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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说道最后,声音小的几乎不可闻,她偷偷的抬起眼眸瞄着柳翩然,生怕遭了罚!
柳翩然身子无力的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软榻上,嘴里嗤笑着,眸光却变的狠戾。
这个慕芸给了她曾经苏墨那样的感觉,这个人,留不得!
想着,柳翩然的眸光变的狠戾,杏眸缓缓的眯缝了起来,一侧的纸鸢不免脚底生寒,可是脸上却未曾表现什么。
西门雪送了苏墨回思暖阁,正欲离去,却被苏墨叫住,他倚靠在门框上,邪魅一笑,玩味的说道:“怎么,舍不得我走?”
苏墨拧眉,对于他的戏谑有些无奈。
“小婉,去让莫离将我那里的酒拿来,我要和你家小姐喝两杯!”西门雪突然说着,人却往院子内走去,虽然他不拘小节,可是,夜晚,孤男寡女的在房间里总是不合适!
苏墨到没有想到那么多,虽然已经在古代生活多年,可是,依旧没有让她形成这种男女之间应该有距离的观念。
没多会儿功夫,小婉就将酒拿来,她心知二人有话说,找了个借口回了房。
“去那边坐!”苏墨微扬了下脸,示意去院子内的小凉亭坐。
西门雪摇摇头,一手捏着酒壶和酒杯,跨步上前,在苏墨还来不及反应下,长臂环住了她的腰,足下轻点,拥着她飞身上了院中的大树
苏墨有些惊魂不定的看着他,紧皱了眉头。
西门雪邪佞的一笑,悠哉的坐在了树干上,笑着说道:“刚刚在蠡楼里,突然发现,坐在树上赏月挺不错,这会儿有美酒加之佳人相伴,人生乐事不过如此!”
说着话,他为二人斟满了酒,斜睨了眼苏墨,缓缓说道:“有什么就问吧,知无不言!”
苏墨讨厌极了这个感觉,她就好像是透明的,在西门雪的面前总是如此的赤/裸。裸!
“你知道我的目的,你的身份好似我们已经不合适相交了!”苏墨冷漠的说道。
“哦!”西门雪不在意的应了声,仰头一口饮尽了杯中酒,赞叹一声,“好酒!”
苏墨冷漠的看着他自斟自饮,就知道完全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不免冷冷说道:“尉迟寒雪,你的目的是什么?”
西门雪终于停止了动作,邪笑的看向苏墨,身子轻轻向前倾去,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雪!”
清香的酒气随着他说话,在苏墨的周遭弥漫,醉人的酒香伴着他那低沉的声音让人有些晕眩。
“你的目的,就是我的目的”西门雪依旧在苏墨的耳边说着。
苏墨一把推开了他,冷嗤一声,缓缓说道:“你是他的弟弟不是吗?”
“那又如何?!”西门雪的话说的很平淡,可是,眸低却隐藏了无法挥去的沉痛,他缓缓说道:“芸儿,我会帮你你只要知道这点就可以!”
苏墨审视的看着西门雪,脑海里不仅想起当初寒月和她说的话,“你为什么恨他?”
“因为他欠我的!”
苏墨拧眉,当初他们都还小,又怎么能说谁欠谁的?!
“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就对我不好奇?”苏墨突然问道。
西㊣(7)门雪倪了她一眼,顿时收住了脸上的邪笑,冷漠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好奇!”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的身份?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恨他”
西门雪一听,阴冷的说道:“我不想知道!”
说完,他飘然下了大树,回头倪了眼,冷漠的离去
他后悔了知道她的身份!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知道,至少不要从她的嘴里知道!
苏墨看着西门雪的身影消失,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变了脸!
可是,她没有心思想这个,她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去履行曾经对自己许下的承诺!
苏墨看了眼手中的酒,仰头饮尽,清香的酒气在嘴间蔓延,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吞进去的不是酒,而成了一把让自己狠心的利剑!
夜,因为晚上的变故好似变的有些凝重。
尉迟寒风独自一人在寒风阁那片茶花圃内饮着酒,他就坐在亭子的石阶上,身边东倒西歪了好几个酒坛子
他想醉,却怎么也醉不了!
月色迷人,再也没有人可以陪他共赏,只有美酒相伴
“哈哈”他大笑几声,却是那样的无力。
他倚靠在亭柱上,狭长的眸子无力的眨了几下,天上的月色在眼前变的虚幻起来,鼻间传来的都是酒香,已经没过了茶香的气息!
“墨儿,你知道我的心在痛吗”
尉迟寒风自喃的说着,缓缓的阖起了眼睑,泪水,就这样不经意的从眼缝中滑落
027
让一个女人抓狂的方法
~
月如钩,风轻拂!
黛月楼总部内犹如每日夜晚一般,冥殇手指在琴弦上飞旋,魔音在他内力的催动下震人心魄
“铛!”
“噗”
琴弦断,一口热血冲破了冥殇的胸腔,嘴间还来不及品尝血液的味道,就已经喷射而出。
冥殇轻轻的喘着气儿,缓缓的平复了内腹的翻涌,他眸光冷寒的看着琴弦,眸子里噙着一丝愤怒。
最后一层他始终突破不了,如果无法完成最后一层的弹奏,所有的计划都是闲的,而他的内伤也不会痊愈!
“砰”的一声,琴被冥殇扫开,琴身重重的撞到了石壁上,顿时折成了几段。
“启禀楼主,七月带回消息,在大殿恭候楼主!”
这时,石屋门外传来通报声,声音平淡清冷,除了恭敬,再无其他情绪
冥殇平复了心情,银色面具下的他又恢复了以往的阴寒,他负手走出了石屋,大步流星的向大殿行去,人刚刚入了大殿,七月已然恭敬的单膝下跪。
“讲!”冥殇一甩袍服在上位落座,只是冷淡的溢出一个字。
七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笺,双手托过头顶,恭敬的说道:“任务已经完成,这个是楼主所交代的事情,对方只交给属下这封信,说楼主看了就会明白!”
“嗯!”冥殇应了声,示意一侧的人去拿了信笺,他不疾不徐的打开,静静的阅示完毕后,方才说道:“退下吧!”
“是!”
冥殇看着七月离去,信笺摊于掌中,用力一震,顿时,纸片碎的犹如初雪般四处飘散,他看着飞扬的纸屑,嘴角上扬了个阴鸷的弧度。
苏墨默默的走在王府花园的小径上,脸上极为平静,可是,思绪却已经不在,一连三日,她都不曾再见过尉迟寒风,从紫菱忌日后,好似他们就完全没有了交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他是在躲着她!
为什么
就因为那日她说的话?还是
“唉!”苏墨轻叹一声。
“小姐,怎么了?”小婉不解的看着苏墨,说是在屋内沉闷,出来走走,可是,一路上却又若有所思的。
苏墨停下了脚步,倪了眼远处,见柳翩然正和纸鸢向这个方向缓步走来,嘴角不免噙了丝笑意,缓缓说道:“小婉,知道什么方法可以让一个本就哀怨的女人抓狂吗?”
小婉看了眼远处走来的人,摇摇头,耸肩说道:“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小姐心里有想法了!”
苏墨嘴角的笑意加深,这样的笑在阳光下竟是让人看着有一股子轻灵,更加有些娇媚,她平静的说道:“去给萧总管知会一声,我晚上邀王爷在福来客栈一同品茗不见不散!”
“嗯!”小婉应声离去,并不问苏墨为何如此做,她只知道,小姐所作的都是讨回曾经他们欠她的,所以只要是小姐觉得对的,她都不会反对!
小婉刚刚离去没有一会儿,柳翩然和纸鸢已然走近,苏墨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迎了上前,悠悠的说道:“侧妃好闲情雅致啊!”
柳翩然眸光有些鄙夷的看着苏墨,冷冷说道:“哪有慕姑娘的心情好呢被王爷扔到蠡楼,人还能完好无损的在这里逛园子!”
苏墨并不将她话里的嘲讽放在心里,“咯咯”的笑了几声,好似无奈的柔媚说道:“我不忍心芳华苑的人受罚,王爷又下不了台,就只能先将我送去蠡楼,可是这不到盏茶的功夫,就急忙过去,‘亲自’将我带了出来!”
苏墨故意加重亲自二字,她没有忽视柳翩然脸上那瞬间转变的样子,她暗笑在心,继续说道:“那蠡楼残忍,王爷却因为我一句话,将那里废掉了唉,真是可惜了那地方,想必侧妃还没有见识过呢吧!”
她言下之意,竟是如果蠡楼不废,柳翩然早晚也是会被罚进去走一遭似得。
“你”柳翩然一听,气的一时气结,恶狠狠的看着苏墨,暗咬银牙的说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就是个下贱的戏子,如果不是因为西门公子的薄面,你以为你有何能耐左右得了王爷?!”
“呵呵”苏墨看着柳翩然的样子,不免暗暗鄙夷了下,方才悠悠的说道:“侧妃真的那么想知道我有何能耐?”
柳翩然未曾接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苏墨笑着深叹一声,说道:“我能不能左右得了王爷侧妃,我们不如拭目以待了”
说完,苏墨轻蔑的看着柳翩然笑了下,转身离去,她的步子永远是那么淡定从容,先前她不怕柳翩然,现在就更加不怕!
柳翩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纸鸢看了眼气结的柳翩然,随后看着苏墨离去,那样的背影,如此从容的步伐像极了那个人,可是,如此的性子,却背道而驰!
不管她是谁,都和她无关!
苏墨离去后,并没有直接回思暖阁,而是绕道去了墨园,她站在园子的不远处,看着天空中飞舞的紫藤花瓣,那棵紫藤树好似又茂盛了许多。
从这里开始,就从这里结束吧!
苏墨拉回眸光,淡漠的转身离去
人方才踏入思暖阁,就见院子里的石桌处,西门雪一人自斟自饮着,桀骜的脸上有着一丝不寻常的色彩。
“怎么会在我这里喝酒?来了许久了吗”苏墨平淡的问着,随即人在他对面坐下。
“不久!”西门雪淡然的说道,为苏墨斟了杯酒,眸子未抬的缓缓疑问道:“打算出手了?”
“你有意见?!”苏墨不答反问。
西门雪薄唇微扬的笑了下,说道:“我为什么有意见?我不但没有意见你如果有需要帮忙的,我还会帮你!”
“你是在帮你自己!”苏墨反驳的极为平静。
西门雪笑意加深,颇为同意的点了点头,展开折扇轻轻扇动着,眸光深邃的看着苏墨,半响,方才说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好像没有必要和你报备!”苏墨说着,饮尽杯中酒,轻赞一声,“果然好酒!”
西门雪嘴角的笑意依旧,声音却重了几分的说道:“报复也要搭进自己?”
方才,他听闻莫离来报,说是小婉找了萧总管,慕芸约了尉迟寒风酉时三刻在福来客栈品茗,她的意图显而易见!
“想要让他痛,有的是更好的方法!”西门雪缓缓说道。
苏墨笑了,笑的娇媚动人,她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往阁楼内走去,边行边说道:“如果我有需要,会找你的我要沐浴更衣了,就失陪了!”
让尉迟寒风痛,也许是有很多的方法,可是让柳翩然痛苦,却只有一个方法!
想着,苏墨突然定住了脚步,微微偏头侧倪着说道:“哦对了,不要跟着过来,不要让我讨厌你!”
说完,苏墨行进了屋内,独留下西门雪还在院中。
夏夜的风轻轻柔柔的吹着,退去了白日里的燥热,此刻仿佛才是一天中让人最为安逸的时刻
“王爷,已经戌时了,您”萧隶见尉迟寒风从回来就一直站在寒风阁院子里,不免提醒了声,此刻都已经过了慕姑娘相约的时间,王爷去还是不去,总是要回个话的。
说也奇怪,这慕姑娘为何突然邀王爷品茗?
这个是西门公子的意思,还是那个慕姑娘自己的想法呢?
那日蠡楼的事情他略有耳闻,只是,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是不清楚,只是知道,第二天,王爷就让人将那废除了,而里面的虫蚁,却早已经僵死,那天过后,王爷好似就故意躲避着西门公子和慕姑娘,想来今日慕姑娘相邀,也是为了此事!
尉迟寒风拉回眸光,倪了眼萧隶,问道:“派人去回了吧!”
“是!”萧隶应声退下,不过是半个时辰,人又行了回来,有些为难的看着尉迟寒风。
㊣(7)“她非要等着?!”
“慕姑娘说说她会一直在那里等着,如果”萧隶抿了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