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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董原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吗?”心扉抬头看看关静的那个窗子,依然声音颤抖地说,“我感觉,她,怎么说呢,感觉她好奇怪,有点像……有点不像个人呢!”
“怎么不像个人?”董原笑道,“难道像个鬼不成?!”
心扉又猛地一个哆嗦,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要乱说,她也许会听见的。”
再抬头看关静的窗子,仿佛真的看见关静正微笑着从那里往下看着他们。
“快走!”心扉惊叫一声,拉着董原就跑。
董原莫名其妙气喘嘘嘘地跟着她跑了半天,来到了离小区比较远的大路上才停下来。不等他问心扉就还带惊恐地说:
“你没注意吗?她的眼神很不对呢!尤其是笑的时候,仿佛,仿佛不是人的笑!”
“那还不是说她是鬼吗?”董原累得一屁股在路边石阶上坐了下来。
“也不像鬼,而像疯子!我想她神经可能出了问题了,”心扉在他身边蹲下来,说,“钱千万一直在想尽一切办法的要和她离婚,而她还说钱千万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奇+書网…QISuu。cOm]你不觉得奇怪吗?而且,我看她的房间里也没有男人用的东西,可以排除有另外的男人代替钱千万的可能。那么,她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董原听着也抬起了头,一边沉思着一边点着头说:“有道理!问得好!”
“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可能就是把她送到医院里去做个检查。我想她有可能是因为钱千万的绝情而伤心过度造成了精神失常,容易产生幻觉,所以她就一直以为钱千万和自己在一起。哇赛,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啊!”心扉一边惊叹着一边也在董原身边坐了下来。
董原看似很随意地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她也没察觉,就让他那么抓着。董原也觉得心扉分析的有道理,但如果被钱千万知道了,想来他一定会立刻把她送到医院里去检查,甚至想办法让她永远留在里面。这将比现在更恐怖。
“如果她被钱千万送到精神病医院里,那可就惨了!”心扉悲凄凄地说。
“那怎么办?不告诉他吗?但如果他自己跟她说一会话的话,他也会察觉的。”董原突然觉得关静一直不肯和钱千万离婚也可以理解了,也许,在她的不实际的想象中,钱千万还是热恋中的那个钱千万吧?!
人,尤其是女人,在面对某些不幸的时候,总喜欢找一些比较幸福的情景来代替以减缓心里的压力和痛苦。也许,关静就是在寻找这种代替场景的时候迷恋上了幻想吧?!
“要不,我们偷偷的找医生给她看看,如果真的失常了,我们就悄悄地帮她治好算了。”心扉说。
虽然他们跟关静素昧平生,但想到好好的一个人被钱千万折磨成这样,然后再被送到那没病也能把人逼成疯子的精神病医院里去,能不叫人替关静惋惜痛心甚至痛恨吗?!
可是,钱千万是他们的朋友,如果这么偷偷地帮了关静,那钱千万知道了,一准也能气疯。他钱千万一直把董原当做知心的,虽然董原小他好多岁,但在很多方面,他都比较听董原的话呢。董原觉得直要把自己也快逼疯了。
六十八、
“你要是担心钱千万,”心扉看出了他的想法,说,“那,关静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好了,你什么都不用做,甚至也要装做不知道的样子。因为我是女人,而且和钱千万关系也一般,由我出面帮助关静,谁都容易理解并接受的,你说呢?!”
董原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但问题是:他们怎么瞒过钱千万?现在钱千万一定紧盯着关静让她离婚了,而他们频繁的带人去找关静的话,一定会引起他的疑心。
“我看,我们先找医生咨询一下吧,”董原仔细想了想,说,“看看医生的意思吧,万一一时半刻治不好呢?!”
心扉从董原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两手托着下巴看着马路上的车流无奈地说:“如果一时半刻好不了的话呢,我们还不如和关静的父母联系吧,劝说他们让关静和钱千万离婚,然后专心给关静治病,对关静来说,一定是最好的。”
董原点点头:“对,应该这样是最好的了。我想如果她真的好了以后,看清了钱千万的嘴脸,估计也不会和钱千万过这种日子的。”
心扉点着头,没有说话。
董原自己苦笑道:“我现在都搞不清我到底是谁的朋友了!”
心扉知道他说什么,抬头看着他笑道:“你不是我的朋友吗?!”
董原看着她,心里一阵暖意,不由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关静的父母出面,带关静去检查,如果真的有病,那么他们可以给钱千万两个选择,一、离婚,但要付巨额治疗费用;二、不离婚,但要担负关静的治疗费用。用脚指头想想钱千万也会和她离婚的,那样,他们就可以给关静要到治病的钱。”
董原同意,笑道:“恩,主意不错。关静如果真的有病的话,有一天她如果好了,知道是你在这么帮她,一定会感激你的。”
心扉也笑了,她倒不拒绝关静的感激。再想想关静的那个眼神,还是觉得一身鸡皮疙瘩乱跳。
“我总觉得,她的眼神实在是太奇怪了。”心扉说着自己摇了摇头。
董原没怎么注意关静的眼神,但她给他的感觉也是怪怪的。
“也许,她确实是精神失常了,我们要抓紧。”
心扉点头说:“恩。追悼会后我就去找她的父母。”
钱千万可不想事情这么简单解决了,也没看出谁可疑来,他就白死了一回。真要开一通追悼会,他不死也得死了。杨栋和董原忙了一天,也没找到可疑的凶手,只想着追悼会上也许能看出来,不然呢,就只有真的让钱千万消失好几天了,到那时候,他的坟墓都出来了。
为什么把灵堂搭在父母那边呢,是因为父母那里房间比较多,客厅也大,方便,再说,他在自己家里搭灵堂,更不容易处理关静的事情了。
钱千万很快就被移送到家里,躺在那里供人“瞻仰”。董原和杨栋夹杂在人群里仔细地观察着可能出现的可疑目标。要说杨栋这个警察够好的了,本来钱千万的事情就和他没关系,但他也没少操心。
现在,那个什么恰恰宝贝因为和钱千万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他更不可能袖手旁观了。
来吊唁的人基本都是亲戚、邻居、同学等等,钱千万作为生意场上的人,朋友是比较少的,有也是合作伙伴关系,大都象征性的来一趟,喝口茶就走了。
人情冷暖啊!
钱千万躺在那里想,当初自己没少请他们吃喝呢,可人死了呢,什么都没了。生前说得千好万好,人一死就什么都没了。这个钱千万,通过这一场闹剧,倒明白了不少道理呢。
下午的时候,一个身影闯进钱千万的灵堂,一声尖叫把在场的人都吓了好大一跳。
六十九、
董原正准备和杨栋离开呢,听到声音立刻拉着杨栋就冲进了灵堂--钱千万的客厅是封闭式的,有门可以关上。
“恰恰宝贝!”董原一进灵堂就喊了一声。
是的,那种夸张的声调,大概只有恰恰宝贝有了,别人,谁也做不出那样的声音来。
客厅里,恰恰宝贝正站在那里好奇地看着灵堂里的摆设,听到董原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笑道:
“你来的正好,我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说着她向钱千万的“遗体”走去。
灵堂里好多亲戚朋友,但都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董原和杨栋同时喝道。
恰恰宝贝嘿嘿笑着,扑到钱千万身上,猛一下把蒙在他身上的白布拉开,大叫道:“起来吧,死鬼!竟然想到装死,是不是真的活够了?!”
钱千万一听到恰恰宝贝进门就暗叫不好。这个小魔女是什么都可以做出来的,所以在恰恰宝贝要对他动手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闭紧眼睛装死到底。
恰恰宝贝一看他不动,就扑到他身上挠他的胳肢窝,一边笑道:“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钱千万最怕的就是别人碰他的胳肢窝呢,这回是忍不住了,大叫一声跳了起来,一把推开恰恰宝贝。
在场的人,除了杨栋董原外,无一例外都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
钱千万跳到地上,一甩手给了恰恰宝贝一个大嘴巴,喝道:“谁让你来的?!”
恰恰宝贝捂住脸看着钱千万,半天才委屈地说:“跟你开个玩笑嘛!”
“谁他妈的跟你开玩笑?!”钱千万气不打一处来,还想上前再打,被董原和杨栋拉住。
“你不陪我玩,谁又陪你玩了?!”恰恰宝贝说着指了指已经傻在了当场的吊唁的客人们。
杨栋看了看恰恰宝贝,问:“你就是恰恰宝贝?来得好,这个游戏就是专为你安排的,跟我走一趟。”说着拿出自己的证件冲她亮了亮。
在他一眼看到恰恰宝贝的小靴子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可能有很关键的问题就要在她身上打开了。
恰恰宝贝看了看身着便装的杨栋,没搭理,但一看到杨栋的证件,眼睛瞪得小铃铛一样,那黑黑的粗眼线夸张的勾勒出她眼睛的形状。
杨栋冲外面一伸手:“走吧。”
恰恰宝贝看看杨栋,再看看董原,慢慢地挪出了灵堂。
董原总觉得恰恰宝贝似乎跟自己很熟,她看他的时候是用一种乞求帮助的眼神。她应该求钱千万帮她才对!董原心里打了个大大的结。
钱千万看杨栋和董原走了,只好自己向亲戚们解释了一番。他那张谈生意的嘴,解释这个绝对不成问题,几个哈哈,丧事变成了喜事。只是关静那边,没有机会了。于是心里更加讨厌并痛恨这个恰恰宝贝了。真希望杨栋找个理由把她关一辈子。
杨栋当然没理由把恰恰宝贝关一辈子,但审问她一下还是没问题的。他先打电话叫了技术员来,把恰恰宝贝的靴子脚印取去化验,然后问道:
“姓名?”
恰恰宝贝抬头看着他,没说话。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恰恰宝贝。”恰恰宝贝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真实姓名?”
“恰恰宝贝。”恰恰宝贝用更小的声音重复了一句。
“你姓什么?”杨栋厉声问。
恰恰宝贝看看董原,没说话。
“我问你姓什么叫什么?!”
“恰恰宝贝啦!”恰恰宝贝不太耐烦地大声说。
“我问真实姓名!把身份证拿来!”
“没有。”杨栋没说话,严厉地看着她。
恰恰宝贝歪着脑袋撅着嘴巴和他对视着,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七十、
杨栋装模做样的在电脑上噼里啪啦敲打着,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
恰恰宝贝突然甜甜地一笑:“那我就不用说啦。”
杨栋差点把鼻子气歪了,瞪她一眼,喝问:“你认识一个叫‘可爱丁丁’吗?”
杨栋不想跟她拐弯抹角,对付这种喜欢装傻的小丫头,就要直来直去。恰恰宝贝坐在那里,不停地扭着屁股,眼睛四处看着,既好奇,又害怕的样子,但更多的似乎是无所谓。董原也跟在一边看着她,他发现恰恰宝贝总在躲避着他的眼神。
为什么呢?董原皱着眉头琢磨着。
“认识吗?”杨栋见恰恰宝贝没有反应,喝道。
恰恰宝贝睁了睁眼睛,疑问地看着杨栋,仿佛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杨栋把声调放低,又问了一遍:“有个叫‘可爱丁丁’的,你认识他吗?”
恰恰宝贝点了点头。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恰恰宝贝想了想,摇摇头。
“什么意思?说话!”
“不记得了。”恰恰宝贝撅着厚厚的小嘴唇,嘟哝了一句。
“好好想想。”杨栋摆出一副有十足的耐心等她想起来的样子。
恰恰宝贝低下头摆弄着自己深蓝色的长指甲,那些指甲上面用一些人造钻石镶出一些奇怪的图案,很是恐怖。杨栋和董原耐心地等了半天,恰恰宝贝还是没有把注意力从她的指甲上移开。
“想起来了吗?”杨栋问道。
恰恰宝贝没抬头也没回答。
“你睡着了?”杨栋喝一声。
恰恰宝贝似乎吓了一跳,猛地一扬头,看着他们。
“我问你想起来了没有。”杨栋看着她不露声色。
恰恰宝贝摇了摇头。
“9号那天晚上你在哪里?”杨栋无奈,只好问道。
恰恰宝贝疑问地看着他。
“9号那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杨栋一拍桌子,“从六点到十二点,你在哪儿?”他真觉得这个恰恰宝贝智商好像有问题,怎么反应这么差?!
恰恰宝贝惊恐地看杨栋,摇了摇头,然后又看看董原,还是那种乞求的眼神。
“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董原说着拿起桌子上孙丁的照片给她看。
恰恰宝贝看着照片,点了点头。
“那你是在什么时候见过他?”
恰恰宝贝看着董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