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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是什么人?为何招惹白虎宫?”
“惹你爷爷!”
此时林守正揉着额头的肿包暗痛,闻言顿时恼怒回应着。“你们白虎宫都是不长耳朵的吗!?小爷我说过几百遍了,我是来这里来办事的,办事的懂不懂?谁在惹是生非?你妹的!我才被惹的一方好不好!”
听得林守出言不逊,周围白虎宫弟子纷纷色变,但毕竟不敢在牧四叔前造次。牧四叔闻言则是沉默片刻,仿佛在判定林守所言的真伪,随即唤着韩千秀的名字。
“千秀何在?”
“弟子在。”
身着武袍的韩千秀应声出列。或许是出于武者尊严,不愿持众凌寡的她,自从同门师兄弟结成破军战阵后,手里的刀轮便再没出手过,这也是林守得以支撑许久的重要原因。此刻她站在牧四叔面前,声音竟带着紧张的味道。
“他说的可是真话?”
“这……”韩千秀的目光落到林守处,显出犹豫不决的模样。
此时不光是林守,周围众多同门弟子亦是紧张的望着她。他们只是接到紧急讯号赶来,对其间缘由并不清楚。倘若韩千秀肯定那怪异少年的话,那他们就等于沦为三流小丑般的角色了。
“禀告师傅……”
承受着无数同门的目光,韩千秀悄然吸了口气,肃容报告着。
“弟子先前赶到时,此子正与大小姐的手下发生冲突,当时弟子出手阻止。据他所言,冲突原因似乎是那些小妖抢走他身上器物的缘故。”
韩千秀的话音未落,周围已响起无数惊诧叹息的声音。
朔夜大小姐与掌门闹翻,离家出走,纠集众小妖结成暴走族,早已是白虎宫的公开秘密。至于那些小妖的不良秉性,在岐阳市也差不多是人尽皆知。只是白虎宫碍着大小姐的面子,再加上小妖们平时也没做出太出格的坏事,于是勉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韩千秀这样说,等于是间接证明了林守的话,同时也把先前众弟子的舍命奋战,定义为一场荒唐的闹剧。一时间叹息声此起彼伏,就连牧四叔也像受不了般的摇摇头。
“如何?小爷根本没错吧?”
此消彼长下,造师传人则是气势大振,朝那边仗义直言的辫子妞投去感谢的视线,岂料韩千秀根本理也不理。讨了个没趣的林守无奈耸耸肩,随即转向牧四叔说着。
“事情就这样啦,大叔,我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你们只要把那些混帐家伙抓来问问就知道……另外,我还有急事要办,可以走了吗?”
林守收起祭剑就待离开,岂料刚迈出脚步,一股毛骨悚然的恶寒顿时袭来。当下打了个寒颤,向后连退数步,抬头看见牧四叔正朝这边望来,墨镜下眼神竟如刀锋般犀利。
“……关于此番骚乱的缘由,白虎宫稍后会差遣人手调察。若是事情真如少侠所言,那白虎宫自然会陪理道歉。”牧四叔缓缓说着,那声音虽不张扬,却带着无形的重量,令得现场气氛再度绷紧起来。
“姑且不论小兄弟无辜与否,在我白虎宫的地界上,伤我众多弟子,这又是另一回事了。”牧四叔目光落到远处受伤的众弟子身上,显然不打算放林守离开。
“你……你们讲点道理好不好?”林守被牧四叔的气势给吓到,但仍旧竭力抗辩着。“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先打过来,我是迫不得已接下这场架的行不!?而且个个都是杀气腾腾的模样,要不是靠着金刚无想的神通,我怕早就躺在地上了!”
“……说得没错。”意外的,从牧四叔口里竟冒出赞同的话来。
林守听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却见那边牧四叔已伸手扭开衣扣,把外套甩了出去。被甩出的外套给旁边弟子给诚惶诚恐的接住,而当林守在一秒钟后重新移回目光时,前方的牧四叔却已没了踪影。
“所以,用拳头来说话吧。”
这样的声音,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压感,从背后响起。“打赢了我,此事就此作罢,你可以安然离去。打输了,那就请留下来,在牢房里待到事情了结为止。”
第74章 凭身剑舞
鸡皮疙瘩炸出的瞬间,林守反射般的挥剑回斩。
祭剑扯出烈煞斩去,然而牧四叔却用左臂格挡。林守看得骇然,下意识的想收回力道,岂知祭剑砍上左臂的瞬间竟传出金铁交鸣的钝响。
“啥……”
林守一瞬间愕然,牧四叔却是趁势抓住他的手腕。林守只觉得脚下骤然一空,陡然间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凌空抛了出去。一直飞出五六米远,落到地上又翻滚了好几圈,一时间被摔得七荤八素。
“这次算是警告,小兄弟,你最好拿出真功夫来。”
牧四叔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和着周围白虎宫弟子的阵阵惊呼。
“你妹的……”林守吐掉口带血的口痰,从地上缓缓站起来,对牧四叔戴着手套的左手投以警惕的视线。“你的左手是……铁的?”
“你说这个?这是义肢,我左手以前曾齐肘断掉,多亏别人帮我造了这个。”牧四叔倒是毫不在意的说着,仿佛展示般的活动左手五指。“不过老实说,这义肢用起来可比普通的手更灵活,而且还是刀枪不入,小兄弟你尽可不必顾虑。”
“刀枪不入……”
林守听得直皱眉头。从刚刚那枚把自己打下来的空易拉罐就可以猜到,(W//RS/HU)眼前的墨镜大叔恐怕是他前所未遇的强敌,此时再加上那刀枪不入的铁手,要打赢的机率简直跟中六合彩差不多。
如果可以的话,林守实在不想掺和这种输赢都没半点好处的战斗,然而那边牧四叔的气机却是牢牢锁定了他,没有半点选择的余地。
“……好!你可别后悔!”
林守轻喝一声摒弃杂念,把金刚无想收回腰间,反手握住祭剑。对付牧四叔这般的强敌,半路出家的金刚无想肯定派不上用场,只有赌祭剑的锋芒能否对付那墨镜大叔的铁手。
“引煞聚命,封剑成契……荒魂化魄,为吾使召!”
林守不敢有任何留手,施展引煞诀唤出祭剑真煞。
只见随着咒诀唱诵,祭剑嗡嗡颤鸣着,剑身迸放出如同浓雾般的血煞,和着烁烁凶光朝四周弥散出去。那凶势竟是更甚先前,就连牧四叔亦不禁看得动容。
“还藏着这样的底牌么,真是厉害,难怪弟子们不是对手……”打量着那凶煞四溢的祭剑,牧四叔嘴角微微上扬,却是毫无惧色的朝造师传人走去。“只可惜剑虽是好剑,但使剑的人太弱了……”
这样说着的牧四叔,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清脆的响声瞬间分散了林守的注意力,待到惊觉中了圈套时,牧四叔已闪身欺进怀里,抓着右手把他给再抛了出去。
“会被这样的小把戏给唬到,就表示临敌经验太浅。我若是存有杀机的话,你刚刚已死了两遍。战斗时稍稍分神便会危及性命,最好记住这点。”
林守背后重重撞在地上,猛烈咳嗽的同时,耳边响起牧四叔的训话来。他分辨着声音的方向,用足力气挥剑斩去,只见祭剑剑罡化成新月血芒奔烈而出,摧平了前方的杂物,却是没挨到牧四叔的半根毫毛。
“招式太过粗陋,也没有准头,简直是在胡乱推霍着力量。”
这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林守急忙抬头望去,却见牧四叔身在半空,左手竟然脱体飞出,扯着根黑索朝他隔空抓来。
“金刚飞拳?你妹!”
没想到那义肢竟还有这等功能,吓一跳的林守急忙举剑挡去。
祭剑迎上飞来的铁手,传来格外沉重的质量,几乎把林守摧倒在地上。而且那铁手也不知是何物所铸,竟是毫不畏惧祭剑的锋刃,反而牢牢抓住祭剑。随着牧四叔凌空用力,竟扯得林守整个儿飞起。
林守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后勉强落地,但祭剑却已在半途脱手飞出。林守的目光望向落地的祭剑,然而身后却传来落地的声音。
“喝啊!”
顾不上捡拾祭剑,林守用足全力的挥拳打去,谁知竟被轻易挡住。牧四叔抓着手腕一扭一转,便把他给按倒在地上。一阵近乎撕裂的剧痛从左肩传来,林守霎时间便动弹不得。
“反应太慢,拳头也缺乏力量,大约只比普通人好上一点……小兄弟,你平常都没怎么锻练过身体吧?”牧四叔用右手制着林守,左臂向旁伸出,随着“咔嚓”的声响,被黑索拽回的铁手便已镶回臂上。
“只是仗着法宝神通逞威作派,可是很愚蠢的事情。法宝被破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小兄弟以前没吃过这样的亏吗?”
牧四叔的语气带着失望的味道,而他的话唤起了林守屈辱的记忆。不久前与飞燕交手惨败时,飞燕也说过类似的话。虽说造师门的造化真法是遣物驭物的玄法,本就不擅长正面交锋,引煞诀算是剑走偏锋的便利应用,但究竟还是缺乏底蕴,遇上真正高手时便显出致命弱点来。
“为小兄弟着想,要不就在白虎宫里呆个三四年,好好锻炼下基础体能如何?”牧四叔放松了钳制的力量,如此建议着。那声音听起来倒不像有恶意,可惜对林守来说,却只是陡然令他更加屈辱罢了。
“不必……小爷我,还没输呢……”
瞅着横卧在不远处的祭剑,林守从牙缝里挤出这样的话来。趁牧四叔不备的时机,挥出右手射出捆仙索,扯着祭剑猛力回斩。祭剑的剑煞凶烈,牧四叔亦不得不暂避锋芒,林守则趁机脱出钳制,重整势态。
“嘿,小兄弟身上的宝贝还真不少。”牧四叔看着林守右腕的捆仙索,摇头淡然道。“不过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哪怕是拿着再多的法宝,自身修为不足也是没用的。”
“是吗?不见得吧?”
林守的嘴角因左肩剧痛而抽搐着,祭剑在手里嗡嗡颤鸣着,那被人戏弄的屈辱愤怨,和着炽烈的剑气涌过来,在他的心里点燃了熊熊怒焰。林守深吸了口气,把所有顾忌抛到脑后,紧握着祭剑,诵起引煞凭身的咒诀来。
“返阙诸化,移约解契……”
导引着祭剑的炽烈剑气,将其迎进丹田气海。丹田气海里汇聚着造化真力,造化真力与那炽烈剑气相融相生。原本无色无相的真力,霎时间变生为澎湃苛烈的剑煞真息。
“释剑化厉……”
祭剑剑身陡然喷出凶烈血煞,那浓浓血煞如同雾气弥散开来,并迅速融进林守的四肢百骸里。随着祭剑上的血煞转为黯淡,林守的身躯却被血煞缠绕,浑身散发出先前完全无法比拟的凶暴气焰来。
“灰灭吾敌!”
咒唱结落的瞬间,祭剑已扯出一道血芒朝牧四叔划去。
那血芒凶光隐敛,和先前祭剑的狂烈态势全然无法相比,然而牧四叔却是刹那间瞪大眼睛。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赞了一声,随即却是如临大敌的向后跃退。
祭剑一斩落空,林守身随剑舞,那血芒在空中隐敛瞬息,随即横切出无数血罡斩线,从前后左右朝着牧四叔席卷而去。
看到退路被四面八方的斩线切断,牧四叔毅然选择朝林守冲来。只见那身影在密集的血罡斩线里转挪腾移,一阵金铁交鸣声后,竟不可思议的越过那祭剑划出的冥道死域,欺到林守的近前来。
牧四叔伸手抓住林守的右腕,正想着故技重施,谁知林守竟抢先松开祭剑。祭剑落到左手,没有丝毫停顿,一道自下而上的挑斩迸放出来,迫得牧四叔不得不松手后退。而林守却是借势回转身体,全力踹出一记回旋踢。
随着“咚”的一声闷响,融进剑煞真息的一脚猛烈命中目标。
只见牧四叔如同炮弹般的向后飞去,在空中连翻了好几个跟头,但落地后依旧是止不住冲势,两脚在地上犁出数米长的深痕,一直撞到背后的土墙方停下来。
“哼!大叔,你说谁的修为不足啊?”
总算是出了口恶气,林守维持着踢腿时的金鸡独立姿态,在原地坦然迎接着众白虎宫弟子的骇然注目。随即挥手舞出数道绚烂的剑花,摆出慎重的迎击架势。
“别装了,大叔,这一脚对你根本是不痛不痒吧?”
“……不,我刚刚确实被吓到了。”
那边的牧四叔缓缓吐出口浊气,坦率的承认着。
“唤出凶剑厉煞,牵引剑煞凭身,人剑相合,身随剑舞……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办法,精彩啊!好!好!”似乎刚刚那番短暂交手里,牧四叔已看透引煞凭身的奥妙,却是连说了数个好字,露出掩不住兴奋的神情。
“小兄弟,这招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是又如何?”林守点头承认着。
虽然引煞诀最初是从蜀山剑翁处习得,但无论是后面的引煞驭剑,还是此刻的引煞凭身,都是他自行参悟的结果。若是卜修子见到造师传人竟能将引煞诀发挥到如此地步,恐怕也会吓得呆掉吧?
“原来如此,真不愧是……嘿,英雄出少年。”
牧四叔在原地活动着手脚,看来刚刚那记回旋踢似乎没对他造成任何伤害。打量着前方持剑戒备的林守,林四叔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