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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而至的苏墨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紫菱,上前蹲在她面前,在她耳边细语安慰了声,随即眸光看向尉迟寒风,微抿了嘴角,握着紫菱的手有些颤抖。
那会儿就觉得紫菱来送东西会有什么猫腻,这柳翩然为了对付她们,竟然对自己下手
尉迟寒风眸光微瞥了眼跪着地上的苏墨和紫菱,狭长的眸子扫过一侧的汤盅,起身拿起置于鼻间嗅了下,方才冷声道:“你们谁身上带有尾齿花囊?”
众人相互看看,最终,怜星一脸茫然的上前一步,道:“回王爷,奴婢的香囊是尾齿花的!”
尉迟寒风眸光罩了一层狠戾,冷冷道:“将怜星拖下去,仗毙!”
他的话一出口,一整个屋子的人都惊愕了,苏墨疑惑的看看怜星又看看尉迟寒风,突然,有股寒气从脚底渗入心房,不由得微微打了个抖。
怜星花容失色,猛的跪倒在地,惊恐的看着尉迟寒风,疑问道:“王爷,奴婢犯了何事?”
“哼!”尉迟寒风冷哼一声,阴冷的说道:“尾齿花香怡人,你作为香囊本无错,但是,安胎药里有一味竹茹,却是和尾齿花相冲,你来拜见之时不曾用心,险些伤及本王子嗣来人啊,拖下去”
“是!”门外守着的奴才走进,拖着一脸惊的呆滞的怜星就往外走,行到门口,怜星方才从刚刚的话语里醒悟,哭喊着求饶“王爷饶命啊”,可是,那却是她在人间最后的挣扎。
“全都退下吧!”尉迟寒风见夜冷带了大夫走进,冷声说道,随即抱起柳翩然往内室走去,临行转身那刻,眸光微微瞥向紫菱的腰间。
待众人退出了兰花园,那些歌舞姬妾方才从刚刚的惊恐中回过神,所有女子脸上都花容失色。
“哼,受宠了也不一定好”芙蓉冷笑一声,摇摆着她那水蛇腰,轻摇着花谱扇离开。
芳华苑的姬妾们亦款款而去,心有余悸的她们倒是庆幸起自己不喜那尾齿花,尾齿花味独特,并不是每个人都喜爱的。
“赵将军,属下送你!”人都走的差不多,萧隶淡笑的说道。
赵翌看了下苏墨和紫菱,眸光不经意间撇了下紫菱腰间的锦囊,方才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他和尉迟寒风那微微的眼神别人或许没有发现,但是,苏墨却注意到,待人都走了后,方才看着紫菱,说道:“把你的花囊解下来我看看!”
紫菱茫然的怔了下,方才解开递给苏墨,刚刚的心惊还未曾过去,喏喏的轻声问道:“主子,有什么不对吗?”
苏墨没有回答,径自打开花囊,里面并不是紫菱平日里采的野花儿,而是一片片艳丽的花瓣,她蹙眉问道:“紫菱,这个是什么花?”
紫菱看去,顿时大惊,脸色变的煞白,唇瓣微颤的说道:“这这这是这是尾尾齿花”
苏墨刚刚心存了疑虑,听紫菱如此说,顿时心惊,顾不得想别的,走到前方花圃处将花囊里的花瓣全部倒掉,此刻的慌张竟是比方才兰花园内要来的强烈。
紫菱咬着唇,急忙说道:“主子我这个这个不是奴婢的”
“我知道!”苏墨拉过紫菱到一侧,看看左右并没有人经过,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个锦囊你一直随着身的,怎么会被人换干花都不知道?”
紫菱苍白的脸摇着头,突然,她瞳孔放大,急忙说道:“我早上花囊掉了不自知,午膳的时候清宁捡到了,奴婢还和她争了好一阵子!”
苏墨紧皱了眉头,她们换了花,又让紫菱来送汤,是为了让柳翩然中毒还是为了加害紫菱?
就算要害紫菱,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万一柳翩然有个闪失,她们怎么可能担当的起?
另外,尉迟寒风显然知晓紫菱身上的花囊是尾齿花,如果没有怜星阴差阳错的也有,他要如何办?
他为了紫菱办了怜星还是他看紫菱的那眼只是无意?
疑问一个接一个的在苏墨脑海里闪过,却没有一个能得到答案。
事情演变成这样㊣(14),不但苏墨脑子里乱成一片,傅雅和老夫人都纷纷错愕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
“怎么会这么巧?那个怜星好死不死的也带着尾齿花!”宝珠气愤异常,握手成拳的拍打了下桌子。
傅雅倪了她一眼,不疾不徐的说道:“王爷精通各类花草,你认为他会不知道紫菱身上也有尾齿花?!”
“你的意思是”
“不是我的意思是,而是王爷的意思是什么?”傅雅拖着腮,陷入沉思中。
当这里的消息穿回上兰苑时,老夫人深深锁了眉头,一脸的沉郁,冷冷说道:“这个怜星真是不抵事,本想着得到宠爱,却没有几日就香消玉损!”
“老夫人,您说会不会王爷察觉了什么?”
老夫人眸光微抬的看着老嬷嬷,冷嗤一声,道:“哼,人又不是我们这边安排的,寒风怎么可能知道?”
老嬷嬷点头称是,不再多言。
一天的闹剧仿佛因怜星的死而过去,夜幕下,尉迟寒风慵懒的坐在寒风阁那方禁园中,身边的花儿一个个的开的极为娇艳,香气扑鼻。
他头依靠在石柱上仰望着天上的繁星,手,不经意的转动着扳指,菲薄的唇肆意的上扬了个弧度,眸光变的深邃
023
谁都入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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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寒风依靠在石柱上仰望着天上的繁星,手,不经意的转动着扳指,菲薄的唇肆意的上扬了个弧度,眸光变的深邃
白日的事情他没有深究,至于是谁想陷害紫菱他也没有去调查,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借此机会让怜星名正言顺的去死!
一个知道苏墨身份却依旧能安然陪他演戏,黄大人可真是处心积虑了至于黄大人后面的那个人
“呵”尉迟寒风嗤笑了声,拉回眸光,月光下的花圃别有一番风情,微风轻抚,淡淡的茶香扑鼻,思绪仿佛回到那年
“大哥,你看,茶花好漂亮!”一个小男孩指着花农的一盆茶花说道,稚嫩的声音清脆响亮,明亮的眼眸闪闪发着光。
“寒雪喜欢吗?”方才九岁的尉迟寒风问道。
寒雪努力的点了点头,“嗯,喜欢!”
说话间,眸子里浮上浓浓的期待。
尉迟寒风笑着说道:“好,你喜欢大哥就送你一片!”
“好”寒雪笑的天真无邪,他就知道大哥对他最好了!
在他的眼里,大哥是个无所不能的,只要大哥说的话就一定能达到,他喜欢和大哥一起,可是,大哥的娘亲每次看到他们一切都很生气,就算如此,大哥总是偷偷的带着他出来玩!
当尉迟寒风在寒风阁内开辟了一个小园子,种了满满一院子各式各样的茶花,待它们开了后兴奋的想去找寒雪来看时
“呵呵!”尉迟寒风自嘲的一笑,缓缓说道:“茶花依旧,故人可在?”
他沉叹一声,缓缓起了身,狭长的眸子扫过一圈,转身离去!
经过数日的调理,柳翩然身上的毒素去的干净,人也恢复了珠圆玉润,经由那次膳食的不小心,尉迟寒风特地让李嬷嬷住进兰花园随身侍候,汤膳一律不假他人之手!
“主子,您就不觉得奇怪吗?”纸鸢扶着柳翩然在府中悠闲的散着步,心里对前些日子的事情总是耿耿于怀!
柳翩然斜睨了眼,问道:“什么奇怪不奇怪的?”
“主子,那会儿你没有听到李嬷嬷说吗?”纸鸢说道:“那会儿提及那日送汤,李嬷嬷说正好当时给您送汤膳的奴婢去忙别的了,紫菱就自动请缨来送的您也知道,她可是看见我们都躲,怎么可能主动来接近咱们啊!”
柳翩然一听,顿时点了点头,那会儿李嬷嬷说的时候她并未曾在意,但是,这会儿经由纸鸢一分析,却也觉得疑点重重!
“奴婢刚刚一路行来就回想了下主子,你可记得,当时您可是在那个怜星一入屋子就感到不舒服,紧接着就吐了血这相冲的事儿,怎么可能那么快?”纸鸢侧了头,边沉思回想着边说道:“奴婢到觉得指不定紫菱身上也有那个什么尾齿花呢!”
柳翩然脚下一滞,侧头看着纸鸢,回想起当日的情形,突然阴寒了脸,冷嗤一声说道:“哼,竟然被那个贱丫头骗了我还想着那个被王爷宠幸过的怜星出师未捷就死了呢,却想不到”
“主子,这个还不是奴婢判断的主要来源!”纸鸢说着,左右看了看,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前两日奴婢出园子的时候,正好听见园子里负责花圃打理的奴婢在抱怨,说是也不知道谁将尾齿干花洒在花圃里,害的她们清理了半天”
越听,柳翩然的眉头蹙的越紧,纸鸢言下之意,那花必定是旁人倒掉的,那个旁人自是主动来送汤膳的紫菱,可是,她一个奴婢又如何敢,哼,肯定是苏墨交代的她自己的孩子没有了,就想着也让她的不保,好个歹毒的女人!
柳翩然眸光微翻,看着远处缓缓走来的人,心头的怒意更甚,阴戾的说道:“哼,我真是太善良了”
说着,迎着不疾不徐走来的苏墨而去。
苏墨见到柳翩然无恙,脸色平静的微微一福,道:“奴婢参见侧妃!”
“啪!”
毫无预兆的,一个狠狠的巴掌甩在苏墨的脸上,白皙的脸颊顿时浮出几个手指印,嘴角因为牙齿铬到了嘴皮而溢出一丝血迹。
苏墨眸光氤氲了淡淡的怒气,起了身看着柳翩然,缓缓说道:“不知道侧妃打奴婢这巴掌所谓何意?”
“何意哼本妃是主子,打一个奴才还需要有理由吗?”柳翩然阴戾的冷笑了下,咬牙切齿的说道:“苏墨,本妃今天就是要教训你,告诉你认清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地位!”
说着,抬起手就欲狠狠的向苏墨挥去,可是,苏墨岂会给她第二次无缘无故的机会,抬了手架住柳翩然的手腕狠狠甩到一侧,冷声道:“奴婢从来就很认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只不过是侧妃认不清罢了奴婢还要去寒风阁候着,如果侧妃无事,奴婢告退!”
“你好大的胆子”柳翩然见苏墨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顿时怒不可遏,厉声道:“来人啊,给本妃将这个奴婢架住!”
她的话方落,身后跟着的侍从不由分说的就架住了苏墨,苏墨想挣脱,却怎敌得过几个男人的气力。
柳翩然拖着腰走到被架着的苏墨面前,看着她冷漠的眼眸和那张素净却依旧无法遮掩美丽的脸庞,心里更加生气,如今王爷将她调到身边当随时丫头,难保不会哪天将她的妃位恢复了
“主子奴婢认为那日紫菱的举动,必然是受了苏墨的指派!”纸鸢冷哼的说道。
柳翩然微眯了双眼,眸光犀利的看着淡漠的苏墨,冷冷道:“哼,今天本妃就让你知道,和本妃做对的下场”
说着,挥手朝苏墨的脸打去
苏墨被侍从架的死死的无法躲避,眸光微眯的看着柳翩然,紧抿了双唇只能认命的挨了她的巴掌。
“啊!”就在巴掌快要落到苏墨脸上时,突然,一声惊呼,柳翩然反射的抱住自己疼痛的手。
“何必如此生气呢?一个主子亲自打一个奴婢,岂不是掉了您的架子?何况您是个有孕在身的人,不宜动怒!”
随着话音,一个身着湖蓝色长衫,脸色有些苍白,手里拿着一根竹笛的男子出现众人面前,他的声音淡雅温润,不疾不徐,让人有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就算置身在盛夏,他的出现,却让人都会觉得清凉少许。
“你是什么人?竟然丢石子打本妃,你好大的胆子!”柳翩然对着那个男子喝道,刚刚被丢了小石子的手上出现暗暗的红印,竟是伤的不轻。
苏墨眸光清淡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脸色白皙,却又有些略显苍白,但是,这个不但没有损去他的帅气,反而增添了几分邪气的阴美,个子几乎和尉迟寒风差不多,体格有些瘦弱,样子看上去温润如玉,嘴角的笑仿佛冬日的暖阳,让人置身温暖之中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与世无争的贵气,很是迷人!
男子微微一笑,看着柳翩然缓缓说道:“我是谁不重要,但是这个闲事,看来在下是无法不管了!”刚刚那幕他全部看到,没有想到多年来未回王府,刚刚入府,就遇见这样的事情!
“哼”柳翩然负气的放下手,冷嗤一声,眸光亦变的郁结,嗤笑的说道:“在这个王府里,除了王爷本妃的事情,是你一个外人能管的了的吗?”
“你真是大胆,眼前的人是黎王爷的侧妃,你到底是谁,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在王府内肆意的走动?”纸鸢怒喝,眼前的人好似没有见过,可是又仿佛有些眼熟的样子,他怎么会在王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