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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爹爹已经上了辞表了,圣上没有必要这时候再对爹爹动手段总之我会很快查清楚的。”
就要告别军营了,霍侯爷心里十分舍不得那铁打的营盘,最近跑西山大营越发勤了些。前几天霍辰烨也陪着他一同去感受那些兵营雄风好几次。
若要对付霍家,还不如对付他霍辰烨来得有用。
霍辰烨想着,却不欲给明玫提起,怕她担心。想了想也睡不着,就起身来,准备再去盛昌堂看一看父亲情况,然后去书房处理事情等消息去。
临走俯身想亲一亲明玫,忽然又顿住了。明玫见了,干脆将脸凑了过来,被霍辰烨捧住了脸:“我给爹爹吸过身上毒,也不知道有没有残留一些,这两天我先感觉一下,你先别碰我。”他指了指自己嘴唇。
成她碰他了?明玫很严肃:“哎哟美男,姐若忍不住怎么解?”
结果被抱在怀里好一顿揉搓。
。。
这段时间圣上身体越发不济了,但对京城实权人物的清算打压仍然抓得很紧。并且最近圣上破格提拔了一个人,就是断指贾谨。
这家伙自从咬出了唐家,被圣上私下召见过一次之后,虽然最后唐家并没有怎么样,但他却得了圣上的夸赞,让他从中看到了一线曙光。
后来贾谨便借着清算这股西风,揣测圣上心思,想法四处收集高门大户人家的隐私把柄。然后又想法走通了皇帝身边内侍的路子,把自己收集到的,或真凭实据或道听途说的东西递到圣前去。
据说前些天圣上忽然抄了严家,就是根据这货的情报。并且当天不但派了羽林郎,还指派了贾谨和一个内侍同去监理。
这是贾谨第一次被委以重任,于是简家被抄得十分彻底,归罪也很彻底,连几个月大的婴儿都没有放过,合家入了狱。有言辞不恭的严家人俱被当场诛杀,贾谨亲自持剑动手。
之后大概圣上喜贾谨手够狠,很适合当刀。贾谨当然自己也明白,自己的机会来自哪里,所以他下手更是毫不留情,接着又带队抄了沈家。
而老皇帝对他,似乎也真的恩宠了起来,虽然没有授予什么官位,但天子宠臣,也是个不得了的存在呢。
而原本常伴君侧的贺正宏,却退了一射之地,在官场行走时便低调了许多。
当然,贺正宏能从一介白身混到如今横行京城,靠的并不是只会玩小儿把戏。
只是裴家已除,虽有少量散兵尚没肃清,但大汤已无兵患压力。加上京城太平,没有了裴家时不时弄一些刺杀皇子毒杀娘娘之类的大手笔恶性恐怖事件,便是有小打小闹刑事案件也惊扰不了圣架。
皇上不知是不怕死了还是心安了,便不十分倚重京卫指挥司了呢。并且最近还提起说要给他安排个副手呢。
嗬,副手,他当初就是圣上提拔的安排给唐老侯爷的副手,架空了唐老侯爷至今的。
霍侯爷遇险后,霍辰烨第一时间知会了贺正宏,于是便有些备好的小动作迅速发作起来。
就在霍侯爷中箭的当天一大早,圣上收到西南传来的消息,二皇子的某个儿子,就是皇孙,据说深怪当初二皇子遇刺乃圣上保护不力所致,事后也一直没有合理的抚慰措施,加上他觉得自己才是嫡子嫡孙,实打实的正统,圣上舍嫡立庶十分昏庸
总之理由挺多,小家伙十多岁的年纪,竟然就举了反旗。
并且他抛却养尊处优的王府,带着二皇子府私兵藏兵入山,学六皇子养私兵的招数,不断抢劫地方,并招兵买马中,还顺势整合了裴家逃蹿出去的游兵散勇,听说跟西羌也有瓜葛。
在西南连下三城,却战而不守,把城里杀戮洗劫一空就跑,或隐于民间,或匿于山林,玩游击战术,让西南军连影都寻不见。
西南军找人不着,反倒因自己在明处,被动挨打十分严重,如今西南各城,日常连城门都不肯大开了。
圣上闻听,气得摔了案上的圣山黄玉镇纸。其实他也摔不碎,老朽之身已经无力摔碎了。
京兆尹早间奏曰:“最近似有大批乞丐和各色匠人艺人或及流民等涌入城中,各大城门守将都说入城人数过多,臣觉得不可不警惕。”
圣上闻言大怒,反责问京兆尹早干什么去了,接着又责问五城兵马司可有管好京内治安,最后点着贺正宏的名字说让京卫指挥司快干正事。
再然后,退朝。才去御书房坐下,霍侯爷被箭袭事件传来。
老皇帝陡然又是一惊。怎么才觉得天下太平没几天,这赤果果的血腥事件又近在眼前了?莫非当初裴家在时,时不时搞起的暗杀活动又要兴起了?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在京城搅动的腥风血雨了。反正自己搅的都正常,控制外的就要死了死了的。老皇帝脸色难看半天,最后咬牙切齿就俩字儿:“严查。”
于是气势汹汹新一轮严打迅速拉开,京里京外。
京卫指挥司正大光明派兵将出外勤,联合当地势力,一气查出京城二百里去。不但各地滞留的来历不明人士,连碰巧路过的都倒了霉,收押许多人。
而京城内,当日京城四门紧闭,五城兵马司带队打黄扫非,把各种楼子和商铺里外来人口撂子一遍。然后京兆尹来了第二茬,连民宅儿都翻腾一遍。最后贺正宏亲自带京卫指挥司的人上街,大批兵丁潮水般席卷过大街小巷,连狗洞都不放过。
各方抓的人都不老少,各种大刑伺候,最后审出来各种犯事儿的自然很多。可那些人下手红白不忌,冤死鬼也不老少,可叹哪座庙里又没有冤死鬼呢。
不过三日,找到了放箭之人。七个,高手。
会说京话,稍有外地口音,身有功夫,以脏乱差的走卒形象隐匿于民宅之中。当然不是组团,是各奔东西形。
其中一个便是被贺正宏那队人抓到的。结果贺正宏看出不对才要用刑,那人就咬破牙糟里的毒囊自尽了。
贺正宏冷笑:死不足惜。
接着顺着死藤,把各人生前从进京到被抓中接触过的人逐个审,最后圈定了此藤一早买包子时,和他同站在包子铺前略客套了两句的人身上
同时把所有在押人犯重新排查,单独过堂的第一个动作便是行牙医工作:卸下巴,检查牙齿。用此法筛选出来三个
大刑之下,其中一个死士并没有那么死。因为不但要揍死他,还要揍死对他有过窝藏救命之恩的某楼小姐。
红颜知已情深似深什么的话就不说了,但所谓死士,不就大多是重义气的么,因为“某某你救了老子一命,从此老子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之类的,可惜一命不能二许,此死士把命卖给了前恩人,后恩人就无以为报了。
于是此死士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对前恩人鞍前马后已经出力不少了,而后者,实在无以为报。于是痛快招了。
如何布局,如何截人一一讲明。连围上霍侯爷时各人的位置都很明白。
然后再审其他各人,旁敲侧击完成了互相印证。
贺正宏和霍辰烨对照马蹄印,时辰,霍辰烨中箭时间,伤口形状深浅,箭头来势,等等,一一契合,可以结案。
其实对方来路很简单,老裴家死士,所找乃霍辰烨这厮。——当初西南灭裴之战,这货带兵围了主帐,灭了大部分主将。好几位裴家人直接死于他的刀下。
只是裴家军逃出去的忠心之士改头换面的多,溃不成军。纵有没死绝的死士却也无裴家人指挥,好不容易有人义愤组织了几个人进京,探得两父子时常去往西山大营,于是便来了这么一出。
可惜霍辰烨没有作陪,而霍侯爷骑的马又过烈过猛,竟然中药狂燥之下,奔腾得他们这些围着的人也追赶不上,才让霍侯爷草草中了那么一箭而已。而这些人追着马蹄印而去的时候,霍侯爷早就半途跃下马翻腾翻腾到远处藏匿起来了。
这帮人寻了一番无果,被马带着在山里奔行许久,后来想到正主儿还没显身,还得保存实力再战,便及时撤回了京,准备寻机再战
当然最后由京兆尹大人以书面形式,给此次严打做了总结报告。在疑犯的下拉菜单中,便不是七个人,而是两百多人了(开玩笑,那些查出来的各种犯罪动机及事实,以及其他疑似人员被屈打成招和致死的人头数,总要有个交待吧)。而行刺目标,也由霍家父子改为了所有参与过西南灭裴军事行动的功臣良将身上
然后贺正宏则向老皇帝口述了很多缉凶过程中的细节,全以实情相告。当然,他绝不会拆京兆尹大人的台,贼子的人数目标什么的,三方联合严打嘛,他大部分负责“打”的部分,其他不用太清楚。
致此,此番行动正式结束,却在老皇帝心里留下了些恐怖的种子,想到若不是手下人得力,只怕朝廷要损不少有用良将。更重要的是,裴家还有多少未知的余孽在蹦达呢,新的反贼老的乱党会不会哪天暗杀到皇宫里来,象从前那样呢。
贾谨之流,只会奉旨去扁那些听话的臣子,一端一窝很好使。但那些未知的危险,还是贺正宏这样的臣子在身边才心里踏实呀。
之后京城一番安抚民心,然后外松内紧。而贺正宏,又被时常召在老皇帝身边了。
此次缉凶,霍辰烨虽未露面,但他的心腹人手自然少不了参与其中。
细细排查中,还在京城一客栈见到了一个霍辰烨的得用旧人来。——丫头扇儿。
据说这丫头刚刚回京,还没来入及回霍府呢。
129第128章
这扇儿;便是霍辰烨旧时在府里时的丫头,后来霍辰烨去西北后;霍侯爷找个由头打发扇儿出了府;当然其实是暗中送去侍侯他儿子去的。
霍辰烨听到良辰来报;面有不快;“扇儿怎么回京来了?”
扇儿一向知进退;从不违逆他半分,怎么一声不响就回来了;还住在客栈不回府?
良辰笑着回道:“扇儿姑娘是托了镖行;跟着镖行的人回的京。她说到京城时天已经晚了;连日赶路很没个样子;不好意思见大家。便想着先歇一歇收拾一下才好见人;这不才住下就叫咱们的人碰上了。她求属下替她向少爷讨个恩,想先回自个儿家去看看她娘亲兄弟,说好几年没见了,着实想念得很了,想住些天再回府里。”
霍辰烨听了,仍不明白扇儿到底为何回京来的。他半月前才接到西北来信儿,没听说扇儿回京的事啊。不过既然已经碰上他的人了,没说什么大概就是没什么大事儿。
最近因着霍侯爷的身体,霍辰烨很有些没情没绪的,便也不多问,只道:“随她吧。”
然后他对良辰又道:“你着人,给少奶奶说一声不用了,我自己去说。”站起身来,走两步又停下。
算了,还是等扇儿回来再说吧,也免得早早就让她不快。
良辰见自家少爷这般,便知少奶奶那边对西北是半点儿不知。不过也奇怪,自己这些跟在少爷身边的人,少奶奶一个也没有叫去打听过。要么早知了,要么不关心?他一直跟着少爷,早知两人相处的模式,少爷少有的几回亏,都是吃在这少奶奶身上。若少奶奶真发脾气闹起来,少爷未必讨得了好吧?想着,反正他是连半个字儿也不敢随意往外透露了去。
客栈那边,扇儿把自己随身带的一个梨木雕花匣子打开,小心地翻扣在平整的床单上,一张张仔细整理着里面的零散银票。丫头小红坐在旁边,拿了块布轻轻擦拭着另一个匣子里的首饰,然后一件件摆好。心里暗暗羡慕扇儿姑娘能攒下这么多银子来。暗想着自己哪天,哪怕能攒下一半儿银子也好啊。
扇儿把银票理整齐了,又从那些首饰匣子里,翻捡出些上好的钗簪首饰,一并放进银票匣子里。然后狠狠心盒好了盖子,将匣子交给了小红:“你去霍府后角门,找那里守门的妈妈,打发她几个小钱儿,让她给侗妈妈带个话儿,把这匣子悄悄递到太太手上。”
顿了顿又交待道:“送了匣子,把话儿说明白了,也不用怕人看见,让太太有话儿也传到我娘那里去。”
小红十一二岁,虽然之前已经得了扇儿嘱咐,如今还是小圆脸上写满惊讶,不由道:“姑娘,你要把全部的积蓄都送出去啊?多少留些傍身吧。”那银票和首饰,折合起来有七八百两银子的了。
扇儿本来也十分肝疼,但还是咬牙道:“我留了几十两在身上,这些全拿去。这是打点太太的,你当少了太太会看在眼里不成?”好在少爷在银钱上向来大方,日常用度宽绰,也时有赏赐,只要跟在少爷身边,这些总是会慢慢回来的。如今托太太办事儿,没有象样的孝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