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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勿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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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戎只觉得手指探进的地方又热又软,紧紧地吸附轻轻颤动,要是探进的不是手指而是自己那热得不行硬挺的话,这滋味的美妙,人世间哪里还有词可以形容?于是放柔声音哄他,「自然是教你尝一下比刚才更美妙的好事。」

「我不要,你,你拨出去……」季君陵一张脸又红又热用力推他,见他不为所动,手指还在那里动个不停,也顾不得面子了,只好放声大叫,「非礼啊非礼!快来人啊,非礼!」

外面的小厮自然是听到声音,但是他们一向敬秦戎如同神一般,拿着他的话圣旨一样的尊敬。哪里敢进去救人?只是笔直地站着,眼观鼻,鼻观心。连互相之间也不敢对望一眼,生怕被个多嘴多舌的告诉给秦戎知道,挨一顿好骂。

季君陵不顾脸面的叫了半天,非但没有人来救他。身后反而被秦戎探进了三只手指,又是抽插又是勾摸,渐渐的叫出来的声音也变了,断断续续的听得只觉得勾人,哪里还有半点拒绝的味道?

秦戎得意地想着有水就是好,尽管季君陵是第一次,但是借着水的润滑定能叫他尝到这蚀骨销魂的滋味。

见季君陵越叫声音越情色,秦戎低下头吻住他胸口红红小点,果然听他只「嗯嗯啊啊」再说不出句完整话,于是不再忍耐拨出手指,抵入硬物,趁着季君陵没有反应过来,一记猛插到了底。

季君陵只觉得一阵疼痛,身后如同打进了一个火热的桩子,又是难受又是微痒,还有着羞于启齿的舒爽,忍耐不住的眼泪疾落如雨,哑着嗓子痛骂,「你这死淫贼,非礼,非礼!」

秦戎一边用力动作一边吻他脸上的泪水,故意说着下流话问他,「非礼什么?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进还是非礼勿扰?」

季君陵整个人被他整得昏昏沉沉的,从来没有过的爽快占据了全部的思想,圣人的那些书此时他是一个字也记不起来,只有敏感的身体放肆的想和这个凳徒子紧紧纠缠,不得已哭喊着,伸出双腿紧紧的缠住秦戎,把头深深的埋在他胸口和他同赴巫山。

第四章

身上的锦被淡淡轻香,虽然又轻又软却非常温暖十分舒服。季君陵翻了个身,腰间和那他说不出口的地方一阵刺痛将他完全从睡梦之中惊醒,大大的睁开双眼──

不是做梦,昨天他真的被那个禽兽给、给欺负了!这个死淫贼连他这堂堂男子汉居然都、都、都敢欺负,真是无耻至极!

鼓起勇气转过头,果然秦戎大模大样地睡在外床,一脸满足的发出均匀的呼吸。整个人一软,浑身的力气如同被抽走了。季君陵只觉得又是羞愤又是伤心,觉得根本没有脸再活下去。对秦戎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食其肉,生啖其血才解恨。

只是他碰到秦戎就没有遇到过一件好事。

第一次,休妻之后,日子过得三餐不济,这回又被他占尽便宜。

这个男人阴险狡猾脸皮厚到极点完全不要脸,自己一个堂堂读书人哪里比得上他卑鄙?人说防君子不防小人,他是完全斗不过他呀!吃了这个哑巴亏,就算是女子为了名节也只好咬着牙自己挺,何况他一个大男人说出去不是更加丢脸?

越想越是生气,越想越是怨恨。季君陵强忍着浑身的疼痛撑起身体寻找衣物。昨天他明明记得是在水池里被这禽兽占便宜怎么跑到床上来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也看不到,头一抬看到床头放着一套秦戎要穿的新衣裳。心里一动,轻手轻脚从秦戎身上爬了过去。也顾不得不合身一股脑穿在自己身上。

回头看见这秦兽还在睡觉,突然想起要给他一点教训。于是拿起挂在床头的一把剑,恨不得将这淫贼一剑刺死。但是他从来没有杀过人,举着宝剑心里害怕,手颤得根本没办法下手。

看到秦戎房间的外墙上挂着许多名家名画,那无可散发的怨气终于找到出口,于是拖着宝剑当那些画是秦戎一样的又是刺又是划,价值连城的画就这样全都毁在他手里。

毁了墙上的画之后,季君陵还不解气。看到另一个房间里放着巨大的衣柜,于是又拖着酸痛的身子跑过去,用剑在他衣柜里乱砍一通。

正砍得起劲,突然听到睡房里秦戎提高声音在那里叫人。他吓得手一颤,剑就这样掉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地从偏门溜了出去,一路上跌跌撞撞往后院跑。虽然有人看到他但是也都不阻拦,不一会儿季君陵逃出秦家,坐在门口急喘着气。

只是短短的一天,他已经尝到了这世上最无耻最卑鄙的苦头,却也尝到了这个上最舒爽最销魂的甜头。

秦戎这个小人对他而言已经成了世上最可怕的存在。他是怕了他,不敢再同他斗了,只希望能逃得远远的。反正他只是心里恨他以前对婉如不好,所以故意对他做这些屈辱的事来报复。

想到这里季君陵心里又是生气又是酸楚,几乎要落下泪来。

下了一夜的雪地上积雪颇厚,季君陵一脚深一脚浅的往自己家逃回去。心里又害怕秦戎追过来;又担心他会将昨天晚上的事四处宣扬,弄得人尽皆知;又后悔刚才没有一剑杀了他;又想到自己毁了他的衣服财物,他现在只怕要光着出洋相而高兴得哈哈大笑。短短的一路他却在心里却尝尽了喜怒哀乐各式滋味,且翻来覆去轮流反复不停。

等他好不容易回到家里,眼前一切几乎让他昏过去。

破旧的屋子因为年久失修,居然被压塌一间。虽然家里没有什么财物,可是现在连避风雪的墙都倒了,还让他怎么住下去?季君陵又是伤心又是难受。不过稍微觉得有些庆幸,如果不是他在秦家过夜,半夜三更只怕命都没有了。

在倒塌的房子前面哭了一会儿之后。季君陵强忍着悲伤收拾自己的东西。

本来他被秦戎占尽便宜,羞辱得恨不得死了算了。可是真的死亡近在咫尺,他又非常害怕。每次进去拿书的时候,听到头顶上屋梁被雪压得「吱呀吱呀」作响,他就吓得飞快逃窜出来。

他才被秦戎教会龙阳之事,身体还酸软得很。再加上走了一长段路,此时的体力早已是消耗殆尽了。现在他还要心惊胆颤的把东西一点点搬出危屋,几次下来就累得坐在雪地上再也动弹不了。不一会儿居然就这样索性在雪地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温柔地叫他名字。他心里委曲得几乎哭出来,半睡半醒地骂道:「你还知道来找我?」

小三子一脸奇怪的继续推他,「季秀才你说什么?你怎么睡在这里?快点醒醒,要不然你要冻死了。」

季君陵睁开眼睛却发现面前的人是小三子,一时之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坐起身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小三子从怀里拿出两个煮得热乎乎的鸡蛋递给他说,「昨天晚上我娘听到你家的房子倒了,怕你出事。所以特意叫我过来看看,这是她给你的煮鸡蛋。」

小三子的娘是个大字不识的粗野妇人,以前季君陵问她借米粮的时候,她也因为季君陵从来只借不还,少不得说些闲言碎语。这次季君陵房子倒了,她居然还拿来鸡蛋安慰他。一时之间季君陵只觉得鼻子发酸。平时那些一套一套的圣人理论此时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谢谢你娘了。」

小三子嘿嘿一笑,伸手擦了擦鼻子,「你别在雪里睡觉,会冻死的。」然后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等小三子走了,季君陵看着手里的两只鸡蛋一时之间感触良多。

他一向自恃甚高。以前爹娘在的时候拿他当掌上至宝,只要他认真读书,旁的事一律不用他管。爹娘先后去世之后,老管事也一直照顾着他的衣食起居,从来不让他操半点心。一直到他娶了张婉如,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需要为衣食操心这一说。

三餐不济使得他对娘子抱怨连连,又因为从来不懂男女之事,夫妻之间无鱼水之欢更显感情冷漠。等她走了之后,自己开始不得不为生计忙碌,才知道光为人裹腹奔波就是这样的困难。也就难怪张婉如自从嫁过来之后一天到晚以泪洗面,老管家知道自己连嫁妆也没要又不肯留在张家时那样子的哀声叹气了。

秦戎这个卑鄙小人将他捧得高高的,再重重摔下来。甚至他从骨子里根本看不起自己,所作所为无不透露着鄙视和逗弄。自己嫌他一身铜臭,他又何尝不是嫌自己一身酸腐?

想到这里季君陵长长的叹了口气。

只是这秦戎用的手段实在下作了一些,竟然……

身上又是痛又是冷,季君陵红着脸拉紧衣裳。

这回可怎么办才好?房子虽然还有两间没倒,可是又不敢进去住,真是被逼到绝境了。

季君陵大着胆子在倒了一间的房子里住了两天,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半夜只要听到有一点声响他就会惊得跳起来,然后侧耳倾听整晚睡不着。

虽然雪已经停了,但是天气依旧冷得要命,刺骨的寒风时不时从塌掉的那边墙那里吹过来,季君陵被冻得昏昏沉沉病得不轻。

第三天的时候他实在饿得不行,想到小三子以前时常到山上摘野果回来吃,他也想去碰碰运气,于是硬拖着软绵绵的身子上山。

可是,这个不识四季的白痴书生到了山上才发现,冬天不要说野果子,满山遍野连片绿叶子也难得看到。转了半天非但没有找到吃的,反而让自己更冷更饿头更昏,若不是强撑着一口气,只怕他就要这样昏到在山上做了某只野兽的腹中食物。

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回到家,突然看到院门敞开,秦戎一身华服笑眯眯地坐在他家的摇摇欲坠的屋子里正悠闲地喝茶。一见他跌跌撞撞的回来,猫哭耗子一脸担心地问,「你还好吗?怎么两天不见就弄得这么惨?」

好?他是好个屁啊!季君陵差点脱口而出平时打死都说不出口的脏话。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强装镇静地冷哼一声,「我才要问你来我家干什么?」

秦戎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看着他的危房连连摇头,「怎么连房子也倒了?你也太倒霉了。赶紧跟我回去吧,住在这里怎么行?」

「我才不要跟你走,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淫贼!最后的话季君陵咬牙切齿的没骂出口。

秦戎呼拉拉的带着一群下人,万一被别人听到,这「秦兽」不要脸他还要脸。

秦戎点点头背着双手慢悠悠走到他身后。他比季君陵高出半个头,故意凑近低头往他面前凑,「你不是已经答应住在我家一直到来年春闱?好好的怎么走了?」

季君陵拿他厚着脸皮睁着眼睛说瞎话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瞪着他,放低声音,「这要问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秦戎放声大笑,伸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也冷了下来,「我做了什么好事?我倒要问问你做了什么好事?你划伤的可是我们秦家历代珍藏的古画,名贴。我衣柜里的那些衣服且不说他刺绣做工如何,单这料子只怕你这穷书生连听都没听过。」

季君陵听他恶人先告状气得浑身发颤,「那还理因为你先对我……我气极了才会……」

「才会做出这些非君子所为的事。」秦戎好心替他补充完整。

季君陵转过头冷哼一声心想,你还知道?

「可是那天我的所作所为最多只是酒后失德,更何况那一晚上我们销魂蚀骨的在一起,你难道不欢乐?那夜你双腿紧紧的绕在我的腰上,呻吟声不绝于耳,现在我想起来还觉得浑身发热啊!」秦戎一脸下流地说。

他每说一句话,季君陵就大骂一声「无耻」等他讲得多了就捂着耳朵大叫,「非礼勿听」。

秦戎不以为然的「嘁」了一声,更紧的贴住他,在他耳朵轻声说,「什么非礼的事都干过了,现在才假装不要听不是自欺欺人吗?你毁了我们家这么多东西,我要是让你赔偿你怎么办?」

季君陵只是瞪着他,心想要是秦戎逼他,他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秦戎一看他的那子样子就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勾起嘴角,「钱财不过是身外物,我也不会真让你赔偿。」

「你这禽兽会这么好心?」

「在你心里自然觉得我又厚颜下流又卑鄙无耻?」

「哼!」季君陵心想,这还用得着问?

秦戎轻轻摸了摸手上的翡翠戒指笑得更加放肆,「既然这样,你就不怕我把那晚的事弄得人尽皆知?」

这正是季君陵心里最担心的,他强作镇定地大声说,「你不敢!难道你就不要脸面了吗?」

秦戎哈哈一笑,「我要什么脸?反正我这个人本来就是卑鄙无耻又下流。我还觉得那天的事不过是我风流史上相当值得宣扬的一笔。迂腐小书生被我压得淫叫连连,拼命扭腰曲身以就的模样正是大大的说明了我的魅力无边啊。」

「你……」季君陵被他气得说不出话,只是浑身发颤。

秦戎火上浇油的继续说,「这样的好事我真想找人来画上绝妙春宫,没事就好好欣赏欣赏;或者请人写成淫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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