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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爷这就走了。说着撇下手里的扫把走了。
娟子气的手里的酒坛子险些丢出去,跺了跺脚道:“什么东西,狗脸,说翻就翻,谁让他来了。”扭头跟几个小子道:“明儿他再来给我打出去,他这样的力巴哪像干活的样儿,姑娘还不乐意用呢。”
底下几个小子虽应着,心里却想,娟子姐姐回回都这么说,哪回没让进来。
娟子自然不知道这几个小子心里头想什么,倒是惦记着时潇,刚自己问了左宏才知道,真不是小事儿,怪不得时潇父女搬回来了 ,当年要是没那把火,潇潇还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呢,就因为许明彰那个缺德带冒烟的娘,遭了多少罪啊,家都烧了便好说,这里头还搭上潇丫头娘的一条命呢。
虽说不是在那场火里头去的,到底脱不开干系,这样的仇如何能释怀,也不知潇潇是怎么想的,日后又打算怎么着。
娟子这么想,叶驰也问了,他手里捏着周康呢,依着叶驰的意思,把那混蛋刮了都不为过,但干系到他媳妇儿,他媳妇儿是个锯嘴的葫芦,什么事儿就喜欢闷在自己心里,回头闷病了,自己岂不要心疼,故此还是得问清楚了,再说这事儿也不能拖着了。
叶驰一问,时潇便想起了那场火,若不是侥幸,恐自己一家三口都要命丧火场,况且,还有她娘呢,可这里到底干系到明彰。
明彰十年寒窗,好容易金榜题名,眼瞅着前程似锦,若把周康送到衙门里供出明彰的娘来,明彰的功名前程到底有些不忍,况且还有许叔叔呢,却又不能对不住她娘,一时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叶驰见她半天不应,瞧她咬着唇的样儿,知道她还顾及许明彰,心里不免酸起来,心说得让他媳妇儿的念头彻底断了才成,他媳妇儿的心软,许明彰那小白脸回头想个什么招儿,就算他媳妇儿应了自己,万一反悔呢,自己又不知要费多少功夫了。
想到此眼珠转了转,倒得了一个主意,跟时潇道:“我听咱爹说,咱家跟许家沾亲,是怎样的亲戚啊?”
得禄在不远处听见,半边脸都跟着抽了抽,心说,他们家小爷这脸皮厚的都能当砂纸了,这媳妇儿还没娶回家,就咱爹咱爹的了。
叶小爷可不管那么多,一门心思的盯着他媳妇儿,时潇脸色暗了暗,半晌儿方道:“我娘跟许叔叔是两姨表亲,本来我该叫舅舅的,后来订了亲,就改了称呼,我娘临死的时候,跟我道,当初之所以应下这门亲,却有一个缘故,娘幼时贪玩,跟我两个表舅两个舅舅偷跑出去到湖边儿揪荷花,不慎掉落在水里,两个舅舅一见吓得跑回了家,两个表舅跳下去救我娘,后给人发现救了上来,送回家去,没多少日子,大表舅就病死了,二表舅就是许叔叔,娘说她欠许家一条命呢,所以许叔叔当年一说定亲,娘便应了。”
叶驰倒不想中间还有这番缘故,想起什么,又问:“既如此,当年咱家失火,亲戚们难道就没帮着些,不是还有两个舅舅吗。”
时潇摇了摇头:“外祖母去了之后,我两个舅舅闹着分了家,又不大会过日子,便越发艰难,至后来,倒靠着我娘跟许叔叔接济才过的下去,我家失了火,两个舅舅倒能容,只舅母却难,我娘又是个有骨气的,便搬了出来,嘱咐我便千难万难也不许登门,却后来娘病的那样儿,我还是去了,两个舅舅说不在家,舅母说家道艰难,也快吃不上饭了,些许给了我几两银子,打发了出来。”
说着顿了顿又道潇说的轻巧,可把叶驰心疼坏了,心说都什么人啊,亲外甥女,亲妹子,都不管,这会儿让他们且过两天好日子,回头挨个收拾,给他媳妇儿出气。
却亲戚这般近,自己想使坏也的悠着些,倒也怪不得他媳妇儿为难,谁想中间还有这么档子事儿,眼珠转了转,倒想出一个主意,抽空跟得禄吩咐了几句。
得禄心说,他们家小爷这招儿真够损的,不过状元郎也活该,谁让他谁也不惹,非惹他们家小爷呢,瞧着吧,倒霉还在后头呢。
明彰一进府,管家就忙着迎了出来,递过一封信说是定亲王府送过来的,明彰先头还当是王爷,打开瞧了一遍,脸色就变了,问管家:“人呢?”
管家道:“在屋里捆着呢,小王爷的人嘱咐,不让松绑,说是纵火的歹人,要等大人回来断这桩公案”
第54章
没等管家的话说完;明彰已快步进了屋,周康是真怕了;自打让叶驰绑到这儿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宅子里,挨了多少顿打都记不清了,反正那阎王;走之前抽他一顿鞭子,晚上回来又抽他一顿,不爽了抽的狠,高兴了抽的更狠。
几天过来;他身上都没一块好皮了,本以为早晚得给那阎王折腾死,不想今儿倒把他送这儿来了。
周康本不知道他外甥中了状元;可刚那个阎王跟前的小鬼得禄跟他说的异常清楚:“你虽不是个东西;命倒是不差,你是不是有个外甥叫许明彰?”
周康忙点头:“正是,正是,嫡亲的外甥儿,我这个外甥真是个好的,前些年进京赶考了,也不知中没中,连个音信儿都听不见。”
得禄哼了一声道:“中了,一甲头名的状元郎,就是你那外甥儿。”
这一下可让周康瞧见了生路,琢磨自己外甥若是真中了状元,这点儿事儿还算个事吗,不就放了把火吗,人也没烧死,瞧在甥舅的份上,也不能不救自己。
莫非是因为这个,那阎王也怕了,这才要放自己,想到此,周康顿时来了精神,虽说狼狈的不成样儿了,却还挺了挺胸,一扫刚才的怂样儿:“怎么着,怕了吧,我的外甥中了状元,可就是大官,你们这样把我捆来私设刑堂,回头跟我外甥说了,没你们的好果子吃,还不快把我放了,我心一软,没准在我外甥跟前给你们说两句情儿,不至于死的太惨。”
得禄都快给这厮蠢哭了,怪不得混成这德行呢,那脑子里头装的都是大粪吧,给许明彰那小子一百个胆儿,也不敢拿他家小爷怎么着啊,也就时家那丫头有这本事,能折腾他家爷,那还不是因为,他家小爷疼媳妇儿吗,换一个人试试,敢这么跟小爷折腾,早跟阎王爷喝茶去了。
这蠢货当他外甥是玉皇大帝了不成,就算时玉皇大帝,遇上他们家小爷,那也得有商有量,真来硬的,咱小爷比孙猴子也省不了多少心。
想到此,得禄笑了两声道:“哎呦喂,这就端起来了,舅老爷,这几天多有得罪,您大人大量,可别往心里头去,我这儿给您作揖了,可我这手占着呢,要不用脚吧,您可别嫌弃。”说着抬起腿狠狠踹了他几脚,踹的周康叫唤了好几声。
得禄才算出了气,凑近他道:“你外甥是中了状元,进了翰林院,也算的上少年得志,风光无俩,可说到底儿,不过就是个五品官儿,兴许别人见了你外甥要怕,却我们家小爷,这辈子都不可能,你知我们家小爷是哪个?”
周康也想知道那活阎王是谁,自己怎么就得罪这么一位了,故此也撑着脑袋望着得禄,得禄见他这德行倒不着急了,拉过把椅子来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旁边儿的小子急忙递上茶,得禄掀开盖儿抿了抿茶叶末子,吃了两口,才道:“知道定亲王府吗”
周康一听定亲王府,整个人跟扎了眼的皮球似的,哧溜一下泄了劲儿,可着大燕有不知道定亲王府的吗,那是大燕唯一一个铁帽子王,世袭罔替,说白了,只要大燕朝不亡,定亲王府就完不了,人既是开国功臣,又是皇族宗室,谁得罪的起啊。
得禄一见他蔫了,把手里的茶搁在一边儿:“看来你还有点儿见识,我们家小爷就是定亲王府的独根儿苗,你放火烧了谁家,我们家小王爷也没功夫搭理,可就是时家不成,知道为什么吗,跟你说了也无妨,时家那姑娘,是我们家小王爷的心尖子,再过些日子,说不准就是我们亲王府的小王妃了,你跑去时家放火,不琢磨琢磨,我们家小爷能饶了你吗。”
周康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闹半天,自己受的这么些罪,都是因为时家那丫头,不,,不对啊,时家那丫头明明跟明彰自小定亲,有小王爷什么事儿啊。
仿佛知道他想什么,得禄道:“你一准想,时家姑娘跟你那外甥订了亲是不,说起这个,我们家小爷还得谢你呢,不是你那一把火,时姑娘也不能来京城,不来京城,我们家小爷往哪儿找媳妇儿去啊,不是你那一把火,你外甥这门亲事说不准就成了,要真成了,也就没我们家小爷什么事儿了,故此,我们家小爷说了,得好好谢谢你,至于怎么谢,我们家爷也吩咐下了,你不是想你外甥了吗,这就把你送过去,让你那状元外甥,好好孝顺孝顺您这个亲娘舅。”
得禄这般一说,周康还当是哄自己的呢,不想真把他送了来,至于怎送来的,真有点儿惨,就这么捆着拴在马屁股后头,得禄骑着马在前头走,让他在后头跟着跑。
周康一身衣裳早给鞭子抽烂了,又好几天没洗澡,蓬头垢面,跟个要饭花子似的,恨不能遮住脸别叫人瞧见模样儿,快些到自己外甥儿哪里,得一条活命,哪想得禄偏生走的极慢,道上遇上熟人就停一停,旁人一问,就说这是纵火的歹人,给我们家小王爷逮住后,非说自己是状元郎的亲娘舅,我们家小王爷只怕他是胡说,让我把他送去状元府认认人呢。
从郊外一直到明彰的状元府,一个时辰的路程硬是让他走了两个时辰还多,等送到明彰府里的时候,京城满大街的人都知道,状元郎有个纵火的亲娘舅。
叶小爷这招儿损的没边儿了,他就是要看看,许明彰怎么发落这个亲娘舅,还有他那个娘,想稀里糊涂的混过去,门儿都没有,就得让那小子跟他媳妇儿结上死疙瘩,最好这辈子都不来往才合了他的心意呢。
故此周康一送到府里,管家就知道这位浑身直冒臭气,比要饭花子强不了多少的人,就是他们大人的舅舅,本想松绑,却让得禄给拦下了,就这么捆到了现在。
这大会儿功夫,周康也想明白了,就算时家那丫头傍上了定亲王府,自己也不怕,还有明彰娘呢,纵火这事儿可是他姐让他干的,明彰要想给他娘脱罪,第一个就得饶了自己这个舅舅。
再说,两家终归沾着亲,就凭时家丫头跟明彰的情份,他还就不信,她能不管不顾的毁了明彰的前程。
故此,周康见着明彰倒真不怕了,还很是亲热的打了招呼:“明彰,舅舅要知道你在京里头,怎样也不能吃这么大亏,快着给你舅舅把这绳子送了,捆的我这胳膊腿儿都麻了。”
明彰动都没动,只冷冷的看着他:“舅舅,你还知道是明彰的舅舅,当初纵火的时候,可想到了明彰?”
周康一听这话头不对忙道:“明彰,这你可不能赖舅舅,是你娘不喜时家丫头,非让我去的。”
明彰脸色一暗,半晌方道:“外甥如今为官,更应守着朝廷律法,明儿我就亲送舅舅去衙门,该怎么发落怎么发落。”
周康一听心都凉了,一急也顾不得了:“你要真把舅舅送衙门里头去,也成,到时我据实以告,把你娘供出来,看你还保不得住你头这顶乌纱帽。”
“舅舅,你跟娘做下这样的事儿,我跟潇潇”说到这儿凄然一笑:“事到如今,明彰还要这顶乌纱帽做什么,你跟娘当初既做下这样的事儿,就该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任谁也逃不脱。”撂下话转身走了。
一出来就见他爹立在院里头,仰着头瞧着月亮发呆,明彰走过去,忽听他爹道:“终是爹对不住你,你寒窗十载,金榜题名,正该展你的抱负,倒让我跟你娘拖累了你,若早知如此,当年”
正说着,忽外头管家跑了进来回说:“许顺来了。”
许顺是家里老宅的管事,若无大事,断断不会来京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父子俩忙走了出去,到了中庭外,一见许顺那狼狈样儿,便知不好。
果然,许顺一见他们,紧走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哭起来:“奴才该死,少爷那日走了之后,夫人便不让人在跟前伺候了,奴才只当夫人想静一静,别没在意,不想夜里内院便走了水,待奴才领着人扑灭了火,才发现夫人悬在房梁上,待救下来,已不中用了。”
时潇知道信儿的时候,已是三日后,叶驰自是一早就知道了,知道的时候心里颇有些不爽,本来还想瞧许明彰的好戏,看他倒是能不能大义灭亲,却他娘一死,这事儿就真好办多了,至少许明彰这个官儿是保住了,往后估摸还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