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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行!要是别人找他的茬,你身为分殿主必须为他出头撑腰。”
“行吧,你怎么说怎么好。”杨烽毫无立场的承诺。
这话听着让寒婧满心欢喜,难得温柔的说:“那快下去,我帮你上药。”
下去,两人进了杨烽的分殿主卧室,他却不让她给自己上药,叫过侍女来服侍,而让她赶紧参悟战斗中的感悟。
一提刚才的战斗,寒婧又得瑟起来:“我想起‘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这几句所蕴含的意境,意念一动,剑芒如水无孔不入流泄入枪芒的间隙,就把你那中看不中用的枪芒直接给冻熄了哦!”
杨烽这边的侍女都是他亲娘上次来的时候留下的,对寒婧挑衅老夫人那些人的事情记忆犹新,不过她们也只是以为她是仗着他撑腰才能那般放肆,现在发现全不是那么回事,她这个副殿主简直比他这分殿主更嚣张,都或多或少的露出惊异之色。
“是啊,你厉害嘛!”杨烽不得不服气,笑得有点苦涩,被她打击得麻木的心再次抽搐起来。这什么悟性啊!就那么两句话,即便还有点意境,也不至于就让她自创剑招吧!
“嗯,厉害的我现在要开始自创玄王的功法了。”得瑟的大笑一通之后,寒婧又挠着头皮问:“你有没有建议?”
“咣当!”端着一盆血水出去的侍女听到寒婧的话,失手把盆子都摔了,那个精美的银盆砸在地上。“奴婢该死!”她吓得趴在地上“咚”地一声以头触地求饶。
杨烽不悦的皱眉喝道:“拖出去!”
寒婧不知道“拖出去”跟“出去”这两个词有什么区别,看到侍女绝望的眼神还有点不解,很和气的摆摆手说:“没事啦,你先出去换身衣服让其他人送水进来吧。嗯,受伤流血的人应该吃什么,你去煮点来吧。”
如果是杨烽以前带在身边的侍女如竹沥她们,肯定马上就谢过寒婧马上退出去了,这个侍女不知道情况还不敢动弹,被乔森在旁边说了声:“还不谢过副殿主去熬粥。”她才像活过来赶忙给寒婧道过谢,再慌里慌张像拣了一条命似的退出去。
“你以后不要这么凶了,看把人都吓坏了。”寒婧教训道。
杨烽笑笑没作声。能够听寒婧生气勃勃的吼叫也是一种享受,他很久没有听到了。
“喂,我问你话呢!”寒婧又问。
“你说,我在听啊。”杨烽态度好得让乔森都替他脸红了,乔森干脆示意屋子里的侍女都跟她一起出去。这让他对乔森更满意了,考虑要好好奖励乔森一番了。
“道无所不在,水无所不在。避高趋下,未尝有所逆,善处地也。”寒婧念了一段魄儿从《道德经》上摘录的句子。
杨烽说:“嗯,意思是道无处不在,水也就无所不利,避高趋下,因此不会受到任何阻碍,它可以流淌到任何地方滋养万物洗涤污淖。你的冰玄功第四重就是基于此自创的。”
“是啊,你也记得呢。”
“一清二楚。”一般不说甜言蜜语,不表示杨烽不会说,这时很自然的深情款款的补充说:“你说的每一句,我都记在心里。”
眼眯成月牙儿,寒婧又念:“空处湛静,深不可测,善为渊也。”
这丫头还当真来考自己了,杨烽笑笑说道:“水处于深潭之中,表面清澈而平静,但却深不可测。”
“好吧,算你过关。”俏皮的眨眨眼,寒婧咬唇说:“冰玄功的第一重,就是淬炼筋骨皮肉,但是冰玄力所到达的筋脉只是十二正经,对于骨骼与皮肉的淬炼,也流于浅表。所以,我想自创的冰玄功第四重,就是要将冰玄力化水流任其流遍全身奇正筋脉乃至血肉骨骼,来滋养全身筋骨血肉,并进一步洗涤体内污淖。”
杨烽靠在床头,迷醉的看着微蹙黛眉的寒婧,心不在焉的答:“这想法很正确啊。”
没有注意到杨烽的表情,寒婧回顾着当时自创冰玄功第四重时的情形,并详细的说出来。
冰玄功到了第四重后如河床忽然扩大,体内的筋脉随之扩张,本身的冰玄力就显得不足,从而引起天地之中的冰寒之气像洪水汹涌冲入,在体内循环转化为冰玄力。
筋脉之中的冰玄力很快充盈起来,化作具有“水柔,而能穿透最硬物”的特性的水流,流遍全身奇正筋脉乃至血肉骨骼,森寒的刺痛感遍布全身,体内气血也变冷凝涩,骨头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皮肉更像被无数把冰刀硬生生剥离。
冰玄力水流对身体改造的痛苦很难忍受,她还是忍了下来坚持修炼,身体源源不断的吸取着绕身涌动的玄冰之气,不断的把玄冰之气转化为冰玄力。
回顾当时,寒婧脸上的表情有些波动,如烟如雾的泪光笼罩了她的眉眼。忽尔,又闪动着兴奋激昂的光彩,让杨烽的心情也随之起伏。
“阿婧,在想什么呢?”
寒婧陷入沉思很久之后,杨烽终于忍不住问。
抬眼,淡淡的忧伤与哀愁浮上眉梢眼帘,寒婧垂头说:“没想什么。”
“想家了是不是?”
“假如我是儿子,爹就不会不教我冰玄功了。”
“寒家儿朗有几个能比得上寒婧一介女流?”杨烽不答反问,然后又指着自己绑着白布条的伤处说:“正面交战,能够伤我杨烽的,寒家连老的算上也没几个人吧?”
寒婧又不爽了:“喂,你什么态度!你们杨家那些老的就了不起嘛,我寒婧要砍还不是一样砍!”
“喂,我在劝你啊,怎么香臭不分呢!”杨烽无奈的苦笑。
“谁让你说我们寒家的人,哼,还那么得瑟,以为自己了不起,我哥他们就打得过你,揍你,还不需要我们寒家的长辈出手!”
“你三个哥哥貌似都没有我的阶位高吧?”杨烽真有点不服气了,特别是之前寒文策公然派人在分殿门前掳走寒婧,就等于是当众打了他的脸,他还没跟寒文策算这笔帐呢!
286、阶位不能说明问题
“阶位能说明什么问题?”寒婧轻蔑的问。
杨烽哑了。是啊,在寒婧面前提阶位,那不是自打耳光么?她什么阶位,自己什么阶位,真要是以命相搏谁死谁生还真不好说。要说她是因为冰魄剑占了便宜,难道寒家会没有镇族之宝?
现在寒家是不如杨家,但是寒家风光的时候,杨家在哪儿?连现在的夜家都不如,至少夜家还有一柄血狂刀,而杨家是直到杨鹏做了玄骑神殿总殿主了,才弄到了紫电九曲枪做杨家的镇族之宝。
古玄一道的败落是因为自相残杀,并不是整体实力不如玄骑神殿。如果六大神殿结盟之前,当时的古玄世家能够齐心协力未必不能把玄骑神殿赶回西域。
寒家的镇族之宝不见得会比紫电九曲枪差,寒文策三兄弟也未见得没有隐藏实力,杨烽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继续这个话题比较聪明。
“对了,梁英杰那小子又让玄神殿的人给修理了,他没找你哭诉吧?”
“被修理了?他不知道回来叫人找场子啊!”
“你都不知道,他肯定没说。我是听他爹说的,好像被打得不轻,肋骨都断了。”
“我去看看。”寒婧腾的一下子跳起来就往外面冲。
杨烽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寒婧最护兄弟,还在要两人独处正好卿卿我我的时刻提梁英杰被打的事情。
李渊跟刘海都在梁英杰的卧室,他们俩虽然没有像梁英术被打得卧床不起,也是鼻青脸肿好不狼狈。
“找副殿主吧,这亏咱们不能白吃!”李渊闷声闷声的说。
“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啊!”躺在床上的梁英杰门牙也被打掉了一颗,说话不关风,听得门外的寒婧差点笑了。
还没发现寒婧到了门外,刘海叹道:“现在总殿把沐、冷、玉三大内院天才派来加强咱们分殿实力,就已经是嫌咱们这些人太没用了。打输了还要跑回来哭诉,那不是更让来的那些人看不起?”
“还能瞒得了吗?”李渊不赞成的说。
“就是!”
“就是你个球——啊,老大!”梁英杰吃惊太过猛的坐起来,胁骨处的剧痛又让他“唉唷”一声倒了下去。
“知道叫我老大,吃了亏不跟我说,要不是看到你受伤,我现在就揍扁你!”寒婧凶巴巴的挥拳嚷道。
刘海挺机灵的,马上端了个椅子过来请寒婧坐下,然后苦着脸说:“老大,你要么不在,要么闭关就是一年半,我们想见也见不着你啊。”
“你们找阿云啊,玄神殿那帮孙子你们打不过,阿云也打不过吗?要是阿云都打不过的肯定是玄神殿的老家伙了,咱们分殿的高手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动了?”没有提让他们去找冷无痕那些人,这是寒婧细心的照顾他们的自尊心。
“夜执事来去无踪,神出鬼没的,我们上哪儿找得到他啊。”
“也对哦!算了,以后我会跟冰霖交待,要打架你们就把冰霖带上,不管是谁,先打了再说。不过,我可警告你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除了玄神殿的人,你们不准主动挑衅。尤其是不准欺压百姓。”
“没问题!”李渊兴奋的答应。那冰霖可是一头成年期的母暴龙,玄神殿这边分殿的老家伙也没几个能打得过,以后修理玄神殿那帮孙子还不是小菜一碟啊。
“其实我们这次也不是要找玄神殿那帮孙子的茬。”刘海说。
“哦?那是为什么?”寒婧还真想不出这三人组能有什么正儿八经的事会跟玄神殿的人起冲突。
“八岭山矿脉是六大神殿合作开采,玄神殿的矿区跟我们的矿区是相邻的,听说他们这一年多的产量暴增,我们就跑去打听,结果跟我们说过话的矿工都无疾暴毙了。我们当然要替那些冤死的人讨公道了。”
“这件事情为什么要私自处理?”
“我们想调查有个眉目的再上报。”
“胡闹!”寒婧斥道。心里清楚梁英杰他们也是想要争一口气,证明分殿的年轻人并不都是没用的废物。她也不好打击他们,想了想说:“去把冷大哥他们也叫上,我们一起去矿脉看看。”
“叫他们干嘛?”李渊是个死心眼儿,还不大乐意。
刘海挺机灵马上说:“好,我马上就去叫。我们是应该跟总殿派来的内院天才们亲近的。”
寒婧笑着点头说:“冷大哥他们人很好的。以后,要打架也可以叫他们的。”
冷无痕三人本来在王宫跟白一鸣喝酒,寒婧派人去找,就连白一鸣也跟来了。何远山跟冷无涯正闲得无聊,一听说这事迫不及待的嚷着要启程,一行人就坐着飞舟去了京郊的八岭山矿区。
天际横卧一道卧龙般的彩霞,映得下方八岭山矿区的林木色彩也亮丽了许多。
这八岭山矿区又叫八岭山脉,是一片辽阔的原始森林,郁郁郁葱葱的古树荫天蔽日。骄阳如火,繁密的枝叶也只有星星点点的光斑透射而下,落在地面腐叶与菌植上。
矿区禁空,必须是有特别通行令的飞舟在特定的时间段飞行。寒婧一行乘坐的飞舟在矿区外降落,沿着通往矿区内的石子路徒步而行。
冷无涯跟何远山完全就把这次出行当成踏青了,走着走着就蹿进林子,逮一只山鸡或者顺手采一些林间的菌菇,准备晚上加餐。
何远山倒还罢了,采的都是食用菌。冷无涯不懂也不问采了一大把五颜六色的毒菌,所幸是手没有接触到菌伞,都是用剑削了直接收进了储物戒指。也就是冷七少了,菌子也用储物戒指收藏。所以别人也没发现他采的很多都是有素的菌子。
众人刚出飞舟时自动雁行排列,寒婧就是当仁不让的领头雁,反正这里是一条道儿走到头就到了也不用研究地形。
走了大概有百来里,石子路的右侧出现一个湖,水平如镜,有一道索桥隐隐约约的在水面曲折浮现。“到了。”刘海说。
寒婧站住了,好奇的东张西望。
“大家都注意不要从绳桥上掉下去了。”刘海率先踏上水面那条绳桥。怪的时,看着是水面的原来是幻像,只有那一道绳索桥是真实存在的,踏上绳桥,就会发现身处在云雾之中,绳索桥之下,是望不到底的深渊。
“这幻阵也太真实了一点吧!”何远山吃惊的说。
“是个高阶幻阵。”冷无涯评价说。
刘海这时候已经走到了绳索桥的尽头,他毫不犹豫的纵身跃入前面的云雾里。寒婧紧跟着前跃,双足落地,她眼前豁然一亮,所有的白雾都消失了,面前是一个清朗的世界。
就在寒婧前面十来步远的地方,是一面铁门。假如她刚才跃来的进候再用力一点,搞不好就会把鼻子撞破了。
厚重的铁门正对着一道两米宽的石梁。高低不平的石梁下方有深潭,潭里的山泉溢出来成河一路迤逦东去。没有看到人,只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