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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大师问道。
“呃，不被外星人探测到……？”
里德尔有些迟疑。
“我们并不清楚外星人的探测手段有多强。”最后他说，“但我想，如果向我们的盟友咨询，他们也许会告诉我们……您想怎么做？”
“跟天外人作战，要考虑到一个问题。”李靖大师胸有成竹地说，“就是他们的攻击手段威力大、速度快。在速度这方面，如果我们想要超过他们……”
里德尔恍然大悟。
“不错，他们是以光进行攻击的。而光速是宇宙间已知第三快的速度……”
“光速不是宇宙中最快的速度吗？”
程颖霞瞪大眼睛，插嘴问道。
“那是世俗界的看法，美丽的小姐。”里德尔咧嘴笑道。“而据我们所知，光速仅仅是第三快的速度。”
他把“仅仅是”这个词念得特别重。
“那第二快的呢？”
程颖霞不相信地问。。
“呃，自然是超光速。”
里德尔回答。
程颖霞……
“那第一快的呢，是超超光速吗？”
她不服气地问。
“自然不是。”里德尔笑道，“第一快的速度，就是魔法的速度。”
“魔法的速度？那怎么可能……”
“你修行那么久了，这都不知道？没听师傅跟你说过‘意到气到’吗？”
孙悟空打断程颖霞，没好气地教训道。
意到气到的概念，程颖霞自然是听说过。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在修行中，气是随着意念而动的。意念到哪儿，气就到哪儿，而且，速度很快，完全没有中间过程——当然，没有中间过程是相对于高阶修行者而言的。对于程颖霞这种“入门级”修行者而言，要做到意到气到还很艰难，她要想让气从自己的丹田出发，凝聚到自己的指尖，就很得费点时间。
实际上，就是修成混沌之体的吴戈也还没达到这个境界。
但这个概念并没有让程颖霞服气。
“可是，意到气到只是在自己身体内。”她争辩道。“一旦气发出去，到了外界……”
“那是你的修行不够。”孙悟空训斥道，“假如你的气够足，能够散气把整个城市都包容住，那这一整座城市就都算你的‘体内’。在这一座城市中，你的气就能做到‘意到气到’。”
“啊？”
程颖霞惊道。她虽然修行有段时间了，知道修行深厚可以长生不老、翻云覆雨，但孙悟空说出的这种概念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其实，就是吴戈也第一次听说这种概念。
“那就是说，在这种情况下，你想瞬间移动也可以做到？”
他问。
“瞬间移动算什么？”孙悟空不屑地说，“你要是修到混沌之体的高级层次，就是想同时在几个地方出现也可以。”
这句话，就是在场的高阶巫师都被震住了。
“我告诉过你们，加强东西方修行界的交流是大有必要的。现在还有人怀疑么？”
里德尔首席大巫师借机打击高阶巫师中的反对派。
几位“反对派”挪挪屁股，没有吭声。不过都在心里嘀咕：你知道那位孙大师是不是在吹牛？
“那，李大师的意思就是说，假如能有贵方的……”
里德尔转身，笑着问李靖大师。
“两到三位。”
李靖大师笑道。
“啊，两到三位，高级别的……神仙，在月球坐镇，就能够在战场上布置出一个魔法空间，大大加强我方作战人员的速度？”
“还能在之后的战斗中，从背后夹击侵入地球的天外人。”
李靖大师冷静地说。
在场的巫师们倒吸一口冷气。
“可，从月球到地球的距离，足有……”
里德尔失声叫道。
“距离不是问题。”
李靖大师轻松地说。
这下，连那些反对派们也不得不服气了……孙大师说的话可以理解为吹牛，反正无法证伪；但李大师说的这话，那可是要兑现的。不可能是吹牛啊。
里德尔兴奋地一拍掌。
“这样一来，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他高兴地说。
但是他又想到了什么。
“不过，如果贵方的几位神仙，要在之后的战斗中从背后袭击外星人，那他们岂不是要留在月球上？”
他瞪大眼睛问。
“我想他们在月球上生存一段时间问题不大。”
李靖大师答道。
“那……我们就在他们太空服的维生系统上多下点功夫，让他们能坚持更长的时间，以等待我们的救援。”
里德尔语调铿锵地说。
“那就再好不过。”
李靖大师笑道。
里德尔兴奋地踱来踱去……会谈前认为最难办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而且东方客人们还提出了更为有利的方案。这个结果，实在是太让人满意了。
“啊，对了。”
他一拍手，说道：
“长久一来，我们一直在谈论，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中，会有一位关键人物……”
他有点神神秘秘地说道。
“这个不存在。”吴戈说，“以讹传讹罢了。轻云大师说的不是……”
“但是通过赤旦星人送来的情报，我们的确发现，这位‘关键先生’是存在的。”
里德尔望着吴戈，笑着说。
“并且，我们也针对这一情报，为‘关键先生’研发了一套相应的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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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战的作战计划，显然不是几个小时就能讨论完毕的。但里德尔首席大巫师解决了自己最为担忧的、东方神仙是否肯完全信任并不遗余力支持自己的问题，心情已经是格外舒畅了。会谈四小时，大的方案基本决定下来之后，他就提议休会，大家好好休息，利用晚上时间好好思考一下，明天再继续交换意见。
盛大的晚餐会自然是少不了的。
程颖霞在高级作战会议上闷坐了四个钟头，早就已经是受不了了。现在又要参加这种很正式的晚宴，心情着实是有些不爽。不过好在巫界鉴于“孙大师”之前的反应，已经高度重视起了这位他们之前认为“只是来留学”的美丽小姐，专门把凯莉邀来陪她，才让程颖霞稍稍好受了一些。（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二章 双花并蒂
“真的很烦。那些人一点意思都没有……长得又都难看。”
程颖霞噘着嘴，低声向凯莉抱怨道。
凯莉抿嘴一笑，传音道：
“别说了，人家可都听得见。”
程颖霞吓得吐了一下可爱的小舌头，这才想起这里除她之外，每一个修行者都耳聪目明。
不过，这些修行者都很得体的假装没听见。
“修行好难，我到现在都还不能用传音术。”
稍稍停顿一下，她又鼓着嘴低声对凯莉说。
“你修行时间还很短嘛，成就已经算不错了。你要像我一样修了五、六年，成就会比我高的。”
凯莉安慰道。不过她多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向吴戈那边瞟。
吴戈始终刻意回避看到凯莉。不过，本来他心中就有不少疑问要向李靖大师请教，要做到“视而不见”倒也不算难。
“我们在三位高阶神仙散出来的气中作战，速度可以加快，那外星人呢？他们不会同步加快吗？”
他问。
“那不会。”李靖大师笑道，“那种效应在施法者控制下，只对本方人员起作用。”
“嗯。那就等于是……编组模式，对吗？”
“什么磨石？”
李靖没有听懂。
“就是说，大家编成一组一组的，然后，本组的人不受伤害，只打外组的人。”
孙悟空解释道。
……
李靖大师还是一脑门子雾水。
“嗨……哪天我带你去玩玩电脑游戏你就懂了。”孙悟空说。“你们这些人不爱学习，完全跟不上时代了。”
“呃，大概。”
李靖大师喃喃地说。决定一定要抓住吴戈跟他说的那个研发法术机械的机会，好让自己跟上时代。
“可是，”吴戈问出一个他更cāo心的问题，“你们不是说气场大量聚集，会把时间严重拖慢吗？那，我们这一仗打下来，会不会……”
“那不会。”李靖大师很干脆地回答。“那种效应在仙界那种封闭空间中很明显，但在外界没那么严重。”
“哦。”
吴戈这才放了一大半心……万一在月球轨道上打一仗，回地球之后已经过了四百年。那他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那，你估计……嗯，打三小时仗，地球上会过去多少时间？”
他又问。
“嗯。三小时的话……”
李靖大师还没有把换算公式列出来。孙悟空已经不耐烦了。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他喝道，“老个几年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你修到这个程度，少说有几百年寿元，损失点有那么可怕吗？”
“可我跟你不一样，我有爸……”
孙悟空登时脸色不善，吴戈及时住口。
“不用担心，大概也只是一两天罢了。”
李靖及时安慰道。
“啊，哪倒没什么。”
吴戈说。
这时。海德尔首席大巫师助理宣布晚宴开始，请大家就坐。吴戈总算暂时免去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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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规矩。正式宴会是男女混坐的。程颖霞不得不跟凯莉分开。虽说她身边的两位老巫师颇具绅士风度，但这顿饭她吃得还是极为难受。
饭后，程颖霞急着要跟凯莉去宿舍，好轻松一下。哪知兴头上的里德尔首席大巫师指示再来点余兴节目。考虑到神仙们都很保守，海德尔没有安排舞会，而是在巫师议政大厅外的广场上燃起篝火，广邀各级巫师前来与神仙们会面、联欢。作为来访的“尊贵东方客人”中唯一的女性，程颖霞受到广泛关注，就是想偷偷开溜都不可能。
“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独具东方神韵。”
玛娜姬丝院长啧啧赞道。她早就注意到了这位“留学生”惊人的美貌，思谋着以后也能让程颖霞配合一下她的“魔法研究。”只是直到现在，她才有了跟程颖霞面对面交谈的机会。
“嗯……您过奖了。”
程颖霞有些紧张，头皮也有些发麻。除了因为玛娜姬丝院长“令人跌倒”的惊人容貌之外，她还很担心院长大人会从她的圆光中看出她的真实想法。
“以后你在我们魔法学院学习，有什么事只管找我。作为院长，我一定会给你提供最佳的学习环境。”
院长女士慷慨允诺道。
“啊，那多谢了。”
程颖霞弱弱地说。这位院长大人，长得那样……粗犷，又那么热情，会不会……她这话里，不会是在暗示什么潜规则？
仙界和巫界的两朵“界花”同时站在玛娜姬丝院长身边，产生了极强的轰动效应。现场几乎百分之八十五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们三个人……呃，不，应该是集中在她们“两个人”身上。
即便是未经魔法修行的人，也有让目光自动忽略玛娜姬丝院长的本事。
而这百分之八十五的目光，其中又有百分之八十五是冲着程颖霞去的。另外百分之十五，则是在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
“听说她以后会在这儿留学？”
“嗯……但愿她比凯莉好上手。”
年轻的魔法学员们不安分地窃窃私语道。
里德尔首席大巫师挺满意海德尔的安排他的主体思路是让东西方修行者展露各自法术的精华，很符合里德尔最近大力提倡的加强东西方修行界交流的政策精神。八大巫师中的老霍华德和托马斯都各自露了一手，而孙大师和李大师看上去也挺有兴致，露了两手西方修行界不曾见识的法术。场面既热烈又融洽，称得上十分成功。
“那么……”
他起身说道。
“我们低阶巫师也能交流交流吗？”
一个年轻小伙子跑进场内，大声喊道。
里德尔扬扬眉毛。
“那当然可以。”他很高兴地说，“你们是未来，希望在你们年轻人身上嘛。你们应该主动和东方客人交流……”
“那，我跟这位美丽的小姐交流可以吗？”
年轻人打断里德尔的话，迫不及待地说。
“呃，这个……”
里德尔一时有些难堪。现在他才发觉这小子的意图不是那么很单纯。而且，那位东方女孩看上去……几乎是没有修行的样子。这样怎么交流？可另一方面，自己刚刚才说了鼓励他们主动交流的话……
“我？我不行……我才开始学。”
程颖霞这才发觉，自己“摊上事了”，慌忙拒绝道。
“没什么，可爱的小姐。我不会伤到你的……”
年轻的魔法学员不等里德尔回答，就已经开始“主动”了。他笑嘻嘻的走上前，摆了个邀请的姿势……几乎所有的魔法学员男魔法学员都在打“将来这个美妞来留学，我要如何如何”的主意，但这一个显然更加积极主动，善于抓住任何机会。
“兰伯特。”
凯莉竖起两根手指，威胁性地喝道。
兰伯特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后退。
“凯莉，你这样做可就不对了。我可是遵照首席大巫师阁下的指示，跟尊贵的东方客人进行交流的。”
他耸耸肩说道。
“对，我们应该好好交流、热情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