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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飞说你别问那么多了,你就你告诉他们,老周是被栽赃陷害的。贺飞想等万福利回来,听听钱校长那边的口气,和万福利统一下口径,再给公司的人一个明确的解释。
陈可又问:到底怎么回事,谁陷害的?贺飞说:让你别问,就别问了,知道的人越多,对老周越不利。
陈可不高兴了,“瞧你丫那操行!我是那种人吗?”过了一会儿,他自己念叨起来,“哎你说,那帮孙子是哪来的呀?飞云又不是游戏网站,更不是私服,还没听说正规的商务网站遇上过这样的啊——臭流氓,臭不要脸,没完没了,明火执仗地来打砸抢,你说他们丫图什么呀?”
贺飞心思已转到了周一雄的事上,随口糊弄:“我也没想明白。”
两人刚拐到网球场边上的直马路,一声刹车,万福利的大切诺基停在了他俩前边,万福利伸出头来,摘下墨镜,问:“怎么样了,好了吗?”
“没事,万sir,好了。” 贺飞问:“你们那边呢?”
“我们——”万福利看了眼陈可,没往下说。
贺飞对陈可说:“你先去吧,给我占个座。”
陈可知道自己被排除了,也没搭理万福利,面无表情,颇感不快地,走了。
看陈可走远了,贺飞走到车前,扫了眼梁菲娅,对万福利说:“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怎这么晚才回来,和老钱,钱校长见着了吗?”
万福利低声道:“见着了。”
见万福利脸上没什么喜色,贺飞觉出不妙:“他怎么说的?愿意管吗?”
万福利欲言又止,“这个,马马虎虎吧。”
贺飞注意到,万福利旁边的梁菲娅一直低着头,脸色发白,瞅眼睛好像哭过似的。
看来,的确不妙。贺飞心里为周一雄担心,当着梁菲娅又不好追问太多,于是,他严肃郑重地说:“万sir,那,你看我,我该干点什么?”
“你呀,看家,正好这也是你的强项!” 万福利同样郑重地说:“我刚才跟老周通电话了,他也是这意思。飞云网,就是咱的家,大本营!越是这时候,家里越不能乱!明白吗?把家看好了,你就立了大功!”
贺飞坚持道:“其实,网站平时也没什么事,我还能——”
“还没什么事哪?” 万福利猛然想起什么,他忙开门下车,把贺飞拉到车后,问:“早上的事,真弄好了?”
贺飞说:“弄好了,早没事了。”
“怎么弄好的?”
“嗨,这你就别管了,”贺飞没好意思说,跟你说你也不懂,“技术上的事没什么难的。”
“他们自己撤的,还是怎么着?”
“谁会这么善呀?当然是打跑的!”
“是吗?”万福利说着掏出手机,“那你看看,这怎么回事?”
“看什么呀?”贺飞接过手机。
万福利说:“我在社交网站当头儿的一哥儿们,刚给我传过来的,说是中午贴到他们论坛上的。”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坛子里的截图,有五六行字的一张帖子:
声明
本战队—— 虹口女生,于今早8时55分,占领国内知名商务网站,飞云网。鉴于占领后,飞云网的管理层态度老实,立刻缴枪投降,承认自己网站的防护能力和其他同类网站一样,属老弱病残等级,且迅速答应长期支付本战队足够的,充足的保护费用,并当即兑现了首期款项,本战队于11时解除了对飞云网的临时管制。
藉此向其他网站提出警示,如有疑问请致电飞云网,垂询心得。
特此声明
虹口女生防护战队“嘿!”贺飞气得两眼冒火!
“有这事吗?”万福利问。
“有他爷爷呀有!” 贺飞骂道:“也太嚣张了,敢发声明,还打肿脸充胖子!”
万福利也纳闷,“那就怪了!我听说是有黑客,专门靠找网站的漏洞吃饭,可他们没捞着好处,干吗要充冤大头呢?”
贺飞咬牙道:“甭管他们想干什么,万sir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回去布置,天黑之前,我会再设几层埋伏,只要他们再来,保证逮着现行!”
十二、强行出击
在那间黑咕隆咚,泛着刺鼻的机油加霉臭味的小平房里,贺飞,已被囚禁了一天一夜,手被铐着,脚被捆着,嘴被封着,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这破地方在哪儿?绑我的这帮孙子是谁?王八蛋们为什么要绑我?”被绑之初,这些本能的紧张和焦虑已被贺飞,从脑子里彻彻底底地踢了出去。
他的脑子,早被周一雄的意外身亡!念云的杀人嫌疑!这两个钻心的痛,无条件地占领了
反反复复,复复反反地思考过后,他感觉,念云的杀人嫌疑,非但不是“十有八——九,断了!” 反而,十拿九稳是被冤枉的!
周一雄做事向来谨慎小心,性格保守老套,对花花世界充耳不闻,不近女色,不染风情,在沪大是出了名的乡下人,老古板。何况,在福缘旅馆的那两天,周一雄不仅被唐海生的事搞得焦头烂额,好像还被别的什么事搅得心神不定,好几次一反常态,无缘无故地向贺飞嚷嚷这种状态下,他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去找三陪小姐?
退一步说,纵然周一雄当晚破天荒地找了三陪小姐,再退一万步!念云也是个三陪小姐——当晚陪周一雄过夜的那个图财害命的女人,也不可能是楚念云!因为过去的十几天里,杳无音信地一别五年,刚刚重逢的十几天里,贺飞分明能感到,念云特别在意她在他心中的感觉,同时,她又对自己的现状忌讳颇深,刻意回避;而周一雄出事的前一天,贺飞已在电话里告诉了念云,他就住在福缘旅馆,还把房间号也告诉了她。所以,念云怎可能还会去福缘旅馆干那种事?而且还在贺飞房间的隔壁干那种事?而且还要留下过夜!
天方夜谭!
不是天大的误会,就是天大的陷害!
后悔!后悔至极!
贺飞真恨自己,恨得以头撞墙,撞得咚咚山响,响得马仔以为他要“悬梁自尽”,N次劈了扑噜地冲进来,“见义勇为”。
那天晚上,他也不是吃错了什么他妈的迷药,他爷爷的悔不该为了唐海生那点烂事而没同念云见面!哪怕,他当晚抽出一点时间和念云见了,她也不会被牵连进来,更不可能被陷害了,甚至,周一雄也会逃过一劫!
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他真怕,害怕极了,想起来就后脊梁嗖嗖冰凉——十多条证据同时指向念云!十多条啊!
每每冰凉来袭时,他心里那个巨不愿意承认的直觉,就准时准点地跳出来煽风点火——念云的处境,已危险到了他根本不敢去想,也许,他和她再也没机会
他也无数次开导过自己,从“重名重姓,警察就是弄错人了”,到“楚念云有一个她自己都不知道存在的双胞胎姐姐或妹妹,是那个女的干的”直到“浴缸里死的那个人不是周一雄,是周一雄自己都不知道存在的一个双胞胎哥哥或弟弟”!
可是,往往掩耳盗铃地开导完自己,未及松口气儿,他爷爷的另一个冰凉的直觉又冒了出来——“周一雄被杀,念云被陷害,他被绑架,这些全是一连串的阴谋”,即便,它不成立,不是阴谋,只是个误会,N多嫌疑压在念云身上,恐怕她也是有口难辩,难上加难!
一想到这,他便陡然如堕深涧!
周一雄,他的恩师,兄长,已遭了杀身之祸!念云,他朝思暮想的女孩,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孩,要是再被黑白两道同时盯上
想着,感觉冰凉的后背上不禁冒出一股热气,憋得浑身是火,恨不能喀吧一下挣断铐子,绳子,一脚踹开牢门,冲出去,三拳两脚撂倒马仔
偏偏,他不会功夫,而且还伤了,伤得连喝口水还得咳嗽半天,想拼命都不行!
一阵紧似一阵地焦虑,心乱如麻。
于是,逮着一次半次吃饭喝水,嘴上那块破膏药被撕开的机会,他便狂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架我?你们想干什么?
可是,贺飞的这些举动,全被马仔们当成,他担心自己小命儿保不住了,怕死了,崩溃前的前兆。所以,那帮家伙倒牛*起来了,根本不搭理他,一眼都不夹他,一屁不放,装聋作哑!
无论,他是暴怒,焦躁,还是耐着性子问。区别只是当他的音量超限时,嘴巴会被封条立刻封上。
被绑第三天傍晚,贺飞的耐性到了极限,去你爷爷的!
成天坐在霉臭刺鼻的黑屋子里胡思乱想,靠自己给自己宽心,靠心里数着“个,十,百,千”去熬过一分一秒,别说吃饭喝水,就连撒泡尿自己也做不了主!这么苟延残喘下去,他看不到一点能帮上念云,替周一雄申冤的希望!
心急如焚!
当马仔晃着膀子,努着挡着墨镜的黑窟窿,歪着臭嘴,像对一条肉烂嘴不烂的烂狗一样,给他撕下胶带,打开铐子,递过粥碗,贺飞接过粥碗,毫不犹豫,铆足了劲把那破碗砍了出去。
啪嚓!粥碗碎成一片。
两个马仔一惊,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
“妈的,找死啊,小赤佬!”
“活腻啦你!”
贺飞身上,连挨了两脚。
他没躲,埋头闷吼:“让你们头儿来见我?”
“什么?”
“老大——”贺飞猛抬起头,恶狠狠,狠得两眼 喷 火 瞪着两个马仔,“让你们老大来见我,听明白了吗?立刻!”
一时,马仔被贺飞眼中的凶光镇住了,你看我,我看你,相了会儿面后,一个朝另一个梗了下脖子,两个家伙一前一后出去了。
时间不长,那个中年壮汉领着几个马仔迈着方步进来了,他手把着个小泥壶,绕开地上的碎渣滓,走到贺飞跟前,皮笑肉不笑地问:“想见我?”
贺飞爆睁着眼睛,死盯着壮汉:“我要见——你们老大!”
“老大?”壮汉用两个黑窟窿瞪着贺飞,“我就是老大!”
贺飞喝道:“你不是!叫你们老大来,我有话和他说。”
壮汉一怔,他歪着脖子上下瞅了瞅贺飞,“少废话,我说是就是!”
贺飞想你大爷的,问你也行,红着眼吼:“周一雄,是不是你们杀的,楚念云,是不是你们陷害的?”
这回壮汉没打磕巴,“说什么呢!跟你讲过了,我们同那个人的死一点也扯不上的,怎么又出来陷害了?”
贺飞接着喝道:“别装孙子!是不是你们干的?”
“你他妈嘴巴干净点!少废话,”壮汉棱两个大黑窟窿,闷声怒道:“小兔崽子!老子没干,用不着装傻!”
贺飞心里琢磨着壮汉的话,又问了一遍:“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绑我?”
壮汉撇着嘴冷声一笑,他哈下腰,把脸凑到贺飞脸前,向他吹了一口掺着烟臭的酒气,“小赤佬,这不是你该晓得的!”
“你给我听仔细了——” 贺飞知道这么干逗咳嗽没用,咬牙道:“你们是什么人?到底和我有什么仇?到底想干什么?至少告诉我一个,否则,我这棵摇钱树,不会再吃东西了!”
“是吗?”壮汉听见胡话似的奸笑了两声,他直起身饮了口水,把小泥壶交给马仔,自己背着手绕着地上的碎渣子转悠起来。
转了几个来回,他嘴里念叨:“想玩,是吧?老子陪你!”
贺飞鼻子一哼:“走着瞧!”
僵持了片刻,壮汉转到贺飞跟前,用手向上托了托鼻子上的大墨镜:“茅房里的烂砖头!以为老子脑子长疮不明白——想干什么?有什么仇?我们是什么人?告诉你一个——三个你就全明白了了!他妈的,小命还捏在老子手里,就想着秋后算账!”说着,他猛地弯腰一掌抡在贺飞脸上!
双手被反铐在背后,靠墙坐在地上的贺飞被打得一侧歪,用胳膊肘撑住地,重又靠墙坐稳,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咸咸的血唾沫:“猪——!你——这——猪!”
话音未落,贺飞的左脸又重重地挨了壮汉一掌,两掌,三掌
见贺飞终于被打翻在地,骂声渐小,壮汉出了火,似是也打累了,他缩着脖子晃了晃膀子,用脚碾在贺飞血淋淋的脸上,咬牙切齿:
“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打出来混,就是拿你们这种满肠子臭墨水的臭老九练的手。想掼浪头充英雄,好啊!老子还没见过哪块臭砖头里生的是硬骨头!有本事你就让老子开开眼,别求老子!”
。
门上那块小玻璃透进来的光亮,再次由冰凉的幽蓝变成浅浅的灰白时,贺飞醒了,饿醒的。整夜,他都是在时昏时醒中熬过来的,没办法,他想睡,肚子那个扯后腿没志气的操蛋闹钟,过不了多会儿便叫他一次。
从饿得前心贴后背胃里咕噜咕噜乱响,到满肚子抽筋打嗝烧心恶心,再到两眼发花双腿发软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