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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紫金帮以往所遇的大小劫难总可以安然渡过。自己在车上撞见她与人媾合便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对她来说应是家常便饭了,只是不想这次落在她手里,看来要多加小心了。
正思想间,门被推开,端茶进来的却不是刚才出去的那名丫环了,而是一脸笑吟吟的小姐杜蘅。何若日之所以一眼便认出她来,是因为杜天劫曾给他看过各江湖新贵的画像,其中便有杜蘅。今日得见,仍有惊艳之感,人比画中更美,肌肤胜雪,脸若桃花,似要滴出水来,难怪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做她的裙下之臣。杜蘅脚步袅娜,来到何若日床边,将香茗奉上,“公子,请喝茶!”一双美目顾盼生辉,似是会说话般望向何若日。
这丫头好深的媚力,该不会要对我下手吧?何若日心里盘算着。他知道杜蘅那里有一种毒茶名叫“一日逍遥游”,乃是世间男子的克星,若她真要下手对付自己,以他目前的状态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将茶接过嗅了一下,还好不是“一日逍遥游”,这才放心喝下,将茶杯还给杜蘅。以杜蘅对江湖局势的了解,想来早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不道破八成是另有图谋,自己暂时也没有必要挑明,先与她周旋着,等身体稍好一些再另做打算。打定主意便向杜蘅拱手致谢道:“小姐搭救之恩,在下不知何以为报,请受我一拜!”说着做出起身状。
杜蘅知他身体虚弱,哪里肯叫他起来,连忙将他按住,“公子客气了,救你只是顺手而已,非是有意为之,不必答谢。这里是紫金山庄我的别苑——临江阁,一般人是不会来这里的,公子重伤初愈,就暂时留在这里静养一段时间吧,等到身体复原,是去是留番听公子之便。”
“紫金山庄?!这里莫非是紫金帮?”何若日装作毫不知情,明知故问道。
“不错,我便是帮主的妹妹杜蘅,公子在这里不必拘束,只当是在自己家里一样,需要什么只管开口,我早已吩咐了下去,她们是不敢怠慢的。”杜蘅浅言轻笑,坦然承认。
“原来是杜大小姐,难怪有如此的姣美相貌,我早该想到的,罪过,罪过!”何若日露出一脸惊异神色,自责起来。
“公子真会说话!”杜蘅听到夸赞,甜甜一笑,“见到你醒来我也就放心了,公子刚刚醒来,身体尚未复原,还是好好休息吧,阿蘅就不打扰了,公子的药我一会儿让丫环端过来。”说完便起身向外走去。
“小姐留步!”何若日赶紧将她叫住。
“公子还有什么事吗?”杜蘅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脸疑惑。
“这个……药就不用了,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多休息两天就好了。”何若日支吾道,他可不敢再继续喝药了,却又不便明说,“另外,你也不必称呼我什么‘公子’,在下何若日,小姐可以直呼我的名子。”何若日自报家门,既然杜蘅对他并未隐瞒身份,他也再没有必要遮遮掩掩,此刻挑明身份反倒利于以后行事,于是临时决定言明一切。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我救你也有私心,希望借助魔神教的力量化解紫金帮的一切危机。”杜蘅先是一愣,素闻魔神教圣子何若日行踪诡秘,不想他竟会自己说破身份,但随即就镇定下来,将自己的打算也直言不讳地告诉了何若日,她知道要争取何若日的支持,就必须先除去他心中的戒备,做到这一点唯有毫不隐瞒。
“什么危机?”何若日问道,统一八堂后他一心耽于心法的修练,后来又上了紫云山,之后便重伤昏迷了两个多月,对江湖中近来发生的事毫不知情,故而有此一问。
“你现在重伤未愈,功力尽失,根本帮不上我们什么忙,等你伤好了咱们再详谈吧!”杜蘅话锋一转,并未就势说下去,“圣子还有其它的事吗?”
“麻烦你派人进城一趟,将这枚令牌拿给海里城白阳客栈的店主,传本教白阳护法云容来这里见我。”何若日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枚黑色七星令牌递给杜蘅,杜蘅说的没错,他此时魔核受损,异气入侵,体内残存的灵力剩下一成都不到,遇上强敌连逃脱的能力都没有,因此急需一个高手在身边保护。韩天傲远在康买加州,且如今已算是天剑门的人,不便召他前来,海里城内白阳分舵的云容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调他在身边等于调了整个白阳分舵,自己虽一时失了功力,却不会那么被动了,只是自己此刻行动不便,这才让杜蘅代为传令,凭借他的“听心术”,至少可以断定杜蘅暂时是可信的。
“我会亲自去的,你就放心吧。”杜蘅接过令牌,看了一眼便揣入怀中,转身走了出去。
紫金山庄后书房内,丫环娥儿正向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讲述着小姐杜蘅这一路上的遭遇,前前后后甚是详细,连杜蘅收服山川明浩一事也尽叙其中,只是隐去了何若日的身份,虽然是被安插在小姐身边的卧底,但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何若日的身份便是万万说不得的,因为有小姐的警告在先。
这名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杜蘅的亲哥哥、紫金帮帮主杜若,听完娥儿的报告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怒骂道:“这个贱丫头,眼里越来越没有我这个当哥哥的了,明里尚有这么多事不让我知道,暗地里还不知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瞒着我呢?抓着帮权不说,还净干些无耻的勾当,我杜家的颜面全让她丢尽了,若不是看在她是我亲妹妹的份上,我早就一刀劈了她了,省得她活在世上丢人现眼!”
“帮主,其实小姐也有她的难处,她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娥儿见杜若又发脾气,壮着胆子说了一句。虽然不明白帮主为什么那么恨自己的妹妹,但她却知道若小姐真将帮权交给杜若,只怕不出一年紫金帮便会被其他帮派吞吃掉。近一年来被帮主安排在小姐身边做耳目,她亲眼目睹了小姐为紫金帮呕心沥血,与各式各样的对手过招,一次次使紫金帮渡过危机,一步步发展壮大,其过程可谓险象环生,可小姐一弱介女流全都挺了过来,虽然有时用的手段令人不齿,但却是小姐唯一的绝招,她也曾亲眼目睹小姐暗中独自哭泣,她明白小姐的不易,知道她流泪的同时心也在滴血。而且凭着女人特有的直觉,她可以肯定小姐早已清楚她是卧底,可是她一直都没有说破,更没有赶她走,反而所有的事都让她知道,或许她是想以此来安慰哥哥的心吧,可惜帮主始终未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处处与她为敌,娥儿有时也很矛盾,不想帮着帮主对付小姐,无奈自己的家人全都在帮主手上。为了家人的安危,她不得不继续听命于帮主。
“什么迫不得已?!谁逼她那么做了?她不过是天生淫贱而已!”杜若闻言更加怒不可遏,帮中只知有小姐,不知有帮主,早就使他颜面无存,现在连自己派去的卧底也帮着她说话,他如何不气,盛怒之下,将桌上的茶杯摔到地上,恶狠狠地盯着战战竸竸的娥儿,突然又放声大笑起来,“你们只知道她为紫金帮作出了巨大的牺牲,却怎知紫金帮在我手上就不能发扬光大?让我做帮主却不给我权力,我说了也没人听,如此什么都做不了,不去外面花天酒地,难道要一辈子闷死在这座破山庄里吗?我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都是那个贱丫头逼的,早晚我要叫她好看!”宣泄了一通,心中怨气稍出,瘫坐在椅子上,委靡不振,两眼直勾勾看着娥儿,嘴角诡异一笑,“几个月不见,你倒越发出落的标致了,在那贱丫头身边也应该学到一些她侍候男人的本事吧,让我看看她都教会了你些什么?”说完一把拉过惊慌失措的娥儿,如拎小鸡一般把她按到书案上,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把对妹妹的不满全部发泄到了这个可怜的女子身上。
娥儿早已习惯了逆来顺受,委曲求全,非但不做丝毫反抗,反倒竭尽奉迎,使尽浑身解数讨好杜若,燕语莺声,狐媚蛇躯,更激得杜若淫性大发。
一番云雨之后,杜若冷哼了一声,“果然一样的下贱坯子,从她哪里学不得半点儿好来!”随即低眉沉思,“她从不会轻易收留男子,这次却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留了那么久,这其中必有缘故,我得去看看,说不定我翻身的机会来了,只要抓住她的现形,我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对付她,谁也维护她不得!”打定主意,穿好衣服手提钢刀,出门径直朝北苑临江阁而去。
月朗星稀,何若日独自登上高阁,面对前面滔滔大江感慨不已。紫云山一战,只因临阵到最后时心念不坚,致使落败负伤,此时功力尽失要暂时寄身于一个女子手下。魔神教要复兴,沉香要救出,这些都离不开自己,必须想办法摆脱眼前困境尽快恢复功力,对他来说时间就是机会,时间就是生命,身边脚步声忽然响起,“白阳护法云容,拜见圣子!”一个恭敬的声音传来。
“起来说话。”何若日转过身来,望着圣教两大护法之一的白阳护法惨然一笑,“云容,你可知本尊此次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属下鲁钝,请圣子明示!”
“你并不鲁钝,只是不敢说罢了。”何若日一笑,“如你所见,本尊受了重伤此刻功力尽失,需要在此疗伤,召你前来是要你为我护法,以防敌人获此消息后前来捣乱。”
云容闻言大惊,虽见圣子面色苍白,却不想他竟真个受伤了,看来江湖传言是真的了,凌雪瑶果然名不虚传,竟将圣子伤成这样,旋又不解道:“圣子为何不回拜圣岛总坛,那里总要比这里安全得多?”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除了身体受伤外,在我心中亦同时被凌雪瑶种下一劫,此劫不过,纵使今后功力恢复如初也无法再攀高峰,杜蘅或许可以助我渡过此劫,所以我必须留在这里。”何若日道出情由。
“属下明白了。”云容恍然大悟,“总坛与圣子失去联络已两个多月了,要不要将圣子在这里疗伤的事通知总坛?”
“暂切没有这个必要,他们应该知道该做什么,你只须派人到坤时堡华灵衣那里报个平安便可。”何若日淡淡道。不由想起与自己曾经有一段缘份的华灵衣,自己此刻乃至今后能为她做的只是报个平安了,两人并不合适,华灵衣注定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缘份已去,枉念徒伤。
“圣子要不要写一封书信送去?这样更可安华小姐之心。”云容也听说了一些关于圣子与华灵衣的风闻,故而提议道。
“不用了,有些事总要了断,她会明白的。”何若日想了想道,在华灵衣身上他已不想再倾注更多感情了。
“属下这就去办!”云容躬身告退,闪电般离去。
“出来吧,既然来了,何必要躲躲闪闪!”见云容已远去,何若日冲着暗中朗声道。
“圣子不愧是圣子,这么远就发现有人靠近,佩服,佩服!”黑暗中走出一人,正是帮主杜若。
“是你?”何若日认得他,当日英雄大会上曾见过一面,“帮主来此何干?咱们似乎并没什么交情。”明显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邪气,何若日眉头紧皱,说话毫不客气。
“圣子此话差矣,这里是我紫金帮的地盘,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倒是圣子有家不归却赖在这里不走,让人好生不解,莫不是我妹妹真的媚力惊人,连圣子这样的英豪也经受不住,心甘情愿做她的面首吧?”杜若阴恻恻笑道,刚才偷听到了何若日与云容的对话,心起祸胎,想要拿住何若日,自己借他的名义号令魔神教,如此一来紫金帮便可转眼之间成为可与新教抗衡的江湖大派,自己便可号令天下成为新一代霸主,可又顾及何若日的身手,不知他受伤是真是假,故此出言相激试探何若日的虚实。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是想趁我重伤之际困我于此好来要挟我圣教,既如此为何还不动手?等云护法回来,便是有十个你也没有机会了。”何若日并不生气,反倒出奇的平静,说完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听他这么说杜若心中反倒狐疑起来,看样子何若日早就知道他躲在暗处心怀不规,若他真的功力尽失,为何又让云容离开呢?这八成是一个圈套,故意让自己对他下手,他便可明正言顺地杀了自己,鲸吞紫金帮。想到此后退了几步,全神戒备,以防何若日突然对他下手,满面堆笑道:“圣子说笑了,杜某人哪敢有那样的想法,听说妹妹这里来了贵客特来探望而已,别无他意。圣子连日来舟车劳顿,在下就不打扰了!”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临江阁。
何若日转过身来,望着杜若远去的背影冷笑不已,原来只道他有勇无谋,如今看来他连“勇”也算不上,杜蘅有这样的哥哥也真是她的不幸。更可叹的是自己英雄一世,落难之际竟被此等宵小之辈欺到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