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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爱坏男人说什么也不肯说。弄完以后鬼脸人又在孙丁身上画了那几道符，因为都是民间比较熟悉的东西，所以用来转移我们的注意还真是成功了。她们这么忙了半天，结果就把拆小架子的事给忘了。
钱千万的事，就是钱千万自找的了，本来我爱坏男人只想着骗他买套房子，没想到钱千万总想好事，结果就在前几天，可能就是钱千万见到卡片的那天，钱千万把她骗到那个正在装修的房子里把她强奸了，于是她们就想着把钱千万也弄死。本来是打算完事后再布置一下现场的，没想到被我们及时赶到。”
“那也多亏了恰恰宝贝。”心扉说。
“是啊，我奇怪恰恰宝贝是怎么知道的？”杨栋说着皱起了眉头。
“我爱坏男人说卡片的事情是她干的吗？”
“不是，”杨栋摇摇头，“卡片也是她灵机一动借用的。那天晚上，对，我们后来不是都去过吗？”杨栋说着看了看董原，说，“那天晚上钱千万刚买了房子，就要求我爱坏男人去他那里，我爱坏男人没办法，只好去了，但她不想跟钱千万怎么样，于是就和鬼脸人策划，用鬼脸来吓他。
因为钱千万第一次见到鬼脸的时候，我爱坏男人也见过。凭着印象让鬼脸人画了鬼脸，然后又跟钱千万要了卡片看了，仿制了两张卡片。她趁钱千万去洗澡的时候我爱坏男人就把钱千万放在电脑桌抽屉里的卡片更换了，并在门把手上挂上了一张卡片。然后在他们洗澡的时候鬼脸人从窗子吓了他们就走以后，她和钱千万正好在卧室里，她又说看见鬼脸在门上闪了一闪，其实根本没有。
你还记得吗，那天钱千万说卡片和鬼脸有点不对头，但哪儿不对头他也说不上来，因为仿制的就是仿制的，跟真的还是有区别的。”
“钱千万那次房子里煤气爆炸是怎么回事？”董原说，“也是我爱坏男人搞得鬼吗？”
“不是。她没有。我想可能是钱千万自己弄的，因为那几天关静一直没在家，而邻居又说钱千万刚刚回去过。有一种可能是钱千万本想让关静中毒的，当然只是猜测。”
“钱千万……好可怕！真不是个东西啊！”心扉说。
“那，钱千万遇到的鬼脸和卡片是怎么回事？”
杨栋说：“钱千万第一次见到的卡片已经扔掉了，第二次的卡片被我爱坏男人换掉了，第三次就是我爱坏男人的卡片，所以我们见到的两张卡片都是我爱坏男人的。但钱千万前几天又见到的卡片，和那两张明显不同，颜色深浅相差很多，不对比当然不会注意到。而这次的卡片，我爱坏男人说不是她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另一个人的。”
“妩媚的鲨鱼？”心扉惊叫到，“那天不是说钱千万只见了她们两个吗？”她转脸看着董原。
董原点点头：“恩，钱千万是这么说的。而我们第一次见到卡片也是那个鲨鱼出现过，所以…… ”
一百一十四、
“所以，那个鲨鱼也有嫌疑。当然，也不排除其他人偷偷给他放进去的可能，虽然这种可能非常小。”杨栋说。
“那个恰恰宝贝……”
“现在看来，恰恰宝贝应该是无罪的。”杨栋说着，有点歉意。他们差点把恰恰宝贝当凶手毙了呢。
“那她……”心扉看看董原，“你们不是说那个什么薇星儿也是恰恰宝贝吗？”
杨栋说：“恩，有这个可能。但薇星儿也没伤害钱千万啊，只是把他吓昏而已了。这个是不是也符合恰恰宝贝的性格？”他转脸看着董原。
“太符合了。”董原说。
“那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恰恰宝贝了？”心扉说。
杨栋点了点头：“是的。不过，不太好找。我想，我们可以散布消息，说钱千万死了，被我爱坏男人害死了，不知道能不能把她引出来，毕竟，她还是很关心钱千万的嘛。”
“这个办法可以试试。我还记得上次钱千万装死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没死，去揭穿他。我一直奇怪，她是怎么知道的？单凭性格似乎牵强了些。”董原皱皱眉头。
“钱千万那个嘴巴，也许是他自己对她说的吧。”心扉说着撇撇嘴。
“钱千万不可能对她说，倒有可能对我爱坏男人说，或者对妩媚的鲨鱼说。”
妩媚的鲨鱼不可能再去告诉恰恰宝贝吧？线索似乎就这样了，没有更多的收获。
因为钱千万没死，所以不可能分他的家产，于是关静就开始接手钱千万的公司。钱千万的父母也想要，但没有理由。因为关静和钱千万是合法夫妻，还轮不到他们来插手。
关静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所以公司业务就暂由关江代管。
关静每天都来看钱千万，每次都要说一句奇怪地话：
“你现在还想和我离婚吗？”
“你现在该死心了吧？不想着再离开我了吧？你早就该知道你离不开我的。”
这些话偶尔被心扉听到，总觉得毛骨悚然的。而关静那个眼神，总像是在说明着什么没有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东西。
除了关静，钱千万的众多女人没有一个来看他。
“那个什么鲨鱼，怎么不来看他呢？也太绝情了吧？还有那个什么水做的女人，钱千万都这样了，应该来看看他的啊？！”心扉奇怪。
董原也觉得奇怪，公布了钱千万的死讯了，但恰恰宝贝却不上当，没来看他。
“是很奇怪。那个鲨鱼，真的是绝情啊。不过，也许她不知道呢，我们给她打个电话看看。”
心扉同意。
于是董原联系了杨栋，说了他的打算，杨栋也说好，就让董原以朋友的身份给她打一个，毕竟董原见过她的。
董原从钱千万的手机里找到妩媚的鲨鱼的电话，打了过去，关机。
然后又打恰恰宝贝，还是关机。一眼看到水做的女人，于是也顺便打了过去，正好赶上开机。
“你好！我是钱千万的朋友，钱千万现在受了很严重的伤，估计没什么希望了。你有没有时间来看看他呢？”董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水做的女人立刻同意了，董原便把医院的地址和病房号告诉了她。
“那个水做的女人，竟然答应来看钱千万！”挂掉电话，董原惊讶地说。
倒不是因为他们只是网友，而是，钱千万已经和水做的女人断掉关系了啊。然后董原又分别给恰恰宝贝和妩媚的鲨鱼发了短信，告知了钱千万现在的情况，并说希望她们来看看他。
恰恰宝贝他是没希望她会来的，但他觉得妩媚的鲨鱼肯定会来的。
傍晚时分，水做的女人终于来了，董原和心扉都是第一次见水做的女人，觉得真的很有女人味，长长的黑发披在肩上，没有化妆，穿了件普通的衣裙，整个人都不怎么引人注目。
她站在钱千万的床前静静地看了一会，轻声说：
“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在追逐。也不知道你在追逐什么，但你是否知道，你从来就没有追到你想要的。”说完转身就走。
一百一十五、
董原和心扉互相看看，没有追出去。
“好奇怪，我觉得这个水做的女人也有点神经兮兮的呢。”心扉悄声说。
董原点点头：“恩，有点。这个钱千万命不好，关静那样，水做的女人这样，而那个恰恰宝贝又那样，不知道妩媚的鲨鱼会怎么样。”
“你不是见过吗？”
“见过，觉得冰冷的像冬天一样。”董原说。
恰恰宝贝应该是不会来看他的，现在他们就只等妩媚的鲨鱼了。董原给杨栋打电话，说了水做的女人的情况。杨栋也在期待妩媚的鲨鱼，所以对水做的女人也没怎么在意。惟有心扉，总在琢磨着这个水做的女人，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应该被她注意到，但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我觉得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她对董原说。
董原奇怪：“你怎么可能见过她呢？那好好想想，在哪儿见过？”
心扉摇摇头：“想不起来。”
关静来了，微微地笑着，看着护士给钱千万做检查。心扉死死地盯着关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终于引起了关静的注意，她转过脸来奇怪地看着心扉，然后像来的时候那样，匆匆地就走了。
她从来都不在这里待很长时间，因为没有必要，也因为关江带着她处理公司里的事物。
心扉和董原还在耐心地等着妩媚的鲨鱼。心扉觉得自己都快没信心了，要不是董原对妩媚的鲨鱼的那些神秘的描绘，她也许早走了。
“钱千万该感动了，”心扉对董原笑道，“我们为他牺牲了多少休息时间啊！”
“所以，钱千万说，这个世界上，他只相信我们。”
“也难得他还知道。”
妩媚的鲨鱼终于来了。一身黑色长裙，蓬松的头发，浓淡适宜的妆，傲慢冷漠的神情，看着还在病床上昏迷的钱千万，无动于衷。奇书网董原立刻把早编好的短信给杨栋发了过去，杨栋说过，妩媚的鲨鱼一来就赶紧告诉他。然后董原让妩媚的鲨鱼坐下。
妩媚的鲨鱼冷漠地看了看董原和心扉，在董原搬给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董原看看心扉，心扉正眼睛直直地盯着妩媚的鲨鱼。
妩媚的鲨鱼对他们视而不见，静静地看着钱千万，嘴巴紧紧地闭着，不说话不表态。心扉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终于，妩媚的鲨鱼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别人，转身就往外走。董原和心扉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了病房的门。
“你发现什么了吗？”心扉低声对董原说。
“什么？我什么也没发现。”
“她的眼神，不管怎么化妆，我还是认出来了！去，我们追上她。”心扉说着拉着董原就冲出了病房。
妩媚的鲨鱼已经走到走廊尽头了，高跟鞋敲在地上，清脆的响声在走廊里回荡着。
“妩媚的鲨鱼，请你等等。”心扉喊了一声。
妩媚的鲨鱼站了下来，但没有回头，一直背对着他们。
“对不起，打扰你一会。”心扉跑过去，站在她对面，眼睛和她的眼睛直视着，说，“你是谁？”
妩媚的鲨鱼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知道你是谁！”
妩媚的鲨鱼眼神茫然，依然没有说话，还是那么冷冷的看着他们。
杨栋带着人赶来了，心扉对杨栋说：“把她带走吧，我们要找的关键问题，都在她身上。”
杨栋看看心扉，再看看董原，让人把妩媚的鲨鱼带走了。
“我想，我们不用等恰恰宝贝了，问她就可以了。”心扉说。
“你是怎么发现她的问题的？”董原奇怪道。
“眼睛。你们回去后好好看看她的眼睛就知道了。钱千万的那张卡片，还有吗？”
“有，在我办公室里。”杨栋说。
妩媚的鲨鱼就被带到了杨栋的办公室里，她傲慢地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们。这个时间干警们基本都下班了，办公室里很安静。
“你的妆化得很好，”心扉看着妩媚的鲨鱼，仔细地打量着她，说，“态度也很合身份。但你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来的吗？你忘了一点，一个人，再怎么改变自己，就算把声音都改变了，有一点她还是改变不了的，那就是她的眼神！”
一百一十六、
心扉这么一说，杨栋和董原也都注意地去看妩媚的鲨鱼的眼神，但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妩媚的鲨鱼依然不动声色的看着心扉，面无表情。
“我从那天见到水做的女人后就开始怀疑，但因为没有根据。不过，现在见到你了，我可以肯定我的怀疑了。”心扉说着站起来，走到妩媚的鲨鱼面前，手里突然变出一张卡片，冲她一亮说：“这个，认识吗？”
妩媚的鲨鱼冷冷地看着她，没有反应。
“你可以说不认识嘛。”心扉笑道，“钱千万在见到你以后包里就多了这么个东西，是什么意思？威胁？”
妩媚的鲨鱼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神情怪异地看着心扉，看得心扉心里直发毛，感觉背后一股冷风在乱窜。
“我开始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是个幽灵呢，都是因为你伪装的好啊！”心扉感叹着，在桌子后面坐下来，把卡片收进抽屉里，继续说，“行了，关静，不要玩深沉了，我们已经看得够了！”
杨栋和董原俱都一愣，没想到心扉和他们卖了这么大个关子，这个妩媚的鲨鱼竟然是关静？妩媚的鲨鱼似乎微微地笑了笑，还是没有说话。
“关静，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我只想知道，你都做了什么？”
妩媚的鲨鱼看着心扉，眼神和脸部的表情都在慢慢地变化着，扭曲起来。
“啊？！”董原惊叫一声。
妩媚的鲨鱼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变成了鬼脸人！
“哈哈哈哈！你真的想知道我都做了什么吗？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