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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有一道震天撼地的巨响,蛇形闪电与闪电阵相撞,铺天盖地的刺眼白光亮起。
短暂的失明之后,白光已消逝,闪电阵与银蛇也消逝无踪,唯有能量冲击波激散四射,天地都在震颤,雨云里隐约有巨大的黑色影像在晃动。
好像谁用光束勾勒的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这道人影悬空,周身似有幽碧的火焰缭绕。这影子伸出手来,一团仿佛来自虚无的幽碧火焰出现在掌影上,然后一甩手,那幽碧火团飞了出来。
当时好像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控制,她伸出手接住那仿佛划破虚空而来的那一团碧火。火焰入手的瞬间,有无数的信息和画面,从燃烧的碧火里传递过来,透掌心入体,沿着手臂而上,直冲入她的识海。
神情猛然一震,寒婧扯着杨烽的手臂,脸色苍白如纸,“神殿,神界在打仗。我看到的是玄神被神界的神杀死了,不,没有死,他要我去救,他说——”她语无伦次,眼神也在急剧变幻着。
把寒婧放在地上,扶着她的肩,杨烽的脸色变得极为严肃,告诫道:“听着,这件事不要再提,是个梦,对谁都不要说了,嗯?”
“为什么不能说,是真的,我相信。”寒婧傻乎乎的问。
“说出去,你会死的,谁也救不了你。”杨烽加重语气强调。
“哦,好吧,那我不说。可是为什么啊,他就说了那几句话,就消失了。”
“别人不会相信啊,会逼你说出神界的功法,你有么?”
“没有。”
“有也不能说,说了也一样是死。所以,记住为师的话,连幻象的事情都不要提起。一定要记住。听到没有?”
“知道了啦,好罗嗦啊。”好像被老爹教训一样,哪怕知道杨烽为自己好,寒婧也八百个不耐烦,打头里跑了。
“真是个没长大的丫头。”杨烽摇头失笑,随后掠去。
往山外去,树种变化很明显,形成层次分明的林带。
之前还不时能看到成片的雾淞针叶松、红杉、八宝树、红椿、翅果油树、楠木、青钱柳、青檀,这些中高等的灵树。到了山脉外围,就基本看不到了,冬青、银杏、金钱松、枫树等低等灵树或普通树种,形成色彩纷呈的林海。
从高处往下望,寒婧为壮观的自然景色心潮澍湃,一时忘形,仰天清啸。
杨烽赶紧拖着她飞掠而去。
“干嘛啊,都快出山了,高阶玄兽不可能跑出来的,还有什么好怕的?”
“姑奶奶,你想回寒家,为师现在就送你回去。”
“哦。”寒婧应了一声,情绪陡转为低落,“我爹不要我了,就算我站在寒家庄外头叫,也没关系,他早就想赶我走了。”
本心不想让寒婧回家,看着她那张苦瓜脸,杨烽脱口安慰说:“你想多了。”
“不想说这个了,我们快走吧,路上被那些该死的玄兽吓得绕了不少冤枉路,还不晓得能不能追得上死胖子他们。”
话未说完,寒婧就冲了出去。
杨烽有意掉在后面,让她独自舔伤。
落日山脉外,有很多冒险者与散修聚居而形成的小镇。走了不到十里,就有一座松坪镇,规模比寒家庄稍大些,也要热闹些。
“我们去镇子里弄辆车吧,得养足精神才能救人,也不耽搁赶路。”
“那只死鸟呢?要是它在,带我们飞去,就好了。”
“是啊,等回来非拔光那死鸟的毛。”杨烽煞有介事的说。
想象着那死鸟的毛被拔光,寒婧又“噗哧”笑了,一扫连日来的愁,让杨烽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真的把火凤的鸟毛。
一条青石铺成的路,横贯小镇,两旁民居也不像寒家庄的那样有规划,显得杂乱无章。但是比起寒家庄来,却显得有活力。
寒婧进了镇子,新鲜感驱走了心头的悲伤,只是还记挂着夜孤云,只能无限遗憾的匆匆浏览着摊子上的物品。
这种小镇上,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有些登徒子看到以为寒婧独自一人,吹口哨,出言调戏的,寒婧不想惹事耽搁时间,都充耳不闻,仅仅加快的步伐。
杨烽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一直吊在后面。直到寒婧被一群刚从酒馆出来的醉汉堵住,围观的那些冒险者跟散修们都在起哄时,他越众而出,一脚一个,把那群醉汉全给踹飞。
“还有谁要惹事的?”杨烽不愠不火的问。
“竟然敢打你家海爷爷!”被踢飞的醉汉中,最先爬起来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用大拇指抵在自己酒糟鼻上,口齿不清叫嚣:“海爷爷是玄骑神殿的,呃,南漠分殿的,呃,下属的——”
“滚!”
杨烽凌空虚拍一掌,一道闪电般的玄力束抽去,把那醉大汉抽得捂脸倒跌。醉大汉周围的人也都是脚步虚浮的,被他带倒好几个,滚作一堆。
或许是让这一记闪电抽懵了,或许是杨烽眼神中陡然爆发的凛然杀意,在他的逼视下,醉大汉连同他的同伴都没敢吭气,甚至都不敢有任何动作,泥雕木塑般。
“师父,你伤好了?”寒婧很奇怪,好像师父一直没时间疗伤,居然就自我修复了。
“揍这种废材,伤不伤的,都没影响。”杨烽满不在乎的答。
“哦,也是。”寒婧也没多想。
往前走了一截,前面的一家车马行,金字招牌已经褪了色,但房子跟周围的房子相比,还是气派很多。
寒婧欢呼一声,冲到门口,又刹住身形,扭头来咬唇问:“师父耶,你有钱么?租车要钱的。”
不紧不慢的走到寒婧身边,掸掸衣服,杨烽很臭屁的说:“为师要个车,还需要钱,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美眸狐疑的打量着杨烽,寒婧问:“师父,你不是想坐霸王车吧?”
直接丢了个牌子,给车马行门口的青衣小帽的小厮,杨烽连话都懒得说。
本来靠着门柱百无聊奈的小厮,捧着那个金晃晃的牌子,手都在抖,话也说不利索了:“大,大人,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斜眼看了吃惊得嘴巴张开就合不拢的寒婧,杨烽心情大好,很无聊的反问了一句:“来车马行还能是吃饭不成?”
青衣小厮也是个机伶主儿,双手捧还牌子,脸带谄媚笑容说:“鄙行能为大人准备酒菜,是鄙行上下的荣幸。”
“免费?那就一起准备吧,要快,我们在这里等着。”杨烽心情更好,因为寒婧吃惊得眼抽筋的表情,实在太生动可爱了。
“大人说笑了。”青衣小厮比打了鸭血还兴奋,一溜烟儿跑进去了。
“把牌子拿来我看看。”寒婧一把抢过了杨烽手里的牌子。
玄骑神殿位居六大神殿之首的玄骑神殿,实力划分也是九等十阶,不过,为了显示其跟古玄一道有别,或者为彰显与玄神殿的不同,弄了点小噱头,按实力不同授以不同的勋章,均以勋章等级作为前缀相称。
对应玄士的为见习玄骑,对应玄师的为铁十字骑士,对应大玄师的为青铜玄骑,对应玄宗的为白银玄骑,对应玄王的为黄金玄骑,对应玄帝的为紫晶玄骑,对应玄皇的为光耀玄骑,对应玄圣的为圣玄骑,对应玄神的为神佑玄骑。
杨烽的这牌子,就是代表其实力的金质勋章。勋章正面是玄神骑翼龙挥舞的图案,背面是杨烽的名字。
别看材质是黄金,上面的图案与背后的名字,却不是随便弄上去的,而是用特殊炼制方法烙印上去的,绝对无法仿制,也没有人敢仿制。
曾经有个极有名气的炼器大师,尝试着研究玄骑神殿的勋章,结果风声走漏,被玄骑神殿的执法队夜屠九族,所有门人弟子都被屠戮殆尽。
事后,匠神殿还为此事公开向玄骑神殿道歉。
那次的血腥屠杀,发生在中秋月圆之夜,被称为血月事件,世人谈之色变。
在杨烽抛出那个金灿灿的牌子时,四周都安静了,所有的喧闹声都停止了,众人的目光都朝这边看过来。
那帮醉汉们本来已经爬起来了,又一齐吓趴下了。
49、鱼刺卡喉
众目睽睽之下,寒婧做了个相当让人无语的动作。
翻来覆去看了两眼之后,寒婧把牌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下。
记得上次这丫头把御兽环也放嘴里咬过,杨烽无奈的问:“丫头,你怎么拿起什么都总用咬的啊,不怕把牙崩了?”
“金子是软的,这不是真金的。”先下了个结论之后,寒婧振振有辞的说:“想知道这玩意儿是不是真的值钱嘛,要不然人家要付车钱时,我们拿什么给啊。”
合则这丫头还惦着付车马钱呢!杨烽提醒说:“像为师这种大人物,来这种小地方的车马行借车,是赏他们面子,给钱,他们也不敢收的。”
“拉倒吧,什么赏面子!”上下打量了杨烽一眼,寒婧带着很明显的鄙夷神情说:“你就一白吃白拿惯了的纨绔,我跟你丢不起那人。”
“噗,吐血啊!”杨烽长这么大还真没被人叫纨绔过,尽管他有做纨绔的资本。
车马行里,驶出一辆八匹龙马拉的豪华马车,一个锦衣老者执鞭架车,那名青衣小厮伴着马车跑。车停稳后,两人一齐说:“大人请登车,酒菜已备好。”
那锦衣老者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车夫,在杨烽拉着寒婧上车后,等杨烽说了方位后,他很有些意气风发的扬鞭驭马,马车轻快的驶出去。
车厢,说是移动的房子更合适,只是略小,却是桌椅靠榻俱全,铺陈也是极尽奢华舒适。不过,进车厢的两个人,一个见惯不惊,一个不识货,都没对此有什么表示。
杨烽看到桌子上酒菜齐备,菜式精致,望之赏心悦目,笑着说声:“不错。”
外面充任车夫的锦衣老人谄媚笑道:“大人满意就好。”
饿惨了的寒婧,菜香搅得腹中如鼓鸣,她直接拿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上了。具瞧着她的吃像,杨烽并不觉得粗鲁失礼,反而觉得生动有趣,抿嘴儿直乐。
吃得太快,被一根鱼刺卡着的寒婧,掐着自个儿喉咙,使劲儿瞪着杨烽,怨念十足的嚷:“看到人家卡了,很开心是不?”
“鱼刺卡了?”杨烽赶紧端起面前没动过白米饭,喂到寒婧嘴边。
一大口饭进去嚼都没嚼,寒婧使劲儿咽下去。末了,目光落在红烧鱼的盘子上,恨恨说:“还是没下去,这是什么鱼啊?该死,那么硬的刺!”
杨烽啼笑皆非的说:“嘴巴张开,为师帮你把刺拔出来,再讲话吧。”
乖乖的张开嘴,任杨烽扯住自己的舌头。寒婧等他把刺拔出来,怨念更深:“你这是要拔鱼刺,还是要拔出我的舌根啊!”
亮出那半截鱼刺,杨烽挺认真的解释:“这根刺扎进舌根上在,为师手上没有夹子,不把舌头拉出来一些,没法拔啊。”
“说你是猪脑子,你肯定不信!”喝了口茶水,寒婧气势汹汹的嚷道:“你就是故意使坏,天底怎么有你这种黑心的记名师父!”
驾车的锦衣老者在外面颤声说:“是小人不会办事,累姑娘受罪了,小人该死。”
寒婧忙说:“老伯,不关您事,是这黑心师父要恶整我。”
貌似看这丫头真误会自己了,杨烽叹道:“阿婧,做人要有良心啊。合则为师帮你拔鱼刺,还拔错了。”
“还要狡辩!”寒婧右手一抬,伸出两指,指头各透出一道冰蓝色的玄力束。
本来以为寒婧气不过要揍自己,杨烽打算让她捶两下的,所以也端坐不动。随着她手指移动,两道冰蓝色的玄力束摇摆相缠,灵动非常。明白了她此举的用意,他暴汗。
凝玄力成丝,挟出鱼刺,对玄王阶的杨烽,不是难事。只是,他没有想到而已。
寒婧却不认为杨烽是没想到,固执的认为他就是有意恶整自己,怨气难消。
“阿婧,为师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恶整你的意思。只是没你那么聪明罢了。”平生第一次,杨烽承认自己不如别人聪明,而且还要对天发誓,说完,连他自己都脸发烧了。
悻悻然哼了两声,寒婧纵有不满也只得作罢。最重要是,这段时间确实让她精疲力尽,吃饱之后,倦意上涌,她眼皮开始打架了。
歪身趴在软榻一端,寒婧很快就睡着了。不知道杨烽把她抱起来,平放在榻上,还细心用帕子给她擦去嘴角的汤渍。
散落的发丝,调皮的拂着寒婧的鼻子,痒痒的。她不满的嘟哝两声,听不清说些什么,只是那软语嗲音,让杨烽心头有着异样的感觉,以至于接下来的行程中,他都不敢去看那张天然去雕饰的娇靥。
出了小镇之后,往黑风岭的路并不好走,乘坐的马车却相当平稳,车体上加持了阵法,坐在车里,丝毫感觉不到颠簸。寒婧睡得相当安稳。
锦衣老者虽然外表上不像车夫,驾车的技术却相当好,最难得的是在他驾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