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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烽摊开来看看,挑了挑眉,没有吱声,只是把公文抛给了梁北星。
在杨烽之后,最被看好的天才就是冷无痕,他在内院之中虽然仅排第三,但谁都认为那只是因为他的年龄不占优势,因为排第一跟第二的两位是比杨烽还要早进学院的,稳踞第一的杨烽跳级毕业了,他们才各上升了一个名次。没有人怀疑冷无痕也一样会跳级毕业,至于毕业前他会不会赶超前面两位,倒没人敢说了,毕竟那两位应该很快就能毕业了。
108、冤家路窄
内院弟子毕业不像外院,达到统一制定的标准就可以毕业了。内院的毕业考核标准有三个初、中、高三个级别的标准可以自行选择。
毕业考核级别越高难度越大,但是毕业之后的待遇也越好。学员考过了初级还可以选择不毕业,继续考中级乃至高级。
目前排第一跟第二的内院两位强者都是踏实的通过初、中两个级别的考核,备战高级的毕业考核。倒是排第三的冷无痕是直接考的中级。至于杨烽,当年直接选的是高级,一考就过,风头无两。
合上公文,梁北星眉头紧拧的说:“排名第五跟第七的分殿也有直追冷无痕的精英学员。我们分院也就是冷无痕的弟弟还有希望与之一拼。这一届,岂不是仍然要垫底。”
以冷无涯的实力挑大梁,只怕还真让梁北星说着了,南漠分院这一届还得垫底,虽然他才接掌南漠分殿,也一样脸上无光啊!想到要灰溜溜的看着别的分殿主夸耀表功,杨烽就一阵的不爽。
如果让寒婧挑大梁就不同了,那丫头一定可以横扫全场,不管是团体赛,还是个人赛,桂冠都非南漠分殿所属。
只不过,让寒婧出场冒的风险也太大了些啊!
思前想后,杨烽也有些难下决心,烦躁的以指叩击着书案。
跟杨烽想到一块儿的乔森叹道:“要是小姐是男儿身就好了。放着这么个天赋远超冷无痕的高手在家里,看着别人扫荡奖牌真不是滋味啊。”
“是男儿身,也不会让本座拣便宜收为弟子了,她肯定会被古玄道当旗帜树起来的。”说到这里,杨烽眼睛一亮,一拍书案:“必须要寒婧带队参赛。”
“万一被发现她是女子,大人会有麻烦的。”乔森赶紧说。
梁北星吓了一跳,也跟着叫道:“大人万万不可啊!”
“规章是死的,人是活的。是麻烦还是机遇现在还说不好。本座决定了,你们不用再说了。”杨烽霸气的挥手制止了两名属下继续劝说。
乔森跟梁北星相视一眼,纵然担心也不能再劝说了。一般而言,杨烽还不是个独裁者,但是他做出决定后却不允许人改变。再者,即便事情暴露了,也就是把寒婧丢出去当替罪羊,杨烽会有一些麻烦却不会损伤根本。
总的来说,让寒婧带队参赛,应该是利大于弊的。
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寒婧依旧兴致勃勃的跟着竹沥青在车水马龙的街上逛。
宽阔的街道两旁林立的商铺比枫城城主府还要气派,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寒婧眼花缭乱,她彻底的把乡下土包子进城的形象演绎出来,看什么都新鲜,而且她完全无视旁人的目光,我行我素,说话行事全无忌惮。
竹沥陪着寒婧是需要一定心理承受能力的,好在她的职业素养不错,处变不惊,即便寒婧五花八门的问题再搞笑,她也能微笑着给出合适的答案。
算是冤家路窄吧,寒婧兴冲冲的进了一家很气派的玄器专卖店。进店前,听竹沥说过这是家女子用品专卖店,进门一眼看到葛菲儿跟白翼在里面心里别扭,也忘了戴了面具女扮男妆,阴阳怪气的说:“竹沥,你刚刚不是说这家是女子专卖店男宾止步嘛,那个娘娘腔难道是女的?”
门外,有好事者接腔:“那牲口是搞不好真是雌的啊。”
寒婧听得大乐,扭头朝说话的紫袍青年笑笑,还没等说话,那葛菲儿发飙了:“梁英杰,你们骂谁!”
看得出紫袍青年梁英杰跟葛菲儿他们有过节,基于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寒婧朝他说:“咦,这鬼女人好凶啊,兄弟,她谁呀?”
顺着寒婧的话头儿,梁英杰说:“这鬼女人嘛叫葛菲儿,仗着是玄神殿南漠分殿主的孙女儿,嚣张惯了。”
拉住气得不轻的葛菲儿,白翼倨傲的说:“别像个娘们耍嘴皮子,梁英杰,想找茬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梁英杰把扛着的重剑当拐杖在地上重重的一捣,答道:“随时奉陪。”
夸张的冷笑两声,葛菲儿刻薄的问:“梁英杰,你确定是自己跟我白翼哥哥打,而不需要到你们玄骑神殿别的分殿搬兵?虽然说好了伤疤忘了痛,但是你忘痛的速度也太快了,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估计真打不过白翼,梁英杰让葛菲儿挤兑得脸发黑,却硬气的说:“要打就打,少废话!”
“果然硬气,好,走吧,老地方。”白翼快步往外走,八成也是想借此摆脱陪葛菲儿买东西。要说,男人除非是急欲讨得佳人欢心,否则是没有太多耐心陪女人逛街买东西的。
“等一下,先废了这小子。”葛菲儿指着寒婧叫道。
竹沥怒道:“放肆!”
寒婧把竹沥往旁边一拨,慢悠悠的说:“竹沥啊,你急什么,这鬼女人今天要不废了小爷,就去把他们玄神殿南漠分殿的招牌给拆了。”
梁英杰身边还有两个死党,一个叫刘海,一个叫李渊,在葛菲儿挤兑他的时候本来就极不忿,他们也是玄骑神殿南漠分殿的,都不认得寒婧但是认得竹沥啊,尽管没打过交道也知道她是杨烽大人的贴身侍女,那么寒婧的身份能低吗?
心眼活络的李渊当即跟着起哄:“葛菲儿,你要是不把这位小爷废了,就去把你们玄神殿南漠分殿的招牌拆了。”
刘海厚道一点,说:“李渊你别起哄,人家跟这事不相干,葛菲儿想仗势欺人欺负外乡人,这事儿咱们碰上不能不管。”
“你们玄骑神殿想管我们玄神殿的事吗?”
态度依旧嚣张的葛菲儿诘问一句,白翼又很阴险的接了一句:“难道你们玄骑神殿想要打破六殿共治的局面一统天下不成?”
实力居六殿之首的玄骑神殿内部早有取消六殿共治改为一家独尊的呼声,梁英杰他们也是支持这个意见的激进派,所以经常在外面跟同样有野心的玄神殿弟子起摩擦。
只可惜,就南漠分殿而言,玄骑神殿的这处分殿实力是最弱的,而玄神殿则是最强的,所以梁英杰他们不敌以白翼为供表的玄神殿弟子,十次纷争九次落下风。
在别处根本看不到玄神殿面对玄骑神殿弟子咄咄逼人的怪事,在南漠帝都的街头却是经常出现,玄神殿内部也持纵容态度。
玄骑神殿南漠分殿的分殿主走马灯似的换,这次换来了没经验的杨烽,虽然是修炼天才但是年轻识浅,更是让玄神殿方面认为是进一步扩大势力的好时机。
在这样的情势下,白翼才会跟没脑子的葛菲儿一样挤兑梁英杰他们,并且直接把事态升格到两大神殿之间的纷争。
这个话茬真不好接,话说软了就是示弱,说硬了就是主动挑起两大神殿之间的争端。梁英杰他们三人都没有马上答话。
长叹一声,寒婧说话了:“竹沥,你说玄神殿这帮孙子是不是都这么弱智啊?很简单的事情,他们怎么非得要东扯葫芦西扯瓢呢?”
竹沥倒不意外寒婧会有“玄神殿这帮孙子”这种极品称呼出来,非常自然的微笑道:“婢子也不太清楚,也许玄神殿现在青黄不接吧。”
这对主仆的对话,当时就笑爆了李渊,惊呆了刘海,还让梁英杰憋得满脸通红。
李渊属于那种直来直去没有心机的类别,行事就图一个爽字,寒婧的话实在太对他的胃口了,至于后果如何他根本不去想。
刘海是三个人之中的军师,凡事会想想后果,所以担心寒婧的话真的挑起两大分殿之间的纷争,由于葛菲儿的身份,自家分殿主在刚来情况不熟的时候不欲跟对方大动干戈,那倒霉的就是搅事的自己等一干人了。
梁英杰则是因愧使然,因竹沥那句“玄神殿现在青黄不接”,联想到自己就是屡屡败在这帮孙子手里,还被对方冠以“打不死的小强”名头,岂不是更加证明自己够逊?
“咣当”一声,葛菲儿亮剑出来,顺手砍翻了店里当摆饰的美人玉瓶。那玉瓶是整块的黄玉抠出来的,精雕细刻的瓶身有氤氲流云隐现,一望即知价值不菲,她一剑给毁了连眼皮子都没眨,厉声喝道:“今天不割了你的舌头去喂狗,姑奶奶就不姓葛!”
以前就是自己手下败将,现在寒婧如何会把葛菲儿放在眼里,懒洋洋的对竹沥说:“唷,这鬼女人喜欢割人舌头啊,难怪姓葛的。”
竹沥很配合的来了句:“爷说得有道理。”
白翼是个聪明人,这时也看出蹊跷来了,扯住葛菲儿说:“别气,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我们个人之间的矛盾,而是两殿之间的争端了,让你爷爷去跟他们分殿主交涉。”
刘海就担心狡猾的白翼拿这事做大文章,赶紧说:“白翼,这事儿跟分殿扯不上关系。”
梁英杰也想通了其中的道道,跟着说:“白翼,你要是个爷们,就跟我打一场。”
“你们的过节都放一边,现在是爷跟这鬼女人的过节要了结。”寒婧霸气的吼一嗓子,竟然镇住了场面,不仅与事者都静了下来,引来的围观者也都噤声不语。
110、仗势欺人
“这鬼女人敢叫嚣割了爷的舌头,他爷爷不给个交待,爷还不肯干休呢!今天这事儿,这鬼女人不废了爷,就回去拆了他们分殿的招牌。爷的师父敢不让他爷爷给个交待,爷回去就拆了他那破窝门口的牌子!”
这话听起来好像怎么都是寒婧在占便宜,在谁看来他师父破窝门口的牌子都比不了玄神殿南漠分殿的招牌啊。
当时就有不少人认为寒婧是个疯子,梁英杰他们三个不这么认为,但他们本来都猜寒婧是杨家嫡系少爷,现在听寒婧扯出自己的师父就差不多猜到这是杨烽大人唯一的弟子了,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完全是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注意到梁英杰三人的表神,白翼也感觉到寒婧的来头不小,正要说话,葛菲儿已牛气冲天的嚷上了:“你师父破窝门口的牌子也拿来跟我玄骑神殿南漠分殿相提并论!你师父算个什么东西!”
按梁英杰他们的估计,寒婧该暴跳如雷了,但她不,她不仅没有发火,还怪腔怪调的嚷道:“好吧,我就觉得师父是个骗子吧,竹沥,你听听,连区区玄神殿南漠分殿主这弱智孙女都觉得他不算个东西。”
竹沥不好配合这话发表意见了,只是假装咳嗽。
梁英杰他们揣着聪明装糊涂,都闷笑不止。对于耍猴般耍对方的寒婧,他们简直崇拜得五体投地。这几年,以白翼为首的这帮孙子越来越嚣张,他们可没少受气,而且都是气了也白气的窝囊气,回去还被长辈们骂。
白翼觉得这事儿不简单了,忙道:“这些闲皮别扯了,菲儿,你回去找你爷爷去跟玄骑神殿交涉。梁英杰,走吧。”
看戏正看得有趣的梁英杰没注意到白翼点到自己的名,没及时答应。那白翼就趁机说:“既然你要当缩头乌龟,我也不为难你。菲儿,我跟你一起回去。”
“骂了我师父,你们还想走?”寒婧陡然一声大喝。她的个头虽然长了,如今也算是身材高挑的美女,但放在男子中间还算是秀气的。但她人秀气,气场却足。
“你待如何?”白翼心头越来越不安了。
“我师父就算废了点,也不准你们玄神殿这帮孙子骂,敢骂他,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责任。”寒婧气焰嚣张的指着葛菲儿跟白翼说:“是主动走去我师父那破窝去请罪,还是被打残了像死狗一样被拖去,随你们自己选。”
仗势欺人嘛,寒婧也不是学不会啊!
想想当初,白翼只是仗着有玄神殿的老乌龟出头,就敢公然带着葛菲儿上寒家退亲,不就是仗了玄神殿的势么?老爹不愿意做出头鸟要隐忍,师父如果也要隐忍,那就没必要留在玄骑神殿了。
即便白翼没有退亲,寒婧也不会接受这种搞笑的指腹为婚的亲事,嫁给自己没有感觉的男人。被退亲,纯属自尊心受损,这对于她这种花季少女而言不亚于毁容之仇。
这可以冤家路窄啊!来了帝都头一次上街逛就撞上了,葛菲儿不说打残她的话,寒婧也要修理白翼跟葛菲儿,不可能让他们全身而退。
“你师父是谁?”白翼终于想到要问。
“我师父就是你旁边这弱智女人说的不是东西的家伙啊。”寒婧给个极品答案,惹得围观者中好事的哄笑声四起。
猜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