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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博文勃然大怒:“鱼主席,你们这么做,把法师协会的宗旨当成了什么?又把我们这些身负异术的法师当成了什么?做为一名法师,不能捉鬼驱邪,还一方清静,反而与魔鬼达成协议,放纵他们去残害生灵,你们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能不能过得去?”
“我从不怀疑自己行为的正确性!”鱼承世冷冷地打断了雍博文的质问,但可能是察觉到自己的态度过于生硬粗暴,随即缓和了口气,“小雍,有些事情,我没办法在电话里跟你解释,等见了面我们再细谈。你现在安全无事就好,听我说,情况已经发生重大变化。高野山正在持续反击,日本法师协会开始撑不住了,我们必须在两天之内完成撤离,你要在两天之内尽快赶到东京,路上要小心……”
“我要留在这里驱逐捉拿役鬼!”雍博文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鱼承世在说什么,态度又臭又硬,绝对跟茅坑里的石头有得一拼,“我不能放任这种情况不管!”
“你留在那里没有任何用处,我已经得到确实情报,自卫队与真言宗合作,已经全面封锁了方圆三百里内范围,役鬼绝不可能冲出防线残害其他地区,而这范围之内,以真言宗的实力也已经完全放弃,只等役鬼肆虐够了返回地狱,才会进入!小雍,你不能留在那里。听好了,我马上就会登机,跟随代表团一同回国。我已经在东京机会安排好一切,只要在两天之内,你赶到东京机场,随时可以登机回国,超过这个时间,我就没有办法了,到时候只能靠你自己!”
“嘟……嘟……嘟……”
没能把话说完,话筒中就传来了挂断的线音。
鱼承世叹了口气,收起手机。
此时他正站在东京机场的登机口前,准备登机。
自接到卢向北的信号后,鱼承世当机立断,带着所有成员自高野山撤离,返回京都下榻酒店,收拾好代表团所有物品,随即马不停蹄地赶赴东京,转进速度之快简直称得上其急如风。
到达东京日本法师协会总部,见到樱木夏森后,鱼承世才知道事态有多么言重。
高野山的返击不发则已,一发便势若雷霆,而且是从经济、政治、术法各个方面同时发动,显示出了老辣手腕和周密的计划。
与中国法师协会的情况完全不同,组成是日本法师协会的几大世家的影响力并不仅仅是术法界,而是如同八爪鱼一般将触须延伸到了日本政治经济军事的每一个角落,无所不在地发挥着他们的影响力,在各个角落里与同样伸出触须的真言宗进行着各种形式的较量。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真言宗最初的反击,并不是在术法界的战斗中直接发动,而是最先从经济方面发起攻,先是利用自己操纵的财团从股市与期货市场上对组成日本法师协会和几大驱魔世家附属的外围经济组织发起狙击,而这种反击早在日本法师协会对高野山发动攻击前的几天就已经开始。最初的时候,动作并不激烈,仅仅是小幅试探,却掌握了绝对的主动,直到法师协会对高野山*本部发动总攻的当天早上,才突然出重手,附属于驱魔世家的几大制造集团、银行等经济组织股票大跌,直看直接造成了日本自战后以来的最大一次股灾,除了做为直接目标的几大集团损失惨重,更惨的那些散户股民,一日之间,不知多少人因此而倾家荡产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也就是在股市上动手的当天,真言宗的死士刺客展开了一连串的震惊世界的刺杀活动,在同一天中,八位议员、三个内阁大臣、一位官房长官同时遇刺身亡,这些政坛上的重量级人物均是日本法师协会各大世家支持的盟友或者干脆就是家族成员,而这些还是仅仅是太过耀眼的人物,还有许多掌握各大部门实际权利的老牌官僚在同一天死于非命,从根本上动摇了法师协会在日本政界的影响力,让他们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无法向政界寻求帮助。
就在刺杀展开的同一天,由真言宗控制的黑帮组织,对法师协会控制的黑帮组织全面开战,整个地下世界立成一团腥风血雨,一日之内,近十个叱咤日本黑道的大型黑帮被连根拔起。
而这一系列狂风暴雨般的行动,仅仅是一个开端,只不过清扫了法师协会外围势力的,谁都相信,真言宗真正致命的针对法师协会根本力量的打击在这清扫行动结束之后就会立即展开,很有可能天下落黑就会发动!
不动则已,一动则势若雷霆侵掠如火!
这才是真正要把日本法师协会连根拔起的大动作,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全面战争!毫无顾忌的行事,哪怕将整个日本拖入混乱也再所不惜!与之比起来,仅仅着眼于地下黑道和术法界斗争的日本法师协会所谓的对真言宗作战,简直就是一场小孩子过家家般的儿戏!
抛开立场不提,鱼承世对真言宗这一连串果绝的动作那是相当佩服,连带着对主持高野山的那位八叶枯木产生了极大的好奇,这要怎么样的一个和尚啊,这行事手段无论从哪一点上都看不出一点佛家弟子应有的气质。但随着卢向北带来的信息,得知八叶枯木已经挂掉的消息后,鱼承世便有些惊愕,这样一来,等于是说真言宗这一连串动作的主持者竟然是另有其人,却不知是真言宗中内的哪一个高人能有这份大气魄。
有可能知道这个主持人会是哪一个的樱木夏森却完全被真言宗这一连串暴风骤雨般的行动给击垮了,他或许是一个高强的法师,但却不是一个足够合格的领袖,在这种情况表现出了手足无措的慌乱,甚至连做出相应反击的计划都做不到,只是一厢情愿地把希望寄托在进攻高野山的前线部队上,认为只要攻击高野山,一举铲除真言宗的老巢,就可以翻盘获胜。
鱼承世真诚地祝愿日本法师协会可以获胜后立刻拔腿走人,出了樱木夏森的办公室便立刻组织代表团成员分批登机返回,其中第一批登机的成员中就包括百般不情愿的鱼大小姐与其两位闺蜜。
当中国代表团很不厚道地撒丫子跑人的同时,樱木夏森接到了前线传来的消息,见机够快而饶幸逃生的野比不二雄向他通报了前线部队全军覆灭,以及地狱役鬼冲入人间的消息。
对于地狱役鬼进不进人间樱木夏森完全没有在意,在听到前线进攻完全失败这个消息后,他整个人就陷入了呆滞状态,完全丧失了一方之雄应有的精气神,看起来就是像一个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糟老头子一样,连腰都挺不直了。
在没有刻意封锁的情况下,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法师协会总部,一时间人心慌慌,乱作一团,各大世家纷纷采取行动,开始以最快速度护送家族中的重要人物精英子弟出国,他们已经没有对抗真言宗的信心了,此时想着的都是如何留后步与逃跑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鱼承世保守估计,只等入夜之后真言宗发起对日本法师协会的进攻,只需要一夜的工夫,日本法师协会就会崩溃,到时候整个日本都将落入真言宗的掌握之下,能够保证安排两天的撤退时间,鱼承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而这个安排所服务的主要对象,就是那个雍大天师。
可惜的是,服务对象本人似乎对这个安排并不感兴趣,而是一脑门子都是不合时宜的法师职责之类的东西,居然要坚持留下来对付那个役鬼大军》拜托,他当自己是谁了?难道是钟魁费长房?想一个人对付数万惡鬼,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鱼承世满心不爽地嘟囔了一句,扫了一眼围在身旁的部下,道:“看什么看,登机吧!”
梁婷婷问:“就不管他了吗?”
“他要是肯乖乖听话及时赶回来,一切都好说,要非得逞强,那也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鱼承世叹气道:“现在我们自顾不暇,哪还有多余力气来管他?”忍不住又恨恨骂道:“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臭小子!”
梁婷婷担心地道:“可是,日本的情况败坏到这种程度,他要是还留在日本,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他可是大天师啊……”
“放心吧,他不会死的。”鱼承世的语气显得相当有把握,也不知是哪来的信心,“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姓雍了!”
“姓雍跟会不会死有什么关系吗?”梁婷婷大为奇怪,可见鱼承世不像随便乱说,心中不禁大是嘀咕。
第五十章 捡魂存储
据鱼承世大主席所说姓雍就不会死的雍博文大天师此时正忙得很。
这是高野山左近一个名叫宇山城村的小镇子,规模不是很大,常住居民也就三百多户人家,却因为临近高野山的缘故占了光,发展得相当不错,镇上最多就是旅店和纪念品商店,平时相当热闹,不少旅行团都会把宿地安排在宇山城村里,一般都是头天傍晚抵达,休息一晚后,第二天上山观赏,午餐在高野山上用过之后再继续前往其他景点,这些游客在晚间休息的时候自不会老老实实呆在住处,多半是会三三两两出去游玩,晚的要半夜十一二点钟才会回到酒店休息,早的也要九十点钟,所以这名为村的小镇子却跟大城市的夜生活有得一拼,越到晚间越是热闹。
只不过,此时此刻,这镇子自不会有什么热闹可言。
役鬼大军刚刚卷地而过不超过三个小时,整个镇子的居民和旅客都被杀得干干净净,便是连那猫猫狗狗也没有放过一只。
当雍博文循着侦知的浓厚鬼气追踪到这小镇的时候,只看到满城血腥,无数新死魂魄束缚在那已经变成模糊血肉的尸体上发出不甘的嚎哭吼叫,一时阴怨之气冲天蔽日,若是任由这些横死者的魂魄在这里慢慢化鬼,光是这聚集了数千人的怨气就足以让他们全数化为厉鬼,如此多的厉鬼聚集,整个镇子都将变成生人难近的凶地,即使以高野山和尚的本事,只怕一时半会也收拾不得。
雍博文原惦记着追上前面的役鬼大军,拼尽全力也阻止他们继续行凶,并没有理会这镇上的事情,只不过他追着鬼气一路追赶,连过了几个已经变成一片死寂的村镇,那鬼气却是越追越薄,雍博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速度较之役鬼大军远远不如,就算是拼了命去追只怕也是追赶不上,再想那织田信长和众役鬼出来找不到真言宗这心中仇恨所系目标,又限于与卢向北所签合约限定,无法走得太远,也只能在高野山周围一带肆虐,必定会把那满心的恶心心数发泄在高野山周围所有活人身上,也不知道也有多少无辜平民遭此无妄之灾,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而无力阻止,一时间很是丧气,又有些埋怨自己当年不用功,要是能把天机术修到跟爷爷一般了得,那现在就只需掐指一算,就能得知役鬼大军所走方向,该如何才能抢到他们前头拦阻了。
自个埋怨了一会儿,雍博文想起经过几个村镇的情形,觉得不能就此不管,既然追不上役鬼大军,那也只好收拾些首尾,免得这场鬼灾遗祸无穷,当下返回最先抵达的宇山城镇,在镇上寻了个包店,拿了七个皮包,又收罗了些朱砂和一支毛笔,画了符咒在上面权作装鬼用具,又跑到镇子中最高的酒店楼顶布画聚魂符阵。这聚魂符阵自然也是当年雍汉生留给雍博文的所谓天师派术法典籍中记栽的法术,现在看来,实际上也就是太平道祖传的聚魂法术,可以批量吸取一定范围内未成鬼的离散魂魄,原是古时用来处理战场亡魂的应急方法,此刻倒正合用在眼下的情形上。
这布置符阵远比画单一符咒要麻烦得多,消耗法力是成倍递增。雍博文一手托着调好的朱砂,一手持符笔,弯腰在地上抹画勾勒,足足花了半个钟头才算布置完,只见那朱红色的符纹密密麻麻布满了酒店整个天台,一股正阳之气符阵上方冲天而起,便连小镇上空的阴怨之气也冲散了几分。
画罢符阵,雍博文将那七个皮包分置阵中紧要位置,又站定阵眼,旋即踏七星走禹步,掐诀念起收魂之咒,咒语念罢,喝出法令,抛起符纸,自有一股强大的法力自阵中冲出,如同龙卷风般在镇中横扫席卷,足有五六分钟,那股旋风般的法力归来,却已经从无影无形之状变化为墨汁般乌黑,犹如一条乌龙自酒店下方急速升起,突兀地出现在雍博文眼前,那其间魂魄夹杂,正是满镇尚未成鬼的幽怨魂魄尽在其中,那乌龙在符阵上方盘旋一周,化为七股,分别钻进那七个皮包之中,皮包登时胀鼓起来,通体罩上了一层不详的黑气。
这七个大鼓鼓囊囊的大皮包自是不好随身带着,一来是不方便,二来他在后面还要收更多的魂魄,若都带在身上连路都走不了了。但要随便找个地方放起来也不是那么妥当,这些魂魄仍在缓慢化鬼当中,总不能收了就不管后边如何,幸好雍博文早有准备,他早就见镇上有家电脑专卖店,里面有卖笔记本,提着皮包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