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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顺着万智周的视线回头看去,两个人影正往内殿走来,正是可以飞上天空的虞轩……还有白清炎。
……
caster才刚一死,建造在警察局内部的“基督山城堡”就开始陷入了崩塌的状态。三人是连滚带爬的才从警察局里冲出来,才刚一出来,就遇上了从天而降的虞轩。
“想不想要上?”虞轩问道。而就在此时,所罗门神殿在斯诺菲尔德的上空轰然降临。在拥有灵视能力的三人眼中,那玩意儿的璀璨程度堪比广岛和长崎上空的原子弹。
此世仅有的三位天仙齐聚于此,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眼巴巴的冲进去凑热闹无异于是找死。间桐慎二和但丁把头都要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过事实证明他们是想多了,因为……
“带着可爱的弟弟上去还好说,谁要带你们这群废柴上去了?要去自己飞上去。”虞轩小姐如是说。
两人顿时抱头鼠窜,就算有着人仙级位的力量也是绝对不敢反驳半句。对于这种已经进入地仙界千年的高手来说,杀个把刚成人仙的菜鸟比捏死只苍蝇也难不了多少。
“要上去吗?”面对着虞轩的疑问,白清炎犹豫了一瞬,随后点了点头。
……
“少年啊,我们又见面了。”比起一年前的相遇,昆仑剑圣身上的出尘之意更多了几分,而在他身上属于“人”的部分却几乎感觉不到半点。他的容貌未曾变化,但相较于第一次见面来说却要更吸引人一些。
“果然离最后的境界只有半步之遥。”行苦低声感慨道,“属于‘人’的部分全部被剥离,整个人即将与大宇宙意识合一,成为至上的‘神’……”
“……而原本也就只是个伪娘而已,现在却改变了性质,拥有了只有至上之神才会有的中性美超越性别、种族、生命的美感。”初音替行苦接上了后半句。
万智周并没有理会两人的闲扯,继续朝着白清炎开了口:“少年啊,当日我问你的问题……你想好答案了吗?”
……
“如果要救助他人并且矢志不移的朝着这个方向走下去,最终一定会遇到这种选择题。到了那个时候,也将会是一切理想的破灭之时。你说说,这种一事无成的人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死了算了。”
……
这个问题困扰了白清炎好久,但是受当时的见识所限,白清炎并不能做出满意的回答来。面对一年后的重逢,昆仑剑圣再度将这个问题摆了出来。
“我觉得,意义当然是有的。”
“哦?”昆仑剑圣饶有兴趣的反问道,“说来听听。”
“存在即合理。任何一种事物既然可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自然有着它所存在的意义。就算在某个时代它的意义已经不中用了,但是也并不能因此否定它的意义。就如同‘存在之力’这种力量一般,事物的存在原本就是一种意义。”白清炎十分认真地说道。
就拿武术来打比方吧。在过去那千百年的岁月里,百人敌这个称呼一直存在着。那些武术高手投军报国,武术本身正是他们一声荣耀之所在。但是在这现代化的社会当中,有了火药武器,武术难道还能有过去那种杀敌的意义么?
答案是否定的。什么武术也不及枪械杀人来得快,一个武术家需要数年乃至数十年的悉心培养,而一个好的士兵锻炼上几年端上枪就可以杀敌了。但是难道就可以因此否认武术的意义了吗?难道说现在有了火车,人类就可以不跑步了吗?有了轮船,就可以不游泳了吗?如果按照上述的说法,地上跑的没有比火车更快的,水里游的自然也不会超过轮船的速度,人类自然也不必要去跑步和游泳了,因此它们已经丧失意义了。
“这个回答倒是巧妙。”万智周抚掌赞道,“‘事物的存在原本就是一种意义’,不想你也有这般智慧。”
“嘿嘿,我教出来的嘛。”行苦涎着脸说道,但是随后却又即刻严肃起了神情,“老万,我想要知道,这些年里……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九十三章天平的守护者啊(1)
第九十三章天平的守护者啊(1)
我建超世志,必至无上道。
斯愿不满足,誓不成等觉。
今为大施主,普济众穷苦。
命彼诸群生,长夜无忧恼。
众生闻此号,俱来我刹中。
虚空诸天神,当雨珍妙华。
《观佛三昧海经》中当有此言,诉说我佛如来无上之志。佛门当中也有著名的四十八宏愿,乃是五佛之一的阿弥陀佛所发,讲述自己若得证菩提后当如何。
万智周乃是孔孟儒生,孔子有云“子不语怪、力、乱、神”,这种神怪之事他自然是不理会的,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宏愿。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话乃是宋代大儒张载所说,诉说我辈读书之人当有何为。万智周不愿做官,“为万世开太平”是没可能了;他孑然一身,身无长物,“为生民立命”也有些难。好在他可以活得够长,“为往圣继绝学”是没什么问题了。
最难的就是第一条,为天地立心。天地无心而成化,以生物为心。这话不仅说的玄乎,做起来也是令人压根摸不着头脑。若是人人都能做到这一条,世界上也犯不着要什么法律了,大同世界指日可待。
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昆仑剑圣是儒者,但他同时也是侠。韩非子有云:“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万智周身为儒侠,两种算是犯全了。
“当时我走的时候曾经说过,我要去尽力助人。我除了杀人之外什么都不会做,却又失去了原本的身份,也只有这件事才是我可以做的了吧?”万智周用着平淡的语气诉说着,“想要帮助人,没有什么不对的吧?”
行苦和初音对视了一眼,一个摇头,一个耸肩,都对万智周的话不可置否。
“但是我遇上了很多很有意思的事情,你们要不要听一听?”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说吧……”
“就知道会这样,还不如让你跟阿部去学哲♂学呢,总比你自己的野路子好……”
“有一次,我在野外遇上了被匪徒所害的一家人,我赶到的时候只剩下做丈夫的了。然后我赶走了匪徒,那个男人怪我为什么不早来一些,以致于他的妻儿丧生。
“还有一次,我将一人从车轮下救出。结果回头那人却反咬我一口,说是我将他撞伤的。
“还有一次……”
越听到后面,行苦和初音的叹气声就越重,最后两人甚至都翻起了白眼。到了最后甚至都出现了两方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要分个生死他去阻拦,结果自己被双方追的逃之夭夭的二事。也亏得是万智周活得够长,而且专门爱揽这种活儿,才能把这种事情碰的如此周全。
这种事情对于寻常人等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被冤枉了也就是郁闷上那么一段时间,过去就好了。但是对于万智周来说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这是他一生的道之所在,他开始思考自己的作为究竟有没有意义。
这也正是万智周这种人最大的问题所在。世上的聪明人多了,他却有着比一般人要硬出太多的性子。一般人遇上了走不通的路就会绕道,条条大路通罗马,他却会在一开始就选择好一条道路,然后矢志不移的走下去。如果路的前方是山,那就把山劈开。如果路的中央有海,那就将海填平。既然遇上了这种事情,那么就一定要想出一个是非曲直来。
“那样的事情,从我的角度来说并非无法理解。虽说我并没有杀死别人的家人,但是盛怒之下却必然需要一个宣泄口,可以迁怒的我自然成了最好的选择。虽然我并没有撞伤她,但是为了医疗费和赔偿金,她就将事情栽到了我的头上……我可以理解这些事情,但我并不能接受。常言道三界火宅,但是或许别人就愿意身在那火宅之中呢?他或许并不想要你去救。”昆仑剑圣缓缓的说道,“还记得那个选择题吗?有关于五个人和一个人的。”
如果一辆火车行驶在铁轨上,刹车却坏了。面前有两个分道口,一边站着五个人,另一边只有一个人,而你就是那个扳道工,你会选择让火车驶往哪个方向?
一般人自然都会选择一个人的方向,一个人死总比五个人死好。那么如果将题目换一下呢?你站在一座桥上,桥下有火车即将经过,铁轨上则有五个人。依旧是火车刹车失灵,而你的身边却有着一个胖子我们假设他足够胖可以堵住火车让车停下来,那么你还会将他推下去堵住火车吗?
依旧是五条生命与一条生命的选择题,此时却出现了不一样的反应,区别仅仅只是在是否由自己亲手断送掉这条生命。将多数与少数的生命同时放置在命运的天平上时,一定要对其做出一个选择,但无论哪个选择都不能被称之为对。
“是啊,我记得。不过那又怎样?”行苦平静的说道,“难道说你想出答案了吗?”
“这个问题很简单,但是却又极为复杂,归根结底都是出在回答者的身上。杀死少数人去拯救多数人,这样的问题一来无人有权去问,二来无人有权去答。”万智周依次举起了两根手指,“上帝视角谁都会开,但是一旦落到自己的身上却又是另一码事了。”
“我明白了。”初音突然叹了口气,“所以你就决定给自己开上帝视角了是吧?”
“是,既然人无法回答,那么由神来回答就好了。”万智周平举起了双臂,双袖如同扬起的双翼,“我道号为圣,但也始终只是人,那么便让此身化为神就是。”
何为善?何为恶?何为正义?何为邪恶?
名为善与恶的天平将无数人的心灵放在上面称量,却始终得不出一个正确的答案。多数人的正义与少数人的正义一直存在着分歧,却从未被解决。人的聚合体“国家”为了多数人的利益只得牺牲少数人的利益,如果娶拯救少数人或许却又损害了多数人。
如果才能拥有真正的拯救?如何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赎?什么人才可以去被牺牲?什么人才有资格牺牲别人?
这种亘古以来就是最为艰难的难题犹如一个天大的陷阱,无数人都因此跳了进去,更多的人却选择了放弃,但是给出问题的人并不害怕。总有一天,会有纯洁的羔羊在面对这个陷阱的时候自动送上门来,将自己作为献祭的祭品奉上。
至、真、圣、贤,人中四等境界。圣人仅仅只是第三等,第一等的至人才算是最高的境界。万智周自己想不出这个答案,于是便交给了神来解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讲求绝对平等的“天地”自然可以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也正是万智周做出这等选择的原因。面对无数次失败的选择,他已经濒临绝望。孔子曾言“君子三畏”,第一畏便是“天命”。在最要紧的关头,他得知了自己的天命,于是他就将选择权交给了“天”。于是乎昆仑剑圣将在不日便化身为大宇宙意识的代行者,并将“自我”散去,登临无上神位。
白清炎和虞轩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俱是一个想法:这哲学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转的。
曾经有个叫做苏格拉底的牛人曾经说过,如果你老婆很贤惠,那么你当然会很幸福;如果你不幸娶了个泼妇,那么你就会成为哲学家。这昆仑剑圣到了现在仍然是孑然一身,没能娶个泼妇当老婆,自然想做哲学家的愿望是破灭了。不仅如此,这远未成熟的哲学家在思考哲学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将自己的存在都给迷失了。
“果然有些时候还是需要我这样的笨蛋比较好啊。”行苦摸着自己的大光头感慨道,随后他又转过了头去看向了白清炎和虞轩,“两位施主,下面无论看到了什么也别从那个圈子里出来。”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闪闪的圈子便出现在了白清炎和虞轩的外侧,将两人完全笼罩在了金光当中。
“只要留在圈子当中,外面的任何攻击都没法伤害到你们。”
“这个……可靠吗?”白清炎小心翼翼的想要用手指去试探一下,却被虞轩一把给抓了回来。
“不要命了吗?”虞轩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嗔怪,“万一这个金刚圈是双相排斥的呢?那你的手就该被剁掉了。”
白清炎吐了吐舌头,毕竟他在神秘侧的方面也入门没多久,对于这些术式实在是不够熟悉,自然也不清楚有双相排斥这样类型的术式。
“白施主尽可放心,这个东西既然是个全才,那就一定可靠。”行苦拍着自己的胸膛大喇喇的说道,“看过《西游记》没有?那里面最牛的人,并不使用刀枪剑戟拳脚棍棒,最牛的人都是极善于使圈的人。佛祖如来有圈,道祖太上老君有圈,两大牛人都是使圈的!佛祖的圈专套脑壳,一念咒语,脑门皆裂,管教他入佛门来!道祖的圈专套兵器,凭你什么武器法宝,尽情的一股脑全部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