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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明白了!”他不敢当面驳了父亲对他的期望,但他的心里已经把这个期望给否决了。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南原则显得非常高兴,以为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说动了儿子。下床后,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匣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存折递给南原都说,“这里有1万金币,还有取钱的印章,你先拿好!”南原都接过这笔巨款,呆呆地望着父亲,不知道他要自己干什么。
“这些钱是我这些年努力积攒下来的,过两天你起程去西都,到那里后,你去西都战区参谋部作战处找一位名叫杨信。襄。巴斯塔夫的人,他会把你引荐到西都大学去就读!”
杨信?巴斯塔夫?原来就是襄侯布朗阁下的后人。布朗的后代都取了一个华族名字,而且大都是杨姓开头,大约就是为了纪念他的老师国父杨平吧。
“我希望你能好好去学习,懂吗?都儿!”南原则郑重地看着南原都,他的眼神明显是希望得到南原都肯定的答复。
南原都早就养在了油皮性子,点了点头说,“父亲,我会出人头地的,你相信我!”
南原则并没有听出儿子的话里有什么不对劲之处,欣慰地笑了起来,“很好,都儿,为父就等着你学成归来的那一天!那时,我们一起去你娘的坟前,告慰她的在天之灵!”听到父亲这样说,南原都心下一颤,他可以糊弄自己的父亲,可是他却不能糊弄娘的在天之灵,这是他心里最纯洁、最神圣的地方,绝对不容自己或者任何人有所玷污。看着父亲那殷切的笑容,他忍不住自问,“难道自己真要去那个狗屁西都大学读书不成?自己可是连中级学院都没有上完,这么多年过去了,甚至连当年学过些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去读什么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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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南原都照例去拜访了镇上的狐朋狗友,下午在吃过朋友们招待的酒席后,带着七分醉意摇晃着赶回家里。在路经巴尔铁匠铺的时候,听到里面传出骂声,他一头就走了进去。“巴尔,你的臭脾气怎么还改不了?又在骂谁呢?”
巴尔是新市镇众多铁匠里的一个,手艺并不见得有多么出众,但南原都和他混得最熟。“哟,都少?什么时候回来的?喝酒了,来来,坐!卡米,泡杯浓茶上来!”
南原都睁着醉意朦胧的双眼打量了一下几乎没有变样的铁匠铺,嘿嘿笑道,“你这老小子,这些年也没见你干出个什么来,成天就只知道骂人……”接过卡米递上来的浓茶,他放在桌上对才被巴尔骂得狗血淋头的少年说,“小伙子,新来的?拜谁为师不好,偏来拜巴尔这老货,活该你被骂!”
巴尔干笑道,“都少,这次你可说错了。他可不是我徒弟,只是我新召的小工,今天让他送货到七号矿坑,谁知道他在半路打货给弄丢了……你说,你说,该不该骂?”
七号矿坑离镇上有六里多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这小子在这段路上也能丢东西,当真还有点本事。“看你,巴尔,说你没出息你还不信,不就丢了点东西吗?值得你这么大动肝火?难不成是金子打出来的?”
“不是,就五个钻头!”巴尔说。
南原都从包里掏了三个金币出来,朝桌上一掷说,“重新给我打把剑,还记得住尺寸和重量不?剩下的钱也不用你找了,就当为这小伙子赔你的损失吧!”说着,端起茶来喝了两口,就大笑着走了。
才走到家门外不远,就被一个小痞三给挡了道,“都少……”这小痞三长得高高大大的,就是一副猥亵样,让人看了就生厌。
南原都一见是有名的癞皮阿三,眉头一皱,问道,“阿三呀,什么事?”
“都少,听说你在外面发了大财?能不能也带我出去混混?”阿三涎着脸说。
这小子屁股一撅南原都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说吧,输了多少?”
阿三双眼一亮,忙道,“不多,就五个金币!都少手头如果有宽裕就借我使一段时间,等我赚到了钱,立马还给你!”
相信这小子会还钱还不如相信太阳有一天会从西边出来好一些。南原都对这些狐朋狗友深是了解,把手探到包里,却没有掏出金币来,“输给谁的?”
“麻九……”这癞皮阿三几乎天生就被麻九给吃得死死的,每与麻九赌一次必然会输,从来没有赢过。在南原都还没有走出新市镇的时候,这就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笑话,想不到这小子还真从来没有赢过。
杨平扔给他两个金币说,“就两个,拿去还给麻九,就说是我说的,他要找你多要,让他来找我!”说完,打了个响亮了酒嗝就回家去了。
才一进门,就见南原则与几个身着黑色制服的人正绷着脸坐在正堂上。
“哟,来客人了?”南原都笑道。
南原则没有说话,那几名穿制服的年轻人只是瞟了他一眼,然后就盯着南原则。南原都没想到都是一堆闷罐子,嘿嘿地笑了两声就绕过正堂准备回屋睡觉。
灯光下,他猛地看着这些年青人肩膀上都扛着金光闪闪的铁血徽章,心下一悸,七分酒意顿时醒了多半。“廉政委员会的?”当年坎贝尔。莫克奉国父之命组建廉政委员会,从此以后,这部门就成了大秦官吏们的最为惧怕的对象,暗地里被称为‘死神’,但凡被这些家伙盯上的,不死也要脱层皮。难不成自己的父亲犯了什么贪腐上的事?想到是这样,南原都额上猛地迸出一阵冷汗,酒全部醒了。父亲每年的年薪只有200金币,加上各种补贴每年收入超不过500金币,可昨天交给自己的存款竟然高达1万金币之巨。南原则从政不过19年,从一个九级官吏干起,就算是他不吃不喝,也存不到这么多钱呀……
“南原则,如果你能把参与矿产走私官员的名单与详细帐目交出来,我们将会向法庭为你申请减刑!”领头的廉政专员说。
南原则冷笑了一声说,“调查员阁下,请注意你的言辞,你还没有查到有参与这桩案件的任何证据!”
那人冷笑了一声说,“不要给你机会你不珍惜!”
看着那人近乎残忍的笑意,南原都对这些打击贪腐份子从来不会心慈手软的家伙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惧意。“父亲,你……”
“都儿,没你的事,下去吧!”南原则挥手说。此时的他显得异常镇定,那份气度哪里像一个八级官员,甚至连京里中枢的大臣也不会拥有,这恐怕就是那种神秘其神的家族遗传说所造成的吧。
“慢着!”领头的廉政专员喝住了南原都的脚步。“如果你了解你父亲所做的一切,最好劝他早点交待清楚。要知道帝国对于贪污的惩罚力度是相当严厉的!”
这个谁都清楚,打从开始上学就被灌输贪污可耻,贪污要受到最严厉惩罚的思想,只有23岁的南原都比谁都清楚贪污5000个金币以上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最为可怕的一点就是,一旦家里有人贪污,必须得交出所贪污款项,交不出来就由贪污犯的家人来还……他可不想因为父亲的贪污而背上一辈子的债务。“父亲……”他忍不住想劝,毕竟,那一万金币现在一分都没有用,大不了交出去就是,帝国法律对于自首的官员处罚相当的轻。
“都儿,你就这么不相信你的父亲?下去休息吧,我陪他们走一趟,记得明天要启程去西都上学,懂了吗?”南原则还是那样气定神闲,让南原都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父亲是不是被冤枉的,可了知道这些扛着铁血肩章的家伙是从来不会冤枉人的。
南原则与廉政委员会的专员走了,去了最近的县城,接受廉政委员会的调查。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南原都哪里还有心思去上什么学?现在他一门心思就想着怎么救出自己的父亲来,他手里捏着一万金币的存折,很想交出去,可是怕父亲当真没有贪污,这一万金币的确是他的存款,这样一来岂非葬送了父亲?南原家怎么说以前也是大秦一等一的大贵族,有这么点存款也相当正常。可如果不交呢……南原都根本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想了整整一天之后,终于记起了父亲说过了话。让他到西都去找杨信!
杨信是巴斯塔夫家族的后代,襄侯家现在在大秦仍然家大势大,想必会有办法也说不定。抓住了救命稻草的南原都连夜就到巴尔铁匠铺取了自己的剑启程南下西都而去。
(秦风)003章 东窗之事发得不对劲
(秦风)003章 东窗之事发得不对劲打马才一冲出小镇,就见听见一阵哭声从牌坊底下传来。三月初的夜色相当的晦暗,根本就看不清楚谁在那里,南原都一勒马缰,喝问道,“谁在那里哭丧呢?”
好半天,一个瘦弱的身影才从牌坊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借着昏暗的夜色,南原都看着眼光的少年怎么有点眼熟可又实在是不认识,便问,“你是谁?大半夜的哭丧个什么?”
“南原少爷……”那少年却是巴尔铁匠铺里新招的小工,他一见南原都反而哭得更凶。南原都家里出了事情,心情本就不好,见这少年像哭丧一般,怒道,“要哭死回家去哭,别妨碍老子赶路!”说着,打马就走。那少年叫道,“南原少爷,你救救我,好不好?”
南原都一听这话,停了下来奇怪地问,“我救你,我怎么救你?我现在自己都救不了自己!”到这时,他还是没有认为少年就是铁匠铺里的小工。
“南原少爷,我家本在西宁,父亲是一名商人。在行商的途中死在了车库里公国,我一路从公国流浪着回家,前几天在……在,在镇外遇到了劫匪,把我身上的钱都给抢光了,我,我现在没了盘缠……”少年一边抽泣一边说着,南原都总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他也不是什么好人,那天晚上是醉了酒,所以才出手如此大方,此时他倒是清醒着呢。
“我救你?小子,你搞清楚,我现在是自身难保。别挡爷的道,爷还赶路呢!”
“南原少爷……”少年一把拉住马缰,哀求道,“我不要你给我盘缠,只求你能把我带到西都,那里有我父亲的朋友……”
南原都怒极反笑,“我为什么要带你去西都?这一路你知道有多远?我一人一马已经够折腾了,还搭上一个你?”
“南原少爷,你是好人,求你带我一程吧,我永生永世都会感激你的大恩大德……”少年一手死死地抓着马缰,一边擦着眼泪,明显就是不答应就绝不放手的架式。
我是好人?南原都从来还没有听过别人说他是好人,一时倒觉得新鲜,忍不住笑道,“我带你到西都,你怎么谢我?”
“我父亲还有笔遗产,取到了之后,我拿1000金币谢你!”少年忙说。
“我说,你倒是奇怪,为什么不自己赶回去?或者雇个佣兵也可以呀?敢情你小子想来糊弄我?”南原都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主,冷哼了一声,一提马缰,倒把少年带得一个趔趄,但他就是不放手。
“我,我听他们说,你就是一个佣兵……”少年怯怯地说。
南原都这才恍然而悟,敢情是送上门来的顾客呀。他父亲出了事后,他心乱如麻,一时之间,都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呵,你打听得倒清楚,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麻烦缠身,自顾不暇吧?哪里还有心情做生意?”
“我不会耽误你的事情的,只求你把我带到西都就好了。真的!”少年见南原都的口气所有松动,眼里的希冀之色更浓。
南原都摸了一把胡子拉渣的下巴,思量了一下说,“好吧,不过,1000金币不行,1500我就带你!”他自然懂得宰大户下黑手的道理,在他的心里,可没有什么道德上的顾忌。管你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就算是现在断了腿倒在他面前,该宰还是得宰。
少年猛地点头。南原都这才看清楚少年最多不会超过17岁,一双眼里尽里稚气,瘦弱的身躯在三月的夜风里瑟瑟地抖着。
“好吧,上马!”说着,一把提起少年,放到马后,说了一声,“坐稳了!”就开始打马奔驰。少年紧紧地抓住他的腰带,从他颤抖的双手来看,显然吓得不轻。
“叫啥名字?”奔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南原都见这小子怎么都不说话,忍不住出口问,“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叫苏伦。杨,家里还有母亲和妹妹!”苏伦尽量把身体缩到南原都的背后,这样就能避免冰冷的夜风的吹袭。
“姓杨?”南原都倒也不奇怪,大秦帝国姓杨的十个里就有一两个,在稍大一点的城镇,捡块石头随便朝大街上一扔,铁定就能砸出个姓杨的来。
南原都有一搭没有搭地和他闲聊着,打发着无聊的时光。半夜休息的时候,拿出自己的干粮和水给苏伦吃,却见苏伦一脸痛苦地坐在那里,双腿就像在筛糠一样,抖个不停。“第一次骑马?腿磨破了?”这情形他当年也经历过,知道是因长途奔跑,在马鞍上磨破了腿,要痛苦几天才会好。
苏伦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