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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阿与无毁之湖光瞬间就被催发到了顶点,白清炎以“霸者”的身份毫不畏惧的向红月之王发起了挑战。
战斗的经过当然是一边倒的,不管白清炎挥出多少次剑,一定都会被朱月击落。不过【霸者横栏】的特殊气势倒是让死徒们暗暗吃惊,而白清炎不管被打趴下多少次后都会站起来再打则让他们感慨“这个人类的血一定味道不错”。
朱月紧蹙着眉头,用眼角的余光瞟着白清炎,好像仍旧不满意想要挑出些毛病似的不过现在的白清炎委实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了。此时他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破烂烂。血污满身,甚至连双臂的角度都已经有些不自然。无毁之湖光的剑身较长,此时已经完全被他当成了拐杖来使。
把人打成这个样子,朱月也算是出够气了:“虽然不算是满意,但是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剩下的且先记下,下次再打不迟。”
“那就多谢朱月陛下的恩典了。”
白清炎刚勉强俯身致谢之后。黑岩就急匆匆的跑了上来,先是将白清炎扶起身来,随后才用毛巾小心翼翼的拭去白清炎脸上的血污。白清炎自己则是默念言灵,身上的伤口就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起来。
这种活计对于他来说倒也算是轻车熟路,做完整个治疗流程没花半分钟。最多也就是用力扳直胳膊罢了。等到白清炎完全将伤口治愈完毕之后,这才发现朱月依旧是在用眼光上下打量着自己。
(不会吧?难道还要找我的茬?)
“喂,你还等什么?”朱月用脚尖稍微踢了踢面前的游戏机,用极度不满的语气说道,“还不快点过来?和我用这个来比试一番。”
“恕难从命。”白清炎这次赶在朱月的脸完全变色之前就先把下句话给说了出来,“祭礼之蛇所率领的‘化妆舞会’已经大举进攻天朝,我务必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支援。如果有幸能够得胜归来。必将扫榻以迎。”
“这样啊……”朱月缓缓点了点头,也算是认同了白清炎的说法,“如果不胜利归来的话可不行呢,如此这般的话……干脆给你一点恩赐作为奖赏好了。”
包括特梵姆和葛兰索格在内的所有死徒都是心头一惊,朱月一生罕有赏赐,多数时间以力量与暴虐为本。不要说是人类,就算是死徒也少有受其恩赐的葛兰索格和梅连。所罗门都是受其恩惠者。给区区一介人类赐下恩赐,其中的含义可以说是不言而喻。
只不过也同样没人敢于劝谏罢了,朱月的任性和行动力可不是说着玩的。
天上的月光原本均匀的挥洒大地,此刻却分出了那么一缕降到了白清炎的身上。不过白清炎却没有感觉自己体内有多少变化。只是刚才的疲劳感稍稍降低了一些罢了。
“看来是由于pione本身的体质缘故了,不加大出力是不行了。”白清炎将双剑挂回了腰间,耸了下肩,“其实有您这句话就已经足够了,我必将得胜归来。”其实还有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无论是为了谁。
……
虞轩果然和穿刺公打过招呼,白清炎刚带着黑岩走了两步就发现了幽界的入口,随后就在死徒们的注视当中飞速的离开了图利法斯的土地。
事实上刚才他拒绝朱月还有另一个原因的。就是在虞轩离开之后,那心头的一丝不安。
其实原本只是不安的情绪罢了,有些时候人没由来的就会有不好的情绪。只是这次的事件涉及到化妆舞会,而白清炎总是记得当初虞轩说过的那句话:“……我会死于‘千变’修德南之手,这是我的因果。”
这句话始终就像是蠕动的阴影一样在白清炎的心头挥之不去。正是因为这个,他才在之前和虞轩一起追杀修德南,谁知道最后还是没能成功杀掉。可是如果……如果这一次修德南真的杀掉了轩姐呢?
白清炎和黑岩的身形飞快的在幽界中穿梭,不多时就已经来到了天朝的地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更具体的对战斗地点进行脑补,这样才可以将自己拉到幽界对应战场的地方。
只不过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阻拦者。
按理来说,幽界中人一般都是不会没事找事的。既然白清炎是万智周的相关者,只要自己不惹事,那更是没有什么人会故意来找茬。
阻拦他前进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蚩尤。
蚩尤变出了一把神铁如意,直接就插在了两人之间的土地上:“我不会让你从这里过去的。”
蚩尤乃是修德南的半身,修德南有何行动相信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的。既然她站在了这里,那恐怕就真的表示虞轩已经和修德南交上手了。
虽然白清炎曾经杀死过蚩尤一次。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任谁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白清炎早就没了杀掉蚩尤的兴趣,而蚩尤也最多只是口头上来句“复兴九黎”罢了。与其说两人是仇敌,还不如说更像是共同进步的对手。
“因为修德南正在那里,对吧?”白清炎摊开了双手笑了笑,“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过去,我不可能将轩姐置于那么危险的境地的。”
“谁、谁说和修德南有关系了?”蚩尤蓦地涨红了脸。“祭礼之蛇在那里!你们的军队已经败退!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在别人手里罢了!”
“可是有些事情是死也要去做的比如当年你带着你那八十一个兄弟上战场迎战黄帝的六万联军,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我……”
“所以说了,就是这样。”白清炎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犀利了起来,霸者横栏的气场一瞬间展开,“让开!”
蚩尤下意识的就拔起了面前的铁枪。横枪一挡,正好将无毁之湖光的剑刃拦下。白清炎见自己突如其来的一击被对方挡下,左手的太阿立刻又是一剑横切。蚩尤大枪一转,恰好又挡下了这一剑。
一经开战,两人不多时就打出了真火来。白清炎数次想要近身贴上,以双剑破枪。蚩尤则是牢牢地将白清炎阻拦在一米二之外这个距离乃是无毁之湖光的长度,只要白清炎能逼入这个长度。瞬间就可以定出胜负。而蚩尤也只要能将白清炎逼在这个长度之外便可高枕无忧,随后安心以长破短。
数十合转眼即过,两人以快打快,完全没有任何缝隙。黑岩刚换身体不久,战斗经验不足,完全插不进半分手去。眼看白清炎又是一记直刺,忽的却松开了手中长剑,任凭太阿自然向前飞去。
蚩尤以枪杆将太阿击落在地,枪头自然而然的就向白清炎胸前挑去。掷剑的剑术蚩尤并非没有见过,白清炎确实曾经使出过昆仑十三绝剑当中的“剑飞”。但无论剑术如何精妙。掷剑之后必定有手无寸铁的空白期。白清炎臂力远超常人,因此双手各执一剑。此时太阿已出,剩下的无毁之湖光未必能够在挡下神铁如意的攒刺后还能从容反击。
眼看枪头已经抵住了剑刃,蚩尤下意识的就想要崩开对方的长剑,此时她眼角的余光却已经落在了白清炎的左手上。刚才就是这只手掷出了太阿剑,之后却毫无作为这么说似乎是过分了点,因为那只左手并没有明里的动作。只是静悄悄的积攒着神力。
源自于阿南西的【顺手牵羊】!
蚩尤当然明白白清炎现在发动的权能是什么,他想要再次从自己这里偷走神力。自己已经崩开了对方的长剑,只需要枪头轻轻一刺就可以夺去他的性命。
可是就在这一刻,蚩尤却犹豫了。明明……明明自己曾经说出过要夺去对方性命的话语,为什么这个时候却会摇摆不定呢?而就是蚩尤这么一犹豫的时节。白清炎的权能已经发动完毕。
蚩尤只感觉自己的神力如同潮水一般的从身体当中退去。由于上次白清炎已经篡夺了来自于女娲的“创造”,这次便选取了另一半来自于西王母的“毁灭”。只剩下创造之力的蚩尤再也无法与白清炎相抗,两膝一软就直接坐到了地下。
“我赌赢了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杀我的。”白清炎走到了蚩尤的身边,轻轻抱住了她,带着几分歉意说道,“我也知道你不想让我和修德南起冲突……真的很抱歉,这个并非是我能选择的。”说完这些话后,白清炎招呼了黑岩就走,谁知道他的衣角却被一只手拉住了。
当白清炎转头看去的时候,蚩尤正偏着头不去看他,扭捏了两下后才憋红了脸说了一句话:“……别死啊。”
“没可能啦!”白清炎用力的摆了摆手,对着蚩尤笑着说道,“你以为我是谁啊?”
PS:话说其实当初写萝拉的时候突然就有如下脑抽的想法了呢:好一个萝拉。斯图亚特,身体摆成耶稣受难十字架站桩式,光芒大放让人无法直视!
第二十二章将军拔剑南天起,我化长风绕战旗
战场上完全是一片混乱,不过好在白清炎想法找到了正在收容溃兵的范勋和季重,从他们口中得知了虞轩的所在。当心急如焚的白清炎火力全开杀出一条血路终于来到虞轩面前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归根结底,火雾战士依然是属于契约型能力者的一种。无论他们的战斗力再怎么强大,力量始终都是从红世魔王那里借过来的,于是契约神器也就成了保障契约最关键的一环。只要契约神器被破坏,红世魔王就得返归红世,而火雾战士作为契约者的生命也就走向了尽头。
契约神器有指环有杯子有瓶子有宝石,无论什么样的外表都只不过是掩饰罢了。只不过虞轩在火雾战士里都属于非常特殊的:用契约神器。昆吾来进行战斗,在所有的火雾战士里也算是独一号。
修德南面带寂寥的站在一旁,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他也没有想到两人绵延千年的决斗会以这样的方式分出胜负,甚至在击断昆吾剑后连补刀的动作都没有做出:虞轩由于战场而分心,自己则是预先布下了后手,即将自己的身体悄悄转移到地面变化成地面的形状,而原地不过只是自己用贝露佩欧露给的磷子做的一个分身幻影罢了。尽管昆吾剑是切金断玉的好剑,可仍旧比不过有着永不损毁特性的神铁如意。虞轩在以往的战斗里面都会比较注意昆吾的使用。而神铁如意也只有在执行御令的时候才会拿出来于是两人之间的胜负就这样分出了。
周围的一切纷乱都好像突然离得远了,白清炎的身影立刻化为了一道残像,朝着虞轩那正在下落的身体奔去。他的速度很快,臂力也足够,绝对可以将虞轩安然接住。
虞轩的身体比白清炎想象当中的要轻很多,两条胳膊很轻松的就可以抱住。白清炎只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去年的那个夏日祭上。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凰铃音化为飞沙……
(不!不会的!轩姐不会死的!我有权能!)
这一次白清炎所幸是连言灵都省去了,白色的光辉立刻荡出,朝着虞轩的身体输送而去。奇怪的是无论白清炎释放多少神力,在进入虞轩的身体后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毫无声息。
“姐!姐!……”
白清炎嘶哑的叫声终于起了点作用。虞轩的眼皮略带疲惫的睁开,好像千年未醒一样:“没用的,不用给我治疗了。”
“怎么可能没用?就算心脏刚停止跳动,我也可以把人救活的!”
“我死了可不管什么心脏不心脏的啊。”虞轩缓缓抬起手来,想要抚摸白清炎的脸颊,可她此时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于是白清炎迅速的将虞轩的手握在了手中,放在了自己的脸上。“火雾战士最要紧的是契约神器,这个被击碎了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说起来,原先‘虞轩’这个个体就应该是这样死的呢……”
白清炎知道,这是在说原著里的死法。虞轩变强了这么多,足够跟修德南分庭抗争,最后却依然败给了另一样东西,那东西的名字就叫做“天命”。
“……我和他也都尽力厮杀了。这就是命,谁也不怨。”
“怎么可能啊……”尽管知道无用,白清炎还是下意识的将神之愈力注入虞轩的体内。没有用,真的一点点用都没有。神之愈力可以治愈一切伤口。补充一切生命力,但是虞轩这个时候的状况完全不属于上述的情况。
这个时候的白清炎他多么希望自己的权能是契约一类的,只要能将虞轩的生命留住,再大的代价也可以付出。只是世界上并没有这样一种叫做【心想事成】的权能,可以达成一切愿望的神器只存在于传说当中。
白清炎的头渐渐地低垂了下去,他恨不得自己是一只鸵鸟,只要将头埋在沙子里就可以高枕无忧。他的双眼也已经紧紧地闭上了。因为……
“还记得我说过的吗?男子汉是不可以哭的。”
“我……我没有哭,真的。”白清炎将所有的眼泪都留在了眼眶中,没有流出一滴来,“我记得的,我再也不会哭了。”
“那就好。”虞轩的眼神明显已经变得空洞了起来。就连语调也有些轻飘飘的,“我真的很希望我的小弟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可是到头来又觉得英雄或许太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