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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皇朝系列之二]金丝雀皇帝-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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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法尔缓慢地把自己推入那狭窄火热的部位,把飒亚牢牢钉在自己身下,狂热的说:“你身体爱着我,你的心恨着我,你的爱与恨都是我的,我们不会有结束的一天,飒亚!” 
  “不——” 
  “恨我吗?那就别想逃,回到我们的战场,和我光明正大的战斗吧!” 
  求助无门的呐喊在星月暗澹的夜空中,激荡回响—— 
  听取着国事奏章的年轻皇帝,似乎有什么地方改变了。 
  底下的臣子们交换着不安的眼神,却没有人敢公开讨论,仅是忧心忡忡的窃窃私语着。 
  西琉皇朝多日未举的早朝,终于因为君主身体康复,而得以正常开议,然而病后初愈的皇帝却显得不同以往,忧郁的脸色不复见开朗,冷硬的眉眼间有着一缕令人担忧的寒色,让他年轻俊俏的容貌增添过去不曾有过的邪美异彩。 
  虽然注意到陛下细微的改变,但没人有此胆量提出疑惑,深怕一个说错话,惹得陛下更不高兴。 
  议事就在一片蔓延的紧张感中,步步的进行。 
  “陛下,以上是今日所有的议事章呈,全都报告完毕。”督过爷贝氏低头奏呈。 
  飒亚敛眉颔首说:“从卿辛苦了,你们所禀报的事情朕都知道了,在朕不能上朝的期间,也仰仗诸臣为朕矗立各项国务,朕非常感谢你们的辛劳,赏赐,会由礼官派送至你们手中。” 
  “谢陛下,臣等不过尽该尽的责任。” 
  “诸卿毋须客气,这是你们应得的,尽管收下吧!退朝——”飒亚从龙位上起了半身。 
  “陛下,臣司法尔尚有一事要呈。”从众人中走出一步,恭敬的脸色完美得找不到任何破绽。 
  飒亚冷冷地望着他好半响后。“还有什么事,司卿。” 
  “为庆祝您顺利恢复健康,臣特地找来一样礼物上贡给您,为您贺喜。”不给他机会拒绝,司法尔巧妙的以早作安排的手腕,弹指说道:“来人,送上来吧!” 
  庭上好奇的目光在皇帝与他最得力的左右手之间游移着,再怎么迟钝的人都感受到这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息。 
  很快的,一名宫廷侍卫捧着一只纯金打造的精美鸟笼来到庭上。 
  从侍卫手中接过鸟笼,司法尔亲自捧着它走上座前台阶,来到皇帝陛下的跟前停下。飒亚漠然的注视着他,以及那只鸟笼里面的娇客——一只拥有着充满光泽的鲜黄羽翼的金丝雀,正惶惶不安地跳跃着。 
  “这是我从叛徒手中取得的鸟儿,记得陛下很喜欢,我就把它带回来了。”放在飒亚前方的桌子上,司法尔微笑地说:“陛下还喜欢吗?” 
  蹙着眉,飒亚摸索鸟笼的门,正想将它打开,放鸟儿自由。 
  “陛下,您不必担心,这只金丝雀不会逃出鸟笼外的,因为就算它想飞也飞不起来了。为了避免它逃脱,让陛下伤心,臣已事先剪断它双翼的筋骨,它将会永远的留在鸟笼内陪伴您。” 
  飒亚手一震。 
  司法尔仿佛就在等这一刻的反应,唇角满意地勾起。 
  这是他给自己的挑战书——以金丝雀来暗喻此刻的他的处境。 
  飒亚顿悟的一咬牙。 
  他依旧伸出手去,把关禁在鸟笼中的金丝雀小心翼翼的取出,鸟儿安分的停歇在他的掌心中,可怜有可爱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痛。飒亚捧着它,亲吻着它柔顺的羽毛。 
  “看来,陛下很喜欢这份礼物。真是太好了!” 
  飒亚抬起一双凄楚的灰眸。“朕是喜欢。当它还是只鸟儿的时候,朕没见过比它还要可 
  爱的生物,但一只没有翅膀的鸟儿,还留它的命在,它就成了世上最可怜的小东西了。” 
  飒亚瞪着司法尔手掌合起,一用力—— 
  鸟儿连悲鸣的时间都没有,从飒亚的指缝中滴流下鲜血。 
  站起身,飒亚把丧命的鸟儿朝司法尔扔去,怒不可歇的美丽脸蛋有着无尽的悲愤与哀伤。 
  “朕确实接下你的‘礼物’了,司法尔。” 
  灰眸与蓝眼在空中相触,谁也没有退让,谁也没有回避。 
  缓慢地,司法尔工整修长的手抚摸着他自己的脸颊,取下一根沾黏带血的羽毛。这个“回答”他也确实的收到了。 
  他可爱的帝王,已经恢复那不可一世的自信,勇敢的迎接挑战了。 
  “退朝!” 
  勾起微笑,司法尔翩然的屈膝下跪目送他的帝王夹带怒火离去的背影。就是这样,飒亚,与我战斗吧!我高高在上的金丝雀皇帝。 
  我会一直追逐着你的背影,当你成为传说、当你成为回忆、当你成为历史,我都会在你的名字的左右,伴随着你生死与共。 
  我们将一起制造属于我们的西琉盛世,这就是我给你的新承诺。 

第六章 

  从那张倔强的小嘴中,流泻出的呢喃呻吟,听在耳中有如天籁之音。 
  总会挣扎到理智与本能交替的最后瞬间,否则是不会轻易交出自己,可是一旦突破了那层厚重的保护盔甲,剩下的就是最纯粹珍贵的甜美奖赏。一只惧怕被玫瑰花刺所伤而不敢靠近的蜜蜂,是没有资格汲取鲜艳花儿苦苦保存酝酿的花蜜;无谓遍体鳞伤的战士,才能获得这份难得的宝藏。 
  窃取我心的可爱人儿,就是如此狡猾的以一身荆棘包裹着自己,傲慢的冷眼旁观为了他而伤痕累累的败北者,自己却始终待在最安全的堡垒中,作一个连微笑都不愿施舍的残忍胜利者。 
  对你的憎恨与日俱增——想要欺负你,想要让你哭泣求饶。 
  对你的爱也有增无减——远远超过一个人能负担的重量,快要把人逼疯。想要温柔的拥抱你,想要编织天底下最美的情诗养刁你的心,捧着天上的星月妆点着这颗心,献在你的眼前。 
  夹在爱与恨的缝隙,既以爱拥抱,也以无情伤害,我可爱的人儿。 
  像只受了伤而嘤嘤求饶的小动物;在怀中颤抖着,却又以四肢攀附寻求着更多疼爱的人儿——这副心口不一的模样,谁都不给看,只有我可以。 
  残酷?霸道?过分?一意孤行以爱为名的暴力。 
  这些话我都不在乎。 
  因为我也是个受害者。被你的眼睛、被你的身体、被你的人给捕获的卑微小虫,连自救都办不到的受害者。 
  自始至终,不曾把这些话说给谁听,谁也不可能了解这样的情感。 
  谁也不懂……特别是是你,飒亚。 
  今夜就不要太过折腾你了吧,可怜的人儿,在草地上果然还是刺伤了你的自尊。所以我说你根本做不来什么平凡的贱民,那样的世界与你格格不入,你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念头,以为自己能庸庸碌碌的过这一生呢? 
  你生来就是王者,统率他人才是你天赋的能力,被人踩在脚下一点都不适合你的角色,你是我的帝王,纵使你自己不这么想,但天底下千千万万人都这么认为,你要抛弃下我们,自己翱翔吗? 
  不可以的。太自私了。 
  折断你的翅膀,这样你还不死心吗? 
  要与我两败俱伤?好啊。只要是你的游戏,我都会参与的,反正我也没有别的能力,就是一颗对你执着无悔的心可以支撑而已。 
  能和你殉情而死,我求之不得。 
  可叹的是,你不会愿意的吧? 
  是啊,这双逆境中愈发美丽的灰眸,绝不愿意作生命的逃兵,以自我了结这种不名誉的方式结束生命,根本不像你会作的选择。 
  生气盎然的你和死亡这种字眼一点都不适合,难以想像总是火热的你,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空壳。还是现在这样最好,活生生的有喜有怒,不论何时总是耀眼的成为众人目光焦点的你最棒。 
  再让我吻吻你总是吐露着谎言的香唇吧。 
  别说“不要”,无情的人儿,你要是真的不要,又怎么会缠着我的舌头,像是缠着最爱的蜜汤不放呢? 
  亲吻过后,我会继续疼爱你,直到你说不出“谎言”为止。 
  可爱又可恨的人儿,今夜似乎会很漫长。 
  明天,又一个明天,你是否又会想出别的办法来逃离我? 
  皇城内正举办自飒亚继位以来规模最大的皇宴。 
  当宴会在美丽的烟花妆点下,迎接来宾入场时,来自各国的使节与受邀的贵宾们,都不禁位此豪华的排场与气势夺人的大手笔,给震慑住了。 
  他们都亲眼见证了,传言蒸蒸日上、国运昌隆的西琉皇朝,是怎么从三年前政治斗争的 
  动乱阴影中蜕变。这座皇苑里外无一处不弥漫的欢乐气息,早把他们心中的忧虑一扫而空——以十五岁之龄登基的西琉皇帝,打破众人猜臆他将无法掌控超过三个月的皇权,更不必再向谁证明他统治西琉皇朝的手腕与智慧,飒亚陛下创造了奇迹,西琉子民称他为“奇迹之子”来歌颂他的传说。 
  身着皇袍,外罩雪狐披风登场俊逸的年少皇帝,凭着无比尊贵的主人身份最后进场,迅速的募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他超越年龄的沉稳风范,言行举止中自然流露的王者魅力,加上天生卓越超凡的容貌,轻易的就把众人的好奇与嫉妒转变为着迷的叹息,转眼间不知增加多少数不清的狂热崇拜者。 
  “欢迎各位来到西琉,朕以主人的身份,举杯祝贺这场宴会大家都能玩得尽兴,狂欢整夜,大家干杯!”率先一干而尽的少皇帝,意气风发的把酒杯砸碎,赢得众人的喝彩叫好,群起效尤。 
  “干杯!” 
  “干杯!” 
  此起彼落的清脆水晶撞击交错在乐声伴奏,热闹辉煌的皇宴揭幕。 
  席开百桌的宴会大厅,令人食指大动的各国佳肴、种类繁多的菜色,源源不断的被送到宾客面前,伴着穿着优雅的宫廷专属乐工们演奏的悠扬小曲,一批批容貌秀丽、舞艺绝伦的歌舞伎,轮番上阵献跳象征喜庆的舞蹈。 
  “哼,真看不出来,这种蛮荒之地还能欣赏到如此高水准的舞蹈,不愧是近几年来越来越财大气粗的。”一名英俊的青年端起酒杯,嘲讽地说着。 
  “哥,小心你的话让人听见了。” 
  “那又怎么样!” 
  愤愤的放下酒杯,青年看着和自己有几分神似的容貌,只是更加娇弱楚楚可人的妹妹。“我们可是堂堂北狄之国的国戚,有一个堂叔父的你,好歹也是个北狄国的公主,何必参加这种丢人现眼的选后大会,像是在市场赶集似的,待价而沽!我真不懂皇叔在想些什么!” 
  “亲主殿下,您就别生气了。依公主的条件,自然不会输给在场的其他人。现下有哪一国不极尽手段的拉拢西琉皇帝,我们北狄国又怎么可以缺席,所以才派出晴绍公主来与会,好证明我们北狄不象外人所说,已经没落不振了。换个角度,如果公主能嫁给西琉的皇帝,不但对吾国而言如虎添翼,对公主来说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亲事啊!”陪伴在侧的北狄外政大臣努力吹捧说。 
  “我就是高兴摆个臭脸。” 
  摔下筷子,北狄晴甯不愉快看着坐在高台上的年轻男子说:“要我奉承那个乳臭未干的傲慢小鬼头,我宁可现在就回北狄去。那家伙可是一个能因为心情不爽,就当着朝廷众臣的面,活生生掐死小动物的残忍暴君,像这种人我才不想和他作姻亲,把自己亲妹妹嫁给他!” 
  “大人!”大臣慌张地抹着额头汗水。“您这句话太无礼了。请您不要让他人听到!” 
  “哥哥。”北狄晴绍把小手覆盖在他的掌上说。“你美酒喝多了,人也糊涂了。去外面吹吹风吧,或许会让你的脑袋清楚点。” 
  “对、对、对,公主说的有道理,您到外头的皇苑去逛逛也好。传说这西琉皇苑可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建立在沙洲上却能克服所有天候障碍,满植各色珍花奇树,不看可惜。” 
  忿忿不平的眼神在两人之间绕了一圈,却找不到半点同仇敌忾的气势,只好认命的接受自己被这两人当成大麻烦的事实,北狄晴甯自讨没趣的站起身说:“知道了,我不会在这儿阻挡你们去舔那小毛头的脚心。要是没见到我回来,你们不必找我,我自己会回迎宾行馆!” 
  可恶!干么每个人都要看那小毛头皇帝的脸色办事! 
  他听多了有关西琉飒亚这家伙的种种传奇,说他是明君却有着残酷的手腕,对待政敌从 
  不手软;说是暴君,但西琉人民却满口都是称赞他的好话,说他如何减低税赋、革新吏政,让国家更清明廉洁,人人都有好日子过。 
  可是晴甯知道,就算这家伙真是什么暴君,还是阻止不了这前赴后继为了成为后妃而来赴宴的女人们。毕竟天底下哪儿还有如此年轻英俊,既没有肥肿肚皮与光秃头顶,还集权、名、利于一身的黄金夫婿了。 
  一脚踹开旁边的石头,越想越郁闷的北狄晴甯走入宴会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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