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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暴气,”说明修仙者已经到了忍无可忍、失去控制,准备以命相搏、全力一击的程度了。而且从吴戈当时释放出的真气量来看,这样的一击别说是吕小小,就是吴戈三位师傅中的任何一位要想接下来都得吃上一个大亏。小丫头当时可是被吓得小脸煞白,整个仙界,除了吉神仙也就只有吴戈能把吕小小吓成这样。
程颖霞虽然没有吕小小那么见多识广,但她也不是傻瓜。吴戈当时所展现的可怕气势她也是看在眼里怕在心头。以至于吴戈走了五、六分钟后她才敢说出那么一句找回场面的话。戏演砸了,还吃了那么一个闷亏,两个小丫头都有点怏怏的。程颖霞决定带吕小小找个酒吧坐坐散散心,再来点低度的酒精饮料好好压压惊。
“死开,滚远点。”
程颖霞瞪着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毫不客气地骂道。这是一个瘦得像麻秆、一脸皱皮、还有点半秃顶的家伙。程颖霞她们刚坐下,他就走过来叫声“两位小妹妹,”涎皮涎脸地试图搭讪。要搁往常,程颖霞准要略施“魅功”迷住对方,在对方意乱情迷的时候再让吕小小抽冷子给这小子点或明或暗的教训。不过今天她情绪不好,没心情玩这些小把戏。
她满意地看到中年男子嗫嚅着退下——以往,她这样做换来的只能是诸如“小妹妹发起火来更漂亮了”之类的挑逗。看来,自己的修仙术虽然还没有入门,但修与不修还是有着巨大区别的。吴戈那个卑鄙小人的气势都能把她和吕小小镇住,她实在没理由连一个看上去无力缚鸡的中年男人都拿不下。
不过这点小成就实在给不了她多少安慰,点酒的时候,她还撅着嘴生闷气。
当然,客观地说,这样的动作的确让她看上去“更漂亮了。”
但是,在她们身边不远的吧台处,两个年青男子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们正在进行着一场相当烦躁的对话。
“四弟,”其中一个很不耐烦地说,“老大不是已经说了吗,这段时间少惹点事。我们不是当年了。你老盯着这点小利干什么?”
“二哥,我可不比你啊。我这也不过就是养养家糊糊口嘛。”
“四弟”一脸苦相地说。不过,虽然他表面上是在哀求,语气中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暴戾之气。
“二哥”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
“那怪谁?要我说你那家也忒大了点。”
“四弟”脸上顿时显现出一幅凶狠的表情,不过只是一闪而过。
“二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让老大跟刘队长打个招呼的事……再说了,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了,兄弟这事要是成了,怎么也少不了二哥的好处啊?”
他满脸带笑地说。
“二哥”却一点也不领情。
“刘队你又不是不认识,咋不自己说呢?想让老大出面也好办,老大现在就在楼上,你自己去找他啊。行了……”见“四弟”还想开口,他抬手做出一个阻挡的手势。“老大交待我的事还没做,咱兄弟有空再聊……哼,没脑子的家伙。烂泥扶不上墙。”
最后两句话虽然是在他走出几步后低声说的,但仍然清晰地传进了“四弟”的耳朵里。
“妈的。”
“四弟”cāo起吧台上的一瓶酒,紧追了两步……不过,他最终选择了留在原地,仇恨地目送“二哥”步出酒吧——要不是这酒吧是他老大开的,他一准要在“二哥”头上把这瓶酒给开了。
“给老子来一杯……”他把酒放回吧台,对侍者没好气地说。
“……?”
侍者畏惧地望着他。
“……算了。妈的。”
他压低声音、骂骂咧咧出了酒吧。一个身影从角落里钻出,鬼鬼祟祟地凑过来。
“四哥,事咋样?”身影讨好地问。
“什么怎么样?我说波波这回怎么这么熊!公安局咱又不是没人,你当时就报案准他妈定那小子个敲诈罪。过了几天才来跟老子说,还有他妈个屁用啊……”
“四哥”发泄般地骂道。一连串的渣滓从嘴里不断涌出。
王丹汉不吭声。他自己也想不通,自己这回怎么就这么尿。不过直到现在,他回忆起网吧里经历的一切,还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那……”
好半天之后他才开口说道。
“那他妈什么?那小子不就是会武功吗,武功再好他还能挡住子弹了?跟何老大作对能有好处,我他妈还真就不信这个邪!”
“是是,四哥说得对。”王丹汉媚笑着说。
“滚回去,把你小兄弟都召集好,等我招呼。老大说了,这事不算完。何老大想做的事儿还有做不成的。哼!”
“行,四哥你放心。我这帮兄弟,绝对随叫随到。”王丹汉拍着胸脯说。
不过他心里却在暗骂:
“妈的,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回回都说是何老大的意思,叫兄弟们替你卖命,到头来连仨核桃俩枣的好处都见不着……这回老子可得学精点,不行趁早跳槽跟二哥干。”
————七刀是切、八刀是分————
在江湖传言中,二哥的确是比四哥要靠谱得多——人家十句话里,好歹还有那么两、三句是真的。比如他刚才说“老大现在就在楼上”就是一句真话。
在二楼的豪华包间里,何老大斜倚在一张躺椅里,两只脚跷在沙发上,正用肥胖的手抓起茶几上的葡萄干,大把地揉进嘴里。
“吃啊。”
他对坐在沙发上的一个人说,同时往嘴里大灌了一口洋酒。
“老大,嘿嘿……我不大爱吃葡萄干。”
那人拘谨地答道,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哦……对对,”何老大点点自己的脑门,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你的确是不吃葡萄干。当年你住院,我去看你。给你买的葡萄干你一点都没吃。”
“什么时候老子住院你给我买葡萄干了?”那人心里暗骂,“老子啥时候不吃葡萄干了……老子倒是从来不吐葡萄皮。”
“对对,老大记性不错。是这么回事。”
不过他嘴上是这么说的,而且还为这话搭配了一副十分谦卑的表情。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何老大
“老二,说起来我们也有好多年没见了,”何老大又往嘴里塞了一把葡萄干,慢慢嚼着。“听说你现在还不错?”
“咳,勉强过rì子罢了……老大,当初那事儿,我真的不是……”
“过去的事了,不值一提。”
何老大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
“老二”还是显得很局促。
“是是……”他小心翼翼地说,“那事儿的确怨我,不过……”
“何老板,忙啥呢?”
一个人从门外走进,打断了他的陈述。
“哟,是陈主任啊。怎么有空过来?有什么需要我安排的?”
何老大起身迎客,一阵风度不凡地爽朗大笑。
“老二”有些不满地望着闯入者——他鼓足了勇气跟何老大谈这件事,正精心遣词造句呢。这小子来得真不是时候。不过这小子虽然长得精瘦,一脸皱皮还秃顶,但何老大象是很重视他……
“不用不用,就是随便来玩玩……何老板,我跟你说个事。”
“行啊……就在屋里说呗。”
“不不,还是到外面来。”
那人笑嘻嘻地坚持道。
“……行。”
何老大跟那人出门,站在走廊上交谈。“老二”欠起身子张望着,只见“瘦皮”似乎是在给何老大指点着楼下的什么东西,一脸羡慕、感慨的表情;何老大则初始显得犹豫,但马上又表现出十分义气的模样,又是拍自己胸脯又是拍对方肩膀,象是在承诺什么事情。双方显得极为友好、融洽……最后,“瘦皮”千恩万谢地握握何老大的手,乐颠乐颠地走了。
不过何老大进门的时候,又恢复了那幅不咸不淡的表情。
“啥人啊,老大?”“老二”试探地问。
“哼,市zhèng 府办公室的主任。”何老大在躺椅上坐下,重又把脚跷到沙发上。“长得那么瘦,偏偏色得不得了。也不怕那天精尽人亡。”
“市zhèng 府的?”“老二”睁大了眼睛。“那手里一定很有权啊。”
“这些官,”何老大抓把葡萄干扔进嘴里。“老子最看不起了。又想吃腥又惦记着装好猫。楼下来了两个妞儿,就坐在吧台边上那张桌子。他看上了……你就直接说你想搞不就得了?在我面前一个劲夸人家长得漂亮、有气质。什么‘大的象神话里的公主,小的象动画片里的公主’……要我说这帮文化人还真能瞎掰。”
何老大撇着嘴,戏谑地说。
“那他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呢?”“老二”有点迷惑地问。
“人家不鸟他,他指望我帮他想办法呗……又不好意思明说。”何老大不屑地说。
“那要帮他弄到手,以后好处绝对少不了。”“老二”兴奋起来了。
“嘁,怎么帮他弄?我现在做正行,犯法的事可不干。再说了,为他那么个小角色也犯不上。现在只要花钱,小姐多得是,以后给他找个嫩点的就是了。这样的小官,对付一下就行了。”
“嫩点的?”
“那个小的,照我看只怕都未成年。”何老大喝口酒说。“现在的官,都他妈变态,都喜欢找嫩的。他们管这样的叫……叫什么来着?”
何老大挠挠头,两个眼睛往上翻,一副茫然的样子。
“幼女?”“老二”提示道。
“不是。”
“幼-齿?”
“也不是。”
“少女、雏儿……”
“都不是。是个什么新词……好象跟脖子上的什么病有关。”
“……萝莉?”
“对,瘰疬,就是这个词。”何老大又灌了一口酒,继续说:“我就想不通,没发育好的有啥玩的?我就觉得大奶大屁股的是好妞儿。”
“老二”也有点想不通,“萝莉”跟“脖子上的病”有什么关联?不过他还没有蠢到敢于质疑老大的想法。
“是是,就是这么回事。”他附和道。
“老大,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过了一会儿,见何老大不再说话,他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过去那事儿……”
“我知道。你经营得挺不容易。”何老大说,并且第一次把头转过来,面对着“老二。”“这好说。我们也是多年的兄弟了,我还能不帮你吗?”
“是是,老大说得没错。”“老二”稍稍活跃了一点。“这么多年我可一直惦记着老大呢,就指望着那天能再跟着老大一起干。”
“老兄弟了,怎么不能一起干?我关系多,办事方便,手里也有不少好货色。你再投点资,把你那洗脚屋好好整一下,装修什么的上点档次,我包你发财。至于分成嘛,咱们兄弟之间都好说。”
……
“老二”滞了一下。其实他的本意是想托何老大替他跟有关方面打打招呼,让他们别老去他那儿检查、罚款啥的。没想到何老大直接跟他谈起了合作的事儿。何老大什么人他还能不清楚,这个作可不那么好合!
“老大说得是。”他满脸带笑地说。“不过您生意大,我……”
“老大,我回来了……”他的话再一次被打断。“哟,有客啊?”来人说道。
“二哥,您回来了?”
“老二”拘谨地站起来,谄媚地叫道。
“哦,原来是魏哥啊。那阵风把您吹来了?”二哥话说得挺恭敬,脸上的表情却甚是不屑一顾。
“您可别这么称呼我,您可是跟老大混的老兄弟。不是你们这帮老兄弟死的死逃的逃抓的抓,那轮得到我当什么二哥啊?”
魏哥一时无言以对,表情甚为尴尬。
“行了,什么新兄弟老兄弟的,还不都是兄弟。”何老大开口说。“对了二弟,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嗨,还不是老四那个没脑子的家伙。为他那点破事又拉着我讲半天……”
“老大、二哥,你们有事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们。”魏哥趁机告辞。
“好吧。我说的事你自个儿考虑考虑。”何老大眼皮子都不抬地说。
“行行,那我先走了。”
“老大,你还跟这种人来往个啥?”二哥目送魏哥走出门,说:“当初要不是这小子点水,你也不至于进号子。”
“过去的事了,还提啥?”何老大毫不在意地说。“现在不是讲和谐吗?凡事和为贵。你能拢住的人越多,你的事就越好办。”
“这样的人,我看只能坏事。”二哥歪在沙发上说。
“做人嘛,心胸要开阔。我这么说,也是想教教你怎么做大哥——现在的这一摊子,早晚都是你的嘛。”何老大语重心长地说。
二哥微微地“哼”了一声。以前,他听到何老大说这话,总是觉得感激涕零。直到后来他知道何老大几乎对所有人——包括这家酒吧门口的一个小保安——都说过这样的话为止。
何老大神色一点不变,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二哥那一声“哼。”不过就算他听见了也无所谓。何老大现在的骗术已经到了“反正我骗了,上不上当随你便”的境界。
“就说你四弟吧,”他接着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