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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天歌想说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她还有个杀招没用,是因为她一直觉得还不到时候,但眼下顾不得了,除了她之外,这几个正法宗修士对付这水鲤兽都没有有效的手段,若是她不用出来,他们的防御阵被破,她也很难善了。
正想着,阵法再一次开启,任与风喝道:“叶师妹,全力!”说着,他的飞剑已率先出手。
陌天歌没有犹豫,飞天梭一甩而出,与此同时,炼神诀强化之后的实质神识亦一探而出!
炼神诀修炼出的实质神识极细,而且丝毫不见,那五阶水鲤兽也只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扑过来了,挥动鱼鳍想要打出去,可神识的实质,并不等同于其他特质,它挥上去的一刻,陌天歌立刻将这实质神识一散,又化作普通的神识。
水鲤兽困惑地动了动眼珠,下一刻,陌天歌的神识又一次稍稍聚集,狠狠地朝这妖兽鞭挞过去!
“咕噜!”水鲤兽哼了一声,元神被打个正着!
对付炼神诀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紧守心神,不使用自身神识,如此元神深藏在识海之中,无人可以随意进入。可不管是修士还是妖兽,战斗之时使用神识几乎是本能,神识就是他们的眼晴,怎么可能防得了这一招?尤其是妖兽,他们没有智慧,使用神识是下意识的行为。
趁着水鲤兽元神被击个正着,陌天歌乘胜追击,实质神识再度刺了出去。与此同时,她驭使着飞天梭,作出攻击的假象。
第二卷、仙道渺茫 179、水下地宫
179、水下地宫
神识再度鞭挞过去。正中水鲤兽的元神,同时,飞天梭的金芒狠狠罩下!
水鲤兽“呼噜”大叫一声,疯狂地摆起尾巴,狂怒不断地打在防御罩上。
支撑着强化防御阵的七人顿时受创,尤其是向之阳,脸色顿变,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头顶上的防御罩亦摇摇欲碎。
任与风却喜道:“它快死了,再坚持一下。”
陌天歌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场中惟有他一个筑基后期修士,如此危险的时候,也不知道帮把手!即使他的法术法器对水鲤兽都无法造成伤害,给她或者其他七人传输灵气总是可以办到的。
但眼下不是翻脸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说,从乾坤袋中摸出一张靖和道君给的法宝灵符,一甩手,飞出防御罩缝隙。
这个法宝灵符,封印了一柄利器的威能,轻飘飘飞出防御罩,无声无息便化作一道剑光。轻而锋锐地刺进了水鲤兽的身体。
趁着这时机,飞天梭破体而出,水鲤兽狂摆长尾,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呜咽一声,软了下来。
血从水鲤兽的身体里流出来,染红了周围一片的水域。
场面安静无比,大家都还没有从这场战斗中回过神来。
陌天歌首先一挥手,飞天梭的金芒发出铮的一声,飞回她的手中。其他数人这才如梦初醒。
“向师兄!”艾娴和夏侯苑同声喊道,她们两人的位置最靠近向之阳,第一时间就冲上前扶住了向之阳。
头顶上的蓝色防御罩破裂,向之阳同声倒下。
任与风连忙去看向之阳的情况,而后是一阵忙乱。他们十人虽然没人陨落,可是两个筑基中期修士却都去了半条命,几乎失去战力。
趁着这休整的时期,陌天歌悄悄地问江上航:“江师兄,那处秘地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让你们甘愿找外人,也不向门中透露此事?”
此番她说话语气没有疏远,让江上航一阵高兴,凑近答道:“叶师弟,我曾与你说过,这龙隐之地中,有神秘的气息,是不是?”
“但是江师兄你不是说,连元婴前辈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么?”
“没错。本来是这样的……”江上航犹豫了一下,说道,“这隐龙之地,每次进来场景全然不一样,但只有一个地方是一样的,那就是中央的神龙碑。神龙碑上的文字,如今已经没人可以认识了,那神秘气息正是由神龙碑传出来,几千年门中弟子口耳相传,都说这神秘气息就是神龙之息……”
“神龙之息……”陌天歌重复。虽然不能肯定是神龙之息,可听这些正法宗的弟子们冠之这个名头,可知这神秘气息必定不同寻常。
“究竟是不是,我们谁也不知道。”江上航叹息道,“这么多年,正法宗的元婴师祖们,始终不能参透这神龙碑,只知道这碑中力量非凡不能冒犯。也是我们正法宗还传承不够久,也许再传上数万年,合数代弟子之力,可以参悟出来吧。”
正法宗建派数千年,其实并不算长。一个元婴修士的寿元就有一两千岁,数千年也不过传了几代而已,天极七大门派之中,惟有正法宗才建立数千年,其他门派无不是传承上万年以上。
“这与你们发现的秘地何干?”
江上航道:“正是因为这神龙碑一直未能悟透,元婴师祖又个个忙着修炼,久而久之,神龙碑所在地我们这些弟子根本不会去看。上次我们四人一起进入这龙隐之地,凑巧去了神龙碑,突然发现其中有异常。”
停顿了一下,如愿从陌天歌的脸上看到好奇,江上航继续说道:“那神龙碑并没有不对,不对的是,神龙碑的旁边,出现了一个地宫入口。”
“地宫?”陌天歌问道,“水下地宫?”
“不错。”江上航继续说,“我们进来之时,正是八月十五刚过,所以我们应该是第一批见到这地宫的弟子。我们进入地宫之后,那地宫里面有一股跟神龙碑一模一样的气息,而且还要浓得多!”
“什么?”既然被称为神龙之息,必然是浩大苍茫威严无比,但那神龙碑已经让元婴修士无可奈何了,这不知名的地宫居然也有如此神秘气息,还浓得多?如此程度,岂是他们筑基修士可以冒犯的?
陌天歌神色数变,最后道:“江师兄,不管这是不是神龙之息,你说这气息力量非凡不能冒犯。我们进入地宫又能得到什么?”
江上航苦笑道:“这个问题……我着实回答不了,因为当时抽空进去了的只有任师兄一人。”
“……那你怎还那般劝我?”陌天歌皱皱眉头,压下心中不快。江上航之前可是信誓旦旦保证,里面并不太危险,而且可以得到宝物,原来竟连他自己也不确定。
江上航叹道:“是任师兄这般保证的。当时我们一进地宫,就被守门的水鲤兽拦住了,任师兄用了一张法宝灵符,将水鲤兽暂时困住,让我们三个人可以对付它,他自己就进去看了一眼。”
“任师兄究竟怎么说的?”
江上航顿了顿,有些犹豫地道:“任师兄说,里面格局复杂,他只来得及看了数眼,好像还有炼丹房……”
虽然是这么说的,江上航自己都不太肯定的样子。炼丹房,既然是水下地宫,怎么可能会有炼丹房呢?
“叶师弟,”江上航看着她,坦诚道,“我早就与你说过实话,我在正法宗不过是一般修士。任师兄修为比我高,又是结丹师伯的入门弟子。地位上比我高得多,我上次能与他结伴进这龙隐之地,还是因为跟唐方师弟熟的缘故,他说什么,我自然只有听从的份。不过,他也没有理由骗我们,不是吗?”
这么说倒也是……如果没有好处,那任与风也不必辛辛苦苦找人一起来冒险。
陌天歌想了想,又问道:“江师兄,既然你们能发现地宫,那么别人也可以。总是有人凑巧去了神龙碑的。你们离开之后,可以保证没有别人看到吗?”
提及这个问题,江上航笑道:“这个你放心,我们上次离开之时,任师兄和向师兄用了特殊的手法将之隐藏起来,同阶弟子必是看不到的。就是因为这龙隐之地场景一年一换,我们没有很多时间,才急着来这里。”
正说着,任与风似乎处理好了路荣生和向之阳的伤势,走了过来:“叶师妹,江师弟,你们在说什么?”
任与风此刻的表情十分和气,似乎刚才顺利击杀水鲤兽让他心情很好。
经过这半天的接触,陌天歌觉得此人不但脾气不佳自视甚高,而且并没有领导才能,只是仗着身份修为最高罢了,所做的事着实让人不快。但人家笑脸迎人,没有打人脸的道理。所以她也客套地笑笑:“关于这龙隐之地的事情,我还有些不清楚,所以向江师兄问问。”
“哦,这样啊,其实叶师妹问我就行了,江师弟也不是很清楚。”任与风挥挥手,似乎十分得意的模样。
听他说完此话,江上航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道:“叶师妹,你与任师兄聊吧,我去看看两位师兄的情况。”
知道江上航不想也不敢得罪任与风,陌天歌便也没留他,反正她也不怕这任与风。以刚才看来,任与风在这水下遁术是一流的,可手段嘛,着实配不上大门派筑基后期精英弟子的称呼,就算任与风有什么没用出来,陌天歌也自信自己并不差他,若是动起手来,也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赢他。
江上航一走。任与风便向陌天歌说道:“叶师妹手中法器不同寻常,又有数宝在身,想来定然是精英弟子吧?江师弟曾说,他昔年在昆吾山只是个不出名的小门派的弟子,叶师妹是如何识得他的呢?”
竟是来探听他们二人关系的。陌天歌不动声色地笑笑:“我与江师兄认识之时,还不是玄清门弟子。”
“哦?”任与风惊讶道,“江师弟是十几年前来到我们正法宗的,那时叶师妹竟还不是玄清门弟子?”
“不错,与江师兄分别之后,他来了正法宗,我正好去了玄清门。”
得到陌天歌承认,任与风更惊讶了:“我听江师弟说,他来到正法宗后才筑基的呢,想来当年叶师妹也不曾筑基了?十几年时间,叶师妹从炼气到筑基再到筑基中期,这修炼速度着实不可思议,叶师妹可真是天才!”
陌天歌淡淡道:“只是运气好,得师尊怜惜罢了。天才不敢当,若是有朝一日结了丹,才敢当此称呼。”
虽是自谦,却也透露出结丹的自信,任与风看她的目光顿时夹杂了羡慕与嫉妒,最后挤出笑容说道:“我一见叶师妹,便觉得师妹必是天资聪敏之辈,没想到原来叶师妹竟还出乎我的意料。刚才杀那水鲤兽,多亏了叶师妹的法器和法宝灵符呢。叶师妹身怀如此宝物,想来令师必是不同寻常了,却不知是哪位真人?”
问及师尊,玄清门与正法宗又是友派,这原本是没什么不能说的,陌天歌当下答道:“我师尊姓马,道号玄因。”她扯了个谎,一是靖和道君提醒过她,出门在外最好隐去姓名出身;二是靖和道君的名头太响了,正法宗又是友派,如此一来,她的身份哪里还瞒得住。说是玄因道君,她确实是被这位玄因师叔教导过,而玄因道君又刚晋阶元婴,又一向低调,如此半真半假,比纯粹的谎言要容易圆过去。
“马玄因?”任与风念了一遍,看着她的目光立刻不同了,“难道是玄因道君?”
“正是。”陌天歌微微笑着,一副为师父高兴的样子,“家师几年前刚刚结婴,没想到任师兄竟也听过他老人家的名头。”
“几年前玄因道君的结婴大典轰动天极,谁人不知?”任与风语气又客气了几分,“想不到叶师妹竟是玄因道君的高徒,真是失敬了。”
第二卷、仙道渺茫 180、反噬冲体
180、反噬冲体
得知陌天歌是玄因道君的弟子。任与风的态度立刻变了。原本他对陌天歌虽不像江上航等本门弟子一般不看在眼里,可也仅仅只是维持表面的尊重,现在眼中却带了恭敬的意味。
一个元婴修士的弟子,哪怕仅仅只是记名弟子,也比结丹修士的弟子高贵数倍。而以任与风的猜测,恐怕还是正式弟子,因为玄因道君结婴未久,其弟子必定大部分还在筑基期,而以陌天歌表现出来的修为和手段,足够做结丹修士的入室弟子了。
任与风心中一边更正了态度,一边暗暗嫉妒,怎么别人就有这个运气,拜入结丹修士门下,那么巧师尊居然结成元婴,他就得辛辛苦苦自己谋划?
不过,任他再嫉妒,眼下还得摆出客客气气的态度来。所幸陌天歌也不是骄横之辈,让他不至于太难受。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那边路荣生和向之阳两人伤势终于处理完毕。
“任师兄,”过来唤他们的是那个叫作唐方的筑基初期修士,此人看起来是正法宗九人中最年轻的一个。有些怯生生地看了陌天歌一眼,对任与风道,“路师兄和向师兄伤势已经稳定了,我们这就动身吗?”
“哦,”任与风看了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