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莫孤雁点头道,毕竟飞云军是黄时雨从其父亲手上接过来的,他父亲的意见自然对他十分重要。“军师,西路军算是无忧了,那另两路如何应对?”
“南路军只需梦将军坚守金鸡岭便可,王爷可以放心;东路军慕容宛晴的十万大军可由王爷亲自领兵抵御,我早已命擅长水战的宋窗雨将军负责在永固城打造战舰、操练水军,加上宋将军带来的原班人马,估计此次便可派上用场,而且我们有勇冠三军、威震敌胆的‘霹雳小将’马鸣风,又有王爷的英明领导,慕容宛晴绝对是有来无回!”展清眺对此战信心十足。
“我算什么英明,这主要还是军师运筹帷幄、调度有方的功劳!”莫孤雁苦笑道,如果能找到比自己更合适的人选,他倒是情愿让贤,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王爷,慕容宛晴的这三支人马清眺都有应对之策,还有一路兵祸却需要王爷亲身前往方可化解,此一路若不设法化解,则前三路虽胜犹败,我军依旧会陷入危局;若此路瓦解,则其他三路不足为虑,我军可大获全胜,兵占两省,成为神龙帝国最大最稳定的一支义军,也是最有希望得天下的一支义军!这第四路兵马才是我军最大的隐患,也是最令清眺担心的!”展清眺面有忧色,心事忡忡地道。
第五十四章 故地重游
“第四路兵马?!”莫孤雁大感意外,慕容宛晴明明只有三路兵马,何来第四路兵马?“莫非朝廷还有一路兵马我不知道?”
“不,朝廷确实只派了三路兵马来攻打我军,而且都在明处,清眺所说的这第四路兵马却在暗处,危险之极,且不易察觉!”展清眺一摆手,进一步解释道,“这第四路兵马便在白龙行省!”
“白龙行省?!”莫孤雁又是一惊,疑惑地望着展清眺,莫孤红莺、刘金吾也是一脸迷茫。
“不错,白龙行省!”展清眺肯定地点了点头,“王爷可曾注意过与苍龙行省紧邻的几个行省?”见莫孤雁示意他说下去,展清眺接着道,“我们苍龙行省与灰龙、白龙、西青龙三行省毗邻,现在的南七省义军火势已弱,而北六省却正在旺盛之时;南方能有七支义军之多,北方为何只有我们一支?清眺认为主要是因为北方六省兵力十足,朝廷尚有可控之力,因此起义者要么是王爷这样握有私兵的一方强豪,要么是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绝不会有第三种人!纵观北六省群豪,唯有王爷可成为这第一种人,因此北六省的不安定因素全在那些地方要员身上!灰龙、西青龙两行省兵力空虚,一时之间自是难以成患,只有北邻白龙行省乃一大患。据清眺所知,白龙行省兵马都督白远山除了手握白龙行省十万常规军外,私下招募兵马又过十万之数,早有不轨之心、蠢蠢欲动,只是害怕我军失败,他便失去了南方的屏障,因此正处于观望之中。此时慕容宛晴大举进犯,若是我军失利,则白远山定会出兵协助慕容宛晴;若是我军最终获胜,战力也会大打折扣,白远山也会趁火打劫,抢夺我们的地盘,而我军是难以分兵防御的所以此路兵马才最危险!”
“原来如此!”莫孤雁恍然大悟,惊出一身冷汗,自己确实没考虑到这个潜在的敌人,看来展清眺的智谋确在自己之上,自己不如,由衷赞叹道,“军师所虑极是,此路兵马的确危险之极!白远山我也听说过,此人颇有心机,要对付他怕是没那么容易!”莫孤雁不由想起自己当年在慕容府上还是个小厮时曾见过白远山一面,那是一个身形瘦长的苦干老头,时常眯缝的眼睛里透射出狡黠的光芒,让人难以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王爷,此人虽说有些心机,却也正因为如此,做事十分小心,总是瞻前顾后,清眺有一计,可以暂时使他不敢轻举妄动,为我军击退来犯之敌争取时间,等打退了慕容宛晴的三路大军,我们再腾出手来收拾白远山,永除这个大患!只是……”展清眺面露迟疑之色。
“只是什么?”
“只是要王爷您冒一次险。”展清眺终于说了出来。
“莫说冒点险,便是丢却我一条性命,莫孤雁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莫孤雁慨然道,“军师可是要我去一趟白龙城,会会这个白远山?”
“嗯。”展清眺点了点头,“王爷可去诳一诳白远山,让他一时之间辨不清我军的虚实,不敢轻举妄动。”
“不可以!哥哥贵为义军的最高首领,怎可以以身试险,万一出点什么差错怎么办?”莫孤红莺不同意,毕竟自己现在只有这一个哥哥了。
“是呀,仁王是绝不可以身入险地的!我刘金吾虽然不才,情愿替王爷走一趟!”苍龙城太守刘金吾也不同意,莫孤雁是他所看到的神龙帝国唯一的希望,若是他出了什么差错,仁义军怎么办?神龙帝国如何弃旧从新?只怕早晚会被魔兽两族的铁蹄踏得支离破碎。
“嗯……王爷,要不还是算了吧,清眺另想他法!”展清眺也颇感为难。
“不!没有比这更简单有效的办法了,我去意已决!”莫孤雁坚定地道,见大家一脸愁容,抿嘴一笑道:“那么这是怎么了?我只是去一趟白龙城,又不是去阎罗殿,去了之后就不回来了!你们放心吧,上次大闹京都,我不是照样全身而退吗,白龙城总比盘龙城好闯多了吧?而且此次我是去谈判,不是去闹事,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
“可是,哥……”莫孤红莺不知该怎么劝解哥哥打消主意。
“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别忘了,我可是天神选定的人,连天神都帮我,一般凡人能拿我怎么样?而且我有光明神器,他们奈何不了我,就算有事,也是他们有事!”莫孤雁怜爱地注视着妹妹青纱内清秀的脸庞,安慰道。“好了,你们都回吧,我再和军师商议一下具体事宜。”
白龙城依旧是以前的白龙城。车还是那么多,人还是那么挤,叫卖声还是那么大,外面的硝烟和纷争似乎与这里一点关系也没有,白龙城还是以前的白龙城,依旧持续着往日的繁华和兴盛,完全一副不为外面世界所动的样子。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莫孤雁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匆匆过客,与芸芸众生一同在喧嚣纷扰的世界里苦苦挣扎。这里的样子一点都没变,莫孤雁小时候曾经来过这里,他清楚地记得前面拐弯处有一座露天戏台,他和慕容宛晴、何若日三人在那里看过戏。戏台仍在那里,只是今天不是演戏的日子,台上有些冷清。莫孤雁顽皮心起,纵身跳上高高的戏台,莫孤雁凝神向人群里观望,想寻找当年的三个顽童的身影,可惜时过境迁,已然物是人非,当年的玩伴早已随着时光的逝去化为岁月的烟云了。许久,莫孤雁怅然若失地收回目光,旋又欣然一笑,翻身下台,拉起蓝儿匆匆离去,转眼间消失在人群之中,围观者也都在一片叹息嘲弄声中一哄而散,大街又恢复了原样,方才戏剧性的一幕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更不会有人记住那个行为古怪的年轻人,但那一刻却永远地留在了莫孤雁心灵深处,从那一刻开始他决定抛开一切感情因素,与慕容宛晴展开一场纯智力的较量。
“公子,没想到白龙城这么繁华,和京都相比一点也不逊色嘛!”蓝儿左右观望个不停,兴奋道。这次能和莫孤雁一同出来差点没把她乐翻天,一路上跟一只小燕子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拉着莫孤雁问东问西。为了出行方便,莫孤雁让她扮作一个小书童,自己则是依旧日常的文士打扮,长衫一袭、方巾一块,背负着双手跟在蓝儿身后。
忽然前面一阵大乱,人群里冲出一辆马车,直奔蓝儿而来。原来是一辆送货的马车,不知怎么地马儿突然受惊,开始在人群里狂奔,任凭主人怎么拽缰绳也没用,还差点把主人从马车上掀下来,吓得车老板脸色铁青,撒开缰绳,扑在车上,双手紧紧抓住车辕,不敢放松。马儿没有了缰绳的束缚,更加肆虐起来,在人群里横冲直撞,有躲闪不及的全被撞到在地,两边的摊位不是被马车直接撞倒,就是被躲闪的行人挤倒,无一幸免,大街上一时间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乱作一团。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马车冲过人群来到蓝儿跟前,等莫孤雁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再想出手相救已然为时已晚。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旁边酒楼上飞身跳下一人,一手抱起蓝儿,另一只手抓起车老板,双脚在马头上点了一下,那马哼都没哼一声便轰然倒地,口吐血沫,已然毙命,马车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拖着马尸又向前冲出一段路程后,终于停了下来,那人这才双脚沾地放下手中救出的两人。
那车老板此时早已吓傻了,呆呆地望着死去的马儿和半条街上被撞倒的行人和摊位。这次挣不到钱不说,还闯下这么大的祸,就是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这么大的损失呀!回去后更没法向东家交待!还是死了吧,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也不会有人向他追债了!车老板万念俱灰,只想着怎么去死,哪里顾得上去谢救命恩人!
再说蓝儿,正想闪身躲到一旁,不想楼上跳下一人把自己抱了起来,到那人把自己放下,这才看清楚刚才出手救自己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自己心中莫孤雁,哪曾被其他男子碰过,更不用说这么抱着了,心中又羞又恼,当即对着那人嚷道:“你干什么!”
“我救你呀!”那人被问得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叫你救了,我自己不会躲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蓝儿气恼道。
“我……”那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难道自己救人也有错吗?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小兄弟,救了他还惹得他的斥责。
这时莫孤雁来到三人身边,一把拉过蓝儿,瞪了她一眼,蓝儿本还想说什么,吓得一伸舌头,躲到莫孤雁身后,不再言语。莫孤雁这才转身冲那人一拱手,恭敬道:“在下凌云,多谢公子仗义出手!小童无知,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那人见蓝儿此刻的情态,又想到刚才救他时触手处软若无骨,哪想个男人,分明是个女子,心中释然,难怪她刚才责怪自己不该救她,又见莫孤雁如此有礼,歉然一笑,靠近莫孤雁,小声道:“凌兄不必如此,是在下有眼无珠,错把姑娘当成了书童!”说完还故意看了蓝儿一眼,气得蓝儿白了他一眼后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唉,出门为行个方便才女扮男装的,公子不要见笑!”莫孤雁解释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李怀雁!”那人脱口而出,“我与凌兄一见如故,甚感投缘,想邀凌兄到楼上共饮一杯,不知凌兄肯否赏脸?”那人相邀道。
“李兄相邀,凌云不敢不从!”莫孤雁自觉欠人一个人情,不好拒绝,低头一看还呆立在那儿的车老板,同情道,“只是,他……”
“没关系!”李怀雁心领神会,当即从腰间摸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塞给那车老板,“拿去,买一匹新马,剩下的也够你赔给那些无辜受害者的了!”说完拉起莫孤雁往楼上走去,蓝儿满心不乐意,却只能跟着,那车老板好半天才回过味来,冲着三人的背影响头磕个不停。
“李兄真乃侠义中人,救人危难、一掷千金!”莫孤雁由衷赞道。
“凌兄过奖了,钱财本是身外之物,多一分无益,少一分也无害!”李怀雁谦虚道。“凌兄不是本地人吧?小弟从未在城里见过凌兄。”
“哦,我本是苍龙行省人氏,来这里替家父打理一下生意,这次也是头一次来,以后还请李兄多多关照!”莫孤雁只得信口开河,扯谎道。
“好说好说,刚才在‘天盛元’戏台上见凌兄露了一手,想必凌兄也是习武之人吧?”李怀雁凑到莫孤雁耳边,悄声问道。原来李怀雁在戏台处正好看到莫孤雁一时兴起露了一手,他本身也是习武之人,“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虽看不透莫孤雁的深浅,却可以断定他是身怀绝技,不在自己之下,遂起了结交之心,刚才那一幕便是他为了找机会接近莫孤雁而暗中下手惊了那匹马的,这一切莫孤雁自然不知道。
“实不相瞒,凌某确实习过武。”莫孤雁故意叹了口气,“如今的世道不太平,习武防身也实属无奈之举!”
“是呀,如今盗匪成患,为害世人不浅!”李怀雁知道莫孤雁言不由衷,以他的身手绝不会仅是为了防身,更不可能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却并不道破,只作不知。“凌兄身手不凡,何不前去报效朝廷?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以凌兄的才华怕是不难出人头地,将来封侯拜相也不是难事,如此为国为民为己都是好事,不知凌兄想过没有?”李怀雁话锋一转,游说起莫孤雁来,可惜他找错了对象。
对于此话,莫孤雁深为反感,却又不便发作,皱了皱眉头苦笑道:“凌某从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