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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圣域三长老,除了师父,也不过如此……
如此想着,紫丘已走到了乔身旁,弯下腰朝他前胸探去。乔所穿的银色胸甲在刚刚的攻击中并未受到丝毫损伤,单胸口一点留下了一道异于亮银的白垩粉痕。
嗯……果然是以“气”制“气”……
紫丘旋即回想起之前的一幕,乔那时确实已展开了六层混元气,熟谙气道的紫丘自然明白,比起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钢铁盔甲,这六层气场才是真正的铜墙铁壁;所以,乔会被那白袍老者一击打败的原因,仅仅是因那老者一指所凝之“气”竟比乔的六层混元还要强!
既懂得印理,又熟谙气道,不愧是大陆四圣……只不知,那老者到底是哪一方圣人……
紫丘这样想时,骨络分明的长指已开始在乔胸前摸索,居然是在隔着一层钢板凌空找穴。这般奇技普通的高手便是全神贯注一时半刻怕也找不出所封穴道,然而却是见得紫丘五根苍指如跳动的舞者般左移右挪,上伏下贴,如此一心二用竟还能这样得心应手,实乃天下数一数二的点穴大师。
唉……罢了,待些时候再去问那天人公主好了。
一念至此,紫丘食指蓦地轻击乔的胸甲,一触即脱,发出了一声清脆悦耳的鸣响;但闻那余音未绝之时,紫丘已站起身,便要向天人公主走去。
“丘,——瞧清楚了。”
一步还未迈出,子元苍劲的中声已传入紫丘耳中。紫丘登时一愣,蓦然回首,却见那已为自己解穴的乔长老此刻竟仍没有任何动静。
“这……这怎么……”
紫丘旋即又低下身,这次却是再不敢有丝毫马虎大意,双手十指在乔的钢甲之上旁敲侧击,竟仍找不出任何问题的端倪。
不该啊……我明明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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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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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又是一怔,紫丘这下可是真急了,堂堂刺客之王解个穴道居然如此婆婆妈妈,这传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登即双目汇凝,聚焦于乔胸口一点,只见那暗金龙眼之上如浮黄闪,似有龙吟,两道蛟龙般的目光竟是直透七寸银板,生生瞧出了乔身上的经络百骸来。
难、难道是被点了……
虽如此想,紫丘却已看出了端倪,左手微抬,中食二指凝成一线,直冲着自己之前触击过的原位又点了下去。
“……呃……”
伴着一声呻吟,乔猛吐出一大口血来,不过片刻后,老人便又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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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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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为容谁反应,艾达婆婆竟已一个耳贴扇了过来。乔刚刚清醒,自然完全躲闪不及,严严实实挨了这一耳光。
“你这老鬼不想活了?!!”
乔根本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艾达这时居然已扑进了自己的胸前,片刻后,只听闻一阵“吱吱呜呜”的低泣,这老人竟是在乔怀中哭了。
“干什么啊……多大的人了……”
虽这般说,乔还是像哄初恋的情人似地轻抚着艾达的一头银发。一旁,静观这一幕的紫丘此刻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正是自己刚刚的麻痹大意,险些就真害乔长老送掉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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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你太不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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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紫丘心中登时“咯噔”一声。这透着几分冰寒的声音放在别人耳中仅仅是刺骨,可放在曾经身为子元徒弟的风宿王紫丘耳中,这声音几乎已同丧命的钟声无异。
“徒儿……知错了……”
如此说着,紫丘分明就要下跪,然而一股气旋这时却生生顶住了他的脊梁,紫丘这才没有立刻倾倒。
“王了,也没个王的样子。”
“徒儿刚刚险些酿下大祸,甘愿受罚,但——”
这一国之王说此话时绝无半分虚假之情,不过他这话锋一转,却是要道出宁肯自已金躯受罚也必须弄个清楚的事情。
“但,我真的想知道,——如此精通‘里奇经’的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两次解穴,竟点的一处穴位,紫丘这一语便道破了玄机,——那白袍老者刚刚隔着七寸银甲所点的,居然是乔里奇经内的穴道!
一旁,听闻“里奇经”三字的乔脸色亦是蓦地一变,这才又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分明看到一指白光只冲自己胸口一处大穴而来。
“……艾达,你知道那人是——是哪里的高人吗?”
似是头一次,乔长老对那白袍老者心存了一丝敬畏。艾达此刻也已恢复了精神,可她听到乔的疑问,还未回答,却已在一个劲地摇头。
“唉……你还记得,当年杀死‘剑魔’之人,用的是何招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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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剑……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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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魔”字,似已被黏在了乔的嘴中,再也吐不出来;而这时,始终默不作声的天人公主终于缓缓走了过来。
“两位,抱歉。刚刚是我说的不太清楚,才导致了这场本可以避免的麻烦……事实上,‘四灵’虽是那位老者所用印术的正确名称,不过在大陆上,他这招却还有另一个——耳熟能详的称呼。”
然后,黑金四目,缓缓,缓缓,聚焦到了,天人公主那张无瑕的玉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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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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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印。
那白袍老者所用之印术,正是:四灵——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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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您们若一定要问我老人家的性命,我是无法告诉您们的。因为老先生他,——本就无名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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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那望着天人公主,似已忘记了如何说话的二人,竟是用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完全重合地,叠成了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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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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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环大陆——云崖,天山。
一片为白雪覆盖的松林之中,一位双目闭合的青衣少年,正在一座不大的山门之前静静地扫雪。
少年挥手的速度,很慢,很慢,但也不知是眼花,还是真看到了幻觉,那少年手中缓缓移形的扫把,竟仿佛于所过之处留下了道道残影。
青衣少年,依然双目闭合,静静地扫雪。
这时,雪林之间突然跃出了几只灵巧的松鼠,其中不乏调皮捣蛋者,几个轻盈地小跳,两个小家伙便爬上了少年的衣襟,然后很熟练地蹿到少年耳旁,轻轻咬着少年的耳根。
“呵呵……又来捣乱了吗?”
说着,少年把端微扬,轻抚树缘,也不见如何作势,那盘根古松竟在这随风一抚之中微微颤动,不多时便落下几颗饱满的松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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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落,手起;
——回手,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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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少年便把手中的一枚松果向肩头轻递,伴着几声“吱吱”的唏嘘,四只毛茸茸的小爪子已取走了那枚松果,毫不客气地懒在少年肩头大吃起来。
青衣少年,微微笑了,依然双目闭合,静静地扫雪。
直到,一声与“静”格格不入的“动”,鼓噪着从后山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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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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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寒蝉泣鸣之声。
少年蓦然回首,望向后山,弥合的眼缝此刻却是微微抬起。肩头的两个小东西虽不明事理,这时竟是挠了挠头,也瞅向了后山。
“不好意思。——今天,恐怕不能陪你玩了。”
少年手掌平开,定于肩头,两个小家伙连忙“吱吱”叫了几声,似在抗议,最终也只得又咬了少年耳根一口,然后跳到了少年的手掌之上。青衣少年躬身弯腰,便将两个“不懂事”送走了。
“禅林里的蝉,这时,是不会叫的。”
如此说着,少年并未立刻起身,而是缓缓将手上的扫把,放到了一旁的雪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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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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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定,这青衣少年,是——缓缓,缓缓,放手的。
可这“咚”的声音……又意味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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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白瀑
只俯瞰碧渊,这是,——一湖清潭。
若仰视高山,这是,——一泉飞瀑!
此时,此刻,一位一袭白衣的银发少女,竟是盘腿凝坐于那清潭之上,飞瀑之下!
然而,那千斤瀑流,居然生生在少女头顶上方不到十寸的地方,划为两股!
却见瀑中那凝神运功的少女,周身雪白衣裳硬是不见一丝水湿!
·
——吸气,沉田;
——吐气,化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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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轻烟,就这样从少女玉额之上,蒸腾而出。
这银发少女,此刻分明是到了练功的——紧要关头!
所以,清潭之外,那似有急事的青衣少年,这时也只是双目微合,静静地候着。
·
直到那银发少女,“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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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落地之时,身上,仍不见一丝水湿。
可那青衣少年,大半的衣裳,却已浸成了阴透。
“师姐……你怎么样?”
虽如此问着,可少年分明感到,下一刻,怀中抱着的那几乎已经昏迷的少女,竟是没了呼吸!
这边,观者惊叹的信号还未传至大脑;那边,青衣少年已然开始了结印。
——但,他却是在印诀半成的时候,蓦地,定住了。
却是因为,那已断了气的银发少女,两片淡柳般的樱唇,此刻竟然在缓缓,缓缓地——一张一翕!
青衣少年旋即将身子贴了过去,一只左耳擦到了少女唇边。
只这回,耳畔响起的,再不是那“吱吱吱吱”的轻叫。
——道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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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姐……她……她的……气……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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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终)
后记
——谨以本文,献给天国的姥姥。
发生在红月之夜下的故事,到此,基本结束了。
但,剑圣,最后赶到了么?
灭莲,之后又做了什么呢?
还有,恐怕就是读者最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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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真的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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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很坦诚地告诉大家,红月,将会以另一种形式出现(绝非回忆形式),而且依然是非常重要的角色。
其他的,在这里,我很难告诉大家。
——想知道最后的结局吗?
《剑盾》中,给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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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90后,以,小说家,为理想。
我认为,“写小说的”,和“小说家”唯一的区别就在这个“家”字上。
没有大家的支持,一个人,是成不了“家”的。
我并不指望靠这十万字,就把一个小说家的大帽子扣自己脑袋上。
但,我想说,我写这本小说,很不容易。
但,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只要能得到大家的肯定,能够完成我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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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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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的时间,我得到的,与其说是这十万字,不如说,是一种写作的技巧。
如果大家肯定我的能力,那我就会继续用这种能力,写下去。
能写成什么样,我不知道。
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只能,写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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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感谢起点。
起点给我这个新人的面子,真的,比许许多多“老人”都要多。
我觉得,光说得好听,不如干点实际的。
而我能干的,只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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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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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书山真面目,只缘身在其文中。
入庐2011年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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