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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晒太阳,我还能做什么?还能说什么?
难道要说堂堂蜀山掌门,一时不察(?),竟然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徒弟反咬一口,勾搭了外人将我废了武功?(呃,掌门啊,武功是废了还是封了?)
唉,像这种会掀起武林腥风血雨,举足轻重,足以影响无涯坦荡前途的话我总不好说得太过,毕竟还是一家人嘛。
“哦。”
如流拉长了音,一团球状的身躯便在我身旁坐下。
我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他屁股下面的门槛,淡淡的问:
“无涯呢?怎么这几日都没看见他?”
自那夜之后,无涯接连好几日都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我估摸着他是不好意思了,毕竟,他对自己那如花似玉、慈爱世人的师父做出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嘛,人都是有羞耻心的,我理解。
“不知道。”如流摇了摇圆滚滚的脑袋,小胖手伸入怀中掏摸起来。
我原也是随便问问,根本没对他的答案抱有期待,我托腮,意兴阑珊的侧头看着他。
忽的,一只白白胖胖,热气腾腾的包子被如流从衣襟中掏了出来,我嗅了嗅鼻子,当即肯定是猪肉馅儿的。
我被这一幕震慑住了心神,双眼迸射出绚烂夺目的光彩,难以置信的看着如流,心中暗道此徒善解人意,未尝不可鼎力栽培一番啊。
我咽下了口水,颤颤巍巍的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刚要碰上包子,只听如流在一旁冷冷道:
“师父,大师兄说你在山上这三个月都不能近荤腥。”
敢情你丫还知道我是师父,他是师兄啊?
如流义愤填膺说完后,无情的瞥了我一眼,恨铁不成钢般在我饥渴的目光下,一口咬上包子。
顿时间,肉香四溢。
我咬咬牙,闭上眼,收回僵在半空的手,默默的伸入袖中,摸出一个翠绿色小瓶儿,抓住如流想再次将包子送入口中的胖手,将小瓶儿中的绿色粉末洒在如流的肉包子上。
然后,无比真诚的说:
“这是增功散,师父没有其他东西给你,你可要多吃点哦。”
如流眨巴眨巴过长的睫毛,在我和包子之间来回观望,我不禁又催促一声道:
“快吃啊。”
如流的目光定格在诡异的包子上,几次欲张口咬下却都以失败告终,就在我准备身体力行,强制送食的时候,他猛然放下包子,心神坚定的抬头看着我,说:
“师父,我带你下山玩吧。”
“……”
我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矣。
如流见我妥协,立刻将手中的包子扔下了万丈深渊,狗腿般跟一路小跑跟在我的身后。
唉,有徒如此,我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忽然又想起自己武功被封,千山鸟飞绝的蜀山绝顶怕是翻不下去了,斜眼看了看沉重的如流……
“叫上秦休一起下山。”
让武功天下倒数,轻功天下第一的秦休秦少侠背着下山总不会错的。我稍事欣慰的想。
偷偷摸摸下山,蜀山派仙风道骨的飘逸制服是不能穿的,我们三个人来到街上成衣铺子,一掷千金,换了三套比较,呃,怎么说呢?
啊,骚包。
对,换了一身比较骚包的,招摇过市的衣服,大摇大摆在热闹的街道上晃荡。
我从小就有一个伟岸的人生理想,就是出身富贵之家,不学无术,成日领着几个奴才,牵着恶狗鱼肉乡里……
可遗憾的是,我不仅没有出生在富贵之家,反而流落江湖,无奈之下混入了丐帮,虽然与丐帮的核心人物有着牵丝扯线的暧昧关系,但也仅止于暧昧了,当我发觉那位蜀黍对我有着不可告人的非分之想时,我才毅然决然离开了丐帮。
我当时的想法是,何必为了那一日三顿不太好吃的饭而葬送掉自己一生的幸福呢?
可是从丐帮出来之后我才发现,对于一个刚满十岁的小女孩来说,这个世道实在是太群魔乱舞了,根本不是一个天真可爱,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可以玩转的。
然后,我在一根糖葫芦和两块桂花糕的诱惑之下,毫无悬念被卖入了万春楼。原本以为,从此我就踏上了吃香喝辣,躺着就能赚钱的幸福人生道路,却不曾想,一次官兵的缉捕匪首行动彻底粉碎了我的美梦。
在我进了万春楼的第二天,楼被封了,鸨妈妈被抓了,老板被杀头了,万春楼也垮台了。
我不想跟着那群漂亮姐姐去牢房里过生活,于是就跑了。
人在绝境、逆境的时候总能遇上几个能够救你于水火的贵人,比如说我,比如说杨莲。
我俩之间,也分不清谁是谁的贵人,总之是我救了重伤的他,他把我带在身边圈养起来,让我不用风餐露宿,流落江湖,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哦,忘记说了。
杨莲是中土第一邪教——天魔教的教主大人,据传心狠手辣,残忍嗜杀,十恶不赦。可在我看来,他也就是个二百五兑了那个十三点,二得不行。
他把我养在教里,好吃好喝供了四年,突然有一日教里的弟兄见了我三跪九叩起来,我心下疑惑,难道杨莲开窍了?准备让我做教主夫人吗?
我怀着这个有些惊悚的想法,找到了他,谁知道他却说,经过我几年的观察,你独孤嫣是最佳人选。嫣儿,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天魔教的……
我屏住呼吸,洗耳恭听。
……圣女。
我一个踉跄,傻掉了。
圣女?
不就是那种有面瘫倾向,走路摆造型,随时保持完美形象,还要每天洗澡搓背撒花瓣,又一辈子嫁不出去的老处女吗?
我独孤嫣何德何能,竟然让你老人家看透了我的人生轨迹?
俗话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在我还没为爱伤心一百次的时候,怎么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做天魔教的剩女?啊呸。
想通了这一点,我当晚就想跑路。可是却被旺财惊动了杨莲,他竟然出手阻拦,我使出浑身解数与他纠缠,就在一夜缠斗无果,天方鱼肚白的时候,我知道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猴子偷桃,金刚踢胯,你要毁了老娘的生活,老娘就让你不能享受生活。
在天际圣光刺破云层,天地染辉的那一刹那,我踏着云彩,在杨莲痛苦的哀嚎声中翩翩离去了。
要怪只能怪杨莲自己,当初我一入教,他就对我说了天魔教的教训——要么忍,要么残忍!
我贯彻始终。
而俗话又说,男人嘛,没有被女人踹过胯*下的淫生就不是完整的淫生。
所以,恭喜你杨教主,你的人生完整了。
呃,不好意思,说着说着跑题了。
回到正题,话说我们蜀山,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我领着如流和秦休走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商家小贩们吆喝声此起彼伏。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小可爱秦休无论穿什么衣服都可以传出自己的格调,大红绸袍也挡不住他灵润的气质。
我左右看了看,对如流问道:
“哪些店是归云山庄旗下的?”
我记得,当初就因为如流拜入蜀山派门下,如流的父亲,天下首富钱舵今为了九代单传的独子,那可是下了血本的,招商注资,开店设铺,硬是将山下的中等生活水平提拉到了高等水平,山下百姓的人均收入也是‘蹭蹭蹭’的上涨。
如流警戒的看了我一眼,屎黄屎黄的金色缎子在太阳光下散发出富二代的光辉,只听他结结巴巴的说:
“师、师父,我们还是回去吧?要是让大师兄知道……”
我眯着眼,扫了扫他,如流立刻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我看着他颈项上的黄金圈叹息,敢情我在这个徒弟心中的印象就是残暴不仁的吧。唉,我到底曾经对他做过什么,以至于让他产生了这种阴影呢?
“师父,大师兄会杀了我的。”如流执着劝道。
我想,无涯应该对他做过更加惨无人道的事情吧,不然他怎么会怕他多过怕我呢?
如流见我没有发怒,再接再厉道:
“师父啊,您就高抬贵手,放了这些可怜的老百姓吧。要知道如果他们没了店铺,就没有收入了,没了收入,他们可怎么生活呀,你说是不?”
我皱眉,对如流的话表示不解。
“再说了,师父您一年多没有下山,山下百姓的生活才刚好过了点,您就不要再折腾了吧。”
我很郁闷:“……你是说,我是个祸害咯?秦休,你师兄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我不知道。”秦休脑子转不过弯,摇头道。
我看向如流,只见他立刻低下了头。
我:……
其实我原本的意思也不过是叫如流找一家知根知底的店,带我去吃顿肉而已啊。不过,既然他怕惹上无涯,怕自家的店铺被无涯毁掉,那我这个做师父的又怎么能让他担惊受怕呢?
算了,归云山庄的店就不去了,有如流这个活动钱庄在手,什么店是我们去不得的?
如流边走边抹额头的冷汗,贼溜溜的双眼不住向四周观望。
最后,在我的坚持下,我们一行三人走入了一家三层高楼,气象恢弘,崭新气派的大酒楼,酒楼的名字叫天龙,人家常说,从名字看人,一看一个准。所以,我看得出来,这家酒楼的老板是个不畏强权,霸气冲天,十分高调的人。
这种人,自然是不会惧怕我家大徒弟无涯的,所以,我很放心。
一上来,我就点了几道大荤,东坡肉,辣肘子什么的,一个都不能少。然后,在小二的质疑下,我从如流怀中摸出了两锭金子拍板道:
“肉要巨肥的,酒嘛……就收敛一点,要两坛兰陵玉吧。”
其实两坛哪够我喝的?但为了不至于满身酒气回到蜀山被无涯发现,我还是收敛一点,解解馋就算了吧。
秦休无比景仰的看着我,如流则面如死灰。
我暗自白了他一眼,至于吗?不就是两锭金子,改天让无涯还你就是。
大酒楼就是大酒楼,上菜速度一流,服务态度也好。
我咽下了口水,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可刚夹了一块肥膘肥膘的东坡肉,还未入口,掌柜的又凑了上来,跟我们说了句:
“三位客官,我们老板想来敬诸位两杯水酒。”
麻烦!我咕哝一声,不舍的放下肉块,随便拿起酒杯向他身后举了举,一口饮下,拿起筷子,准备再战东坡的时候,一道比之兰陵玉还要醇厚的声音响起。
“不知三位对酒菜可还满意?”
声音我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也没去多想,张开血盆大口,塞下整块东坡肉后,利用咀嚼的空隙,向掌柜身后看去。
“噗!”
刚吃进嘴里的东西又喷了出来。如流这回是彻底歇菜了,干脆直接从桌上瘫倒在地,欲哭无泪。
而一旁伟岸的无涯正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的肉……和酒……
我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心里一阵突突突的跳起来,好像我被当场抓到的不是吃肉喝酒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而是奸*情被撞破般难堪无力。
事实证明,今日大凶,不宜出行,交友,偷吃。
作者有话要说:让鲜花,评论,收藏飞起来吧……
发现口口。改之。
5
5、淫贼 。。。
我的无涯变了。
从里到外,从头到尾都变了,他从前最瞧不上的就是满身铜臭的商人,现在竟然也学人家开起酒楼来了。
他再也不是我那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好徒儿了。现在的他,集霸权主义于一身,对我实施惨无人道的苛刻管束,并且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残暴不仁抑制我的合理反抗。
白天偷吃被他撞个正着后,秦休和如流的下场我都没有看到,就被他抓回了蜀山。
一进山门,他就让秋榕找来胡小人,然后一路通行,把大吼大叫的我送回了房间。
“你这是忤逆!”我一语道破天机,义愤填膺的吼道。
无涯冷哼一声,邪魅的双眼一眯,突然凑近我,口气十分危险:
“你说我要怎么才能把你肚子的油腥儿和烈酒弄出来呢?”
我心下一凛,这小子想干什么?
在我愣在当场的时候,胡小人也火急火燎的被找了过来,她漂亮的大眼睛左右扫了一圈,鼻子动了动,眼睛里就流露出了然的神色。
她嘴角噙着笑,走进我身前,挑高眉毛说道:
“喝酒了?吃肉了?”
我对她翻了翻死鱼眼。
一旁的无涯冷冷的对她说了一句话,险些让我昏死过去。
无涯说:“下点药,让她把东西吐出来。”
我不敢相信的捂住胸口,伸出颤抖的食指,痛彻心扉的对无涯叫起来:“我是你师父,你好狠毒!”
“狠毒?”无涯口中辗转着我说的这两个字,唇角突然溢出一抹恶意的微笑,俊美邪魅,只见他缓缓靠近我,扣着我的脖子,将我拉至面前,冷下脸说道:
“或者师父更喜欢拉出来?”
“……”
这就是我从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好徒儿。
我的眼中冒出了怒火,一股王霸之气由丹田升起,让我鼓起十二分勇气,向前一挺,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肩膀,喉咙里发出几声困兽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