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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女孩身上背着的竟是刚刚雍博文在房间中遇到的那个爱哭小女鬼!小女鬼看到雍博文进来,便愤愤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去趴在前面小女孩的身上。
此刻这十几个男妇都规规矩矩地坐在桌旁,可他们身上的鬼怪却是交头接耳怪态百出,有的在东张西望,有的拿鲜红舌头舔着桌上菜肴,有的在人身上跳个不停,将这花厅衬得阴森诡异。
刘意打招呼的是个中年男子,四十岁上下的样子,西服笔挺,背上背了个四脚瘦小肚大如鼓的吸气鬼。那吸气鬼的样子简直跟雍博文在费墨身上看到的那只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只是略小一号罢了。
中年男子皱着眉头,略有些不屑地扫了刘意与雍博文一眼,淡淡地说:“两位请坐吧,我父亲马上就过来。”原来他就是费墨的大儿子费鼎新。
“咳,咳,是这样的。”刘意虽然看不到厅中那诡异阴森的一面,但他却一刻也不想在这地方呆下去,陪着笑说,“既然你们在用餐,那我就不打扰了,今天天气已晚,不利于观测,不如我改天再过来好了。”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专,雍博文见眼前情况不妙,也不敢在这里多逗留,盘算着回头再来的打算跟着说:“是啊,我们今天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好了。”
“不用改天,今天的日子可是刚刚好啊。”一个声音突然在两人背后响起,这声音嘶哑苍老,有如用铲子刮磨锅底一般难听到了极致。
两人被这难听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只见一人正站在门口,身着厚实的古式长衫,头顶礼帽眼戴墨镜脸上蒙着一条大围巾,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仿佛一个超大吃的棕子,瞧那身形高矮正是费墨。正是夏日最炎热的时节,他这身不伦不类的打扮要是走到街上多半会让人当成疯子笑话,但在此刻这种诡异的环境之下,却分外显出阴森恐怖的意思。
“费先生,您怎么了。”韩雅极为不解,关切地问,“是身体不舒服吗?”
费墨桀桀怪笑道:“是啊,我现在不光身体不舒服,心里也很不舒服……”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怨毒愤恨。
韩雅大约是从来没见过费墨这种样子,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意上前陪笑说:“费老先生,今天已经太晚了,光线暗淡,不适合看风水,我还明天再来吧。”
“不用明天,今天正好。”费墨说这话的时候,紧盯着雍博文,虽然隔着墨镜,那目光中的仇恨之意也清晰地透了出来。
雍博文心中砰砰乱跳,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帮他把身上的吸气鬼除掉,为什么他却好像在看杀父仇人一样看自己。
费墨干笑两声停下来,将礼帽、墨镜、围巾一一摘除。
大厅内立时响起一片恐慌的惊呼声。
只见费墨的整个脑袋都好像个烂柿子一般,皮肤也不知哪去了,红的肉与青的筋直接暴露在空气当中,眼皮嘴唇也没了,圆溜溜的眼睛与白花花的牙齿直接镶在红内青筋之间,更让人恶心的是那些脸部肌肉已经开始溃烂,黄的白的液体不停滴下,腐烂的臭味远远传开。
韩雅满脸惊恐,捂着嘴望着眼前这一幕,然后一声不吭地向后倒去。
雍博文连忙伸手把她抱住,一时间温香软玉满怀,只可惜他现在却无睱享受这种难得的艳福。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爸,发生什么事情了?”
“爷爷……”
餐桌后的费氏家族成员乱作一团,有晕倒的,有尖叫的,有捂着眼睛浑身发抖的,还有往这边跑的,最镇静的却是费鼎新,他冷冷地喝道:“都坐下,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真给我们费家丢脸!”
被他这么一喝,那些人不禁都呆了一下,然后慢慢平静地坐下来,大眼瞪小眼,却没有谁敢再向费墨看一眼。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那些仆人,虽然面对如此可怖的景象,他们却全都好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似乎根本就什么都没看到。
“算了,都回自己的房间去。”费墨冷冷道,“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家长说话,威权无双,桌子周围的费氏一家呼啦啦站起来,争先恐后地往花厅后方跑去,片刻间溜得一干二净,唯有费鼎新留了下来。
等闲杂人等都走净了,费墨咬着牙这才冲着雍博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小子,看到我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吧。”
雍博文强自镇定地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费先生,我只不过是帮你把背上害你的鬼除掉罢了!”
“是啊,你很了不起,是神通广大的捉鬼天师。”费墨嘲讽地道,“可是,你有问过我需要你帮忙除鬼吗?”
雍博文一时语塞,在他想来有谁不想除去缠身恶鬼的,这还有问吗?
“你以为这春城就你一个能人会捉鬼吗?”费墨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我们家四代上百年的风水大计都被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王八蛋给破坏了!”
雍博文一时没反应过来,刘意却已经惊呼了出来,“难道是百鬼聚财阵?”
“刘先生不愧是春城风水第一人啊。”费墨阴森森地说,“不错,正是百鬼聚财阵!”
“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刘意喃喃自语了两句,突然打了个哆嗦,颤声问,“那你请我来的目的是……”
“你既然知道百鬼聚财阵,那还用我说吗?”费墨冷笑道,“今天你们两个都乖乖留下吧。抓住他们!”
那些原本一动不动的仆从应声而动,同时花厅大门一开,十几个壮汉鱼贯而入,将出口挡得严严实实,与那些仆从形成合围之势,将刘意、雍博文与韩雅围在当中。
这些仆从尽都面青唇白,但凡是露出的地方都没有半丝血色,眼睛定定无神,而且如同死鱼眼睛一般向上翻着白,举步走动间,动作略显得有些僵硬。
雍博文看在眼里,心里一动,便觉得眼前的情景似乎有些眼熟。
“不,不要。”刘意大汗淋漓,连声哀求,“费先生,你放过我吧,我其实没什么真本事,就是一蒙人的骗子,这风水什么的是一概不懂,只是靠嘴皮子骗人混饭吃……”
费墨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发笑,随着肌肉牵动,便有碎肉掉下来,瞧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骇人,“刘先生,太过谦了,难道知道这百鬼聚财阵的人还会是什么都懂的骗子吗?叫到这里来的风水师也有十几个了,可那些才是正格的骗子,没有一个能看出这里的风水阵法,等死了之后才知道一点用处也没有。”
靠,嘴那快干什么?刘意心里这叫一个后悔啊,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今天这事情看起来是不能善罢甘休了。
“刘意,不用求他了。”雍博文情急之下也顾不上客气了,顺手把怀里的美女塞给刘意,也不多废话,捏起五雷护身咒,冲着挡在门口的那两个仆从打去。
霹雳一声震响,电光闪烁,屋内电灯随之一亮,那两个仆从被电击得满身焦糊倒飞出去,把房门撞得粉碎,包围圈立时出了个缺口。
刘意那也是精乖,一看有机会,二话不说,双臂使力,把怀中美女像个麻袋一般扛上肩头,迈步就往门口跑。
已经烂掉一半的费墨看这家伙来势汹汹不敢阻挡,主动闪到一旁,嘴里却道:“今天既然进来了,你还想出去吗?刘意你也是行家,又何必白废力气,不如乖乖留下吧。”
“留你妈个大头鬼,老子可不想死了也被镇在这里受苦!”刘意破口大骂的同时,脚下却丝毫不停。他身体肥大,原本走几步路都要气喘,但此刻的速度却快得匪夷所思,几乎是人影一闪便冲到了门口,雍博文居然也被他落后了好几步,不由得大是惊叹。
眼看再有一步就可以逃出大门,不想门后人影一闪,焦糊的味道冲鼻而来,随即两个黑乎乎的身形挤进门来探手抓向刘意。
“滚你妈的。”刘意怒喝一声,肥肥的身体猛得跳起来,双腿在空中连环踢出,篷篷两声正踢中那两个身形的胸口。
便听噗噗两声闷响,这两脚深深陷进胸口肌内,居然被卡在了胸骨之中,刘意腿撤不回来,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自空中掉下来,忽通一声上半身着地,震得地面上颤,肩上的韩雅整个人被甩了出去。
“啊!”原本吓昏了的韩雅被这么一摔大叫一声,睁开双眼,还没等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却见数个通体漆黑浑身青烟直冒的怪物从四周围上来,一边走还一边从身上往下掉着黑乎乎的碎渣,不禁眼睛一翻连声都没吭便又昏了过去。
那两个胸口被踢漏的仆从却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势,缓缓低头看了看,然后同时抬手把那卡在胸口里的肥脚丫子扯出来,奋力往两旁拉去,瞧那架势是打算当场把这死胖子给一分两半。
这么会儿工夫,雍博文已经冲到近前,反手自大背包里掏出一把铁砂劈面洒去,便听嗤嗤急响,那两个仆从身上脸上便凡被铁砂掷的地方全都露出一个又一个小洞,冒起缕缕红色细烟。那些小洞旋即迅速扩大,眨眼工夫变成一个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其间可见肌肉血管蠕动不休却没有半点鲜血流出来。
那两个仆从同时软软倒了下去,片刻间全身溃烂融化,最后只剩下两副白森森完好无损的骨架。见此情景,其它正在逼近的仆从全都停下了脚步,似乎感到有些畏惧。
“果然是活尸!”雍博文心中稍安,转身站定对费墨道,“停车场袭击我的那具活尸也是你派来的的吧。”这铁砂是他按书上所写专门配制出来对付活尸用的法宝,浸过黑狗血、糯米酒、符水、人参汁等诸多正阳之物,专破活尸身上的阴气,对活尸来说可谓是必杀武器。
“是又怎么样?”费墨恨恨地道,“当时我气晕了头,只想杀了你泄愤,好在你还有些本事,要不然的话我可就没机会来修补好这风水大阵了。不过,你女朋友应该是个不会法术的普通人吧。”
“你什么意思?”雍博文心里一跳,不期然捏紧了拳头。
费墨道:“没做什么,只不过在同时也派了个活尸去诊所对付她罢了,估计现在她的尸体都已经冷了吧。不过你是没机会给她收尸了,因为你今天绝不会有机会逃出去!”
要是刚才没接到那个电话,雍博文只怕现在就得急疯不可,不过现在情形不一样了,他至少知道艾莉芸此刻正好好地躺在医院里等着吃烤鸡翅以及琢磨着惩罚男朋友的办法,或许是那活尸赶到诊所的时候艾莉芸已经被送去医院了吧。不过,为什么他到诊所的时候也没有发现那活尸呢?活尸与僵尸不动,还有少许智慧,诊所有他布的法阵护着,那些东西进不去的话就会在外面徘徊等待机会,可是他当时在附近却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之处。这可真是怪了,难道那活尸的智慧留多了一些,所以知道翘班?
虽然一时想不明白,但此时此刻也不是想这些的好时机。此刻是黄昏时分,阳气大减,被日光逼入地底的阴气重新聚回地面,正是这些阴邪之物逞凶的好时机,不利于做法驱邪,更何况现在摆明了敌众我寡,雍博文也不会抱着那种“我不入地狱谁放地狱”的傻冒精神硬挺着留在这里驱邪。
禀着“敌进我退,见势不妙,立刻开溜”的信念,雍博文左手抓符,右手捏砂,摆开架势准备拦挡其余的活尸,扭头对刚刚爬起来的刘意大喝道:“带她先走。”
刘意答应一声,重新扛起韩雅就往外跑。
“快上。”费墨怒吼声中,原本停下来的众多活尸仆从重新向前逼近。
“别过来,我这铁砂可是专门用来对付你们这些活尸的。”雍博文恐吓地洒出一把铁砂,没想到那些活尸向两旁一跳,轻轻松松的躲过了铁砂袭击。
这可真是正牌的活跳尸啊。
费墨阴阴地笑着,“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铁砂可扔!”
“我的东西多着呢,看到这水枪没有?正版的黑狗血,对付活尸这种邪物是不二法宝。黑狗血不够的话,我还有百年老黑猫一只。”雍博文说着拍了拍一直在他肩上老实趴着棉花,吓得可怜的黑猫“喵呜”惨叫一声,全身的毛都扎了起来。
他说得虽然自信无比,心里却一个劲的打鼓,暗暗许愿,“只要我雍博文今天能生离此地,以后再也不看他妈的那些恶心的活跳尸僵尸电影了。”
“你以为我这里就只有活尸吗?”费墨信心实足,“我倒要看看你准备的东西是不是能撑过一夜。”
两人正口头互相威胁的工夫,忽听门外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那刚刚逃出去的胖子又喘着粗气跑了回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是迷路了吧。”雍博文气得想当场掐死这死胖子。
刘意带着哭腔道:“不,不是,外面好多鬼,咱们出不去了。”
“好多鬼?见你妈的鬼啊,你不是看不到鬼吗?”雍博文不敢再啰嗦,猛洒两把铁砂,拉着刘意反身跑出房门。
果然,门外的回廊、草坪上全都挤满了各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