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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木涵一愣,随即笑开,说道:“既然如此,朕这次一定要亲自到府喝上一杯!”
尉迟寒风眉眼上挑,轻点了下头后说道:“时辰不早了,臣拜别皇上!”他抱拳一礼,转身下了城楼,城外的数万大军只等他一声令下。
尉迟寒风上了马,回望了一眼后,扬起了手,正准备出发,远远的传来一声
“王爷王爷”
尉迟寒风回头看去,只见小单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微缓了口气,将一只锦囊递上,说道:“这个是姑娘让奴婢交给王爷的,姑娘交代,如果事有紧急,王爷可打开锦囊一看!”
尉迟寒风接过,看了眼小单,遂问道:“她还留了什么话?”
小单摇摇头,抿了下唇,说道:“姑娘只说,事态不到紧急时,不可打开!”
尉迟寒风听后,将锦囊揣入怀里,缓缓说道:“好好照顾她!”
“是!”小单微福应声。
“出发!”尉迟寒风大喝一声,率先驱赶了马儿,一路的风尘,他不在寂寞,只因有她的只言片语在他的心口,她和他的心在一起,此战,她和他一起并肩作战!
小单目送着大队离去,方才转身回了府,周边还残留着万骑飞过的尘嚣,她沉叹一声,默默的祈祷着,希望王爷能够平安归来,亦希望能回到那平静而安详的日子,王爷嘴角带着由心而笑的日子
东黎国的南边接壤着数个小国,其中,有着几个较为强大的,一心想着占领周边大国,窥视着他们的繁华,其中,以梓国最为狼子野心,因为,他有能力!
梓国的祖先是野蛮的西域番邦,以蛮横、嗜血著称,他们的思想里,没有和平,只有剥夺、侵占和暴力!
多年来,周边一些部落和小国都在他们的侵略下吞并或者降服,俨然有瓦解东黎、南朝、北国三足鼎立之势,现在,又暗下和南朝相邻的离国暗自勾结,试图瓦解现在大陆上的局势,而,和他相邻,且又最为富饶的东黎,便成了他首要的目标。
但是,梓国此次暗地里却得到智囊相助,竟是一如既往的对东黎表现友好,年年上供,私下,却整合力量,打算一举歼灭边关,长驱直入,一路东下,直逼黎玥城!
可是,他却小觑了东黎的实力,能成为大陆上三足鼎立之一,除了各代皇帝勤政爱民外,还有就是从来不会安享与天下。
尉迟寒风的大军从黎玥城出发,十日后抵达边关南阙城,连日的风尘让大军有所劳顿,他下令在城外三十里安营整顿。
刚刚扎好营帐,就传来一阵马蹄疾奔的声音
“来人下马!”
赵翌翻身下了马,举了令牌,顾不得管守卫的行礼,径自跑入了帐区,轻车熟路的往帅帐奔去。
“末将参见远征大元帅!”赵翌入了帐,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尉迟寒风看着一脸憔悴的赵翌,微蹙了下眉头,说道:“起吧!赐座!”
见赵翌落座,他方才问道:“看赵将军神情,看来这些日子你过的并不好”
“多谢元帅关心!”赵翌不免苦笑一声,接着说道:“末将未来之时,还是小觑了梓国的实力,前后多次暗访,竟是每次都无法探得究竟,如今据末将所知,光在南阙城外百里的大军就不下五万,至于后方末将却无法得知!”
尉迟寒风蹙了眉头,心中暗讨:五万大军在前,后方必然不会少于这个人数,想不到梓国的实力竟然已经如此之大,如果不是发现的早,等他们一举来攻,南阙城必然不保!
“赵将军现在觉得之前的计划可行度有多大?”尉迟寒风缓缓问道。
赵翌一脸凝重,说道:“元帅高见,末将当初还是想的太过简单了,连日来,末将将所有计划一一在心中演练了一番,为今之计只有王爷最后决定的那条计策方可一战!”
“赵翌,你怕吗?”
突然,尉迟寒风问道,微垂的眸子缓缓抬起,深邃的眸子淡淡的看了眼赵翌后,拿过一侧的杯盏,浅啜了一口。
赵翌站起身,抱拳义正言辞的说道:“元帅都可以身犯险,末将又岂有退缩之理?!”
当初,他本以为自己所想的计策断然可行,现在想来,却是疑点重重,不但将自己的性命无条件的暴露给敌人,却也没有起到一丝的作用,而王爷的计谋,虽然是将两个人都置于险地,可是,却也是如今看来,唯一的路径。
死,他从来不怕,但是,要死得其所!
王爷能为国为百姓将自己生死抛之脑后,他也可以!
尉迟寒风薄唇微扬,缓缓说道:“还没有到那一步大军整顿,五日后吹响号角,本帅先要探探梓国的实力!”
“是!”赵翌重重应声,大帐内,顿时被豪气所笼罩。
黎玥城,黎王府,北小院。
苏墨一袭湖绿色纱裙,外罩月牙白色披风,坐在老槐树下静静的品茗,旁边,尉迟寒月手拿竹笛缓缓吹奏,远远看去,俨然一副清新的画卷。
距尉迟寒风离开已经过去快半个月,这些日子,苏墨都未曾出去过,虽然,那人离去时有说过,如果无聊了,可以让寒月带她出去走走。
她不想离开这里,潜意识里,她竟然希望下一刻就能看到尉迟寒风出现在这里,她不想错过他来的时刻,虽然明明知道,一切不会如此的快。
一曲吹罢,尉迟寒月转头看向苏墨,如此静静的守护,默默的陪伴,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人的一生有长有短,可是,能拥有幸福的人不多,而此刻,他是幸福的,哪怕下一刻离去,他也无憾。
“寒月,能帮我个忙吗?”苏墨轻轻说道,绝美的娇容不施粉黛,此刻,她眸光流转,略有些苍白的脸颊上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尉迟寒月点点头,只要她说,任何事他都会为为她做!
“我想放天灯,你能帮我准备一些材料吗?”
尉迟寒月一怔,随即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办!”
“谢谢!”苏墨轻声说道。
尉迟寒月嘴角挂着温润和煦的笑,未曾说什么,转身离去。
人刚刚出了北小院,就远远的看到纸鸢扶着柳翩然走来,尉迟寒月微微蹙了眉头,温润的笑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漠。
“寒月倒是有心啊每日都来看苏墨!”柳翩然语气带着嘲讽的说道。
尉迟寒月微蹙了眉头,从第一次见到她就没有好感,加之上次对苏墨用了拶子,他对她更是厌恶异常,“难道寒月看谁还需要得到柳侧妃的允许?”
柳翩然似笑非笑的挪过眸光,看了眼不远处那破败的北小院,如今里面,豢养了王爷的心头好,她真正的敌人
想着,柳翩然的眸中闪过阴狠,也只是一瞬间,快的未曾让任何人发现,“那到不必,只是我提醒一声,那个人是个贱婢,不要辱没了寒月的身份!”
说完,柳翩然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她的孩子没有了,虽然傅雅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可是,她不甘心,她要将眼前的障碍扫除,必须要!
纸鸢感受到身边人的戾气,左右看了看,说道:“主子,天气转凉了,奴婢扶你回去歇息一下!”
回到兰花园,柳翩然目光不转的怔怔看着前方,一脸的阴戾。
纸鸢在一侧为她到了茶水,静静的看着她,从孩子没有了后,柳翩然就变的患得患失,时常如此发呆,脸上布满了阴戾之色。
“纸鸢”
“主子!”纸鸢上前。
柳翩然茫然的侧过头,阴鸷的眸子有些死灰色,让人看的脚底生寒,她嘴角噙着丝冷漠的笑意,缓缓说道:“我要让苏墨死!”
纸鸢心中一惊,脸色微变的说道:“主子”
“我要杀了苏墨我不可以让苏墨霸占着寒风!”柳翩然说着,身子渐渐发抖,隐忍的怒火充斥着她每根神经,让她无法自已。
纸鸢急忙上前,为柳翩然顺着气儿,缓缓说道:“主子莫动了气,您现在养好身子才是重要的!而且,你如果就这样杀了苏墨,到时候,要是王爷怪罪,岂不是牵连了主子主子可要三思啊”
随着纸鸢的安抚,柳翩然渐渐的平复了内息,她微微喘着气儿,一脸哀默的说道:“纸鸢,我已经没有了孩子我不能在失去王爷,你懂不懂”
纸鸢看着柳翩然,心生不忍,沉思了下,说道:“主子,奴婢到有一法,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主子!”
柳翩然看向纸鸢,眸光带着疑惑,纸鸢俯身而下,在她的耳边浅浅低语了片刻,方才起身说道:“主子不觉得这样更好吗?”
柳翩然点着头,嘴角微微上扬,赞赏的看着纸鸢,说道:“果然好计!只是你确定那个什么阴阳果有效?”
纸鸢恭敬的点点头,心里不免笑开,如果王爷此战不顺,回不来了则罢,如果回来必然等待着的是一场好戏!
相较于兰花园内的戾气,北小院则安详平和许多,苏墨和尉迟寒月静静的做着天灯,在上面写下心愿。
苏墨举笔静静的写着,到最后,俨然发现,每个上面都写着尉迟寒风的名字,不免自嘲一笑,终究她无法逆了心中所愿。
想着,她重新做过一个新的,写上了赵翌的名字,她希望他们都能平安的回来,当初,她借由赵翌对她的情而让尉迟寒风难堪,对他,她心里有着愧疚!
想着,不免抬了眸子,却见尉迟寒月正看着她,她心中一怔,随即暗暗叹气,她的心遗失了,终究她将负了许多人!
看着缓缓升上天空的天灯,苏墨和尉迟寒月心中此刻都只有一个希望,希望此战顺利,大军早日回归
同样的月色下,尉迟寒风负手而立,明日就将拉开首战,战场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他现在的肩上,扛着的不止是百姓,还有跟着他即将奋血而战的将士们
他缓缓抬起那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的按住心房的位置,那里,放着临行前苏墨给他的锦囊,他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他好奇却不想违逆了她的意思,始终,他未曾打开过。
此战有她相随,他不寂寞。
这里整装待发,南帝根据上次协商,与此同时牵制着离国,谨防离国和梓国连成一线,如果,东黎败亡,将会对南朝造成很大的危机。
同时密切关注此战的还有北国,不止是北帝赫连宸,西门家更是随时往内传递着消息
西门影慵懒的依靠在柱子上,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如今的北国已经入秋,阵阵寒风席面,竟让人生寒。
他仰望着天上那轮明月,脑海里不经意的想起凌夕那娇俏的摸样,嘴角渐渐笑开。
“雪,你希望此战他赢还是输?”西门影拉回眸光,问道。
西门雪独自浅酌着,邪魅的凤眸轻轻倪了眼,径自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方才缓缓说道:“此战只是试探,何来输赢?”
“你怎么知道是试探?”
西门雪放下杯盏,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散懒的神情不以言表,“尉迟寒风虽然自负,却决然不会打没有五成把握以上的仗,梓国暗地里培养了那么多士兵,他如果不先探了虚实就战,那我就要怀疑,当年那战不是他了!”
西门影淡笑,轻叹一声,道:“你倒是了解他!”
“我是了解我自己!”西门雪说着,起了身就欲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西门影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感觉他好似发现了些什么,前些日子,我发现府外有黎王府的人!”
西门雪脚步一滞,微微蹙了剑眉,近日,小雅也未曾递消息回来,因为间隔并不是很久,他也未曾在意,难道
想着,西门雪转过了头,蹙眉说道:“西门雪在外只不过是西门家二小姐,他自是无法追寻我的踪迹,如果查出了些什么,你也有办法抹去不是吗?”
西门影蹙眉,缓缓说道:“雪,我告诉你,是让你知道,他有可能已经发现了什么,只是因为这场仗,他暂时无法查下去!”
西门雪心里当然明白,他有些负气的转过身离去。
如果不是他的身体里的毒还需要在西门山庄湖底的千年寒床上治疗,他又岂会必须要困在这里,他又何须在这里隐藏身份,当年的仇,他始终是要去报的
如果,尉迟寒风这次战死则罢,如若不然,他定当亲手讨回一个公道!
人刚刚行出园子,就见莫离匆匆行来,西门雪见他神色,心知必然是发生了什么。
“二少爷!”莫离将信笺递上。
西门雪打开,快速的阅览完,猛然的阖起了手掌,纸张紧紧的捏在手掌里,平缓的面色突然显现出嗜血。
“尉迟寒风,你又欠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