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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鹰身人飞了回来,因斯特上前询问:“战况怎么样?”
鹰身人苦笑着一起摇头,“糟糕透了,这次一条船也没有摧毁。我们尽了全力,但顶多在船上打出几个窟窿,那船一点事情都没有。”
因斯特也不禁皱眉。
一个鹰身人突然说道:“要是你们牛头人能飞过去就好了。”
让牛头人飞过去?因斯特心中突然一动。
勉慰了鹰身人几句,因斯特立刻找来了休德。
“休德,你曾经在安因河上摆渡,你看把一队牛头人偷偷送过河攻击特曼水营,有成功的可能吗?”
强壮的牛头人笑了,“我一直在想这个事情,你不来找我的话我就找你了。”
“那你的建议?”
“完全可行。攻克莱顿城的时候咱们也缴获了几条船,我看过了,修一修都能用。咱们趁晚上偷渡过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因斯特大喜,当即和休德讨论起了攻击行动的细节。
最后因斯特说道:“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但风险也不小。关键是要出其不意。这样吧,兵贵神速你明晚就带人出发。”
“好,没问题。”
因斯特回去后向统帅部通报了这次攻击计划,并做出各种配合安排。
翌日晚间,因斯特和几名护卫团的主要成员,紧张地注视着休德带领一百名牛头人,分乘上几条小船,消失在夜幕低垂的苍茫河面上。
因斯特默默估计着时间,等待休德一行发起攻击。整整两个大队的鹰身人已经集结待命,一旦休德的攻击得手,鹰身人将负责扩大战果和掩护牛头人撤退。
法师团副团长,火系大魔法师勒芒气冲冲地来了,他一开口就让因斯特吃了一惊,“听说你派人去攻击特曼船队,怎么没有通知我。”
“你也要参加这次行动?”
“那当然,难道烧船这种事情,还有人比我更拿手吗?”
“我们不是去烧船,而是去砸船。那边的船上都有防火措施,不好烧。”
“我的火海底下没有烧不起来的东西。”勒芒刚说到这里,旁边突然有人叫道:“不好了!快看!”
众人忙把视线投向对岸,特曼水营中升起了几个魔法照明光球,晃悠悠地飞到了河面上空,休德的偷袭船队完全暴露了。
“不好!”因斯特刚叫了一声,只见水营中现出了大批的弓箭手,密密麻麻的箭矢像下雨一样覆盖了休德的几条小船。
随着轰轰的巨响,几架投石机加入了攻击,飞落的石块在河面溅起大团的水柱,震得小船摇动不休。一艘小船被落石砸个正着,顿时变成了一堆散碎的木片。除了少数几个外,大部分牛头人都不会水性,他们在漆黑的河水中挣扎了几下就消失了。
休德死命扳动船舵,想让小船顺着水流的方向掉头。他身旁的几个牛头人都是他在安因河一起摆渡的同伴,拼命替他抵挡箭雨。
船舵发出吱吱的声音,小船飞快地掉过头。休德觉得背上一沉,转头望去,他最好的朋友在临死时合身扑到了休德的背上,英勇的牛头人身上插满了数十只箭矢。
休德环顾四周,小船只剩下了自己这一条,其他都变成了漂浮在河水上的碎片。他大声咒骂着,仍然稳稳把住了舵。
一个落石砸在小船旁边,激起的水花瞬间把左侧一排浆手吞没,随即到来的水浪将小船高高抬起,所有船员都滚到了另一侧。
水浪平复后,小船在原地打着转,休德大喊:“快回去划桨!”
这时又一个石块正对着无法行动的小船飞了过来,休德大吼:“跳水!”然后纵身跳入水中。
随着卡喳轰隆的巨响,最后一条船也沉没了,岸上的投石机停止了发射。几艘特曼战船从水营中开了出来,搜索消灭落水的尼贡战士。对岸的水营中隐隐传来阵阵人类士兵的欢呼声。
东岸的因斯特和将士们,咬牙切齿地看完了这一切,怒火在胸膛中不受控制地熊熊燃烧,却无法找到宣泄的出口。
当鹰身人飞临战场河面的时候,特曼战船识趣地退回水营,鹰身人在河面搜索良久,没有找到任何幸存者。最后只能悻悻地飞回来。
两个鹰身人大队长,双眼通红,要求不顾一切出击水营,为突击队报仇,被因斯特强硬地否决了。
年轻的牛头人统帅两手握拳,死死盯着河面,一动不动,其他人都不敢来打扰他。
突然有人发出欢呼,“看!有人回来了。”
休德带着一身水渍钻出了河面,刚回到岸上,他就一下子跪倒在地面上,面向大河的方向,泪流满面。
因斯特走到休德的旁边,静静地站立着,良久,突然冒出一句,“还有船吗?”
“只有一条小舢板了,能坐五六个人。”
“还能战吗?”
“能!”休德的目光中腾射出两道火焰,他一个猛子窜了起来。
因斯特转身对勒芒说:“大魔法师,这回要看你的了。”
“哈哈,没问题。”勒芒脸上笑容绽放。
小舢板被放下水,休德稳稳坐在船尾操橹。因斯特看了一下身边的人,“马尔戈,你和我还有大魔法师去。”
身为护卫团副团长的牛头人笑了,“你不说我也要去。”
身旁的幕僚大惊,“统帅!你的职责是指挥战斗,不能亲自去冒险!”
“别人在战斗在牺牲时,在一旁看着的统帅我当不了。马尔戈,走!”
“是!”
得意洋洋的勒芒、咧嘴而笑的马尔戈和气势坚定的因斯特登上了船,美杜莎莫兰竟也跟了上来。
“莫兰,你?”
“我想你们也许需要一个弓箭手。”
“你不是怕水吗?”
莫兰微微仰了下脸,目光流露出不屑的样子,表达他对这种说法的不满,可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和紧紧抓住船梆的双手,还是暴露了自己。
奥尔加和诺莱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抢上船来,他们嘿嘿笑着,说道:“大家都到齐了,怎么少得了我们两个副团长呢?”
休德喊了一声,“走了。”舢板晃晃悠悠地离开了河岸。莫兰的脸色逐渐变白了,他死死抓住船梆。奥尔加和诺莱的脚爪也有些站立不定,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抓住了马尔戈这个大块头,像附着在大树上的两只蝙蝠一样,固定住自己的身体。
舢板靠近了原来突击队出事的河面,速度放慢了下来。勒芒凝神了一会儿,说道:“没发现有监测魔法。”
因斯特在热能视力下打量对面的水营,一条长长的人造岸堤环绕着整片大营,特曼的船只都停泊在岸堤内侧。在岸堤上不时有巡逻队的身影出现。
“勒芒,从这里放你的火海效果如何?”
“只能烧掉外围一些船只,要再靠近些。”
“不行,再靠近会被发现的。”因斯特四处看了看,一指下游的一处滩头,“咱们从那里上岸,想办法潜进去。”
在黑夜的掩护下,几个人顺利登上了滩头,然后把舢板也拖上岸藏好。
因为尼贡没有水军力量,特曼的防御一向松懈,除了水营所在的位置,其他河岸几乎不设防。
因斯特一行偷偷摸摸靠近了水营,他们发现在靠近陆地的这一面水营的防御很薄弱,只有间隔很大的几个岗哨。
不过人类的岗哨设置的位置比较好,想从哨兵的眼皮子底下潜入是不可能的。因斯特看着最靠近的一处岗哨,里面有两名哨兵。
“莫兰,从这个距离你能干掉那两个哨兵吗?”
“没问题。我有把握射中他们,不过就怕他们死的时候有动静,惊动其他岗哨。”
因斯特想了想,“奥尔加、诺莱,你们的任务来了。你们绕个圈子,装做从河面飞过来的,骚扰一下水营里的人类。记住,骚扰一下就行,然后直接飞回对岸。”
“啊?就这么点任务?”
“别多话,执行吧。”
“是。”
两个鹰身人领命飞去,过了几分钟后,对面的人类水营里突然响起了急促的告警声,大群的弓箭手从营帐中涌出,纷纷仰头找寻攻击的目标,照明的魔法光球也再次升起。
闹腾了一会儿后,人类发现只是两个鹰身人捣乱,他们朝最外面的船只扔了几块石头就飞走了。人类士兵咒骂着,“乱发什么警报,还让不让休息了。”然后重新返回营帐。
岗哨里的两个哨兵也扭过头去,看营地里面的热闹。两声弓弦的震动被夜风中喧闹的声音掩盖,两个哨兵后脑中箭栽倒在地,尸体倒下的声音也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几个人静悄悄地潜入水军营地,密集的船队在他们眼前展开,在岸堤的内侧,一艘挨着一艘。
勒芒兴奋地搓了搓手,然后开始了冗长的魔法准备。因斯特立刻知道他又要放那个著名的火海了。似乎是在地底压抑了太久,那里没什么好烧的,也不能随便乱放火,到了地表以后,这个身份极高的火系大魔法师,竟然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纵火犯。一提起放火就兴奋。
一股股火系魔法元素像龙卷风暴一样,以勒芒为中心汇聚。水营里的人类法师发现了异常,他们恐慌地大喊起来。
一瞬间,数十个魔法光球,还有成百上千的火把、灯笼将营地照耀得彻如白昼,几个潜入者的身影立刻被发现了。
“敌人在那里,杀啊。”士兵们蜂拥而来。
知道魔法师此时不能被打扰,因斯特、马尔戈和休德并排护卫,砍倒了一个又一个冲上来的士兵。因斯特在心里苦笑:“想不到又是这样,我和马尔戈拼死拼活,他在那里悠哉地准备魔法,然后烧个痛快。”
莫兰的双目如电,专门找弯弓搭箭的弓兵下手,双方开始了对狙。
几个人类法师衣冠不整地跑了过来,没几步突然又嚎叫着转身逃跑。一朵小火花从勒芒手中飘了出来,好像无害一样飞向船队最密集的中心区。
“走了!”
因斯特和马尔戈架起穴居人法师,风一样地撤离。勒芒居然还叫了起来,“等会儿,让我看看魔法的效果。”
两个牛头人哪里管这个,逃命还来不及呢,跑得飞快。勒芒只得拼命把头扭向后方,观看自己的得意之作。
一片汹涌的火海在船队中爆开,覆盖着船身的浸水生牛皮,几乎瞬间被烤干、烤熟,然后爆出一团明亮的火焰,反而成为了火势的助燃品。
浓烟滚滚,热浪迫人,跑得慢了一点的莫兰,尾巴尖不幸被火舌舔着,呈现出一片焦黑的色泽。
所有人都在躲避烈焰,纵火五人行顺利跑回了舢板处,手忙脚乱地把舢板放下水,幸福地踏上了回程。
当五人行安全上岸的时候,因斯特发现蒙塔尼亚克和坦埃斯,还有其他一些统帅部成员,正等在岸边。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蒙塔尼亚克,脸上黑得能刮下一层煤渣来。
“胡闹!太轻率了,太危险了,你,你要气死我了。你要记住自己是负责战术指挥的统帅!我要关你的禁闭!”
“来人,把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给我关起来!”
统帅部的其他人爱莫能助地看着因斯特,他只好乖乖地听命。
蒙塔尼亚克怒火稍熄了一点,他掉头就走,嘴里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幸好没出事。勒芒这个家伙,我回去再收拾你。”
躲在一旁的勒芒,突然感觉身上传来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
因斯特的禁闭只执行了一天。
当年轻的统帅从禁闭室出来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无数士兵夹道欢迎他。一浪一浪热烈的掌声响起,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尊敬的神情,战士们面容开朗,仿佛从德雷菲斯受伤以来的阴霾都一扫而空了。普通士兵对因斯特这次贸然历险的行为,表现出了和统帅部成员不同的态度。
因斯特心中升起一种明悟,仗打到现在这份上,也许战术指挥的作用已经不大了,双方据河攻守而已。接下来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鼓舞将士们的士气。他深深地坚定了这一点。
五十九
半兽人拉孔和他的同伴们这一段时间的日子过得舒服极了。
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拉孔惬意得直哼哼。从来不曾穿过鞋的两只黑脚,将雪白的棉绒被蹂躏成一团,皱巴巴地堆在大床的一角。
“哼,当初部落里的那些老家伙,不肯来地表冒险,说什么危险,人类不好对付,我不听他们的,带着成群结队就上来了。结果怎么样,那些老家伙现在还在吃地上刮下来的苔粉吧,或者在掏已经几乎绝种的耗子洞吧,英明的拉孔我已经在人类的床上吃上肉了,是大块大块的牛肉啊,狠狠咬一口肥厚的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流的那种。”
想到这里拉孔感觉半个小时前刚饱餐过的肚子又有点饿了,他吼了一声,“拿肉来,拿酒来!快点,你们这两个人类的蠢女人!”
两个二十岁上下、民女打扮的女子,战战兢兢地端上满满一食盘的熟肉,还有酒。她们是这个屋子原来主人的女儿和儿媳,而家里的男人现在都被关在镇头的帕丁神会的教所里,作为半兽人的奴隶和取乐对象。
拉孔对她们惶恐的神情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