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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烫得我无法忍受!
我实在忍受不住这种要被烧死的感觉,仅存的一点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完全空白,眼前的世界变的重影模糊,最后幻化成模糊的光影,我昏了过去!
十
喉咙干裂般疼痛,如同有千万把匕首同时在里面切割,我忍不住呻吟起来,睁开眼睛,正上方是白色的天花板,我躺在宿舍的床上。
“你醒了?”乍仑递给我杯水,我一饮而尽,冰凉的感觉让我舒服了一些。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打量着宿舍,我最后的记忆明明就是在乍仑的蛇村里。想到蛇村,我回复的意识终于为我带来了久违的恐怖,我想到那群蛇人,想到乍仑变成蛇人站在我面前的样子,不由惊恐的向床角退去,生怕乍仑突然变成一条大白蛇站在我面前对我说话。
乍仑似乎很奇怪的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反而被他的疑问给问的张口结舌,连忙对着胳膊搓了搓,我的皮不再脱落了,而且骨骼也不再软的像根面条。
“你持续高烧半个多月了,天天说胡话。”乍仑笑着又给我倒了杯水,“还好今天清醒过来了,应该快好了!”
我怀疑的看着乍仑,难道我所遇到的一切都是高烧产生的幻觉?可是为什么会如此真实!
想到那恐怖的场景,我忍不住哆嗦起来。
“哦,对了!”乍仑指了指收拾好的行李,“我要回家了。家里有事情,不能继续上学了,和你共室两个多月,很愉快!既然你已经好了,我也就放心了。就算是道别,我走了。”
我的思想还有些混沌,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乍仑背着包走到门口,我才喊道:“等等!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你是蛇还是人?还是蛇人?”
乍仑愣了愣,回过头笑道:“我怎么可能是蛇呢?我明明是个人啊!”
我完全分不清楚现实和幻觉,但是脑子里不停的闪过诡异的双头蛇,乍仑由人变蛇,全村人变成蛇的场景。
“我对你们中国历史也有所了解,”乍仑没有回头,看着门外说道,“你们中国,自古以来就有蛇人的传说啊!造人的女娲,不就是蛇人么?雷峰塔压着的白素贞,也是个蛇人。”
我心里猛地一惊,乍仑再没多说,背着包走出门,走廊里传来细细碎碎的轻微脚步声。
我愣了很久,捶了捶脑袋,勉强扶着桌子下了地,正好看见从国内带来的台历本,农历六月二十五。
农历六月,蛇月,正是万蛇出洞的时候!
我手忍不住的打颤,差点站不稳,连忙坐在床上休息。眼角余光中,我看到乍仑床下的角落里,有巴掌大小的白色东西,似乎是一张蛇皮……
后来随手翻报纸的时候,看到这样一则新闻:泰国东北部的乌隆他尼府平县一名叫沙田的35岁男子举行了一场奇特的婚礼——竟和一条蟒蛇结婚。这人蛇婚礼由75岁的巫师乃软主婚,约有200名村民前来参加。
据介绍,近一个月来,这条蟒蛇三次缠上沙田,而且是轻轻地缠住,来回依在沙田的腮部。巫师认为,蟒蛇前世为女子,爱上前世的沙田,但做不成夫妇,今世生为蟒蛇,再来找沙田,想结为夫妇。因此沙田需和蟒蛇结婚消灾。在巫师与亲友的协助下,沙田于上午10时“良辰吉日”举行了这场特别的婚礼,这条蟒蛇身长3米,被取名为“实提达”。沙田还备下了聘金。婚礼结束后,新郎将带蟒蛇到家里拜祭祖先,再到巫师乃软家住宿6天后才回家。
第六章 草鬼
在泰国的传说中,蛊又称为降头术,俗称“草鬼”,只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
“草鬼婆”住的地方,通常都是凶灵、恶鬼聚集之处。在泰国,这样的村落普通人是不敢进去的,但也有一些“草鬼婆”来到城市中,居住在最阴暗的街道里,俗称“鬼街”。
二
清迈大学的教学方式和国内许多大学都差不多,学生除了必修课,还有自己的选修课,教课地点是一个个独立而连贯的的大课堂。学生们每天都会准时端坐在课堂里,老师也会尊尊静静和学生们相互行礼致意,这点和国内到有所不同。
国内的大学生,熬过了十多年炼狱般的学习生涯,考上大学后都会不由自主的松口气(少数学习走火入魔,家境贫寒靠学习闯出出路的除外),开始多姿多彩甚至有些堕落的大学放纵生活。天天睡到日上三竿,睁开惺忪的睡眼胡乱泡包方便面继续网游,或者在各个论坛发着无聊的帖子,为自己的偶像拼命和别人打着口水仗,要么就是静心梳妆打扮,逛街购物摇微信玩一夜情,期待碰上个高帅富从此改变灰姑娘的命运。
只有在临近考试那几天,宿舍楼一扇扇灯光明亮的窗户才彰显着“临阵抱佛脚”的正确性。
而在泰国这个经济并不发达,贫富差异极端严重的国家里,能考上大学就意味着家境贫寒的学生从此摆脱打泰拳、混黑社会、变成人妖、去金三角加入毒品雇佣军的命运。只要好好学习顺利毕业,就能谋得一份政府部门的工作,或者凭着大学文凭,找到适合自己发展的公司。
尊重知识,尊重大学生这个方面,泰国做的似乎要比国内要好许多,永远不会出现所谓的“毕业就是失业”的事情。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背着装满本子书籍的包去上课,遇到熟识的同学双手合十微微鞠躬,面带微笑的致意。此时已是盛夏,炎热的天气挥洒着亚热带的阳光,把我的皮肤炙烤的滚烫,还没有到教室,我的额头已经密密集集排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特别喜欢在炎热的天气里晒太阳,似乎这种炎热能让我感觉到生命的活力……
来到教室里,老师已经早早等在那里,在黑板上一丝不苟的画着人体结构图。我来到平时习惯的位置坐好(在泰国95%的人都信奉佛教,这种信仰让每个人的言行举止都非常有节律,比如教室里的座位,每个人几乎都是固定的,很少出现抢座占座现象)。
老师叫都旺,是个人体解剖学老师,今天上的是理论课,听说过几天就要进行实践课。想到泡在福尔马林缸里一具具赤裸的尸体和残缺的手脚,泡得略略发白的内脏像奇怪的生物漂在里面,打开盖子就会闻到刺鼻的甲醛和尸体的恶臭,我不禁就有些恐惧的期待。
都旺已经把人体结构图画完,正在给我们逐个讲解着,学生们安静地做着笔记,生怕漏过每一个小细节。
“老师,”在我前排有个女生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我……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回宿舍休息一下。”
都旺关切的问道:“帕诧,没什么事情吧?”
帕诧身体有些摇晃,打了两个喷嚏,歉意说道:“可能是有些感冒,休息休息就好。老师,对不起,影响您上课了。”
都旺点了点头,询问道:“有没有和她住在一起的,把她送回去看看医生。”
这句话倒是让教室里大多数学生笑了起来。来上课的虽然只是医学院的学生,对于病理虽然算不上精通,但是普通的感冒还是基本上都能应付得来。
都旺也觉得这句话说得有些好笑,不好意思地对我们笑了笑。坐在帕诧旁边的女孩也收拾着东西,陪着帕诧走出了教室。
我注意到帕诧似乎有些晕眩,站立不稳,走出教室时,几乎已经靠在那个女生身上了。这个小插曲没有引起学生们的注意,但是我隐隐约约看到帕诧古铜色的胳膊上好像泛起了青紫色。那青紫色的痕迹慢慢扩大,从一个不规则的圆形中探出了许多触角,向四处延伸出长长的细线,又从圆形中长出了小小的凸起,就像是一只蜘蛛!
我心里一惊,为什么会有这么逼真的蜘蛛形状出现在帕诧的胳膊上?
除我之外,还有一道锐利的目光从帕诧身上收回,我发现都旺面色凝重的看着帕诧的背影。他也注意到我发现了帕诧身上奇怪的印记,收回目光久久的盯着我,好像要看穿什么东西。
我没来由得打了个冷战!
都旺的眼神阴冷,让我想起了一个我以为已经遗忘的人:乍仑!
“噗通!”我身后传来有人摔倒的声音。我急忙回头看去,一个男生面色青紫的躺在地上,嘴里吐着墨绿色的泡沫,而他的脖颈处,赫然浮现出一只蝎子的紫青色印记!
教室里的学生们顿时乱了手脚,手忙脚乱的扶起那个男生,送往学校的医务室。而更多的人开始不停地打喷嚏,眼泪鼻涕控制不住的留着,每个人身上都开始浮现出可怕的青紫色,一个个奇形怪状的虫子痕迹在他们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上隐隐浮现。
这就像一种可怕的病毒,迅速传染蔓延着。教室里所有人开始打喷嚏,晕倒,还有几个像是忍受不了极度的寒冷,如同是赤身裸体躺在雪地里一样,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全身不知觉地抽搐着。
教室里一片混乱,女生开始恐惧的尖叫,男生则争先恐后向外跑去,还有一些人面色恐惧的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用我完全不懂的泰语在祷告着什么。
但是没多久,几乎所有人都晕在地上!
只有两个人没有受到影响,我和都旺!
依稀中,我好像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草鬼!”
三
教室外面传来刺耳的警笛声,齐刷刷进来几个穿着很奇怪的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几个人穿着一身黑西服,戴着黑墨镜,倒让我想起了威尔。史密斯演的《黑衣人》。
难道这就是陈昌平所说的神秘组织?
不过让我觉得很没面子的是那群黑衣人对我熟视无睹,和都旺交流了几句,就开始组织人把晕倒的人往外抬。
直到所有人都撤离,都旺跟着黑衣人走了,也没有人搭理我。
我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身体,没有隐形啊……那为什么那些人就像看不见我一样呢?带着这个疑问,我走出教室,正是上课时间,学校里面学生不多,校园里空空荡荡,除了那些被抬走的学生,一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在我身上的怪事已经够多了,我似乎也对这类事情增添了免疫力。回到宿舍,还没有推开门,就闻到从屋里传出的扑鼻香味!
浓浓的牛肉香味里面夹杂着面条的清香,更妙的是我居然闻到了葱花香味。是谁这么深谙其中奥妙,知道一定要放进葱花吃起来才过瘾?
不错!康师傅方便面的味道!
而煮方便面时一定要撒上葱花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我最好的朋友!
月饼!
月无华!
我连忙推门进去,只见一个清瘦的少年正蹲在锅前,锅下放着一尊酒精炉,吐着蓝汪汪的火苗。面饼正慢慢散开,一点一点儿变大,把作料放进去,用筷子搅了几下,顿时,一股香味弥漫开来。他拿了两个鸡蛋,在锅沿上轻轻磕两下,鸡蛋裂开一个缝隙。接着用两手一碰,蛋黄和蛋清全都流到锅里。随即用筷子在锅里搅来搅去,方便面饼散开了,调料全部溶解在水里,沸腾的水面上浮起了红色的泡沫。
锅里传来“咕嘟”的声音,寝室里弥漫着白色的香气。
清瘦少年把干菜包、调料包和辣酱包小心翼翼地撕开倒入锅里,干料散开,形成了一副五彩缤纷的图画。
只见锅底的最外圈出现了小泡泡,不多时锅底中心咕咚着水花,浓郁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屋子。再看锅里,黄灿灿的面,鲜红的辣汤,绿色的葱花,这正是大学宿舍必备美味——能在熬夜通宵复习时吃得感动到哭的方便面!
“月饼!你丫死哪去了!”我被这锅方便面勾地食指大动,四处咂摸着找筷子,这才发现在床上躺着一个老头。
那老头半眯着细长的眼睛,略有些尖的下颌上稀稀疏疏几根胡子,花白的头发整齐的向后梳着,倒是鼻子又直又挺,哼着一首九十年代末非常流行的口水歌《伤心太平洋》。
月饼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仔细的把方便面捞起放进碗里,恭恭敬敬地送到老头面前:“师父,您用膳。”
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师父?!用膳?!丫是在飞机上遇到宇宙虫洞穿越到古代又机缘巧合穿越回来了?
老头大刀金马起身一坐,也不客气的接过碗,双手伸进碗里捞起方便面就吃,直吃得满嘴油光,才从兜里抹出瓶二锅头,仰脖喝了半瓶!
我看得那叫一个着急,口水恨不得淹了舌头。月饼双手贴着腿恭敬地站着:“师父,您看这味儿还可以么?”
老头“刺溜刺溜”把面汤喝了个底朝天,砸吧着嘴,从牙缝里抠出条肉丝,又扔到嘴里嚼着,半晌才说道:“真正的美味,也是讲究五行搭配啊!当年丐帮不世出的美食大家洪七公曾经说过,一道好菜,金木水火土必须一样不少。这碗面水火金皆备,唯独少了木柴与土灶,差之毫厘这味道就难免失之千里啊!”
月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老头一副“孺子可教”的神色。
洪七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