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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头。
再说太守方庸,年过五旬膝下才有了方尽瑜这么一个儿子,自是百依百顺,哪里可让他受半点委屈。听说儿子当街惹事,又被马鸣风抓走,赶紧丢下手头工作,跑到屯所,可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等他赶到屯所时,八十军棍已经打完,那方尽瑜从小锦衣玉食,从来没吃过半点苦,这次被马鸣风抓来,打的皮开肉绽,哪里经受得住,八十军棍下来出气多进气少,抬到家里勉强支持到半夜,便两腿一蹬,坏事终于做到了尽头!方尽瑜痛失爱子,一腔怨恨全部撒到马鸣风身上:“马鸣风啊马鸣风,我方庸与你势不两立,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不去自责自己纵子行凶,反倒怨恨他人,当真上梁不正下梁歪!
马鸣风第二天便得知了方尽瑜因不堪重刑伤重身亡的消息,心中也有些后悔自己责罚太重,方尽瑜虽然作恶多端,却罪不至死。悔归悔,马鸣风并未登门谢罪,自己这样做并没有错,怪只怪方尽瑜太过没用,仅仅八十军棍就受不住了,也当真窝囊废一个!
一连三天,蓝儿都没有似乎的好转,马鸣风再也等不下去了,请来宋窗雨,商议道:“勇王,这么等也不是办法,真要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误了大事!我决定亲自护送蓝儿姑娘回苍龙城,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永固城的事就劳烦勇王多多费心了。”
“这样也好,永固城的事你不用挂心,我自会处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宋窗雨一想也是。
“此事宜早不宜迟,今天就走,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请勇王过来就是道个别,若不是忙于这些,我就会亲自去向勇王辞行去了!”马鸣风客气道。
“你该不会是现在就要走吧?”宋窗雨深知马鸣风的脾气,听他这么一说,已猜出马鸣风的心意。
“正是,我走之后,我母亲和妹妹就摆脱勇王了,我怕方庸嫉恨我打死他儿子,会趁我不在来我家闹事。”此时离开永固城,马鸣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了。
“你就放心走吧,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他们,大不了我把她们接到我家与我老母作几天伴,等你回来再把她们接回来也就是了。”宋窗雨古道热肠,拍起胸脯。
为了路上方便,马鸣风单枪匹马,只带了一个车夫和路上照顾病中蓝儿的两个丫鬟,此时的苍龙行省地界上十分太平,即便遇上几个武功高强的盗匪,以马鸣风一人之力也足以打发他们。五人一马一车,风餐露宿、披星戴月赶往苍龙城,即便如此,由于蓝儿有病,五人脚程并不快,等他们赶到苍龙城时,蓝儿的病在他们多日来的精心照料下已好了大半,虽然依旧不开口讲话,但气色渐渐红润起来,眼神也不似先前般呆滞,蓝儿得的是心病,要想彻底恢复怕是绝非短时间可以办到的。
对于马鸣风的到来,军师展清眺大感意外。此时已进四月份,河水开化,慕容宛晴的东西两路大军早已登上战舰,分别沿飞天河和浴龙江北上,战事一触即发,如此紧要关头,身为统兵大将的马鸣风不好好待在军中,跑到苍龙城来干什么?“马将军,你这可是擅离职守呀!”
“军师,你先别忙着给我定罪,等待会儿我说明了前来的原因以后,如果军师那时还觉得我有罪的话再定我的罪也不迟嘛!”马鸣风四下观望,“怎么不见仁王千岁?”
“仁王有事,你先别管这些,快说说你来这里干什么吧!”展清眺实在猜不出马鸣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先请军师见一个人。”马鸣风知道空口无凭,先把证据请上来,只见两个丫鬟掀开车帘,从车内搀出一个年轻女子,不是蓝儿是谁!展清眺心头一颤,感觉有些不妙。马鸣风一指蓝儿,“这个人是我在永固城巡街时碰到的,当时她便已神志不清,正遭一帮无赖的殴打,被我救了下来,直到此时她仍没有完全恢复。从我救她到现在,她只说了四个字,便再没有说过其他话,军师想知道她说的是哪四个字吗?”
“她说了什么?”展清眺心头一紧。
“军师请到屋里一叙!”马鸣风拉起展清眺的手,不由分说就往屋里走,进入厅堂,禀退左右,马鸣风附在展清眺耳边道:“她说的是‘公子死了’,请军师为我解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啊!”展清眺浑身巨颤,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仁王出事了!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不然蓝儿绝不会神志不清、沦落街头!好半天,展清眺才有了一点意识,喃喃道:“是我害了仁王,是我害了仁王!”
马鸣风听不懂展清眺在说什么,但从他的反应已然看出仁王真的出事了,而且这件事还跟展清眺有很大的关系,当下怒从心起,一把把展清眺从椅子上揪了起来,“你说什么,仁王到底怎么了?!”
“军师,听说蓝儿回来了,我哥呢?”莫孤红莺兴冲冲打外面跑进来,却见到两人这副模样,一愣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鸣风将军,快放开军师!”
“小姐,仁王……仁王出事了!”马鸣风松开拳头,扔下展清眺,无力地道。
“我哥出事了?我哥怎么会出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讲清楚!”莫孤红莺一时没反应过来。
“具体我也说不上来。”马鸣风沮丧地道,只得把自己知道的尽量详细地告诉了莫孤红莺。
莫孤红莺知道莫孤雁前往白龙行省的前因后果,听马鸣风说完,已然明白莫孤雁是遭遇了不测。她自幼便经历了丧母之痛,心性坚强,此时闻听到哥哥的死讯反倒比旁人冷静,想了想道:“这么说,你也只是听蓝儿说了这么一句,可蓝儿现在的话怎么能当真呢?我哥是去可白龙城不假,可我坚信我哥是不会死的,你们先别张扬,也别激动,我去找蓝儿问个清楚,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孤红莺说完人已冲了出去,比来时还快。
马鸣风控制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向展清眺鞠了一躬,致歉道:“军师,鸣风刚才鲁莽,多有得罪,军师不要见怪!”
“此事全都因我而起,与将军无关!”展清眺收复心神,摆了摆手,示意无妨。“我想去看看蓝儿姑娘,将军陪我一起去吧!”
蓝儿见到莫孤红莺后眼睛一亮,扑到她怀里痛哭起来,泪水如泄闸的洪水般狂涌不止,抑郁多日的悲痛终于有了倾诉的对象。见她这副样子,莫孤红莺哪忍心再去问这问那,一边安慰于她,一边陪着她哭。蓝儿的体力本就已经很虚弱,全屏一口气撑着,哭了一会儿便趴在莫孤红莺的肩头沉沉睡去。
莫孤红莺放下熟睡的蓝儿,自己来到外屋,对等候在那里的展清眺和马鸣风道:“蓝儿已经睡着了,她之所以精神失常,主要是由于悲伤过度,现在发泄出来,她的病也应该好了,等她醒来后一切真相都会水落石出的。”
三人焦急地等待着蓝儿醒来,蓝儿一觉过后,果然恢复了清醒,边哭边向三人讲述了一遍莫孤雁如何一去不返,自己如何接到神秘人的信,又是如何去江月楼寻找莫孤雁的尸体毫无所获,前前后后、详详细细,一丝不敢遗漏。
“这么说是白远山出卖了仁王,慕容宛晴这才出手相害的!军师,我愿率领一支人马踏平白龙行省,为仁王千岁报仇雪恨!”马鸣风眼睛赤红,双拳紧握。
“将军不要冲动,一切听从军师安排。”莫孤红莺安抚道。
“我看此事与白远山无关,定是仁王已然说动了白远山,慕容宛晴看出仁王的破绽,识破了仁王的真实身份,这才下次毒手,想嫁祸给白远山,让我们和白远山打起来,她好坐收渔翁之利,我们若真的出兵白龙行省,岂不正中了慕容宛晴的奸计?恐怕白远山此时也被蒙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仁王已经在白龙行省遭了慕容宛晴的毒手。”展清眺不愧是展清眺,虽未前往,却有如亲身经历、亲眼所见,所料竟丝毫不爽。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莫孤红莺点头称是,问计道。
“当务之急是保守机密,以免军心动摇;马将军立即赶回军中,一切就如仁王在时一样,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如有异变,我自会派人通知于你;小姐想办法讲这个消息尽快通知华统领和黄将军他们,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一切随机应变;而且我们要坚信仁王没死,至少在找到仁王的尸体前我们应坚信仁王还活在世上,并派人秘密寻找。”展清眺安排一切井井有条。
“此事能否告诉勇王?”马鸣风问道。
“可以,但绝不可以再告诉其他人!”展清眺叮嘱道。
第五十九章 又添虎将
“讨逆将军”慕容宛晴东西两路大军顺流而下,同时进发;仁义军军师展清眺调兵遣将,沉着应对。讨逆军装备精良,矢志平叛;仁义军士气高昂,誓死不休;一方是下山的猛虎,一方是出水的蛟龙,都憋足了劲要与对方一较高下。大战即将到来,马上要成为战区的苍龙行省,百姓惶惶不可终日,本以为追随仁王能够过上好日子,谁知安稳日子还没过上几天,那边便又打来了,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仁王可千万不能败呀,不然我们岂不是又要回到那种暗无天日的时代去了吗?
先说黄时雨、张定风两人,为了对付紫炎毓秀的十万西路军,早早地便领着五万飞云军西出苍龙行省,要抢在紫炎毓秀前头占领灰龙行省,打败慕容宛晴借道灰龙行省东西夹攻仁义军的企图,把她的西路军埋葬在灰龙行省。飞云军士兵全都是灰龙行省的人,此次兵征灰龙行省对他们来说就意味着回到故乡,而不是远离故土去作战,故而军队士气高涨,战士们思乡心切,行军十分迅速,本来从苍龙行省到孤阳城半月多的路程,飞云军只用了八天便走完了。黄时雨下令飞云军就地埋锅造饭,露宿一夜,明日便起程离开孤阳城,华天凌带了熟肉亲自出城劳师。
“时雨,此次出兵灰龙行省所需的一切物资我都已准备妥当。由孤阳城向西百里,便是浴龙江支流黑水河,两岸大小船只我已全部征集。随时可以送你们过去。黑水河另一边就是灰龙行省第一道关口剑牙阁,剑牙阁虽不是什么大的关口,但若是强行攻破怕也得费些事,最怕的是耽误了行程,被紫炎毓秀抢了先机,因此我已先派了人乔装改扮混入关中,以紫色火箭为号,到时候里应外合,将此关攻下可不费吹灰之力!进入灰龙行省以后的事我再也无能为力,就要全看你的了。”华天凌这些日子一直都没闲着,除施行仁政发展孤阳城的经济民生以外,便是忙着筹备攻打灰龙行省的事务。
“长者做的很是周详,时雨深感敬佩,攻打灰龙行省的事我自会尽心竭力,决不辜负三叔对我的信任!这次出兵,三叔特意让我带了三尊威力无穷的红衣大炮,莫说一座小小的剑牙阁,便是更大的武雄关,又焉能阻挡住我大军的去路!”黄时雨信心十足地道。
“这次攻打灰龙行省事关全局的成败,只许胜,不许败,万万不可骄傲轻敌,灰龙行省虽说兵力空虚,却也并非不堪一击,此次行动,但能不用武力便不用武力,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朝廷尚有雄兵三百万,我们以后要打的仗还多着呢!”华天凌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长者教诲,时雨谨记,这次出兵定会多加小心的。”黄时雨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瞒着你父亲,擅自作主改投仁义军,这次回去首先要过的是他那一关,你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你父亲黄衷古在灰龙行省威望甚高,如能取得他的支持,会事半功倍的。”华天凌提醒道。
“这件事时雨自会妥当处理,有劳长者挂心了。”黄时雨一笑了之。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明天一早就走,时雨没有扎营就是为此,时间紧迫,时雨不敢久留!”
“好样的,你放心去吧,粮草军饷我会亲自押运的,绝对误不了你的事!你歇着吧,我先走了。”华天凌起身告辞,黄时雨做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果有大将风范!
送走华天凌,黄时雨独坐月下,愁眉不展。上次临阵倒戈,投靠仁义军,事先一点儿也美和父亲商量。黄时雨最是了解父亲的性格,古板、倔强,一生崇尚“忠义”二字,不管做什么事总以“忠义”为先。可他改投仁义军,对朝廷是为“不忠”,帮助仁义军打败官军,无论是对灰龙行省兵马都督刘循业,还是对元帅慕容狩,都是“不义”,这两条都是父亲的大忌,在父亲眼中自己已经完全成了一个“不忠不义”的人,父亲是定然不会原谅自己的。如今这五万飞云军早已对自己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父亲想把权力收回去已然为时太晚,这一点自己并不担心,可自己的一切都是父亲给以的,若是父亲不能理解,因此而与父亲反目,这“不孝”之名,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