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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告别后各自离去,陌天歌也没心思再逛下去,心不在焉地陪着天巧到太阳西斜,陌天俊就找来了,一行七八人一起回家。
回到祖宅,天巧兴奋地去摆弄那些集市中买回来的东西,陌天歌却回了自己的小屋,翻出那本从祠堂藏书间抄录下来的书。
书上青莲居士也说,他是无意间在俗世遇到修仙者,才得知修仙界的存在。俗世间的散修,难得遇到其他修士,往往有缘遇到,就会相约论道,希望彼此之间交流心得,对自己修为有所助益。
能够与别人谈论修炼之道,对陌天歌有极大的吸引力。这三年,都是她一个人在摸索,就算老夫子可以解答字面的意思,却不能解答修炼上的难处,她一直是在磕磕绊绊中修炼。
不过,她打算先学会那个风息术,再去找那个李玉山。因为祖先和青莲居士都说人心难测,与其他修士来往,尤其要注意这些。学了风息术,她也自己有所倚仗。
想到这里,她就付诸行动。
学习风息术,首先要对灵气控制灵活。为了更好地使用琉璃珠,陌天歌在这三年里一直在控制灵气,这一点倒是没问题。
于是她一遍一遍地开始控制灵气按要求的运行,这一练,就练了两天。等到确定自己可以熟练地让灵气在体内按要求的那样运行,陌天歌才开始练习风息术。
不知是不是那位祖先的注解,这些小法术均有说明,刚开始练习法术,最好习惯了灵气运行,再试着发出体内,否则容易伤到自己。
陌天歌可不敢弄出动静惊到别人,所以,只有先慢慢地先熟练灵气运行,确定不再有差错,才小心地练习。
一开始,她始终没法产生风,埋头练了好几天,手法和口诀总是不能到位,只能产生一丝小风,连张纸都吹不起,比功法上说的以风成刃伤人无形差得太远。
陌天歌被打击得不轻。她的聪慧一直是被人称赞的,周岁便会说话,三岁就能识字,进了学功课更是一直比其他人强。偏偏这学法术,这种聪慧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但也没有捷径可走,只有埋头苦练。
又练了三天,口诀和手法配合渐渐熟练,可以控制自如。陌天歌大喜,坚持不懈地练习,渐渐的,那风终于可以控制成刃。她兴奋地将风刃凝于掌,手一挥,手中的纸裂声而断,平平整整的缺口,显示这一刀干脆利落。
陌天歌的脸上露出笑容。虽然已经修炼好几年了,这却是她第一次拥有力量,可以伤人,也可以保护自己的力量。
她又反方向一挥,只见桌子纹丝不动,桌角却滚落下来。
可是在下一刻,她脸上的笑就变成了苦笑,双手一松,脸上出现疲惫之色。
没想到,这法术竟然如此消耗灵气,她不过发了两下,竟然灵气就空了。在灵气稀薄的俗世间,要恢复灵气也不易呢。
这般想着,她忽然想到在修仙界,其实还有两种方法可以快速恢复灵气。一是,用灵石。所谓灵石,据说是一种充满灵气的石头,相当于灵气的存储工具。二是,吃丹药。不过,就算在修仙界,丹药也不是易得的,何况她现在在俗世中。
说起来,她还从未见过灵石和丹药呢,她仅有的,与修仙界有关的东西,就是一本印在脑中的功法,一串能聚集灵气的琉璃珠而已。
想到这里,她对于去见那个李玉山更感兴趣了。为此,她又练了两天,直到能熟练运用风息术,才偷偷溜了出去。
那李玉山果然在镇上客栈,她刚走进去,还未向小二打听,就见李玉山正好从楼上下来,向她拱了拱手,说道:“小姑娘,你可终于来了。”说着,就吩咐小二,“来几个小菜,送到我房里。”
那小二虽然好奇,却不敢多问,应声去了。
陌天歌年纪还小,自然不怕有什么不妥,只管跟他进去了,再说,这飞云镇不过是个小镇子,也没那么多规则。
等到小菜送上来,小二退出去,陌天歌正要开口:“李公子……”
那李玉山打断她的话:“陌道友想是没有与其他修士来往过,我们修仙之人,互相称道友就是。”
陌天歌想想也是,便改了称呼:“李道友。”
李玉山露出笑意,随后就开始说一些修炼的事情。
他们二人修为相当,说起来陌天歌也都听得懂,有些东西,陌天歌虽然说不出来,可李玉山一说,也能对得上号。起先是李玉山说了很多,渐渐的陌天歌也能说上几句。
那李玉山对她十分热情,一点也没有因为她年纪小而看轻她,陌天歌原来不明白为何如此,慢慢的也听出了他的意思。看来是她说的父亲也是修仙者的话,令这李玉山多了殷勤之意,以为她小小年纪就有这等修为,必定是因为长辈留下的指点,所以十分谦逊地向她请教,希望有什么秘诀。
陌天歌本就没什么秘诀,不过功法详细倒是事实,这李玉山问的若是她知道,就一一答了,有些事情倒还真解了他的疑惑,对她也越发热情。
第一卷、仙路迢迢 014、心怀不轨
两人论道了半日,李玉山又提起法术。
他道:“我昔日得的那本功法,只零碎地记载了几个法术,不过,其中有一个叫火引术,倒是威力不错。”说罢,他运起灵气一弹指,出现一束火苗,随后指尖一引,那火苗倏忽而去,墙壁上便出现了一指宽的小洞。
陌天歌大吃一惊。这火有这样的威力倒不稀奇,她的风息术也有这样的威力,书上记载的威力还不止于此,稀奇的一是快,二是控制得如此微妙,只烧了那一个小洞,周围完全没事。
李玉山露出自得的笑容:“这火引术,我练了两三年,已有几分火候,便是灵器,也能抵挡几分,如今也不好演练给道友看。道友功法极好,想必法术威力更强吧。”
陌天歌犹豫了会儿,谨慎道:“倒也没什么,我功力低微,只习得几个小法术,只有一个风息术,还有点威力。”
“哦?”李玉山十分感兴趣地看着她,“可否让在下见识一下。”
陌天歌就没推辞,运转了一下灵气,手掌一划,铜烛台顿时一裂两半。
李玉山颇为惊讶,道:“不知道友这法术最强可以割裂何物?”
“这……我也不知。”
听得此言,李玉山笑道:“道友能运用风系法术,莫非灵根极好?”
陌天歌不解:“这是为什么?”
李玉山解释:“这些法术有属性,自然与灵根有关,我乃五物缺金四系灵根,其中火系灵根最高,所以修习火法效果最好。道友可以运用这风系法术而不用借助外物,风属木,必是木灵根十分出色,或者本身就是风属性异灵根了。”
陌天歌的修仙知识并不多,听到这说法,十分稀奇,便回道:“我不知自己木灵根如何,但我的灵根乃是五行灵根,据说并不好。”
李玉山大大惊讶:“道友小小年纪,就有炼气二层的修为,法术也如此精妙,竟是五行灵根?”
陌天歌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难以置信,但仍回道:“是的。”
得到肯定,李玉山满脸羡慕之色:“想来道友是功法极好,又有长辈指点,少走了许多弯路,不知道友修的是何种功法?”
这个问题,陌天歌迟疑。素女诀是纯阴体质女修才能修炼的,祖先又说,千万不要让人知道自己身具纯阴体质,否则就有可能被人当成炉鼎。她还不知道炉鼎什么,但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李玉山察言观色,见她迟疑,便笑道:“我只是顺口一问,道友如果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听他不再问,陌天歌才松了口气。
两人又互相讨论了一番,陌天歌看天色不早,连忙告辞回去。
此次论道,她收获颇多。
这李玉山,说是出身晋国都城同安,幼时无意中得到一本修仙功法,后来一直在各国游历,见过不少修仙者,很有见识。
据他所说,虽然大部分修仙门派都在昆吾,但各国各地也有不少修仙家族和散修。就说这晋国,同安就有一部分散修,还组成了一个散修同进会,经常互相探讨心得。李玉山说自己灵根不好,功法也不好,炼气三层后一直不能进阶,才到处游历,看有什么机缘。
陌天歌忍了许久,才忍住向他打听爹的消息。她还是心存戒备,怕这个人知道她只有一个人,会起了坏心。
幸好,这李玉山以为她当真有修仙的长辈,只与她讨论修炼之道,还尽心尽力地解释了她不懂的事情。
看看天色,已经快黑了,她连忙往陌家村赶,却没发现,身后远远地跟着一个人影。
李玉山远远地望着那个小村。
这个村子很平常,就像晋国的任何一个乡下小村一样。他仔细地观察了许久,没有禁制或者阵法存在的痕迹。真是看不出,这里竟然会有修仙者的存在。
他看那小姑娘,资质并不比他好,修为却已经有炼气二层。他敢肯定,这小姑娘身上,必有什么好东西。
他停留在炼气三层已经五年了,他不像这小姑娘,什么都不懂,散修修炼到筑基太难了,只有进修仙门派,才能得到更多的资源。而他,资质又不好,想要有所成就,必须进修仙门派。
但是,凭他的资质,修仙门派根本不会收,那就除非修炼到有筑基的可能,才有机会。可是这又谈何容易!机缘,他游历了五六年,什么也没找到。
这个小姑娘身上,绝对有秘密,否则,三年时间,五灵根资质,能在灵气稀薄的俗世之地修至炼气期二层,这太不可思议了。他自己花了三年时间,也仅仅只是入门而已,后来去了有灵脉的地方,才能修到现在的三层。他仔细观察过这个小姑娘,身上并没有任何灵器,可以说,按她说的条件,是根本修不到炼气期二层的。
他远远的看到那小姑娘走进村里最华丽的一间宅子,便也往村中走去。
村边,有个中年妇人出来赶鸡,他想了想,就走了过去。
“这位大嫂有礼。”
那妇人抬头看到他,连忙回了一礼:“小兄弟,有什么事吗?”
李玉山道:“我是过路的,眼看天黑了还没到镇上,所以想来借个宿。”
“哦,这样啊。”妇人打量了他一番,见他斯斯文文不像坏人,就痛快点头,“成,进来吧。不过咱家穷,你可别嫌弃。”
他连忙作揖:“多谢,哪里敢嫌弃。”
妇人已经冲屋里喊道:“当家的,有人来借宿,快来招呼人家。”
里头有个男人应了一声,然后一个粗壮的农村汉子走出来,看见他,连连招呼:“这位小兄弟要借宿是吧,快进来。”
“是,有劳大哥了。”他又作了个揖,才跟着进去。
这是一户普通的农户,大屋桌上摆着几道菜,一副碗筷,男主人热情招呼:“来来,坐。婆娘,去盛饭!”
外面的妇人应了一声,过不久,就端了碗饭进来。
李玉山不好意思道:“有劳大嫂了,不知道是不是影响你们……”
“哎,没事。我家婆娘和孩子都吃过了,就我回来晚,小兄弟你就放心吃吧。”
李玉山露出笑容,装作饿坏了,连忙扒饭,心里却已经在想,怎么从这家人嘴里套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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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晚了……
第一卷、仙路迢迢 015、人心难测
入了夜,村东的小屋子里悄悄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正是偷偷跟随陌天歌回来的李玉山。
他已经在这家人的口中得知了那姓陌的小姑娘的事情。
当然,他没有明着问,先装作无意地问起那间大宅子是否是什么大户,这家的汉子答,那是村长的宅子,他一听,就借机开始打听村中的事。这家没什么戒心,就原原本本与他说了,包括村长家的人口。
住在那宅子里的有两个女孩子,一个是村长的长孙女,一个是招婿的女儿留下的孙女,两人年纪相当。他观察过,那小姑娘身上穿的衣衫布料并不好,比那日一起去集市的另一个女孩儿差了许多,两人又长得相似,他可以肯定,另一个女孩才是长孙女,如此,这小姑娘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他装作同情那小姑娘的样子,问她的身世,想来平日也没人能说这些闲话,这家人丝毫不隐瞒。这小姑娘原来就住在这家隔壁,还未出生父亲就有事外出,结果一直没回来,母亲三年前也去世了,无依无靠的她才被接回祖父家。他又着重问了这小姑娘的父亲,果然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这家的汉子谈起那个男人,十分佩服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