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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很重要的事情的。”
南宫颂瞪着眼睛,死死地看着挂在流徵胳膊上的公仪凝的手。
流徵眉头微蹙,想将胳膊扯回来。
但公仪凝却力气很大,不由分说拖着流徵进了院子,然后砰的一声将院门给关了。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可怜的南宫颂。
南宫颂愤恨至极,连拆门的心都有了。
南宫风却淡淡丢了一句:“走吧。”
……
一进院门,流徵就将公仪凝给甩开了。
“说吧,什么事?”
“我找你能有什么事?那只不过是将他们俩打发走的借口罢了。”公仪凝一脸不屑,“我是来找小雅儿的。”话一说完她就往里面冲,可流徵却先她一步,挡在了门口。
“你……干什么?”公仪凝掀眉毛。
“她还没起身。”流徵淡道。
“还……没起身?!这都什么时辰了!”公仪凝刚说完这一句,却又很快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瞪大眼睛看了一眼流徵,“该不会是被你……啊……你终于……啊!难怪他们两兄弟的脸黑得像锅底!叶流徵你太厉害了!竟然在南宫世家的眼皮子底下……在小雅儿的闺房里把她给……”说到这里,公仪凝竟然觉得十分有趣,自己先大笑了起来。
流徵被她一阵呱噪,早就不耐烦了,皱着眉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有什么事?”
公仪凝还沉浸在突然得知“秘辛”的喜悦之中,笑嘻嘻地回答了她:“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告诉她一声我得回京城了。”
“回京城?”
公仪凝察觉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正色道:“不对,是回家了,公仪家,含章城。”
流徵一下便懂了:“回你的老窝?”
“喂,什么老窝!说得那么难听!”公仪凝面带不满,“你别忘了,若不是我,你现在哪能抱得了小雅儿美人呢!”
刚提到这件事,公仪凝就后悔了。
流徵的脸色果然变得难看起来,只道:“没错,她还不知道你做的这件‘好事’。”
公仪凝明着说不过,只好耍赖:“哎呀,叶公子叶美人叶大侠,你就放过我一次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敢啦……你不要告诉小雅儿啊,她那么单纯无邪,万一知道了非要伤心难过死不可,你也不想她不开心吧?对不对?”
流徵冷哼一声,却未答话。
“对了对了,你是怎么过关的啊?南宫家就只让你打败守门人就可以啦?反正闲着没事,不如讲给我听一听吧。”公仪凝在院子里打量一圈,“我们去那边的亭子里聊吧。”
“你不是要回京城吗?”
公仪凝眉头一跳:“不,不对,是回家!不过我也不着急,先听你讲完故事。”
其实南宫世家出给流徵的难题,应该是两关。
第一是武斗,打败城内二十多个守门人。第二是文考,问她锦葵山庄的事,察言观色,看她的回答和反应,总的来说,倒算是勉强过关。
流徵先说到武斗,公仪凝兴趣颇大,只问:“看你武功一般般,没想到那么快便一口气破了那么多厉害的守门人。”
“那算是取巧。”
“取巧?”公仪凝不明白。
“那些人只是奉命考校我,并不是生死之较,自然会留有余地。”流徵也不藏着,解释道,“我一上去就与他们拼命,他们自然愿意放我一马。”
这话说得轻松,公仪凝却被吓了一跳。
照流徵的意思,她每次挑战都是摆出不要命的态度,所以那些人就给她放了水?这么说来倒也对。那些守门人身负守卫淮叶城的重任,这考校武功的事只不过是个兼差,差不多就得了,谁也不想因为这种事而受伤丢命。再说,能得到南宫世家考校的,自然不会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就算那些守门人不知道流徵会是将来南宫雅的夫婿,至少也知道来日必定不是什么小人物,那么……
放点水先打好关系也是个明智的选择。
“……也有几个难对付的。”流徵接着道,“我便日夜守着打,明着不行就暗着来,他们不堪其扰,只好认了。”
这……
简直是无赖!
公仪凝心中暗想,以后可真不能再得罪流徵了,不然还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接着便说到了文考。
锦葵山庄之事公仪凝可知道不少,虽然南宫雅从南宫颂处也听了一些,但她一直没找到机会告诉流徵,而上官家对凌云剑的执着也没能让流徵知道。公仪凝听到锦葵山庄,便将自己所知都说了一遍,包括上官策云曾发消息给上官鸣的事。她生性好奇,手下又有金玉赌坊这个最好打听消息的处所,便也一直在暗查。两人将各自的想法互相交流了一番,竟然又发现了不少问题。
这一商讨直说到日斜之时。
流徵心中已大概有了个模糊的答案,公仪凝也明白了不少之前未解的关键。
聊了这么久,公仪凝突然有种惺惺相惜之感,豪气地掏出了一块金镶玉的牌子递给流徵:“这是我……那个老窝的金玉令牌,见令牌如见我,十三行省之内的金玉赌坊都可调用,暂借给你使使。”
“不必了。”流徵没什么兴趣。
公仪凝见自己的宝贝被嫌弃,立刻就炸毛了:“喂,你到底识不识货啊!拿了这个牌子,不管是要钱还是要人,不管是要打听消息回来还是要放消息出去,都方便得很!我这还是看在小雅儿的面子上才……”
流徵转眸一想,又将金玉令牌拿了,揣进了衣袋里。
“多谢。”
这还差不多。
公仪凝满意地点点头:“我真的得走了,如果我回……老窝之后有什么消息,再与你联络。你……也是一样。我就不信了,凭我们还查不出是个什么事。”
“嗯。”
她们在外面说了许久,却不知屋内的南宫雅已经醒了。
她是饿醒的。
其实她耍赖在床上躺了一天,一是真的又累又倦,二则多少有点撒娇和羞怯的成分在,希望流徵能来多哄哄她。她还记得在云锦城的时候流徵对她有多温柔。可是到了下午,她醒了好几次,却偏偏没看见流徵的人影。
☆、053。心念
南宫雅见不到流徵;只好喊了个丫鬟进来。
但那丫鬟一进屋问她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小姐现在身上可觉得好了些;”见她不答话;又接连道;“小姐要不要沐浴;燕儿姐姐准备了一些药草熬制;说是泡在那药浴之中可以解酸乏去隐痛,小姐试试吧。”
南宫雅有点没缓过来。
什么……
酸乏,隐痛……
倒真是有;但是……但是为何丫鬟们都知道了;她的脸一下便烧了起来,连忙背转身又把被子拉了拉,装出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来。
“小姐;”
“你……出去。”
“要不要准备东西沐浴?”
“不……不要!”
南宫雅心中气苦,声音都有些抖。
小丫鬟听出不对,战战兢兢地告退了,心里却不免会想,难道是因为小姐身子不舒服才这么不高兴?小丫鬟不敢多劝,又担忧南宫雅发脾气一直不肯起床,便只好苦着脸去院子里找那位“叶公子”。
流徵刚送走公仪凝,转身走来听了丫鬟的禀告,心中倒是有些明白,定然是南宫雅又在闹脾气了。还记得在云锦城那次,南宫雅几乎闹了整整一天,到晚上才渐渐好起来。流徵叹了口气,快步走到了房内。
床上的被子全罩在头上,鼓起一个大包。
流徵想了想,先将门窗都关了,才走到床边。
“南宫雅……”
谁知,这一次倒不必流徵去掀被子,南宫雅自己呼的一下将被子给扯开了。但这一下动作有点太大,扯到她的痛处,令南宫雅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嘴里嘶了一声。
流徵连忙上前扶了她一把,柔声问她:“哪里痛?”
听到这一句,南宫雅更是生气,两只眼睛瞪着她:“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流徵顿了顿,还是实话实说了:“我与公仪凝在院子里说话,忘了时辰。”
南宫雅听了更是生气,一壁气一壁拼命地挣脱她的手:“你跟公仪凝……有什么好说的,哪里还能说那么久,还……说得将我都忘记了?你几时和她这么熟了……你……你还告诉了丫鬟我们……我们的事,我……讨厌你!”
流徵面色无澜,等她的脾气发完了,只是问她:“真的?”
“……”
南宫雅恶狠狠地瞪着流徵。
流徵却一手抱着她,一手去拢她鬓边的乱发,直接略过了南宫雅的所有指责和怨愤,将话题转到了另一个暧昧处:“哪里还痛,让我看看?”
南宫雅的脸红到了脖子。
“嗯?是上面还是……下面?”
“……”
流徵见到南宫雅露出羞愤交加的样子来,愈加觉得她惹人怜爱,干脆伸手扯开了被子,摸到她柔软的腰肢上:“不说?那我便自己解开看了……”
“你……”
南宫雅感觉到流徵的手顺着她的腰际游离,很快便十分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她的衣带。南宫雅挣脱不得,身上又痛,心里的不快和委屈一下便涌上来,泪汪汪地看着她:“你……你就知道欺负我……”
可那手却并没有去解她的衣带,反而只是在她腰间,腿侧都按了按,好几下都碰到南宫雅的酸痛之处,她自然忍不住地皱眉。
流徵探了一会儿,干脆脱了外衣鞋子,也坐上了床。
“你……干什么……”南宫雅吓了一跳。
流徵神色微动,一把搂住了想要逃走的南宫雅,十分正经地俯在她耳畔道:“你要是乖乖听话不动,我便不解你衣裳,若你动一下,我就……”她想了想,才补充:“……我不介意再要你一次。”
南宫雅即便方才还有些小脾气,也只是个“纸老虎”罢了。
此时听到流徵这样赤/裸的“威胁”,便真的吓得不敢再动,只是露出两只水溶溶的眼睛,含着万般委屈。
流徵心里好笑,先俯身吻了吻她微嘟的唇,才将她放倒在床上。
见她不动,流徵便真的没有解她的衣裳,只是伸手细细去替她按捏了身上酸痛之处。这按捏之中,流徵又根据南宫雅皱眉的反应慢慢调整力度和手法,直到感觉到指尖下原本有些僵硬的皮肉变得慢慢松懈,再看南宫雅的脸色,似乎十分享受。她半眯着眼睛,面色红润,嘴唇微张,只差没有舒服地呻/吟出来。
这副模样,不免让伏在她身上的流徵有些心动。
流徵停了手,去抚南宫雅的面颊,看着她半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开。
四目相交之下,彼此都有些意动情迷。
南宫雅对流徵此时的眼神很是熟悉,一回过味便紧张起来,脸一下就红了,想挣扎着起身,突然想到流徵说的“若你动一下……我不介意再要你一次”,又不敢动了。
上方的流徵将她的神色动作尽收眼底,忍不住笑,捏了捏她的脸,先起身下床。
“快起床,我去叫人抬水给你沐浴。”
最终,南宫雅还是享受到了小丫鬟所说的“药浴”。
那草药并不难闻,清幽的香气中还有淡淡青草之气,也不知其中到底加了一些什么,南宫雅泡了一会儿之后竟然真的觉得原本又僵又痛的身子变得轻快了不少。
流徵这时候并不在房中,南宫雅便放宽了心慢慢泡着。
想着前一夜的经历,竟然有种不真实之感。
她们竟然……
那件事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南宫雅毫无准备,事后想来却又觉得是顺理成章之事。
她们两人彼此情投意合,便是当真做了那些也算不了什么,南宫雅并不后悔。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她们两人既违逆伦常,又还没能有正经的“夫妻”之名,这简直与“私通”无异,实在有些……不妥,大大的不妥!
啊——
而且,连丫鬟都知道了!那岂不是南宫家上上下下的人全都……
南宫雅羞愤欲死。
先有她与上官策云“私奔”在前,现在自己又大咧咧地带了个另外的“情郎”回来,还干脆就在自己的闺房里缠绵欢好。
南宫雅再也呆不住了,从浴桶里爬出来擦干净换了衣裳,又将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流徵才出去一圈回来,看着丫鬟端了饭菜进屋,可屋子里的人……
又缩到床上去了。
流徵叹气,让丫鬟先下去了,去喊南宫雅吃饭。
这一次南宫雅却埋在被子里一耸一耸,还发出了小小的呜咽之声。流徵吓了一跳,连忙将被子拉开了,将哭得极为可怜的南宫雅拉入怀中。
“怎么了?”
“我……”
“嗯?”流徵自从遇见南宫雅,倒是发现自己的耐心越来越好了。若是放在以前,她只怕早就焦躁得甩手不管了。
南宫雅擦了擦眼泪,鼻尖却还是红的。
“我还是……让我二叔将我……逐出家门……吧。”
流徵听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更是莫名其妙起来。但好在她也知道南宫雅此时情绪不佳,只是不断轻声抚慰,再将饭菜拣了一些好消化的端过来,索性将南宫雅当成个手脚不便的病人,一口一口地喂饭给她吃。
南宫雅吃了两口,也觉得有些羞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