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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东泠苍一抱拳,飞快地朝目的地跑去,幽夜骨笑笑,不恨是一回事,不管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啊。
东泠苍赶到的时候,孟子虚抱着花尽渊呆呆地坐在巨大的合欢树下,花季的合欢树开满了毛茸茸的合欢花,落满了一地。孟子虚呆滞地看着眼前满目的美景,却仿佛失去了灵魂。
“子虚,你在干什么!”东泠苍惊叫,孟子虚抓起地上的碎石,一下一下用力地划破手腕,血流下来,染红了一片地面。“他死了,他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孟子虚喃喃着,更加用力地划着手腕,“为什么一点也不痛?为什么没有感觉?”孟子虚发了疯一般地划着手臂上的筋脉,东泠苍见状连忙将孟子虚制住,“我有办法救他!你别再伤害自己了!”你弄伤的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可是你知道吗?那也是钿瑟为你留下来的,若是千年之前她没有选择去死,如今又哪来的你?
“真的真的可以吗?还有救?”孟子虚回过神来,看向自己怀里的花尽渊,手腕上的血流下来,染红了花尽渊绯色的衣袍,昨日欢喜,今日离殇,世事果真弄人。
东泠苍从怀里取出木盒,将上面扣着的锁打开,孟子虚看着盒子里面半透明的丝线,傻眼了,“你要干嘛?用丝线缝衣服?”
“笨!这个是钿瑟的宝贝,当初她将神脉种在我的心脉上,要用这丝线来取才不会伤到神脉!”东泠苍白一眼孟子虚,然后将丝线塞到孟子虚手里,“记得将丝线结成这个样子,然后伸进我里面”
“什么你里面?我可是有夫君的人!”孟子虚道,东泠苍怒了,一个头槌落到孟子虚头上,“你告诉我,你是要你师父还是要你的贞操?”况且你也没什么贞操了吧?节操这些东西对孟婆来说根本就小于等于零对吧?东泠苍在心里这样想道。
孟子虚拍拍胸口,“当然是要我师父!你别动!”
“记着,神脉很烫,而且它与你有感应,你碰到应该会有感觉的。”东泠苍背对着孟子虚,后者从领口伸进手去摸来摸去,东泠苍似痛苦又似舒服地低声呻吟着错了!这是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事情!不要想歪了!
孟子虚闭上眼睛,手慢慢探寻到心脉附近。
神脉?神脉仔细回忆,似乎能有一个模糊的映像,像是一团炽热的小小太阳一般,只要将它握在手心,就会感到无上的温暖。孟子虚找着找着,哭了起来,“你干嘛哭了?”东泠苍奇怪地问道。
孟子虚空着的手抹一把眼泪,“我能够感觉得到你身体里面很空虚。”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师父怎么办啊!
“滚!你再好好找找,可能和心脉长在一起了,你待会儿记得拔得快点,我怕疼。”东泠苍有些心虚地仔细叮嘱道,就孟子虚那个脱线样子,能不能找到还是个问题!
“啊!找到了!”孟子虚话音刚一出口,手也同时用力地往外一扯,抓着一团光团出来,光团迅速地没入孟子虚的手中。“东泠苍!它跑到我里面了!怎么办?”
“你咳咳,试试看能不能救花尽渊。”东泠苍咳出一口血,苍白着脸色像是被人重创一样,孟子虚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 “若是救不来,你就放弃吧”东泠苍说着无力地靠到地上,钿瑟,你当初是怎么说的?直接给花尽渊?对不起,我还是办不到,我依旧有私心啊。
孟子虚集中注意力救治,可是越是将力量输给花尽渊,就越是发现花尽渊的身体变得冰凉,“为什么没有反应?东泠苍你说啊!”孟子虚转过头,却见东泠苍倒在地上,身上渐渐燃起淡蓝色的火苗,火苗越蹿越高,渐渐变成紫红色。
“东泠苍!”孟子虚扑上去想要扑灭那些火花,无奈怎么拍打都没用,东泠苍渐渐被火焰吞没,“子虚,没用的。”孟子虚一愣,回头看见幽夜骨。“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
“钿瑟倒是聪明。”幽夜骨笑道,“她千年之前一死,所有人都以为神脉随着她转世而消失在轮回之中,想不到是存放在东泠苍身体里面。”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东泠苍什么都知道?他和钿瑟很要好?”
“你不知道吗?”幽夜骨不敢置信地问道,孟子虚点头,完全忽略刚到空灵山的时候跟东泠苍会晤的事了。
幽夜骨笑笑,“没关系,他不过是受钿瑟所托,给你一线生机,东泠苍是鸾凤一族,况且他是族长,不会真的死亡,他会”话音刚落,‘东泠苍‘从灰烬里面爬了出来,但是是一个缩小版的东泠苍,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娃娃。
小家伙懵懂地看着孟子虚,手指含在嘴里吧嗒吧嗒地吸着。怎一个萌字了得!
“花尽渊如今已死,你还想救他?”幽夜骨回身正色道,孟子虚点头,“那你怕不怕死?”孟子虚又点头,“那你是要花尽渊死还是你死?”
“我!”孟子虚道。
幽夜骨解开外袍,蹲下身将东泠苍小娃娃包起来抱在怀里,“神脉有一种特性,就是一旦被从依附的人身上取出,就会迅速吸光被依附者的生命力,你若是要救花尽渊,如今还不算太晚,你将神脉渡到花尽渊身上,就可以救他一命,而且他若是醒过来,也不会是个凡人。”
幽夜骨说道,低下头看孟子虚的反应。
滚滚红尘双双渡,一朝分离难割舍 第八十一章:韶光现
更新时间:2012…2…28 5:46:54 本章字数:3479
孟子虚紧紧地握着手心,然后松开手指,从腰间取下戒律牌,“师父,不介意再等我几十年吧?”轻声附在花尽渊耳边呓语,将戒律牌放到花尽渊手心,“到时候可要记着我,别忘了啊。”说着鼻子一酸,泪水模糊了眼帘,花尽渊的模样渐渐模糊起来,孟子虚使劲眨眨眼睛,努力看清楚他的样子,然后将丝线慢慢绕到花尽渊手上,“记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若是不来寻我,我就嫁给别人。”说着说着,竟笑了起来,孟子虚回头看了眼幽夜骨,“谢谢你告诉我,虽然你这个人人品不怎么样。”
幽夜骨失笑,“你记着转世了慢慢走,你师父醒过来或许还能够截到你的魂魄,毕竟得到了神脉,他就是天地之间唯一的神了。”
孟子虚咧嘴,“知道了,谢啦,其实你人品也没那么坏。”
“这是自然。”幽夜骨得意道,话头一转,“若是找不到了也没关系,反正你不过是去投个胎,用你阳寿几十年换你师父无尽的寿命,你赚大了。”
“你安静点,我要开始了!”孟子虚皱眉,幽夜骨闭上嘴巴,怀里的东泠苍睁大双眼仔细看着孟子虚的动作,见她手上的丝线,伊伊呀呀地叫了起来。幽夜骨啧啧叫了一声,抱着东泠苍走开,省得打扰到孟子虚。孟子虚将丝线缠到花尽渊手上,然后握着花尽渊的手贴近心脏处,“师父,你感觉的到吗?神脉在什么地方?”花尽渊没有任何反应,孟子虚轻轻地捧着花尽渊的手没入胸膛,接踵而至的是极致的痛楚,孟子虚抬起头,感觉到眼前一阵昏黑,东泠苍,刚才你也是这种感觉吗?对不起,我不知道。
心脉是在什么地方?意识渐渐与花尽渊的手融合起来,心脏跳动得十分厉害。孟子虚如同渴水的鱼一般,断断续续地吸足了气,猛然一顿,握着花尽渊的手向外用力一拔。
花尽渊因为没有支撑而向后倒去,孟子虚想拉住他,无奈自己也向后倒,幽夜骨远远看见了,跑过来将孟子虚扶起,“师父师父怎么样?”孟子虚急促地喘着气,幽夜骨看看花尽渊,点了点头,“他死不了。”
孟子虚松了口气,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原本就枯瘦的手指此时更加萎缩,就像是风化了只剩下骨头和一层薄薄血肉的骷髅,原本就长得像骷髅了,这下更丑了。“幽夜骨,拜托你一件事情好不好?”孟子虚说着,嘴角溢出血来,幽夜骨,握住孟子虚的手,“好,你说。”手上触到的是孟子虚温热的血,血流失得很快,孟子虚的身体也渐渐变冷,深棕色的眼睛努力睁大,干裂的嘴唇蠕动几下,幽夜骨将耳朵贴上去,“把我送到花田深处,别让他看见好不好?”手慢慢探向腰后,“你把这个给他喝。”
幽夜骨凝眉,点点头,结果孟子虚的竹筒,“我知道你的苦心,你怕他见到你死了,会很伤心对不对?可是你让他喝忘川水,难道不怕他再也不记得你了?”
孟子虚闭上眼睛,血色的泪珠滚落下来,“不怕,我和他只有三世,今世已经是最后一世了,他忘了我,会更快活的。”说什么下辈子再来找我,都不过是说说的,若是真的忘了,你还回来找我么?像当年一样?
稀疏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幽夜骨放下东泠苍抱起孟子虚,转身看一眼花尽渊,他的身上渐渐笼罩了一层揉眼不易察觉的雾气,天上的云层越聚越厚,摩擦着降下几道闪电。“子虚,你记着,黄泉路上慢慢走,别让你师父找不到你。”
没有回应,幽夜骨微笑,在心里回道,“那黄泉地府可是我家,路走了不下万遍,慢慢走算什么?就是蒙着眼睛我也能在黄泉路上捉迷藏!”削瘦如同骷髅的孟婆手里拿着兜勺,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鄙视。
拨开层层花枝,渐渐踱到花田深处,幽夜骨放下孟子虚,一边几个花精见到孟子虚满身是血,娇弱地叫了几声,躲到花瓣底下哆哆嗦嗦地看外面。“记着不要告诉你们师尊孟子虚在哪里,这个是她最后的心愿,知道了吗?要是不听话我明天就把你们全拔了。”幽夜骨威胁小花精,小花精忙不迭地点头,然后一头扎进花里面不敢再出来。
花尽渊躺在地上,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幽夜骨快步上前,见花尽渊将醒,立马打开竹筒,捏着花尽渊的下巴将鲜红的忘川水灌进花尽渊嘴里。既然花尽渊曾经喝过忘川水,再喝一次自然不会有事。鲜红的忘川水顺着花尽渊的下巴流到脖子上,花尽渊咳嗽几声,突然睁开了眼。幽夜骨一惊,从花尽渊身边推开,抱着东泠苍退后十几步远。花尽渊从地上坐起,“这里是什么地方?”
幽夜骨逗逗怀里的东泠苍,“你家。”
花尽渊皱起眉头,“你是谁?”
如果我说我是你爸你信吗?幽夜骨心道,“我是客人。”花尽渊抬起手,看着手背上的筋脉和肌肉逐渐恢复年轻,“你骗我。”
“我骗了你什么了?”
花尽渊站起身,“你不是客人,你是魔君幽夜骨。”空灵山何时竟让魔君也能来去自如?白念到底在做什么?
“真是荣幸啊,难为上仙还能记得我,不过我只是来这里走走看看,不打扰上仙赏花的雅兴。”
花尽渊目送着幽夜骨离去,拂拂袖子,嘴里有种其一的腥甜,像是血,但没有铁锈那样的味道。手里握着一恶搞硬硬的东西,有点扎手,花尽渊摊开手心,看见孟子虚的戒律牌,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站住!”幽夜骨停下脚步,“这个是什么?”花尽渊问道,幽夜骨一愣,“这个是你的东西我怎么知道?”
“你胡说,这个东西是是”师父,你找到我就算了,戒律牌为什么还是我前世的?好歹给我换一个新的啊。蜡黄枯瘦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但是看见他出事就会变得惊慌。花尽渊紧紧握住结论选派,“这个是子虚的东西,你告诉我,她去哪儿了?”
“子虚?子虚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啊。”幽夜骨看着怀里的东泠苍,“对吧?我们不认识孟子虚。”
花尽渊捡起地上的树枝,“你怎么知道是孟子虚?”幽夜骨心道不妙,花尽渊上前将树枝抵到幽夜骨胸口处,“她在哪儿 ?”
幽夜骨见瞒不了,也不继续装傻,“你该知道的。”
花尽渊一愣,看着自己的衣襟,上面沾满了孟子虚的血,“她死了?不会的,她怎么会”
“你身上有神脉,这样你就该明白了吧?”幽夜骨把怀里的东泠苍现给花尽渊看,“所以你现在最好不要发火,我知道你很厉害,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不过若是运气好,你或许能在地府找到她,地府的鬼差现在还在空灵山大殿。”
花尽渊转过身,带着一身的血结印布阵,十万火急地赶向地府。幽夜骨看他消失在阵内,忍不住叹了口气,看向花田深处,“子虚,他来找你了,你慢慢走。”若是运气好,地府十万冤魂里面被他找到了,那就一起到九天之外去吧,不要再回来了。
孟子虚醒时,大脑空白了一会儿,这才睁大眼睛观察四周,古色古香的居室,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外间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瑞兽香炉,正袅袅地冒着轻烟。
正歪过头打量门口,一只嫩白的手环到孟子虚身上,“别动。”
孟子虚回头看那只巨大手的主人,一个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