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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瘿公见解连环犹豫不决,接着说:“聂云凤的死,并不能说明什么。”
“软铁剑奴”——解连环故意垂下头,让陆瘿公误认为自己知错了。
“你还小,老夫不与你一般见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解连环故意问:“是不是要……?”
陆瘿公转过身,走出几步,刚要说原因,只觉背后有异变!身子挪闪,解连环刺空,拿剑扫来——一招“烈火狂雷”,一股暗力涌近,身子后飞出去几丈,惯性滚动了几下,滑落悬崖。
陆瘿公大惊,赶忙奔近悬崖边,很是奇怪?——自己刚刚的掌力“烈火狂雷”,只用了三成力道,怎么会?落身下了悬崖,只发现了“悬翦剑”,才知自己中计!
只见悬崖上端的树藤条晃动了几下,试想一定是解连环有意滚落悬崖,坠落时用手攀住了垂下悬崖的树藤,等自己中计下了悬崖底部,他再翻身跃上……
陆瘿公难以忍受,想不到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解连环,居然能够如此耍弄自己——可恶、可气、可恼、可恨!
——
楚我儿与叶沾雪要离开的时候,发现昨晚诸葛药玉、赫连飞鹰、谷十恶“不辞而别”?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不辞而别呢。
“你想不到的。”
“无忧女灵狐”——叶沾雪用话打断搜索枯肠的楚我儿,并说:“你心中的片片疑云,不如留给北侠,让我爹他老人家替你解决吧。”
楚我儿不理会叶沾雪的嘲笑口气,对师姐九方断水说:“师姐,保重。”
九方断水颔首,并说:“你也要保重。不要担心夏侯老剑客,师姐会照顾好他的。”
叶沾雪停下脚步,回视着楚我儿。
“一路小心,快去吧。”
楚我儿转身追上叶沾雪,九方断水注视着逐渐被山石遮住不见的两个人影,垂下了视线,垂下了泪水,抬起视线,望着眼前的蜀山,怎么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
蜀山在九方断水泪眼里,变得那么惹人木然神伤。一缕轻风吹起黄袍,吹起去神伤的木然,吹落了爬在冰颊上的泪,远处是谁踏立在石峰之上,跟石峰几乎融为一体,动也不动。
夏侯十二弟!
九方断水极目,止步,感觉一股更大的伤感,爬涌了出来,凝积在胸口,目光一下子变得暗淡起来,渐渐垂下,逐渐湿润,再次仰望——
夏侯十二弟已经不见了踪迹,开始迈步,开始试想,试想夏侯十二弟此刻是不是已经没有了丁点痛苦,是不是真的没有了一丁点痛苦。她止步。因为夏侯十二弟注视着她,走近,注视……很久,问:“……彭横刀是我的并肩子兄弟吗?我儿子还活着,师兄……师兄去了哪里……燕南宫也不见了!”
九方断水神色自若,盯着吃惊、顿悟、震惊、的夏侯十二弟,一个字也说不出,喉咙像是被冻结僵硬,风垂着“真刚剑”的剑锋、剑脊以及握剑柄的五指,感觉着……渐渐平静,渐渐开始说话:“师兄对我说过,玩儿、惇儿不会白白的死,因为师兄说:‘楚门的剑是绝世的好剑。’——可是‘七杀旗’还在,他们却死了。”
楚门握剑的剑客都死了,丢下绝世的好剑让谁去握?
——“楚我儿”!
夏侯十二弟的神情追忆,告诉九方断水,他说:“楚门的剑客不是都被死了吗。”
——“不!还有一个,老剑客难道忘了吗。”
夏侯十二弟神色渐渐沮丧起来,苦恼万分,脸部肌肉逐渐扭曲,摇着头,淡淡回答:“不记得了!不记得了!——玩儿……惇儿……,他们听不见,听不见了。他们死了……死了……死了……”
夏侯玩死了、夏侯惇死了、楚放天死了、燕南宫死了……她回望楚我儿消失的方向,楚门一脉不能在有一个剑客倒下,尤其是楚我儿!
——
蜀道。
楚我儿、叶沾雪并肩行走,谁也不说话。叶沾雪以为“赤子剑灭魂”——楚我儿一定会迫不及待的问自己,有关“江蓑烟”的事情,想不到居然一个字都不问……真是岂有此理!
楚我儿却一直在等“无忧女灵狐”——叶沾雪,主动告诉自己想知道的,可是她竟然半个字都不说一下,简直岂有此理。
——“不走了!”
叶沾雪简直无法忍受,坐到一块石头上,不理会楚我儿,也不看一下,甚至都想捡起一块大石头,砸向头发乱乱的什么楚、我、儿!
楚我儿就是不问,就是背对着叶沾雪,连大小姐的脾气都看不到,收敛了难看的表情,想出了一个鬼主意,悄悄捡起一块石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扔向楚我儿——石子扔到了楚我儿手里,展开手掌,丢掉石子,问:“假如被叶大小姐的飞石暗算到了,岂不是两个月之内见不到叶大侠。”
叶沾雪满不在乎的表情,满不在乎的恐吓口吻说:“见不到我爹是小事情,被你气死才是大事。”
楚我儿一下子变得“笨”了,不解问:“多大?”
叶沾雪“哼”了一下,告诉楚我儿:“叶大侠的千金被你这位蜀山剑客活活气死,还算小事情吗。”
“的确不是小事情,可是还是不知道究竟有多大?”
叶沾雪嘴里的牙咬的紧紧的,想想,她说:“我假如死在了你的手里,你只怕也难免一死。”
“哦。”楚我儿明白了,他说:“所以你就不练一丁点武功,行走绿林也‘所向无敌’。”
楚我儿说得并不对,可是“无忧女灵狐”——叶沾雪非常喜欢听,站起来,她说:“你算是说对了!”跳到楚我儿面前,继续说:“以后要经常说这样的话,知道吗?”
楚我儿转过身,一边迈步,一边问:“为什么一定是我说,而不是你说?”
叶沾雪追上,警告:“你可不要忘了!”
楚我儿停下脚步,盯着叶沾雪,看了好久,问:“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无忧女灵狐”——叶沾雪怎么知道,想不到——问:“在想什么……江蓑烟,对不对?”
楚我儿否认叶沾雪正确答案,他说:“在想用什么办法让你快一点见到叶大侠。”
——“可是,你想不到,也不可能想到,因为我已经想过了,没有这样的方法。”
楚我儿的确想不到,所以转身走开。叶沾雪笑了,快步跟上楚我儿,安慰:“你也不必苦恼,等见到了我爹,谁还愿意保留那样的秘密一直期满你。”
楚我儿可没有苦恼,只是觉得自己笨了一点,不然也不至于一无所知,为了让叶沾雪知道自己并没有苦恼,他说:“秘密在你肚里,说不说是你的。要苦恼也是你,只是不明白,你怎么会见到江蓑烟。”
叶沾雪想了想,回答:“江蓑烟没有生命危险,很安全……你不要一点担心,也不要问一点关于她的事情。”
一阵的沉默——
“我又累了。”
楚我儿停下脚步,分明是故意拖延时间,想出了一个绝好的办法,质疑:“才走了不到一百步。”
“是呀。人家可是大家闺秀,身子娇柔的很,可不像那些弄刀舞剑的女孩子。”这句话里似乎含有另一层意思,楚我儿察觉,问:“那如何是好?”
叶沾雪鼓起勇气,说:“你背着我,不就可以了。”
——“叶大姑娘说的很在理,人家既然身子娇柔,你辛苦辛苦又何妨。”
杜妙手从一棵古树杆后面走出,走到楚我儿、叶沾雪站立的地方,停下说:“叶大小姐我说的对吗。”默认。“楚公子认为呢?”
楚我儿根本没有认为,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仅仅是为了取笑。”
“你总是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好我不是君子。”
叶沾雪觉得好笑,笑着问:“不是君子,便是小人了。”
“叶大小姐也错了。在下也不是小人。”不是君子,不是小人——是什么?
“是贼。”杜妙手亲口回答。
“有人在追你?”
楚我儿问。
杜妙手否认掉,他说:“没有人追的上我,可是有人杀得了我。难道,你们看不出我正在被很厉害的仇家追杀。”
——没有看出。
“谁让你偷了人家价值连城的宝物,不然有谁会不要命的追杀你。”
杜妙手立即否认掉叶沾雪的错误猜测,纠正说:“我连命都快没了,哪里还有心思冒险偷盗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
叶沾雪猜不出了,也不再猜了,干脆问:“你是不是要求助我身边的楚剑客,帮你杀死追杀你的仇家?”
“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呢。杜妙手说出另一半,他说:“追杀我的人是不死谷的谷主,因为他要我替他证明他与七杀旗毫无瓜葛。”
楚我儿对杜妙手的话,半信半疑!若是事实,谷十恶到蜀山目的就是为了等到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杜妙手,可是并没有出手?是怕自己对他产生误解,所以等到风平浪静以后——
“现在你们明白了吧。”
楚我儿还有一点不明白,问:“在‘不死谷’救你的人为什么又在这个时候对你的生死置之不理?”
杜妙手叹了口气,可见他对那些人也是无可奈何:“可惜,他们比我死的还快呢。”
“他们是谁?”
叶沾雪问。杜妙手的话,是说给楚我儿一个人听的,他在等楚我儿开口——
“我不明白你究竟要干什么?”楚我儿说了句让杜妙手很失望的话,杜妙手也想不到楚我儿还不明白,又问:“你真的不明白?”
疑神·疑鬼·疑云·第五段
“花落地狱门”——
夜幕早已降临,掌灯将近一个时辰,听不到一丝可以引起诸葛袭人怀疑的声音。
“七心小卧龙”——诸葛袭人已经等了十天,今天是第十一天,袖筒里有了声音:“你们要格外小心!我有一种预感,七杀旗的旗主们正在采取行动,要置我于死地。”
“天邪老妖”——叶求凰忙回答说:“‘五行头陀’一直拎着哨棒在门口恭候着呢。”
诸葛袭人到地狱门的十天中,一直躲在薛逍莲的道袍袖里,在他看来——唯有这里是安全的。十天前的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叶沾雪失踪!“七杀旗”所为。
——叶沾雪失踪!自己就是去了可以要挟叶割衣的唯一筹码,那么叶割衣知道自己女儿已经脱离自己控制,势必会离开葛岭,势必会把数年的积怨,用刀发泄到自己身上。
诸葛袭人可以想象得出,“割衣北侠”——叶割衣的“五位十方刀”,绝对比七杀旗的剑可怕!因为,七杀旗的刺杀失败,就是因为叶割衣的“五位十方刀”。现在,叶割衣的“五位十方刀”又成了自己另一个更大的敌人!
“你们一定想不出,‘七心小卧龙’为什么十天内会如此惧怕。”
“破袍丐神”——薛尔准就是诸葛袭人所说的其中一位,问:“大人因何如此惧怕?”
“不妙道长”——褚遂仁也是诸葛袭人所说的其中一位,也问:“是不是大人感觉到又有了什么新的可怕敌人?”默认。叶求凰问:“敢问大人是何方神圣?”
“叶割衣。”
众人?
“一直诧异杜妙手千方百计要取得我信任,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叶求凰问。
“为了让我把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到他的身上,拖延出时间来。”来干什么?
“来等,等叶割衣知道了,走出葛岭,杀死自己。”众人明白了。这是“借刀杀人”,想不到诸葛袭人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对方暗算,还好察觉的不算太晚,还有改变的余地。
“不过,七杀旗做梦也料想不到‘七心小卧龙’还会有可以改变的妙法。”
薛尔准对诸葛袭人的妙法很有兴趣,探问:“不知大人有何妙法?”
道袍衣袖里,穿出诸葛袭人的笑声,笑声停止,对薛逍莲说:“爹爹,我们可以拜祭母亲大人了。”
薛逍莲一语不发,站起来就要迈步,袖筒里穿出,诸葛袭人的声音:“等等,有人进来了。”
“五行头陀”——申不害拎着哨棒奔了进来,表情很奇怪,一定放生了什么?
“外面发生了什么?”叶求凰讯问。
“出现了一辆很大的马车。”
“马车里面都有些什么人?”
诸葛袭人问。
“马车一共有四人,自称:花遮唇、彭十三刀、彭婴姑和一个赶车的哑巴彭方。”
“那个赶车的哑巴会说话,你们要小心他们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个‘彭十三刀’!”
“我们应该如何应付他们,杀吗?”
“不。”
“七心小卧龙”——诸葛袭人立即否定掉叶求凰的决定,而是说:“他们只是饵,不会动手,你们一定要记住,不要比他们先动手。”
薛尔准很是不解,忙问:“为何不能杀了他们,莫不是大人对我们的武功有所怀疑。”
“饵的作用就是要想方设法诱你们动手,你们若中计,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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