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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利。以清眺之见,只要拿他们之中几个罪魁祸首、为害最甚的人开刀,杀一儆百,让那些商人今后改过向善、守法从商也就是了。王爷如果还觉得不够,可以命他们再多拿出一倍的钱粮,这比要他们的命更能让他们感到痛!”展清眺凑到莫孤雁、何若日耳边,悄声道。
“既然如此,那就依先生所言!”莫孤雁迫于无奈答应道,转头对张居奇道:“本王可以答应你们的条件,但却不是向你们妥协,你们必须拿出比原来出的多一倍的钱粮,为害地方最凶的十人决不宽待,必须依法处置,本王不追究他们家人的责任也就是了,其余人等皆可既往不咎,但须以此为鉴,改过自新!至于徐太守一家,本王可以保他们平安出城返乡,给予他们足够的盘缠和必要把的生活开销,但是他的家产一分也不能带走!”莫孤雁最恨的就是这些为富不仁、为官不清的人,对他们下手毫不留情。
“王爷,其他的都好说,只是徐太守的家产……小人回去后实在不好向徐大人交代……”张居奇为难道,毕竟他主要是受徐明荣所托才来的,而且到底开不开城门最后还是得由徐明荣说了算。
“什么‘家产’!还不全是他多年来搜刮的民脂民膏,枉法舞弊得来的不义之财!本王生平最恨的就是他这种人,这次能饶他不死已是法外开恩!你回去告诉他,现在是他在求本王,而不是本王在求他,降与不降全在他一念之间。我给他一天的考虑时间,明日此时如果他还不开城投降,本王就下令攻城,到时候莫说他搜刮来的那些不义之财,就是他的项上人头,本王也要了!”莫孤雁怒道,见张居奇吓得脸色苍白,语气一缓道:“你不必害怕,本王知道你平日里从不欺压良善,还时常开设粥棚布施乡邻,倒颇有些善名,是个本本分分的正经商人,本王决不会为难你的,你只管放心便是!本王还听说徐明荣为官二十载,在当地有人背后称呼他‘搬仓鼠’,说他贪得无厌,以致弄得百姓十室九空,可是属实?”
第三十八章 开门献城
“有,徐太守的口碑确实不佳。”张居奇不敢再给徐明荣说好话,实话实说道。
“好吧,你回去吧,告诉徐明荣,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也替本王传句话给你那些同行,为恶的本王决不放过,为善的本王也决不冤枉!”莫孤雁下了逐客令。
“小人告退!”张居奇战战兢兢走出大帐,到了营门外才松了一口气,拭了拭额头的汗水。
孤阳城太守徐明荣为了全家老小的性命,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开门献城,命城头高挂白旗,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自己在下属和商会巨子们的簇拥下跪在路旁,太守印和降书高高举过头顶。
仁王莫孤雁早已接到报告,只带一万兵马进城,在华天凌、展清眺等人陪同下亲自来接受孤阳城的降书。就在莫孤雁去接管孤阳城的同时,义王何若日、兵马司统领梦随风等人带着五万人马悄悄离开大营,走小路向云栈道方向赶去。
莫孤雁进城以后信守诺言,只杀了十个罪大恶极的人以儆效尤,其余的巨富既往不咎,只命他们多出钱粮以抵其过,不然孤阳城怕是要血流成河了。太守徐明荣被莫孤雁痛斥了一顿后,抄了他的家产,赶回了老家。走在街上,徐明荣威风不再,沿街百姓痛恨这个贪官,不断向他抛掷菜叶、石子,实在没东西的就脱下鞋子扔,有的还上前打他,还觉得不解恨,要动刀子,被护送徐明荣出城的仁义军士兵拦住,说是仁王下的令,念徐明荣开城有功,已经赦免了他的死罪,但没收了他的全部家产,让百姓门前去领米领粮,激愤的百姓这才罢手。
由于孤阳城有着特殊的战略意义,莫孤雁任命华天凌为孤阳城太守,施行仁政,鼓励商贸,依旧让张居奇担任商会会长一职。留下一万守军后,仁王莫孤雁自带营中七万兵马前去攻打苍龙城。
这是莫孤雁第二次带兵攻打苍龙城。历史惊人的相似,上次他来攻打苍龙城是为了引诱侯文义来救,好趁机运走乌龙仓的粮草;这一次攻打苍龙城多半也是为了诱虎下山,将残敌一举歼灭,唯一不同的只是时过境迁,现在操控战争主动权的是自己而不是敌人。看着城墙上累累伤痕,那是上次攻城时留下的,莫孤雁不免产生世事如梦的感慨,就在昨天,自己还是慕容府上的一名打杂的小厮,为了一日三餐劳碌,只是在去山上华天凌那儿偷偷学文识字时才可以无拘无束,当然那个时候他们还不清楚为什么华天凌要强迫两人读书,并且不允许他们对外人说起;和小姐慕容宛晴一起玩耍,则是他最开心的时刻。然而今天,一晃的工夫,自己已是十数万大军的统帅,动辄攻城略地、掌控他人生死,一切都如在梦中,也许一觉醒来后,自己还是慕容府打杂的小厮,总管正手执棍棒气势汹汹地盯着刚刚睡醒的自己,而自己则有些惊惶失措,连忙摇醒身边依旧鼾声如雷的何若日……想到此时,莫孤雁不由得会心一笑。
“王爷因何发笑?”展清眺好奇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儿时旧事。”莫孤雁回过神来。
“是啊,童年时光是最令人留恋的,无论幸福的还是痛苦的,它总是那么动人!”展清眺深有同感,有些出神地望着远方,也许他也想起了自己童年的往事、自己的故乡、自己儿时的玩伴,这个智谋百出、见识超凡的神秘谋士到底有着怎样的童年、怎样的过去呢?
仁义军把苍龙城像铁桶般围了个严严实实水泄不通,却围而不攻。苍龙城太守刘金吾站在城头看着仁义军不断地调度,感叹道:“只半年不见,仁义军竟已严整至此,军容鼎盛、调度得法,全然不可同日而语,看来这次苍龙城要失守了!”
“贼军不过区区数万人,太守大人何必如此沮丧呢?”守备狐利不解道。
“将军难道没看见吗,仁义军早已不再是昔日金鸡岭上落草的贼军,而已成为广有仁义之名、深得人心的雄武之师,今非昔比呀,真是难以置信,仁义军竟是在两个年轻人的带领下壮大起来的!”刘金吾不由想起自己少壮之时,那时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一心想着报效朝廷,使国富民强,不想时不予人,到了官场上之后,才知道事情远非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亲眼目睹了官场的黑暗龌龊,人与人之间为一己之私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毫无人性可言,更谈不上什么为国为民,失望沮丧之余又不得不以宽言安慰自己:这都是暂时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后来被放任外省,做了一方的要员,刘金吾洁身自好,约束下属,努力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造福一方,暗中自己密切留意魔兽两族的动向,他知道未来对神龙帝国威胁最大的就是玛其索大陆的圣魔帝国,曾多次上书朝廷,对魔族不得不防,却都是泥牛入海,朝廷根本不予理睬,刘金吾对此只能深深感到无奈,对这个朝廷彻底丧失了信心,但身为人臣,不得不尽忠职守。
“大人,要不要去向侯文义元帅求援?”狐利问道。
“要是可以的话,在仁义军围城之前我就派人去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下官不明白。”
“仁义军围而不打,其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围城打援!我等若不去向侯元帅求援,他的十万大军或可幸免于难,若是我等派人去了,侯元帅将是在劫难逃啊!”刘金吾指着城下的仁义军,脸色凝重地道,“仁义军必是早已做好了布置,张网以待,只等侯元帅率军下山了,所以我等万万不可害了侯元帅呀!”
“那我们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
再说屯兵金鸡岭中央大寨的侯文义,早已接到朝廷的旨意,任命他接任为新的“讨逆大元帅”,率余下的十万精兵继续追剿金鸡军,必要时可自行招兵买马,无需向朝廷请示,事后说明即可。要想歼灭金鸡军,泥龙潭挡着去路,侯文义曾多次带人前去泥龙潭察看,用尽各种办法,始终无法通过,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收到金鸡军已经攻占苍龙行省第二大城孤阳城的战报,这才恍然大悟,紧接着又探听到金鸡军正向苍龙城进发的消息,侯文义不惊反喜:四处寻你不着,不想你却自个儿送上门来了!再也按捺不住,急忙命人请来黄时雨,命他赶紧回去集合兵马,和自己一道前去苍龙城追剿金鸡军,黄时雨欣然领命而去。侯文义也集齐自己的五万兵马,撤出金鸡岭中央大寨,浩浩荡荡地开向云栈道,去和黄时雨的“飞云军”会合。
军队走到云栈道下,侯文义没见到黄时雨的“飞云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命部队停止前进。这时,黄时雨派来的一名兵丁跑过来跪到侯文义马前报道:“启禀元帅,我家少主命我前来传话,飞云军散布于周山密林之中,一时之间难以集齐,请元帅带人先过去,飞云军随后跟上!”
“这个黄时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好吧,你回去告诉你家少主,让他抓紧点儿,别遗失了战机,本帅在前面慢行,让他赶紧追上!”
传令兵飞奔而去,侯文义传令部队继续前进。
云栈道又名“一线天”,是说走在云栈道上抬头只能望见一线天空,足见云栈道两旁山势有多险峻!即使是白天,走在云栈道上依旧光线暗淡,两岸密林中不时传来鸟鸣猿啼,如悲似泣,让人不寒而栗。大军摸索着在黑暗中前进,侯文义下令点起火把,大军这才加快速度,不多时已经全部进入云栈道。
“咚,哒!……咚,哒!……咚,哒!……”
随着三声炮响,前面山道上闯出一队人马拦住去路!为首一员大将,浓眉大眼,直鼻阔口,红绿相间的长发,一身玄铁乌金盔甲,手执丈二八宝錾金刀,左手边竖起一面大旗迎风飘扬,上绣一个斗大的“何”字,右手边一面同样大小的旗上绣一“义”字,正是仁义军首领义王何若日!
“前面因何止步?”元帅侯文义派人上前询问。
“禀元帅,有一队人马拦住去路!”
“何人如此大胆,敢挡我十万大军?不知死活!”侯文义又好气又好笑,亲自上前察看。
“侯元帅,别来无恙乎?还认得在下吗?”何若日高声唱喏。
“原来是你?!”侯文义万万没想到挡在前面的竟是他苦苦寻找不得其踪的何若日,心中很是惊讶,旋尔又喜:“哈哈哈!本帅正要去找你,没想到你倒先送上门来了!今天的云栈道不再是你的云栈道,而是本帅的云栈道,你再来这一手,不觉得过时了吗?”
“年年杯中酒,岁月时时新!好的就是好的,怎么会过时呢?元帅现在说这话还为时尚早!”何若日哈哈一笑。
“煮熟的鸭子嘴硬,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侯文义不屑一顾道,“快快传令下去,命黄将军的飞云军不用下山了,就在山上听令!”
“不用了,莫将已经听到元帅的命令了!”两岸密林中现出无数人马,高搭箭弩,黄时雨现身答话。
侯文义大喜过望:“黄将军,原来你早就料到贼军会来此断我去路,已经设伏于此了!”转念一想不对,何若日此刻应该在苍龙城才对,怎么到了这里,莫非……侯文义不敢再往下想。
“非也,时雨自问还没有料敌于先的本事,这次在此设伏乃是事先与我二叔义王千岁商量好的!”黄时雨慨然答道。
“黄将军,你说的可是真的吗?”侯文义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事到如今,元帅你还不明白吗?飞云军早已尽归仁王义王麾下了,这等大事时雨怎敢玩笑!”看着已身陷死地的侯文义,黄时雨觉得他有些可悲。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背叛朝廷?”侯文义如五雷轰顶,冲着黄时雨大吼道。
“我本来就不算是朝廷的人,何来背叛?”黄时雨反问道。
“好!好!好!”侯文义连说三个好,突然口喷鲜血,栽于马下,旁边众将连忙围拢过来,好半天侯文义才苏醒过来,“扶我上马!”侯文义在众将的帮扶下爬上马背,冲黄时雨惨然一笑:“是我侯文义有眼无珠,错把奸佞当了忠良,今日之事,侯文义记下了!撤!”
侯文义领兵回撤,何若日并不追赶。等侯文义退回到半路,山道上又冲出一队人马,“铁金刚”张定风手持斗大铜锤拦在当中。前无退路,后有追兵,官军已是走投无路,只余死战一途!
“元帅,你已无路可走了,还是下马投降吧!今日之事你已尽力了,何必再为暴君白白搭上自己一条性命呢?”黄时雨劝解道。
“投降?侯文义世受皇恩,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我誓死不降!”侯文义不禁想起了将军中大事托付于自己的已故老元帅慕容狩,拼死之心坚决。
“元帅视死如归,令人好生敬佩!可元帅不为自己打算,也该为身后这些追随你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