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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何若日这句话华灵衣全身一颤,停下脚步,“你是在怜悯我吗?”
“不是,因为你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来怜悯你,你的刚强与坚韧是你特有的魅力,我见过不少比你漂亮的女子,但像你这样要强的女子却只有一个。”何若日诚挚地道,“本来这次离开拜圣岛,我是要到圣女门找一个人的,在路上碰巧救下了你,开始时我只是想利你和坤时堂的势力,更快地将八堂据为已用,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你发生感情,可事情的发展并非我当初想象的那样,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了你,这一发现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类女孩子,可事实就是如此,我已经喜欢上了你这个人,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不管你怎么想,我只知道自己千真万确地喜欢上了那个叫华灵衣的女孩子,我可以欺骗你,可以欺骗其他任何人,却唯独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我跟你斗嘴,那是因为我希望自己能够引起你的注意,我说你不好,因为我害怕你不喜欢我,自己会伤心,所以我才那样安慰自己。”顿了一顿,何若日接着道,“我已经有了两个女人,一个是我妻子紫玉,一个是圣女门的四圣女沉香,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喜欢你,今天告诉你这些,我并不期望能得到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忘记我那些混帐话,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华灵衣是最好的,没有人可以代替!”
华灵衣慢慢转过身来,何若日分明看到她眼中的泪花,再不犹豫,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将她紧紧抱入怀中,伏在他的肩头,华灵衣失声痛哭,多年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控制不住,喷涌而出。
“哭吧,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何若日轻轻抚慰着她的后背,“出生在坤时堂这样富贵之家,本应是你的幸运,可你父亲没有儿子,身为长女便成为你的不幸,你父亲从小便将你像男孩子一样养着,以便你将来能够继承他的遗业,所以,虽为同胞姐妹,你妹妹穿着花衣裳在屋里读书写字时,你却只能像男孩子那样,在烈日下、在风雨中苦练杀人的技能!莫说你一个娇弱女子,便是七尺须眉,又有谁是十三岁便开始过刀头舔血的日子?这一切你不但都忍受了过来,更挑起了坤时堂诺大的家业,你虽从没说起过,可我心里清楚,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受了许多罪,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承受这些世道的艰难,再重的担子我帮你挑起来,再多的委屈你都可以向我倾诉。”
“你让我哭,我偏不哭。”听她这么一说,华灵衣反倒止住了哭声。
“你这丫头,叫我说你什么好呢?”何若日被弄得哭笑不得,“不过,我倒喜欢你这样事事与我对着干。”
“你是不是还在打我妹妹的主意?”华灵衣突然问道。
“你这是杞人忧天,你妹妹看上的是飘风护法,这一点我心里清楚得很,那天我不过是逗她玩而已,以后有机会我会撮合他们的。”何若日解释道,转念一想自己这不是成了月老了,先是韩天傲与怀柔,现在又成了飘风和华彩衣。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妹妹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性情倔强并不输于我,她认准的事是谁也改变不了的,我真怕你有心,她无意,到时候弄出乱子来。”华灵衣松了一口气。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哪种生性风流、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何若日气苦道。
“你是啊。”华灵衣一脸天真地道。
坤时堂这边忙着备战,其他五堂也没有闲着,自从知道这边的消息,嗅到了危险的信号,五堂的堂主便开始联络起来,经过近一个月来的谋划,终于结成攻守同盟,一家有难,其余四家必须全部来援。
“乾四、坤时两堂如今可用兵力只有四万,加上木知秋的一万人也不过五万,而五堂共有兵力八万,又有堡可守,相当于十三万的兵力,五比十三,如此大的悬殊,我们到底该如何是好?”华灵衣为难道。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妙计。在回魔族之前,我可是神龙帝国几十万仁义军的义王千岁,朝庭三十万围剿大军都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五堂这点人马岂会被我放在眼里。”何若日一拍胸脯,满不在乎地道。
“若是吹牛也能打胜仗的话,我可以帮你一块儿吹。”华灵衣一脸不屑,自从那日相互表白心迹之后,两人斗嘴更是毫无避讳。
“兵力相差很大,咱们不能硬打,若是把老本都打光了,就算最后取胜的是我们,也是得不偿失。”何若日认真道,“所以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最好是让他们自己先乱起来,咱们趁虚而入,乱中取胜。”
“你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了?”见何若日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华灵衣追问道。
“你就不能用点儿好词吗?姑娘家这么嘴刁舌滑的可不好。”何若日笑骂道。
“我肚子里的好词儿倒是多得是,只是一见到你我就全给忘了,你说这是我的原因,还是你的原因呢?”华灵衣一副绞尽脑汁在思索的样子。
“我的原因,都是我的原因,这总成了吧,我的大少姐?”何若日知道要想耳朵清静,就必须嘴上吃些亏,接过刚才的话题接着道,“人数不敌,咱们没有人和;去别人的地盘攻打别人,咱们也没有地利,所以眼下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天时到来,只有这样,我的计策才能一举成功。”
“什么计策?”华灵衣追问道。
“到时候你自会知晓。”何若日神秘一笑。
秋风秋雨愁煞人,连绵秋雨已整整下了三天三夜,地上积水成洼,泥泞不堪。
雨依旧下着,夜色漆黑,神手不见五指。兑兮堡外聚集着四路人马,因没被允许进堡而不断叫骂道,他们是离来、震而、艮卒、巽岁四堂赶来的援军,三天前接到兑兮堂被坤时堂五万人马围攻的消息,其他四堂堂主各集精锐火速赶来,希望在兑兮堡下将坤时堂的人马一举打垮,永除后患,不料风向突变,走时还睛空万里,现在却突然下起了连绵细雨来,道路泥泞,他们的行程被严重阻碍,原本一天便可到达,最远的一天半也可赶到,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直到此时才赶到,由于事出意外,带的粮食也都只够两天的,这些人饿着肚子赶了一天的雨路,此时身上又全都湿透了,可谓饥、寒、累三者交迫,为救兑兮堂而来,兑兮堂却不让他们进堡,叫他们在外面雨地里过夜,这叫他们如何不骂?
兑兮堂主梅圣俞却是有苦说不出,三天前,坤时堂主华灵衣突然率领五万人马将他的兑兮堡围了起来,这一围就是三天,他自知不敌,也不敢出堡迎战,只是坚守不出,等待援兵。这援兵早不到晚不到,偏偏今天傍晚华灵衣率部离开,不知所踪,天色又完全黑了下来以后,这些援兵才接二连三地赶到。来到之后,他们一不问战况如何,二不问敌军去向,却只是一个劲儿地嚷着要进堡,情形可疑,加上天太黑,完全看不清下面的情形,敌我不明,这叫他如何敢放这些人进来?
这时巽岁堂主唐中夜走到堡下,四路援军中只有他一个堂主是亲自前来,其他三堂只是副堂主带队,因此,巽岁堂实力虽弱,但他却是一堂之主,说话比其他人有份量得多,“堡上当值的兄弟听着,我乃巽岁堂主唐中夜,劳烦你们通禀你家梅堂主,我有话要当面对他说。”唐中夜冲堡上高声喊道。
“不用通禀了,梅圣俞在此,唐兄有话请讲!”知道自己不得不出面了,梅圣俞回话道。
“梅兄,你在就好,我等日夜兼程前来救援,如今早已人困马乏,这等雨天,你不让进堡却是为何?”唐中夜问道。
“唐兄,不是小弟不想让你们进来,而是天色太黑,辨不清敌友,我不能放你们进来。”梅圣俞为难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我你也不相信吗?”唐中夜气道。
“大敌当前,小弟不敢大意从事,情况未明之前,唯有谁也不相信,请各位兄弟在外面将就一个晚上,明日清晨,小弟亲自出堡谢罪,咱们回去!”说完梅圣俞头也不回地走了。
“梅圣俞,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若不是为了救你,我们怎么会来遭这份罪!梅圣俞,你给我回来!”唐中夜气急败坏地骂道,路上吃了那么多苦,原以为到了兑兮堡可以好好歇一下,谁知竟吃了个闭门羹。
此时仲秋已过,天气转寒,如此的雨天,众人浑身上下全都湿透,又饿又累,赶路时倒还好一些,如今停了下来,再也忍不住那份寒冷,功力低微的开始哆嗦不停,到了后半夜,便是功力深厚如唐中夜之辈,也感到了彻骨寒意,四万多援军,七八个人围成一团狼狈不堪,哪还有半点饱战之师的样子。
“杀啊!”四围突然喊杀连天,连同这绵绵细雨,万箭齐发,援军顿时乱作一团。
“大家不要乱!”唐中夜大声喊道,只可惜他的声音完全被周围的喊杀声和援军的哭喊声盖过,听到的不过他周围数十人。“全都给我退到堡底下!”唐中夜做最后的努力,把自己带来的人马尽量集中到城堡根下,这样可以避免自己人为乱军误伤,将损失降到最低。
其他三路人马却没有这么幸运,黑暗之中完全辨不清敌我,为求自保都挥刀乱砍,陷入一片混战之中,兑兮堡下鬼哭狼嚎,如同人间地狱,激战一直持续到天明。
四路援军只有巽岁堂损失最小,却也伤亡近半,另三路有的剩下一千,有的仅剩几百,而敌军却没有任何伤亡,昨晚他们只是喊了一阵,放了一阵箭,根本就没有发动攻击,完全是他们自己人在互相残杀!望着地上累累尸骨和四周严阵已待的敌军,唐中夜冲着堡上怒喝了一声:“梅圣俞,这都是你干的好事!”言毕挥剑自刎,他的手下则全部投降。
这便是何若日乱中胜的计策,算准这几天有雨,这才发动进攻。
“梅堂主,如今形势已经十分明朗,还要我帮你做出选择吗?”华灵衣一马当先,冲着堡上的梅圣俞高声问道。
“华堂主,八堂原本各行其事,互不相干,为何却要行此不义之师?”梅圣俞诘问道。
“梅堂主此言差矣,八堂归一乃是大势所趋,问题只在于八堂中究竟由谁来完成这项大业。试问八位堂主谁不想独领八堂?只不过到头来真正做到了这一点的只有我华灵衣罢了。”华灵衣反驳道,“我看梅堂主也是个识实务的人,与其死战守城,不如罢手言和共谋大计!”
“成王败寇,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说,开城!”梅圣俞无可奈何地下令道,真正有勇气慷慨赴死的天下间又有几人?
接受梅圣俞的投城之后,华灵衣又率部取下了巽岁堡、其他三堂见势不妙,也放弃了抵抗,主动归降。华灵衣仍命梅圣俞为兑兮堂堂主,唐中夜已死,由魔神族安插在巽岁堂的卧底叶胜初接任巽岁堂主,为安人心,离来、震而、艮卒三堂堂主亦不曾变动,至此,八堂内部争端,以坤时堂华灵衣吞灭其他七堂而告终。
终于将八堂收归旗下,何若日暂时松了一口气,八堂的内部事务有华灵衣和陈之耿两人,他不用太过操心,眼见初冬将至,去圣女门找沉香的事却是不能再拖了,只是不知如何开口向华灵衣辞行,告诉一个女人自己要去找另外一个女人,毕竟有些难以启齿,若他不喜欢华灵衣,自可不用考虑她的感受,可问题是自己对她已生情愫,故而愁眉不展,闷坐房中。
“谁?”门外传来敲门声,何若日出声问道。
“我可以进来吗?”似乎是华彩衣的声音,华灵衣是从不敲门的。
“进来吧,门没上栓。”何若日应道,进来的果然是两姐妹中的一个,虽说相处了这么久,与华灵衣的关系早已挑明,两人好的如漆似胶,没事就粘在一块儿,但何若日还是有些分不清两人,尤其是那次“错认”事件发生以后,何若日更是小心翼翼,不敢贸然相认,以免再出差错,当下小心问道,“你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
“我是彩衣。”华彩衣轻声道。
“不,你骗我,你是灵衣。”何若日诈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没骗你,我真是彩衣。”华彩衣急道,脸都红了。
“嗯,我相信你就是彩衣。”何若日点头道,他知道华灵衣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脸红的,“找我有事儿吗?”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说完,脸更红了。
“打听一个人?哦,你是说你姐吧,她出去办事去了,过两天就回来。”总算找到了戏耍她的机会,明知道她问的是飘风,何若日却故意装作不知。
“我问的不是我姐,她走时告诉过我的,我问的是……”华彩衣赶紧摇头。
“那是冯翼?”
“也不是。”
“那还有谁是你认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