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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装妇人看了他一眼道:“少侠客气了……”
顿了顿,接道:“刚才当着那么多门人,不便启齿,现在我要问一问,小女是不是中了某种淫毒药物?”
李存孝点头说道:“正是。”
那宫装妇人扬了扬眉道:“我也知道,少侠刚才所以没说破,就是为这……”
凝目说道:“那施用这淫毒药物之人是谁?”
李存孝道:“谷主可否等稍后当面问司徒姑娘?”
那宫装妇人道:“少侠有什么不便之处么?”
李存孝道:“那倒不是,不过……”
那宫装妇人截日说道:“少侠既有不便之处,那么我留待问小女好了。还有一件事,我希望少侠据实相告。据我所知,小女不会无缘无故到‘金华’去,‘琼瑶宫’一向跟‘冷月门’没有来往,我也曾一再告诫小女,不可轻易前往江南,所以我认为她到‘金华’去,不可能是心仪那江南风光,富春景色,定有什么其他原因,少侠可否……”
李存孝道:“宫主原谅,这个未学实在不知道。未学见着司徒姑娘的时候,司徒姑娘已然为人所乘,昏卧不醒…”
那宫装妇人道:“这就不对了,那人既用这种淫毒药物加害小女,断无闭小女穴道之理……”
李存孝道:“是未学及时赶到,惊走了那人,使他没来得及解开令媛的穴道。”
那宫装妇人道:“那么小侠见小女穴道受制,昏睡不醒,根本没试着为小女解穴?”
李存孝道:“没有,未学不敢贸然下手。”
那宫装妇人道:“为什么,是少侠看出小女中了淫毒药物不敢贸然下手,还是少侠没把握解穴,不敢贸然下手?”
李存孝道:“是前者。”
那宫装妇人倏然一笑道:“少侠,据我所知,这种淫毒药物从表面上看不出来的。”
李存孝脸上一热道:“未学是猜想,宫主请想,那人既欲那宫装妇人含笑说道:“少侠不必再说了,我明白,少侠必是惊走那人之后,见小女穴道受制,昏睡不醒,当即就为小女解穴;穴道一解,小女为药物所惑,跃起侵犯少侠,少侠这才明白她是中了淫毒药物,急忙又闭住了她的穴道。可是我不明白少侠为什么不承认,难道是怕引起‘琼瑶宫’误会……”
李存孝道:“那倒不是,未学仰不愧,俯不作,倒不怕引起宫主的误会,只是……”
那宫装妇人道:“只是为小女的颜面及名誉着想,所以不便承认,可是?”
李存孝口齿启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那宫装妇人道:“小侠顶天立地,江湖道上的君子,令人敬佩,也令人感激。少侠拯小女于危厄,保全她一生清白,此恩此德,‘琼瑶宫’必有报偿……”
李存孝道:“师门教导,做人根本,理应如此,宫主……”
那宫装妇人道:“少侠不必再说了,事己至今,我也顾不得什么了。少侠既知那种淫毒药物,当知那种淫毒药物无物可解,但不知少侠于救小女一途,有什么高策?”
李存孝道:“这个……未学如若能救令媛,也就不会把令媛送回来了……”
那宫装妇人道:“少侠可知道,长此下去不是办法,人之穴道不能闭制过久,尤其小女身中淫毒药物,如若穴道与那淫毒药物不解,小女顶多能活三天……”
李存孝道:“这个未学知道……”
那宫装妇人道:“那么少侠既救了小女,就该救到底,总得想个办法才好。”
李存孝沉默了一下道:“未学没想到连宫主也束手无策。既然这样,以未学看,宫主不如遍求名医……”
宫装妇人道:“少侠明知名医也要束手,而且事急燃眉,只有三天。”
李存孝道:“这个……”
宫装妇人道:“我是个女人家,本不该跟少侠谈这种事,然而事关小女的性命,我是小女的生身母,我也顾不了许多了,少侠又何必……”
李存孝目光一凝道:“宫主。”
宫装妇人道:“少侠有什么话要说?”
李存孝道:“未学只有一句话,宫主绝不能这样么做。”
宫装妇人道:“少侠,我这是救小女。”
李存孝道:“未学知道宫主的用心,然而……”
宫装妇人道:“小侠,恕我直说一句,小女姿色不恶,‘琼瑶宫’在武林之中也颇有地位,不管少侠是那个门派的高弟,应该不会辱没少侠。”
李存孝道:“宫主误会了……”
那宫装妇人道:“那么小侠有什么不得已之处?”
那宫装妇人倏然而笑道:“这就是少侠那不得已之处。”
李存孝道:“正是。”
那宫装妇人道:“但不知少侠那几位红粉知已,是当今武林中的哪几位?”
李存孝沉默了一下道:“‘冷月门’的令狐姑娘、‘寒星门’的温姑娘跟‘翡翠谷’的冷姑娘。”
那宫装妇人猛然一怔,道:“是这三位姑娘?”
李存孝道:“是的。”
那宫装妇人深深地看了李存孝两眼,道:“这我就不:翡翠谷,在武林中颇有令誉,可是那‘冷月’、‘寒星’二门
李存孝道:“宫主,名誉不好的只是‘冷月门’跟‘寒星门’。”
那宫装妇人点了点头道:“少侠的意思我懂了……”明白了。
顿了顿道:“这并不难办。令狐、冷、温三位姑娘不是不知道我‘琼瑶宫’,她三位面前,到时候自有我说话。至于小女,少侠应知道小女跟她三位并称当今四大绝色,也不会辱没她三位。”
李存孝道:“宫主言重了,这不是辱没不辱没的事情那宫装妇人道:“那么少侠还有什么难处?”
李存孝双眉一扬,说道:“宫主该知道,这种事迹近……”
一口顿住不言。
那宫装妇人微一点头道:“我也知道这种事迹近荒唐,然而为救小女的性命,我也就顾不了这么多了。”,……
李存孝道:“未学跟司徒姑娘缘仅一面,宫主对未学也一无所知……”
那宫装妇人道:“这个我知道,但令狐、温、冷三位姑娘并为少侠的红粉知己,少侠的各方面应该绝错不了;再说就冲少侠不乘人之危,不背后道人短长,能为小女的颜面及名誉着想,少侠品德为人,我也很清楚了,何必再多问其他?”
李存孝道:“宫主,事关令媛之终身,这种事多少也该让司徒姑娘……”
宫装妇人道:“少侠的意思我懂,然而小女穴道被制,如何去问她法。她身中淫毒药物,即使解了她的穴道,只怕也难问出什么来。少侠顶天立地奇男子,风神秀绝美丈夫,小女的意思如何,不问也罢。”
李存孝迟疑了一下道:“恐怕宫主还不知道,司徒姑娘这趟前往‘金华’,另有同行之人。”
那宫装妇人道:“我知道,她带去两个人,一个是‘琼瑶宫’十卫之一的曹林,一个是她宫中的侍女……”
李存孝摇头说道:“未学指的不是这两位。”
那宫装妇人目光一凝道:“那么少侠是指……莫非小女身侧也另有别人?”
李存孝点点头说道:“正是。”
那宫装妇人讶然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她离宫的时候,身边只有曹林跟她那侍女。少侠,那是……”
李存孝道:“当世四块玉之一的赵玉书。…
“赵玉书?”宫装妇人道:“她何时结识了赵玉书的?”
李存孝道:“这个未学就不清楚了。…
宫装妇人道:“少侠,那赵玉书又怎么样?”
李存孝道:“赵玉书一直陪在令媛身侧,而且未学曾听令媛说,赵玉书将来很可能成为她的夫婿……”
宫装妇人道:“哦”地一声,问道:“小女果曾这么说过么?”
李存孝道:“是的,宫主,这是实情实话。”
宫装妇人眉锋微皱道:“她怎么没对我说过……”
李存孝没说话,他无从接口,也不便接口。
宫装妇人沉吟未几,说道:“真要这样的话,我倒是不便一一顿接口道:“少侠可知道这位赵公子的品德为人如何?”
李存孝摇头说道:“这个未学不大清楚,在‘金华’,未学也只是跟他初次见面,宫主可以在武林中广作打听……”
宫装妇人目光忽然一凝道:“少侠刚才说那赵玉书一直陪在小女身边,可是?”
李存孝道:“不错,事实如此。”
宫装妇人道:“那么,小女为人所乘,遭人加害之时,他在何处?”
李存孝一怔,一时没说上话来,他却没想到这一个,也没想到宫装妇人会抓住他那一句作此问。
宫装妇人扬起双眉,道:“我做个大胆推测,那要害小女的人就是赵玉书,是不是?”
李存孝心神震动,没说话。
那宫装妇人道:“少侠,事关小女一生,少侠怎的不据实相告?”
李存孝暗一咬牙,猛一点头,说道:“不错,就是他。”
宫装妇人脸上变了色,但她仍不失她那雍容高贵的风度,道:“少侠,只冲这一着就够了。我以为世上为人母者,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这种人。少侠的品德正好跟赵玉书形成一强烈对比,那么何去何从应该是显而易见的。”
李存孝道:“恐怕宫主还不知道,令媛对赵玉书的诸多恶行,似乎一再容忍。”
宫装妇人“哦”地一声道:“有这种事?不会吧,一个女儿家择侣选伴,只有找那人品好的,那有明知恶行而一再容忍的道理?”
李存孝道:“也许赵玉书有某种过人的长处。”
宫装妇人道:“对赵玉书的恶行,少侠可否试举一例?”
事到如今,也无须再瞒什么了,李存孝当即就把他在‘金华’邂逅赵玉书跟司徒兰的经过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宫装妇人满脸薄怒,也带着愧色,道:“她居然跟赵玉书去抢别夺别人的东西,这要是传扬出去,‘琼瑶宫’的声誉岂不……”
李存孝道:“以令媛一再卫护未学这一点看,抢夺那张‘藏宝图’之举应该不是令媛的心意。”
宫装妇人摇头说道:“少侠不必再帮她说话了,对小女,日后我会加以管教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琼瑶宫,也有‘琼瑶宫’的规法,这件事我绝不宽容。至于赵玉书,我绝不能让小女选这么个人为终身伴侣,他不适合小女,更不适合‘琼瑶宫’………
顿了顿道:“关于他的恶行,小女或可以容忍,我绝不能容忍。再说赵玉书以前那种种恶行不比这件事,我以为小女或许容忍他以前的种种,绝不会容忍赵玉书这种禽兽不那如的淫行。”
李存孝没说话。
宫装妇人接着又道:“少侠,这些事暂且不谈了。小女下手抢夺少侠的藏宝图,,少侠不念旧恶,以德报怨,拯她于危厄,保全她一生清白,这件事我感激,也惭愧,对少侠,日后也必有所报偿;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救小女的性命……”
李存孝仍没说话。
宫装妇人道“少侠若是答应,虽说是救了小女,也可以说是小女报答少侠的保全清白之恩……”
李存孝口齿启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宫装妇人道:“少侠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李存孝道:“末学若是见死不救的话,当初也不会伸手了,只是别的办法未学愿意尽心尽力,唯独这……”
宫装妇人道:“少侠该知道,要想救小女,只有这一个办法。”
李存孝明知这是事实,可是他怎么好……
他双眉陡扬,道:“宫主可否容未学略作考虑?”
宫装妇人道:“我不客气直说一句,少侠没有考虑的余地,少侠不答应也得答应,我绝不能眼看着小女这么死去。”
李存孝双眉又是一扬,旋即他敛去威态,道:“未学知道宫主救女心切,然而这不是别的事……”
宫装妇人道:“要有别的任何一个办法,我也不愿意这样,更不愿意厚颜来求少侠。”
这话也说得是。
李存孝沉默了一下道:“宫主可曾考虑到,若是令媛不愿意,错一旦铸成便无可挽回,那样反倒害了令媛一生。”
宫装妇人道:“这个我知道:我宁可铸错也绝不愿眼见她这么死去。再说,以少侠的人品,她该……”
李存孝道:“宫主明智,有些事不能以人品来……”
“话是不错,”宫装妇人道:“小儿女辈往往有自己的看法,有自己的主张;可是一个做母亲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一个佳夫婿,相信世上每一个做母亲的都是这样。”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