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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云中雁杏眼突睁哼一声:“好!”,猛然往回一撤掌,钱剑蛾方喜得招,忽见那铁守容竟一吞一吐捷如闪电二次又原招递出!
这种吞吐力量抽撤连环打法,是铁守容新近自“大三元图解中”学得,发出确令人咋舌!
两人因式子全疾,欺身更近,钱剑蛾双掌切空,云中雁掌力又到,惊天的“排山掌力”,就在这一伸一吞之间,随着铁守容的鼻音,猝然发出。
但闻钱剑蛾闷吟半声,还算她硬侧了个身,这双掌竟实实的打在了她左大臂上,“砰!”一声,把她横震出去了有一丈远,一溜翻滚,就卧在草地里不动了。
铁守容往起一纵身,已落在这钱剑蛾身边,借着月光一打量这钱剑蛾,见她牙关死咬,双目紧闭,全身犹自战瑟不已,知道已受了极重内伤。
(按:高手发掌,不管打在何处,内力并不仅限于击中之处,可借此打彼,所以这钱剑蛾内脏已伤在云中雁的超人内劲之下,非三数日可痊愈了!)
她本是一时之怒,此时一见那钱剑蛾痛楚样子,心中不由一酸,一面塞了几粒药在她口中,不由眼圈一红悲声道:“谁叫你要跟我捣乱呢!只好叫你受点委曲了,我还得去找你师父呢!如侥幸能把她给杀了,定回来把你背出去救活,要不然,你师父救你也是一样!」
说完话又把她抬到一暗处,自己一连伤了三个高手,已惊得芳心怦然乱跳,尤其是这钱剑蛾身手竟是高得出奇!自己要不是最后施出太虚老人所传绝招,定败在她手下无疑。
要知铁守容如今功夫,实已不较其师恒山老尼及一尘子为低了,在轻功造诣上尚有过之,以此来度这钱剑蛾,确是技高精人了。
且说铁守容安置好这钱剑蛾后,脸上已见了汗,她略站在树下定了定神,打量好了那忍大师的居处,仍是寂静的一片,不由略慰芳心。
只见她一弓身,已纵至那屋脊之上,再几个纵身已到了那绿色纹石镶就的大殿,又稍倾听了一下内中果已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这才一俯身展出稚鼠跳板的上乘轻功,一连三扑三跌已滚至脊后,单掌攀檐,已把眼凑在窗上,仗着自己这一对夜眼,午夜视物如同白昼。
此时见这殿中和以往一样,摆饰得奢华已极,可谓之琳琅满目。
那杏黄缦帘低垂着,由其帘中尚透着出线线白光,云中雁不由一皱双眉,心想这么晚了,她竟还没歇息,这真是怪事?
此时云中雁心中可真是犹豫不决了,有心想走吧!可是费了这么大的事,好容易来到这了,那能又回去?不走吧!这赤臂尼忍大师可不是好惹的!要说给她一个暗箭难防,也许尚能侥幸得手,只是对方既没睡,要下手可真是不容易了!
想到这里不禁犹豫了起来,最后一狠心,暗想既来之则安之!那有空来之理?于是一飘身,就像一片落叶似的落在了门前!
用手轻轻一堆那门,竟没闩着,不由大喜,一提丹田之气,她可真丝毫不敢大意,眼前这忍大师,武功已入了化境,弄不好就有性命之忧。
只见她以一双足尖,在那腥红的藏毡之上,微微一点,已欺身在那缦帘之前,鼻中顿闻到一阵阵脂粉香气,暗骂一声:“好个赤臂尼!身为出家人,居然也如此不净尘世奢华!”,心中虽如此想,但她足下愈发放轻,尚离着那垂缦有三尺光阴,她可就不敢走了,隐闻内室有出息之声,长短不一,呼吸频繁!
心中好奇,又走近了些,先抬头看好去势,以备万一被发现时好藏身,这才一掌护身,另一掌伸一指轻轻拨开那帘缝,往里一看,不看则已,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心说幸亏自己小心没莽撞,敢情这忍大师非但没睡,尚在练一种极厉的功夫!
只见她此时上身罗衫全解,酥胸半裸,最奇是只露出一半玉臂,那一半尚被选于青色睡燠之下,这露出的一半臂背,本是雪也似白,忽然由白而红,由红而紫,最后竟自肿胀得一条玉臂加大碗粗细,通体紫红,吓人已极!
铁守容何曾见过这种功夫,不由吓得连喘气都忘了,心说难怪人皆以赤臂尼呼之,原来还真是名符其实,非但精露赤着一臂,颜色竟也是赤色,双双都合上了这个赤字!此时见她端坐榻上,双目紧合着,呼吸频繁,每吸一次,那条赤色膀臂定必鼓大一些,待吐气时,又小了一点,但收的总较涨的为小,因此这条膀子看来却是吓人。
那忍大师如此练了好一阵,忽然二目一开,那双桃花美瞳里,顿时射出两道光来。
云中雁心中大骇,暗思这忍大师好纯的内力,只由她这双瞳子里,就可窥出,心中一阵战瑟,只疑她已发现了自己的踪迹。
忽又见她目凝前方,又似不知自己在侧窥视似的,正在猜测不透之际,忽见她单臂抬起,凌虚伸着,二目圆睁,一张娇面变得桃花也似的红,其用力程度可想而知,忽见她樱口微张,娇哼了声。
“出来!”,云中雁大惊,心想完了!正想如言进内和对方一并死活,但忍大师话才一了,云中雁竟见由其五指尖上射出五道暗红色烟,其细若丝,仅一现就散在空中,铁守容这才知道,她并非是发现了自己,原来竟是叫这红丝出来!
此时已被这忍大师这种怪功给惊吓得莫名其妙,忽然想到紫袍僧曾言过,内功臻化境者,往往可逼无质气息为有形于体外,不用说这忍大师竟是具有如此这深炼气之功了!
只是不解那色泽何会成为暗红色,原来这赤臂尼乔弄梅前夫六元居士,独擅一种武林失传的怪功,名为“红霓掌”,这种掌功练时非每日早晚不可,练时需赤露一臂,使二臂感受温度不一,倘以调和元气,混成一种阴阳互克的羔气,当着每次吸入的空气,与以压榨丹田,如此每日两次每次千下,五年后方可见功!
这种功夫一成,最显明的现象是,那条露在体衣外的膀臂,在运功时由白转为红色,如功夫精纯者可为紫红色,最后达到极点时可成为黑色。
此时这赤臂尼色已暗红,证明她的功夫已快到家了,这种“红霓掌”所厉害的是每推一掌,俱有这种羔气外出,中人奇痒无比,都是痒在心里,非万年玉珠不治,这种玉珠仅在庐山一处小涧中有产,亦只闻传言,谁也没见过,因此这“红霓掌”百年来未闻人施过,当然那玉珠谁也没想到有这种东西!
但有一点,也可说是这红霓掌的缺点,这种掌只可打内功弱者,其本身内劲不足,这种羔气可透入,要是对敌者是高手,需要借点穴手,把这种二极羔气由对方穴道中点入,才会构成伤害。
敌人一旦中了这种二极羔气,五脏奇痒,每日似疯狂的叫笑不止,直到死而后已,真是一种极为狠毒的厉害功夫!
那六元居士,只是得有这么一卷掌谱,并没下多大功夫,运功时那条赤臂仅不过微微发红而已,偶然兴起传之娇妻,不想这乔弄梅却对此大大感到兴趣,从彼时起竟每日苦练,至今日为止已有数十年的纯功了,但她因辈尊技高,再练功到今日为止,却从未用过,仅有一次以一白犬试功,那大中后狂啸不已,不出七日竟自七孔流血而亡,可见这功夫确是厉害了!
且说此是铁守容见那赤臂尼,待这几丝红线射出指尖后,又闭目了一会,再开目时,喈角带着微笑,慢慢娇唤了声:“回来!”,云中雁正在称奇的当儿,忽见那散在空中红烟,慢慢竟又收拢成一线状,在空中就像一条小红蛇似的左闪右转,慢慢成五道游丝又回到她五指之尖,慢慢全数收入!
这忍大师这才轻喘了口气,又闭了一会眼,那条赤红右臂猝然暴缩,忍大师这才把衣服穿好,看了一下窗外,又把窗子关好。
云中雁俯在帘后连大气也不敢喘,心中祈祷着叫她快点睡吧!千万可别走出来,想着果见那忍大师,往空虚按一掌,顿时全室黑暗,隐闻被褥声悉悉,感谢天!她竟真的睡了!
云中雁暗道一声“天助我也!”,她可不敢马上就下手,只好仍伏在地上,又等了不少的时间,揣摸着差不多了,这才慢慢站起,轻轻抽出那口“石雨剑”来,这暗室中顿时闪出一道青光来!
铁守容把剑掩在身后,也不知她那来这么大胆子,竟然一撩垂缦闪身而入,目视处那赤臂尼正仰卧在那浅蓝鹅绒的床毡上,两条丰硕的玉臂露在被外,一张玉脸侧埋在柔软的翡翠玉枕之上,看来真个是娇滴滴的一个俏佳人,那里像是武林中闻名丧胆的赤臂尼,杀人不眨眼的江湖老怪婆!
这赤臂尼个性可与一般出家人不同,她凡事任性而为,尤其晚年以后,她已很厌烦那种苦修了,如早晚的坐功,调息养神她都不厌再练了!生活尽情享受,她以为这样才不辜负她的一生,其理也无可厚非!
且说铁守容在榻前,看到她那份安详舒适的样子,尤其是那张比花还娇丽的容包,真不忍心对她下毒手!她在床前三次搴剑,三次又放下。
最后她想到她那心上人叶哥哥,想到了他父亲惨死的情形,不由银牙一咬,一挺剑身,突然纵身榻前,分心便刺!
但见青光一闪,这剑尖已堪堪刺在赤臂尼身上,忽然那赤臂尼在睡梦里一声娇叱,猛一溜翻滚,铁守容那锋利的刃身,虽没扎着她心窝,可也险到万分,竟然穿透了她那睡袄,直刺进香榻半尺来深。
铁守容一剑未中,心已大骇,但她此时已破开了切了,猛一收腕,“清风送爽”三次递腕,这口剑不容那赤臂尼定好身形直奔她腰上斩下去。
原来大凡真正内功高手,尽管是在睡梦中,也会有一种自然的潜防能力,这种潜防力,说来很怪,它能在敌人一击的劲风之下,迅能得到一种自然反应,此时这赤臂尼内三合功力已练得入了化境,铁守容剑刃未到,但有一种强劲的冷风由刃上传下,由此可知铁守容内力也是颇实惊人了!
赤臂尼正在酣睡之篨,突感前胸冷气侵逼,不由就床一滚,铁守容剑刺空了,忍大师也不禁被那雪亮的剑锋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惊魂甫定,尚不知是怎么回事,对方第二剑“清风送爽”,平胸又到,赤臂尼暴怒之下,双手一按睡榻“平地起莲”,身子跳起了约五尺高下,云中雁这一剑可又走空了。
那忍大师在空中一挺腰,就像一头饿鹰似的,拖着那长大睡袄直朝铁守容当头罩下,在空中猝伸右掌,“饿鹰搏免”,直朝云中雁命门抓下!
这一掌尚未至,云中雁已感到有一股极强劲风由对方掌上透出,心中一寒,只当是那“红霓掌”,不由猛一俯首,好一招“犀牛望月”,只见她突俯前身,掌中剑“举火烧天”
向上一抖,忍大师如敢冒然扑下,不死也得受重伤。
赤臂尼万料不到,这夜行人武功竟如此了得,当时只好收回右掌,跟着云里翻身,在空中一个侧转“顺风扯旗”势,轻飘飘地落在一旁一瞪,呆目怒叱道:“何方小辈!竟敢暗算到我的头上来了,还不报上名来送死!”
云中雁把心一横,朗声回道:“赤臂尼!你不要猖狂,姑娘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铁名守容,人称云中雁就是,赤臂尼!我今日来找你,是代一挚友报那杀父之仇,你如有胆量,就与姑娘我战上几合,就是我不敌死在你手下,也心甘情愿!别人畏你如虎,我可不在乎……”
言罢柳眉倒竖,杏目圆睁,好一付不怒自威的样子!那忍大师格格一阵低笑,一张玉脸隐现杀机,只见她向后退了几步一打量铁守容道:“好极了!好极了!原来你就是铁守容……”
云中雁一挺纤腰道:“是又如何?……”
赤臂尼突一变脸道:“铁守容!我问你!有一外号叫冷面佛金七的你可认识?”
铁守容冷笑一声道:“认识又怎么样?”
忍大师点头道:“金七是我徒弟,想不到竟会败在你这贱婢的手里,今日你真飞蛾扑火了……”,言到此忽一矮身,但又一转念,复位身形道:“你方才说什么?代谁报仇?”
铁守容一跺小蛮靴道:“你别管!反正拿命来吧!”,跟着一腾身,已至赤臂尼身前,“白蛇吐信”,青光一闪,这口剑一种特有的手法点出,赤臂尼冷笑一声,一幌头,但云中雁对付这等旷世高手,她又怎会不知道,这种普通招数万难伤到对方,故这剑方一抖出,猛一转腕,改成“金鸡乱点头”,只闻一阵龙吟之声,发自剑身,平空里爆开了无数剑花,直往赤臂尼脸上各处刺下!
忍大师此时才知,对方这少女年纪虽轻,这一身功力确是不弱,尤其是一式剑法,竟像是早年那位江湖上怪人太虚老人的“三元剑”,不由一惊,但此时她可没工夫想这么多了,猛提一口丹田气,开唇吐出,但闻轰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