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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战书。”拓跋青林将皇榜递给父亲,在他跟前父亲是个秘事极为低调的人,向来不喜抛头露面,对外界的事更是漠不关心,一门心思全放在了培养儿子上,对他要求极严,拓跋青林能有今天的成就,父亲拓跋思珪起了很大的作用,自他当上驸马之后,父亲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掌握兵权,其他事概不过问,对于父亲的这些古怪行为拓跋青林很是不解,父亲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虽然不知道父亲的用意,但他还是照父亲的话做了,母亲早亡,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使他对父亲充满了感激和信任,只要父亲高兴,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水仙台,群英会。决死战,胜负分!”这是什么意思?”拓跋思珪读完皇榜后更加疑惑。
“爹,这次孩儿领兵攻打神龙帝国,意外抓到了敌军的一个重要人物,我把他囚禁在水仙台,并做好一切布置,只等他们派人来救,我便可关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此一来便可除掉许多难缠的对手,我们扈尔特大军便可长驱直入,直捣神龙帝国的京都盘龙城!我已获番他们派来的人已经来到了扈尔特城,这张皇榜就是我给他们下的一封战书。”见父亲问及,拓跋青林赶紧向父亲说明。
“什么?你这次带兵攻打的是神龙帝国?”拓跋思珪大吃一惊,他只知道儿子又出兵作战了,自他当上驸马后这已是家常便饭,却万万没有想到儿子这次攻打的竟是神龙帝国,这些事府上的人都知道,但由于拓跋思珪不苟言笑,无论是对儿子还是对其他人,总是绷着一张脸,驸马府的人上至公主下至奴才都躲着他,他不问,别人自然谁也不会主动告诉他,因此,他虽是驸马的亲生父亲,却是唯一一个不知道驸马在干什么的人,骤然闻听儿子正在跟神龙帝国开战,怎不叫他吃惊。
“爹,您怎么了?您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够掌握兵权吗?这次出兵神龙帝国,扈尔特王国所有兵力尽归我麾下,您应该高兴才对呀?”拓跋青林发觉父亲神色的异常。
“傻孩子,紫炎王朝虽说近百年来国力衷微,大不如从前,但它毕竟统治了神龙帝国万里河山五百年之久,根深蒂固,要想把它连根拔起谈何容易,你贸然兴兵无异于自掘坟墓啊,你让为父怎么能放心得下呢?我近来一直心绪不宁,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原来为的是你!” 拓跋思珪指责儿子道。
“爹,您说的那是从前,近几年来神龙帝国暴乱不断,如今更是四分五裂,他们的皇帝紫炎庆也被丞相王鲁软禁了起来成了傀儡,紫炎王朝早已名存实亡,诸路义军、统兵大将各自割据一方,互相攻伐,眼下正是我们进兵神龙帝国入主至中原的大好时机。”拓跋青林向父亲说起神龙帝国的时局。
“没想到短短十数载,天下局势便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拓跋思珪感慨道,这十几年来,他蛰隐不出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培养儿子上,没成想外面变化竟如此之大,若非儿子偶然向他提起,他至今还沉睡在十几年前的梦中不能醒来,看来自己真的老了,已经跟不上世界的发展了,拓跋思珪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在儿子面前是那么苍老无力,瘫坐在椅子上,仿佛一下子老去了几十岁。
拓跋青林察觉到父亲的异样,以为父亲是在为自己担心,连忙解释道:“爹,您不用替孩儿担心,这次与我们开战的只是神龙帝国的一支义军,为首的乃是原来的定南王莫孤霸之孙、莫孤艾之子莫孤雁,虽说他们已占据了三个行省,但自起兵以来便一直大战不断,耗损颇巨,如今刚刚经历的白龙城会战更是损失巨大,四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与我军相比他们已然处于劣势,孩儿不愿强攻只是为了保存实力应付以后更大的战斗,这次孩儿无意中俘获了与莫孤雁关系密切,又在仁义军中担任要职的原定南王府家将华天凌,莫孤雁必会亲自来救,只要杀死莫孤雁,仁义军自然会土崩瓦解,在我的布置下,莫孤雁想不死都难!”
“啊!”拓跋思珪完全震惊于儿子所说的事实,头脑里一片空白,喃喃道:“有没有可能放过他们呢?如果有人求你这么做的话?”
“爹,您就这么不相信孩儿吗?这件事关系到此战的成败,关系到扈尔特未来的国运,孩儿身为扈尔特王国的金刀驸马,三军统帅,怎会纵虎归山,这么便宜了他们,即便是国王亲自求情,大义当前我也绝不对买账的!”拓跋青林绝决道,完全没有注意到父亲说这句话时的神态语气。
“好了,为父明白,你忙去吧,我也累了!”拓跋思珪蹒跚着走回自己的房间,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拓跋青林第一次意识到了父亲已经老了,原来高大挺直的脊梁不知不觉间已经弯了下去,父亲用他那高大的身躯托起了儿子今天的辉煌,想到此拓跋青林双目不由模糊起来,父亲的形象变得更加高大挺拔!
月色清冷,洒落地上凝起一层寒霜,不管白天多么酷热,晚上依旧会寒气袭人,莫孤雁仿佛置身于秋未冬初的神龙帝国北疆,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匆匆穿过静寂的大街奔城东水仙台而去,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影子。水仙台本是供奉着水神的一座七屋宝塔,这次却被拓跋青林用来关押华天凌、诱捕莫孤雁,宝塔建在城东一片密林之中,周围没有任何房舍,通往宝塔的只有一条石阶铺成的小路,两旁密林在月光下更显肃杀,这样的夜晚本来不适合行动,但莫孤雁还是来了,他这次来这的不是救人,而是探路,如果不能事先探好路,即便能够冲入塔中救出被囚的华天凌,也依旧很难顺利冲出重围,安然返回西平前。莫孤雁小心翼翼地走在小路上,尽量使自己不发出一点动静,一丝气息,突然心中现出警兆,旁边密林中冲出一个蒙面人将莫孤雁拉入林中,事起突然,来人功力又极为深厚,莫孤雁事先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猝不及防下没能挣脱开。
“别出声,随我来!”那人聚功传音道,见莫孤雁并没有反对,便撒开拉住莫孤雁的手,自己在前面引路,两人一先一后离水仙台越来越远,最后停在南城一片墓地里。
“不知尊下是谁,带我到这里所为何事?” 莫孤雁在那人身后几步外停止脚步。
“你可是莫孤雁?”那人转过身来,揭下面纱,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武者,双目如美玉一般光华内蕴其中,一看便知修为已入“天人之境”,修为可能更在莫孤雁之上,难怪能瞒莫孤雁灵异的警觉。
“不错,我就是莫孤雁,敢问前辈尊姓大名?”莫孤雁并没有感受到那人有什么敌意,坦言相告。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以你现在的修为,天下间能超过你的不超过十个,二十年后天下将再也没有你的对手!”那人先是称赞了莫孤雁一番,依旧没有回答莫孤雁,“你这次可是专为营救华天凌而来?”
“不错。”莫孤雁越来越感到这个人奇怪,本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估计他也不会回答,干脆连问都没问,只是点头称是。
“你可知此行凶多吉少,很有可能救人不成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给我个理由?”
“我没来的理由,但有很多不来的理由,不过我还是选择了来,只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应该来,所以就来了,就这么简单。”莫孤雁搞不清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甚至连他是敌是友都弄不清,只是据实回答。
“快人快语,不愧是莫孤家的后人,我爹当年没有救错人!”那人赞扬道,随即一躬扫地,单膝跪到在莫孤雁跟前,“华天凌之子华弑龙拜见少将军,得罪这处望少将军海含!”
“你真是华叔?快快请起!”此时此地遇到华弑龙令莫孤雁喜出望外,原以为这么多年他早已不在人世,没想到他非但还活着,功力也是突飞猛进,比他爹华天凌还要高出许多。
“我这儿有一块玉佩,我爹那儿也有一个,两者一模一样。”华弑龙说着取出一块玉递给莫孤雁。
莫孤雁再不怀疑,将玉佩还给华弑龙,不解道:“华叔,你怎么会在这儿?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莫孤雁有一肚子的疑问等到着他解答。
“一言难尽,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告诉你,今晚来这里我只想阻止少将军去救人。”华弑龙语出惊人。
“为什么?”莫孤雁大吃一惊,天下哪有儿子不救老子的!
“少将军请想,他们之所以白领我爹这么久没有杀他,就是因为我爹还有利用价值,可以做他们诱杀少将军的诱饵,只要你一天还没有露面,我爹就一天是安全的,若是你采取了行动,成功了倒还罢了,一旦失败,非但救不出我爹,还会连累少将军性命不保,试问少将军有多大把握可以一举成功?”华天弑龙讲出一番自己的道理。
“今晚我确实没有成功的把握,但是华爷爷在他们手上时刻都有生命危险,我怎能坐以待毙呢?”莫孤雁坚持已见。
“水仙台内机关重重,你这么进去实在太危险了,我看这样吧,我有把握弄来塔内的机关布置图,你先回你的住处等我消息,等我得手之后咱们再商议下一步具体怎么救人。”华弑龙提议道。
“嗯,这样也好,我住在苍济客栈,华叔,一旦有什么进展立即通知我,千万不要单独行动,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必须一击成功,不能打草惊蛇!”莫孤雁沉思了一会儿同意道,却又担心华弑龙单独行动。
“少将军放心,弑龙自有分寸。”华弑龙点头道,听他这么说,莫孤雁这才安心离去,眼见莫孤雁消失在夜幕中,华弑龙自言自语道,“少将军,我们华家欠莫孤雁家太多了,若是因为救我爹而断了莫孤雁的最后一脉香火,我父子万死难辞其咎,救我爹之事就交给我这个做儿子的吧,成与不成全看天意了,我爹也不会反对我这么做的!”说完重新蒙上脸,折返往水仙台奔去。
水仙台静得怕人,塔内漆黑一团,华弑龙知道这黑暗之中隐藏着无尽的杀机,既来之则安之,华弑龙早已抱定“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深吸一口气,纵身跳上第二层,由窗户进入塔内。水仙台七层宝塔层层布满机关,一层比一层更加危险,华天凌便被囚禁在最高一层,只有第二层可以由窗户进入。华弑龙跃过第一层直接进入第二层,功聚双目,借着月光可以看清通往第三层的阶梯,华弑龙小心翼翼地走上楼梯,突然从四面墙壁上射出排排利箭,华弑龙连忙跳下楼梯总算躲过,不想脚下一响地面裂开,他知道这一掉下去凶多吉少,抽出腰间宝剑插入墙中,借力跳出陷阱,偷眼望下观瞧,惊出一身冷汗,下面竟是条条毒蛇,随便咬上一口都可能丧命!华弑龙收拾起心神来到第三层,等着他的乃是十八上木人,华弑龙刚迈入第三层便踩动了机关,十八个木人同时启动,排成一座大阵将华弑龙围在当中,以各种古怪搏击术展开攻击,相互之间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无懈可击,华弑龙依仗宝剑之利,功力之深,以硬碰硬,将十八个木人尽数毁去,自己却也多处受伤,这才闯过第三层来到第四层,刚进入第四层,华弑龙便闻到一股馨香,心感不妙,连忙屏住呼吸,这才没有吸进毒气,闯过第四层进入第五层,他却没想到这种毒气却已然透过他的伤口进入体内。第五层是火油阵,华弑龙运转功力,以排山倒海之势由双掌击出,将熊熊火焰推出塔外,来到第六层,自己也功力耗损甚大,加快了体内毒性的发作。第六屋灯火通明,六名高手各执兵刃虎视眈眈地盯着华弑龙,比之十八个没有感觉的木头人,他们将更难对付,华弑龙一言不发,冷眼扫视着六人,手中宝剑缓缓举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先发招,与六人战在一处,六人单打独斗虽都不是华弑龙的对手,但六人联手却弥补了各自招式的漏洞和功力的不足,加上前几关华弑龙功力耗损巨大,又身中巨毒,行动已不似先前迅捷,判断也失误不断,不过他却有拼死之志,七人斗了个难解难分,这时楼上传来一个嘹亮的声音:“放他上来!”那六人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任由华弑龙走上第七层。
“你终于来了!”拓跋青林背对着楼梯入口,缓缓道,在他前面,华天凌披头散发地被锁在墙上,左右肩琵琶骨被精钢打造的利器贯穿锁住,功力完全无法发挥,已经痛苦得昏迷了过去。
看到父亲现在这副样子,华弑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冲上前去解救,不想这样正中了拓跋青林的计,他把华天凌弄得这么惨本是想让莫孤雁感情失控,从而给他以可乘之机,这么做用在华弑龙身上更加有效。还没等华弑龙冲到华天凌跟前,从拓跋青林椅子里窜出两条铁链拦住华弑龙的去路,紧接着一张金丝网铺天盖地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