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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去摸摸他胸口上的那个狼头,又将挂在他脖子上的那块银牌托起来,乔锋道:“这块银牌是少林寺的慧真师父给我的护身符,刚才,我看到有人也戴了一块来着!啊,是了大叔您是半个睡神仙,肯定能算出那人是谁?”
那人笑道:“他叫狄青吧!那是虫二先生的关门弟子。”乔锋听了,张大了嘴巴,道:“大叔你真神,又给你说中了”突然狐疑道,“您你总不成就是那个那个虫二先生吧?”那人笑道:“你说我是,我便是了。”
乔锋一呆,半天才省过神来,结巴地道:“您您真的就是虫二先生?”虫二先生微笑着点点头,招呼乔锋道:
“走过来点儿,让我好生瞧瞧你。”乔锋依言走到他的身前,虫二伸出大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唉,早就想过来瞧瞧你这孩子了。”乔锋听了这话,心里一热,叫了声:“先生,我”也不知道怎么地,便像在异地他乡突然碰到了最亲近的人,激动之下竟是说不出话来。
虫二将另一只手也伸出去,拍着他的肩膀,仔细地打量着,嘴里不住声说:“好,好!”乔锋被他的大手一握,感受到一阵温热,没来由地便想趴在他怀里大哭一场,听虫二叹道:“果然又是一块习武的好料子!又让我想起了燕山小的时候。”
乔锋也不知道他嘴里的“燕山”是在说萧燕山,伸手从脖子上解下那块牌子来,问道:“伯伯,我知道了,这块牌子上面不是刻着您的名字么,这么说,牌子是你送给我的?”虫二把银牌接在手里看看,道:“是啊,这样银牌一共有两块,我向来都是把它们传给最亲近的人的,好孩子,你心里一定有很多话想问,是不是?”乔锋点点头。
虫二郑重地道:“锋儿且听我说,你年纪还小,所以有些事也不必急着知道,只需记得一点就成,凡事都讲个缘法,牌子在你手中,我们便必然有见面的这一天。明白么?”乔锋使劲地点了下头:“锋儿懂了!”虫二说到这里,笑了笑:“我知道你已经跟少林寺的僧家学了武功,这便使两路拳我瞧瞧吧?”
乔锋知道他这是考较自己武功,说声是走出了亭子,拉开架势,将练得最熟的那套少林五拳一式一式地施展出来,
忽作虎扑,忽作龙腾,忽作豹窜,忽作蛇盘,忽作鹤立,倒也使得有板有眼。虫二待他练完,点头道:“小小年纪,能练到这般地步也算是不容易了。”招手叫乔锋走进亭子里,说:“你既然成了少林弟子,我也就不便多言会什么,也罢,和尚教你外练筋骨,我便用‘心心相印’帮你调理调理内息吧!”
乔锋听虫二要教授他武功,大喜过望,跪下去就砰砰砰磕了十几个响头。虫二笑道:“好了,够了!”伸手将乔锋拉起身,让他坐到自己对面,待他心情平静下来后,才道:“从现在起,你打起精神来,看着我的眼睛。”
乔锋依言看去,见他的双眸晶莹如玉,眼光一接,便似进入了万顷碧涛一般。虫二开始传授他口诀,同时又潜心施展移魂功,让乔锋的思维跟自己的同步。乔锋默默地跟着他念诵,自觉自己便像浪尖上的小船,忽上忽下,全然无法控制,只能随波逐流。
这一讲便是两柱香的时间。待传授完口诀后,虫二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纳入乔锋的口里,让他合着津液吞下去,又拍拍他的肩膀,道:“锋儿,困了便脱了衣服到外边去睡一觉。”乔锋果然乖乖地照办,脱得赤条条地走到雪地里,倒地后便呼呼大睡起来。
虫二待他睡后,便伸手啪啪拍了两下,一个锦袍少年从山坳外边跑进来,正是适才引乔锋来此的狄青,他跑过来后,伸开手臂运气向前一拢,那些积雪便呼地下将乔锋整个儿掩埋住,又用手将雪四下拍打结实。虫二待他做完,才道:“咱们走吧!”两人一前一后地去远了。
此时,太阳已经有两竿子高,西北风刮得雪沫子四下乱飞,一个黑衣人突然从山壁上跃下来。他的轻功甚是了得,在滑不留手的峭壁上一样来去自如,几个闪晃便下到了亭子前边,随即在乔锋被掩埋的地方蹲下来,侧耳细听,瞧那模样正是契丹人萧燕山。他屏息听了会儿,脸上才露出会心的笑容。
他伸手又铲了几把雪,往乔锋身上堆了去,这才转身向谷外奔去,几个闪晃便不见了踪影,雪地上也没有留下什么脚印。
乔锋这一觉直睡了八九个时辰才醒转,在睡梦中,他时而被人架在火炉上烘烤,时而被人放在冰窖里冷冻,而就在这种混沌的状态中,那些字符也在他脑子里乱窜,像无数小蝌蚪似的钻来钻去。真待醒转后,才知道自己身无片缕,四下白光光一片,然后才觉得冰寒刺骨,呀地叫出声来,伸手一推,那层冰壳碎裂,见天色已经暗下来,亭子里并无人在,赶忙跑过去将衣服和鞋子穿上。
随着意识地慢慢恢复,这才想起虫二先生的话来,接着,那些口诀又清清楚楚地出现在脑海里,顿时,便觉得有股灼热的气流在全身上下的经脉里乱窜,所到之处麻酥酥地,恨不得张口大声叫出来。如此又折腾了会儿,那股热流才平息下去,感觉胸腔像成了透明的。他可不知道,经虫二先生这番“心心相印”的传授,又吃了那粒丹丸,他这一天所练成的内力顶寻常人练上一年的成就。
眼看着天色将晚,他赶忙朝谷外走去,辩别了下方向,沿着山路回到山坳里。一道上又想起狄青和虫二先生来,心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们?
一跨进篱笆墙,就见花脸扑上来摇尾乞怜,乔锋见它跑起来右腿一瘸一拐的,知道昨晚那顿棍棒挨得着实不轻,便弯腰将它抱了起来,道:“好了花脸,昨晚你在风雪冻了半晚上,我今儿个也在雪堆里躺了半天,咱们总算是扯平了。”
这晚,乔锋睡前又依照虫二教他的口诀练了一遍,不想,练着练着竟便盘膝坐在那里睡着了,并且是一觉到了天亮。醒来后只觉精力异常充沛,在向平常练功的地方赶去时,一路小跑,发现脚步轻灵如飞,竟然比往日还要快上一倍。这时的乔锋还没有完全想到虫二传他的那套口诀的妙处,经过“心心相印”大法的印证之后,他在夜间睡眠的时候也会自行修习的。
乔锋在河边使了一会儿拳后,觉得威力较之从前大了一倍,不禁又惊又喜。这天的天气却阴晦得很,不一会儿又下起了雪,乔锋眼见慧元又没有赶来,雪花却像鹅毛般在空中飞扬,心说没想到躺在雪堆里练功竟有这般奇效,这种练功法子慧元师父要是会就好了。便在这时,脑子里精光一闪,他福至心灵,拔腿便朝谷外跑去。
他依稀还记得昨天跟虫二先生会面的地方,冒着大雪向前奔去,无移时便赶到,远远地,果然看见狄青手撑油纸伞守在谷口,看到他赶到松了一口气,道:“乔锋,你总算是没有让虫二先生失望。”一指亭子,道:“快去吧,你再迟来片刻,先生便要走了!”
乔锋听了这话,赶忙朝亭子跑去,见虫二正揣着双手站在里边,笑眯眯地看着他自己,急步向前朝着他扑通跪下去:“锋儿拜见师父!”虫二伸手将他拉起来,道:“我几时收你为徒了?”乔锋道:“师父昨天已传过弟子武功来着”
虫二不待他说完,就道:“这傻孩子,我传你武功只是因为你我有缘,倒不想收你为徒,这点须得讲清楚了。”乔锋听了这话,一愣,急道:“为为什么?”虫二道:“你要是还想继续学呢,便一定要答应我,不得向外人透露我的身份,更不能称我为师父!可能做到?”乔锋听他的语气坚决,并无商量的余地,也只好点头说:“锋儿能做到。”心里想,“真是奇怪了,怎么传我功夫的人都不让我对外透露他们的身份,慧元师父是这样,虫二先生也是这样?”
虫二见他答应,道:“那就好!”一指亭子里的石凳,说:“来,过去坐好,我们接着来!锋儿,你很有造化,这场雪再一下,又让你捡了个现成的便宜!”乔锋笑道:“伯伯,你教我的武功可真是好玩,睡觉就能练,睡后还不怕冷。”虫二道:“这可是希夷(陈抟)先生传我的《指元篇》,他老人家外号睡神仙,这睡觉上的功夫当然了得。”乔锋道:“可为啥,你说这天一下雪,又让我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虫二笑道:“有些诀窍我就是讲给你听,你现在也未必能弄明白,你自当下雪是给你睡觉准备了一条大棉被得了。
我这一门睡觉功夫本就是龟息功的一种,你睡着后,是可以慢慢闭气的,这样以来,人被埋在雪堆里就不会把气散掉,又能化解心底的燥热。”乔锋一拍脑袋,叫道:“锋儿明白了,怪不得我时冷时热呢!”虫二道:“那也不全是因为练功的方法所致,我喂你吃的那粒赤火丹便是至阳之物。”
当下,又施展起“心心相印”大法传授乔锋口诀,之后,又暗示他脱去衣衫躺在雪地上大睡,而狄青照旧用积雪将乔锋堆成了个雪人后,才和虫二离去。这天的雪下得更大,待乔锋傍晚从雪堆里钻出来后,地上的积雪已经没到他的膝盖了。
当晚,他在往回赶时想到花脸已经两天没吃到肉了,便在林中打了只野兔给它,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下来,乔妈妈见这几天雪下得太大,担心他的身子承受不住,便劝乔锋别练功练得这么晚,早些回来。
乔锋抱着乔妈妈道:“娘你放心好了,锋儿我结实着呢!”乔妈妈叹口气说:“是啊,我儿一天天长大了,也用不着做娘的在跟前絮叨了。”乔锋听了这话,觉得有些奇怪,看着乔妻道:“娘,锋儿长大了也是你儿子啊!”乔妻支吾着答应,转身去纺纱去了。
次日醒来后,乔锋便在心里不停地捉摸,是马上去亭子里跟虫二见面呢,还是先去河滩跟慧元练功?最后打定主意,慧元师父对自己情同父子,自己就是要跟虫二先生学也要先告诉他一声,即便是他这些天没有时间去河滩,还要过去等上一等。
吃过饭后,乔锋果然先去了平常跟慧元练功的那个山谷,没想到,慧元今天倒是早早地就来到了。乔锋见了大喜,飞快地奔到他跟前,谁知刚叫了声师父,慧元就蓦然出手,快如电闪,抓住乔锋的双腕向后一掷,他立时便向后跌了出去,却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又稳稳地落地。慧元为人素来和善沉稳,极少做出冒失的举止来,乔锋见他一上来就冲自己动手,以为他动了怒,赶忙叫道:“师父”
却见慧元笑道:“好,虫二先生果然是绝世高人,两天就把你调教得出色了。”乔锋一呆,道:“师父,原来您老人家都知道了?”慧元道:“贫僧跟那虫二先生倒也有过一面之识,其丰采德艺都是世间少有的,锋儿,你能蒙他的垂青,这可是你的造化,千万珍惜机遇。”
乔锋见慧元并不阻挠他去跟虫二学艺,大喜道:“锋儿明白了!”慧元道:“所以这些天你不必再来这里,侍奉虫二先生左右多长些见识也是好的。这就去吧!”乔锋道声是!冲着慧元深深一躬,转身朝谷外跑去,跑出几步,又转过身看了慧元几眼,慧元微笑着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快去。乔锋这才喜上眉梢,大声道:“师父,我去了!”
他一口气跑到跟虫二先生会面的那个亭子前,见狄青和虫二果然还在那里等候。乔锋奔上前去,翻身跪倒道:“伯伯,锋儿以后不会再让您先来等我了。”虫二笑道:“这么说,你已经见过慧元了?”乔锋一呆,道:“是!师父让我这些天跟在伯伯左右。”虫二笑道:“我传你这些功法本来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慧元这个僧家我也见过,胸襟气度亦非常人可比,倒不至于害怕我会抢了他的徒弟。”
于是,又用“心心相印”大法传授乔锋《指元篇》的口诀,乔锋自窥到这门内功的门径之后,便进步神速,可以说是一点就透,虫二见他的悟性丝毫不亚于狄青,心下很是高兴,教得便愈加尽力。乔锋其时也明白了,为什么虫二先生躺下睡时,能气息全无,原来这“指元功”之所以厉害,跟其中的“闭气功”有很大的关联。
这天黄昏,乔锋从睡梦中醒来时,已经不再觉得身上的冰壳多么酷冷了。他抬手把埋在身上的积雪砸开一条缝儿,正要钻出来,突然,外边传来了脚步声,有个女子的声音道:“这里有个亭子,咱们过去坐坐吧!”乔锋听这话声,隐隐有些耳熟,想到自己赤身裸体的,要是被人撞见可不成体统,哪里还敢大声出气。
听那脚步声走近了亭子,那女子咦了声,道:“这里怎么有些衣服?”乔锋听到这里,不由得吐了吐舌头。那女子又道:“还是套孩子穿的衣衫。”那个跟女子走进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