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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如今泥龙潭已成为我军与官军之间无法跨越的壕沟,我军过不去,官军也过不来,我军要想通过泥龙潭消灭官军剩下的五万兵马是不可能的。”莫孤雁最了解“无极之水”,轻可沉羽,如今的泥龙潭早已是船也无法通过,“以我之见,咱们西出雾瘴林,趁灰龙行省兵力空虚之际一举攻下灰龙行省,等侯文义领兵来救之时,由时雨的五万‘飞云军’设伏云栈道,一举将之歼灭!”
“嗯,仁王西出雾瘴林的提议与我的想法基本吻合,只是略有不同!”展清眺微笑道:“我认为应该出兵苍龙行省,灰龙行省有西平关十五万大军西拒扈尔特,如果我们攻打灰龙行省,他们定不会坐视不理。灰龙行省千里平原无险可依,我军人员数量、装备训练全不如人,不但没有任何优势,还有被击溃的危险。而攻打苍龙行省,既可避免在我军羽翼未丰时与强敌作战,为我军争取尽可能多的休养生息的时间,又可引侯文义领兵来救,到时候金鸡军与飞云军合而为一,彻底去除侯文义这个大患!在苍龙行省立住脚后,我军可进一步发展壮大,那时再去攻打灰龙行省可保万无一失!”
“军师妙计,只是……军师何以料定如果我们攻打苍龙行省,侯文义一定会来救呢?侯文义可是在此吃过亏的,俗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何若日问道。
“我军既然已经走出了金鸡岭,侯文义独守金鸡岭中央大寨已是徒劳无益,官军志在我军,他定会去救的!只要黄将军的飞云军还未曝光,以他的十万兵力对付我军,在战力上还是占有绝对优势的!”展清眺胸有成竹。
“好,我同意!”何若日大喜。
“军师高见,我也同意兵发苍龙行省!”莫孤雁改变主意。
“我们也没意见!”华天凌等人纷纷表态,一致同意攻打苍龙行省。
“好,那咱们明日就出发如何?”展清眺向二王闻讯道,“至于云栈道设伏一事,也不能让黄将军的飞云军独力承担,金鸡军攻打苍龙城时可分兵一部分协助黄将军。金鸡军在前堵截,黄将军则率军在后断其归路,定叫他五万官军有来无回!”
“我看可以,兵贵神速嘛!”莫孤雁点头道。
三月三十日,雾瘴林中的六万金鸡军拔营起寨,计划翻越群山密林西出金鸡岭,再取道灰龙行省麾军向东,直取苍龙城。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行军,六万大军终于走出金鸡岭,前面呈现出一眼望不到边的大平原,大军在山脚下进行修整。
“二哥、三哥、军师,前面三十里处有座大镇,名‘紫竹镇’,镇上守军不到五千!”负责情报工作的莫孤红莺早已把前面的情报打探的一清二楚。
“传令下去,我军在此修整三日,三日后兵发紫竹镇!”莫孤雁颁下军令。
“二位王爷,我军已走出金鸡岭,即将进入人多物杂的繁华区域,不能再像以前在金鸡岭上那样凡事都率性而为,以后军队的行事作风必须要有军法的约束才行,有功者赏,有过者罚,不然军队会变质的,一旦生出事端,失去了民心,我军将死无丧身之地!”展清眺深知一支没有严明纪律作风的军队是打不了什么大仗、硬仗、胜仗的,而培养良好的纪律作风则必须有严格的军法可依,因此适时向两人提议制定军法。
“是呀,我没意见,军法之事就劳烦军师了!二哥以为如何?”莫孤雁深有同感。
“举双手赞成!”何若日哈哈一笑。
“军法我早已拟定了出来,共大法八十三条,其中二十三斩、二十六罚、三十四赏,只请两位王爷过目便成,如无异议,可即刻颁行!”展清眺将早已拟定好的军法细款递于莫孤雁、何若日。
“军师,此法是否过于严厉了些?”莫孤雁看后皱了皱眉。
“仁王可知乱世之治吗?”展清眺不答反问。
“愿闻其详!”莫孤雁听出展清眺话里有话。
“乱世之中,群雄并起,兵连祸结,民不聊生!为民者,但求食可果腹、衣能御寒而已,当施以柔政,给之足之,则民心归向;为兵者,手握刀兵,桀骜不逊,束之可为平定乱世之根本,纵之则成危害世人之祸源,为将者当以严正之法加以约束引导,方可造福苍生,不然将会为祸天下!此所谓乱世之治者!”展清眺口若悬河。
“先生高论,莫孤雁受教了!仁义军得先生相助,有如久旱逢雨、猛虎添翼也!”莫孤雁大喜,得一展清眺如得百万强兵!“我再无异议!”
何若日也点头称是。
五月初九,仁义军整装待发。
点将台上,仁王莫孤雁在全军将士面前宣读军法:“……为将贪生者斩,宣调不至者斩,怠慢粮饷者斩,旗举不起者斩,旗按不伏者斩,与敌私通者斩,饮酒误事者斩,恣意扰民者斩,……”军法宣读完毕,“望全军将士上下一意,同心同德,共伐无道!”
“同心同德,共伐无道!”
……
大军还没有开到紫竹镇,那里的五千守军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原来慕容狩二十万大军兵陷泥龙潭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天下皆知了,试问以二十万大军尚且不敌仁义军,区区五千兵马无异于螳臂当车,不是送死是什么?紫竹镇守军将领怀着这样的想法,在仁义军到来之前便携金带银逃之夭夭了,仁义军连夜悄悄进入没有设防的紫竹镇。
此时虽已入夏,夜间的气温却依旧十分的寒冷。莫孤雁传令下去,命士卒们就在街头露宿,不得惊扰百姓,违令者斩。自己与何若日等人也仅是在城东找了处废弃不用的破城隍庙商议军计。
次日清晨,紫竹镇的居民一大早起来,见大街上、屋檐下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怀抱刀枪的士兵,起先吓了一跳,但后来见这些士兵起来后便各自埋锅造饭,既不欺负老百姓,也不抢老百姓的东西,有人拿了老百姓的粮米、木柴,却也不是白拿,而是按照市价付给了足够的银两。当地居民这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想起昨夜这些士兵宁可自己在外面受冻也不到居民家里居住,大受感动。后来打听出这是仁王和义王领导的仁义军,是专为穷苦百姓而战的,对这支仁义之师更加由衷地爱戴,主动让出屋子让士兵居住,或拿出自己过年才舍得吃的粮食招待士兵,只是仁义军有纪律,军法如山,不能白拿老百姓的东西,居民们的好意都被仁义军将士谢拒了,百姓更感这支队伍不同于以往欺压惯了百姓的官军,或者打家劫舍的强盗,是百姓自己的队伍,尤其是得知仁义军一贯倡导众生平等,还田于民,百姓更加拥护。
莫孤雁、何若日找来当地老者了解紫竹镇的民情,知道镇上原来的县丞和总兵一贯欺压百姓,搜刮钱粮,镇上有一大粮仓,乃是县丞和总兵从四边百姓处征集来的,准备献给朝廷做军粮,以做他们日后升迁的资本,由于他们跑得匆忙,如此之多的粮草根本就来不及转移。莫孤雁当即下令打开粮仓,只取少量充做仁义军的军粮,其余的全部发给四里八乡的饥民;命华天凌打开牢狱,重整狱案,将其中罪大恶极的当众斩首,其余的全部释放;又命展清眺、梦随风负责将镇上平日里欺压百姓的富豪、恶霸、地痞全部抓来,公开升堂审理,按其罪行大小该抄家的抄家、该杀的杀、该打的打,所抄的资财全部散发给周边的百姓,仁义军分毫不取。仁义军的义举深得民心,十里八乡的穷苦百姓听闻紫竹镇仁义军开仓放粮,全都成群结队地望这儿赶,不少人还争着把自己的亲人送入仁义军当兵。一时之间仁义军成了广大劳苦大众心中的救世主,莫孤雁、何若日成了他们的守护神,仁义之举深入人心、光为传播。
仁义军在紫竹镇停留了半个月,又新招募了四万真心诚意加入仁义军庄丁,仁义军在人数上达到十万之众,只是这些新招募来的兵丁从未经过任何训练,暂时还不能派上用场。在紫竹镇的半个月里,仁义军与当地居民秋毫无犯,基本上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深受爱戴,但也不免出了极少部分的害群之马,全被负责军法刑堂的华天凌依照军法当众处以极刑,仁义军终于成了一支军纪严明的王者之师!
五月二十四日,仁义军留下一部分人马接管紫竹镇后离开紫竹镇,继续向苍龙城方向进发。大军开拔离开紫竹镇之时,送别的百姓挤满了道路两边,挥泪相送,直有十里之长。
莫孤雁骑在马上,看着路边这些衣衫褴褛却热情高涨的同胞,不断向他们招手致意,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当日在圣魔帝国看到的那里的居民富足安乐的生活,再看看这些紫竹镇的百姓,个个面黄肌瘦、衣不遮体,心中一酸,双目忍不住湿润起来,暗暗发誓:莫孤雁呀莫孤雁,千万别辜负了这些对你寄予了厚望的百姓,一定要在有生之年使他们也能过上像圣魔帝国居民那样的好日子!为了这个理想,你一个莫孤雁便是呕心沥血、肝脑涂地,又有何不可呢?想到此,莫孤雁精神一振,似乎看到了光明就在前面,举手扬鞭拍马上前。
仁义军的下一个目标并非苍龙城,而是苍龙行省的第二大城“孤阳城”。孤阳城在苍龙城西面五百里处,是苍龙行省商贸重镇,攻下孤阳城就等于抓住了苍龙行省的经济命脉。
仁义军一路行军,每到一处,守军无不望风而逃,仁义军接管当地政权后总是先开仓放粮、惩治恶吏,却从不滋扰百姓,深得人心,仁义军所到之处当地百姓无不夹道欢迎、热烈拥护,仁义军威名日盛,队伍也日渐壮大。
六月十五日,仁义军抵达孤阳城下。
孤阳城四门紧闭,吊桥高挑。莫孤雁命大军在距城门一里处扎下营寨,将四门团团围住,自己则同义王何若日、军师展清眺等人商议攻城的方案。正在这时,军门来报,营前有一个人要见仁义双王,说有要事相商。
“噢?会是什么人呢?让他进来!”莫孤雁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见他们。
工夫不大,军门带进一人。只见此人方面大耳、五短身材,下巴处一撮山羊胡须,身穿绣衫,头戴方巾。众人相互看了看,谁也不认识。
“小人孤阳城商会会长张居奇,受孤阳城太守徐明荣徐大人之命前来拜见仁王和义王两位千岁,不知哪位是仁王、义王?”来人冲众人一躬扫地,见众人全都席地而坐,毫无主次之分,分不清谁是王爷谁是将领。
“原来是张先生,失敬失敬,坐!”莫孤雁知道两军交战之际,孤阳城太守徐明荣派出使者来见他和何若日必定是有要事,故而以上宾之礼待之。“我就是莫孤雁,这是我二哥何若日,不知张先生此次来此所为何事?”
“仁王、义王在上,小人这厢有礼了!”张居奇竟给两人行跪拜大礼,莫孤雁不敢怠慢,忙起身上前,双手馋起张居奇,让他在旁边坐下,“张先生有什么话但讲无妨,不必如此!”莫孤雁坐回原处。
“小人受太守所托前来拜见两位王爷,为的乃是贵军兵围孤阳城之事!”张居奇实话实说。
“此事怎么了,但请赐教!”莫孤雁耐心听他的下文。
“两位王爷大兴仁义之师,深得百姓爱戴,孤阳城不敢违逆天意,以一座孤城阻挡义军施布仁义于天下的壮举,情愿大开城门、红毡铺地欢迎仁义军进城!只是太守大人以及城中一些商界同仁还有些顾虑……”张居奇欲言又止。
“直言无妨!”
“听说贵军所到之处都要开仓放粮、杀……杀害富商以赈济……贫民……”
“放你妈的狗臭屁!什么叫‘杀害富商’!那些狗杂种平日里嚣张跋扈、横行乡里、欺男霸女,难道还不该杀吗?没灭他们的久族已经是王爷的仁义了!”座中余战海打断张居奇,破口大骂,张居奇看到满营众将个个手握刀柄、剑眉倒竖怒瞪着他,就要动手,吓得不敢再说下去,两条腿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徐太守的意思可是要我饶他一命?”莫孤雁止住众人,示意张居奇继续说下去。
“太守希望两位王爷格外开恩,能容许他带着家人和自己的家产还乡即可;商界同仁也都愿意拿出一部分家产赠予仁义军,只希望王爷能够既往不咎,宽恕他们以前所犯的过错。”张居奇壮着胆子把话说完,早已浑身湿透,紧张地望着莫孤雁。
莫孤雁脸上阴晴不定。孤阳城能够免受战火摧残他正求之不得,可要他因此而放过那些平日里作恶多端的富商却有违他的初衷,实难从命,若真是如此,仁义军怎还配的上“仁义”二字!
“两位王爷,俗话说得好‘国无商不富’,我军今后转战南北、平定天下之时,筹运粮饷之事还是离不开这些人的。这些人虽然该杀,却也不能将他们全部诛绝,不然仁义军会落下容不得商贾的恶名,对我军今后的发展大大不利。以清眺之见,只要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