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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别担心。数量一多,威力也会下降,就算被抓到,顶多是痛到昏厥喔。”
“……你……你这个人啊啊!”亚特惨叫逃亡。
约莫幼儿大小的小史比军团,一边嗯哼嗯哼地挥动手臂,同时开始以完全相同的动作开心地追赶亚特。
嗯哼。嗯哼嗯哼嗯哼嗯哼。
尺寸缩小后,动作居然也变快了,追上亚特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对了,拉蔻儿姐,”盯着亚特和小史比军团逐渐远去的背影,帕希菲卡对肚子插着旗杆的姐姐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啊,是幻影喔,只不过将身体朝右边错开一个肩宽。”
拉蔻儿说完,解除了“幻城”(utgard)。
“……啊,原来如此。”
“一说出答案,就很无聊吧?”拉蔻儿笑言。
她事先消除自己的身影,同时在略偏右侧的地方,映射出自己的虚像。抓住旗杆的“左手”,其实是她的“右手”。这样当然也有气息,尽管只有单手,也可以拿东西,不过,若是攻击左手以外的部位,则会因为那里原本就没有实体,挥空也是天经地义。
不知情的亚特,因此攻击了拉蔻儿右侧的虚空。
最后……
“呜咿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远方传来亚特的惨叫。
※※※※※
“……这种临时招式果然没用吗?”夏侬低语。
“你在搞笑吗?”维克将左手的另一把宽剑朝他刺出说:“我错看你了!这种找死的行为,不配称为技艺!如果是为了守护某人、某物而战,这样根本就是抛弃责任。战士不但要顾及自身安全,而且还要绝对取胜……不,能够回到守候者身边,才是战士的责任!”
“……我无话可说。”夏侬老实道。
既然抛弃长刀,倘若这一招失败,就再也无路可退了,这种行为确实跟找死没什么差别。
话说回来,因为维克身上有斗气却没杀气,夏侬才抱着受一、两处伤的觉悟,采取这种方法……
“不过……”维克淡然一笑说:“如果那时没有扔下长刀,光用左手抱住我,右手继续砍击的话,搞不好就是一个妙招哪。”
“我没自信凭单手压制你的手臂。”
“既然如此,就该多练练手臂肌肉。照你的体格来说,单手斩击也绰绰有余了。”
“……感谢赐教。”
“嗯。”维克头一点,放下宽剑……直接向后方仰倒。
“……有够夸张的大叔,真是的。”
俯视发出问响倒地的维克,夏侬叹了一口气。
至少他的舍身一击——那个要害的一拳,确实打中了维克的腹部。
虽然最后还是昏倒了……可是承受足以让一般人瞬间晕厥的重拳,还侃侃而谈到现在,这个自称维克·纳甘的男人,果然不是普通的厉害。
这男人要是一开始就有杀他的打算……结果又是如何?
“……啊,不妙,帕希菲卡怎么样了……?”
※※※※※
攻击在转弯的那一瞬间开始。
小巷与小巷相交的狭窄空间,对偷袭者来说,这里具有绝对优势,遇袭的人无法随心所欲地闪避,而且在偷袭者使出致命一击的瞬间之前,这里有太多可供藏匿的地点。偷袭者就是基于这般缜密的考量,才会选择这里。
然而……
遇袭者注视笔直挥来的剑尖,他在瞬间完成几项判断。
步伐没有缺点;攻击技巧也不差,只是稍微欠缺单纯和基本的臂力……不过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况且技术也应该足以弥补。
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手。
按照道理来说应当如此,因为他的伙伴都是不辱一流之名的高手,如果没有相当能耐,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可是……
“…………”
他伸出指尖朝刺来的短剑腹部一戳,改变它的轨道,接着将对方的左手往上一顶。对方陷入双手摊开的状态,躯干没有任何防护。
他利用顶开对方左手的余势旋转,再顺势以右手肘攻击。不过,对方上半身一缩,就轻松躲过。
话虽如此,躲避的动作造成对方重心不稳……他的扫腿因此奏效。
可是,他迅速伸手抓住即将跌倒的对手衣领,一把拉过来。
“……好,你死了。”他伸出食指比着对方的黑眸说。
“我就说嘛,我根本打不过你,所以不想比呀。”
气鼓鼓地挥开他——特务战技兵克里斯多福·柏拉赫的手,同样是特务战技兵的少女——法法儿·阿玛莱特说。
枯叶色的长发,纤细的身材。
缺乏女人味,但让人产生特殊好感的容貌。
平凡……乍看下随处可见的普通少女,不过她也跟克里斯一样,乃是人称莱邦王国军最强的实战部队——第五特务部队执拗之矢的队员。
两人所在之处,乍看下像是大街……其实是执拗之矢的训练中心。为了尽可能进行接近实战的训练,执拗之矢拥有数间模拟市中心或特殊建筑的练习场。
接受部队司令官男爵夫人的某项命令,克里斯在这间训练中心与同是特务战技兵的伙伴,不停进行模拟战。
“话说回来,为什么现在忽然要做这种事?”
“这是男爵夫人的吩咐,要我从执拗之矢挑选几个特别强的人,不过还没告诉我理由。”
“既然这样,我一开始就不行了嘛。”法法儿耸肩说:“光看任务成绩也知道,我的能力是徘徊在最下层的哟。虽然没有重大失败,但训练成绩也好不到哪去。”
“……我最近突然这么觉得,”克里斯微笑道:“我们对‘高强’的看法似乎有些误解。”
“……喔,有什么参悟吗,柏拉赫男爵?”
法法儿打趣地问,克里斯松开她的衣领。她像是即将跌倒……但扭身在地面一滚,顺势流畅站起。
在战斗上,跌倒本身并不危险,跌倒之后停止移动才会引起致命破绽。
既然如此……
害怕跌倒而执着于“不能跌倒”的人……以及纵使倒下仍不愿放弃,立刻进行下一个动作的人。
绝对不会跌倒的人,以及即使跌倒也不断爬起的人。
高强的究竟是谁?
看着法法儿这种宛如灵敏小动物的动作,克里斯暂时感到满意。
“总之,你算是合格了。”
“你是以什么基准挑人的?”法法儿苦笑。
就在此时——
“克里斯。”
他闻言回头,只见表面上是他姐姐,事实上隶属于男爵夫人麾下,与执拗之矢分庭抗礼的特务部队绯红之剑的队员——吉儿薇丝德,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吉儿的脸孔依然黏着一副面具般固定不动的微笑续道:
“母亲大人在召唤你,说是差不多该听听遴选作业的结果。”
“我知道了,告诉她我马上就去,吉儿……不是!”一看见盈盈笑脸上宛如牛只唾液般不断淌流的泪水,克里斯火速更正:“姐姐。”
吉儿的泪水骤然停止。
不知她的泪腺究竟是何种结构?克里斯每次都很想彻底研究一番。
“……哎呀,小克里真是女人杀手耶。”
“我想这两件事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
克里斯对戏谵地瞧着两人的法法儿苦笑道。
※※※※※
“总而言之,”帕希菲卡对五花大绑的维克和亚特说:“可以问问两位为什么要抢走这孩子吗?”
“……我拒绝。”维克的答案简单明了。
输归输,但轻易透露情报是对雇主失信的行为。
至于旁边的亚特,可能是经历相当可怕的遭遇,脸孔对着地面不停喃喃自语。
“小史比一只、小史比两只、小史比三只、小史比四只、小史比五只、小史比……多多益善……啊啊啊,多多益善……”
“不老实招来的话,就要吃苦头咯。”帕希菲卡好笑道。
“打算拷问吗?老子可是受过耐力训练的人。”维克面无表情地说。
然而……
“嘻、嘻、嘻。”
一瞧见帕希菲卡手里的东西,维克粗犷的脸上闪过震惊的裂纹。
那是——鸟的羽毛。
“等等,莫非你——”
“嘻、嘻、嘻、嘻。”
帕希菲卡不置可否地窃笑,替无法移动的维克脱下长靴,接着是袜子,意外白皙的脚底板暴露在空气中。
“嘻、嘻、嘻、嘻……就来看看你能够忍受到什么地步吧。”
扬起邪恶的笑容,帕希菲卡将羽毛轻轻滑过维克的脚底板。
羽毛真的只是轻轻碰触,仅仅如此而已……
“…………”
身经百战的佣兵身体咻一声弹起。
“啊,反应不错。”
“等、等一下,等一下啦!”维克露出彻底崩溃的神情说。现在这种称为反应也好,或是惊慌失措也罢,总之看起来相当搔痒难忍。
“……呜呜。”夏侬抱着梅菲丽亚哼道。
他对这种攻击大概也很没辙。
“搔痒确实也有用在实际的拷问上喔。”拉蔻儿慵懒笑道。
即使受过拷问训练,对痛苦有一定忍耐度的人,一旦遭到持续性的搔痒,听说不少人都非常容易屈服。虽然欠缺魄力,但似乎比单纯殴打更有效,只要持续半天,有时甚至会引起精神异常……
“嘻、嘻、嘻、嘻。”
“住……住手啊啊啊啊……!住手啦!住、住手、住手、啊啊啊啊!”
“搔呀搔呀搔呀搔呀。”
五花大绑的维克有如毛毛虫似的在地面扭来扭去,努力逃离帕希菲卡的搔痒攻势;帕希菲卡则像在追逐鸡只般紧追不舍。
“那丫头该不会是有某种怪癖吧?”
夏侬盯着一脸开心追逐维克的妹妹低喃。
……最后。
“妈呀啊啊啊!”
“哎哟,大叔真可爱,哇哈哈,耶~~吃我这一招。”
“好啦.我说,我告诉你,所以那个地方、就那个地方,千万别碰呀啊啊!”
维克杀猪般地惨叫,骑在他身上的帕希菲卡开始正式朝脚底板呵痒。
第五章 总管罗伊·安契生
“爵爷。”
幽暗的房间里,总管罗伊·安契生语气平静地说:
“爵爷的不务正业让属下很烦恼,属下一直提醒您对女色方面要多加节制,唉……话说回来,女色乃是贵族的娱乐,倒也不是只有爵爷如此。”
罗伊露出微微……扭曲的微笑,这看起来也像是自嘲的笑容。
“那女子的怀孕实在太不妙了,不,倘若蝶玛夫人的孩子活着倒也无妨,妾室之子终究是庶出,龌龊的庶民之血绝对无法进入贵族的血统,wωw奇書网不可能取代正室之子接掌您的爵位……可是……”
罗伊说到这里,朝床铺走近。
但床铺上的人影一动也不动,甚至没有任何反应。
“蝶玛夫人之子过世的现在,流有爵爷血统者就只剩那婴儿,那婴儿继任爵位的可能性也应运而出。这就伤脑筋了,非常伤脑筋。”
罗伊跪在床上人物身旁,耳语般地说:
“婴儿那方面也已有所对策,应该很快就会被那些佣兵带回,之后只要由我亲手确实除去即可,然后……”
床铺上的人物——黑格兰公爵,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是正在沉睡?抑或已经死亡?
尽管他看起来仍有呼吸……
“爵爷必须再活一阵子……至少要再抱一次蝶玛夫人,必须让她受孕才行。啊啊,您无须担心……肉体控制方面,属下会事先输入魔导式,就算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到、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也必定使您有能力让蝶玛夫人受孕。”
一边喜不自胜地讲述骇人的事,罗伊站起身来。
“属下就此告辞,请爵爷在这段期间多多爱惜身体。”
以恭敬虚伪的语气说完,罗伊离开房间。
然而,床铺上应是其主人的人物——榭布雷·黑格兰公爵,一根手指都没动。
宛如是人形的植物般!
※※※※※
绝望的情况。
战斗失败,跟伙伴一起被逮,此刻被强迫吐露自己知道的所有情报。
地点是在农场内的树林里。原本以他们的身份就无法期待会有援军,也不可能有人偶然路经此处,没有任何化解危机的方法。
“嗯——”
“……喂……现在可不是在那里嘀咕‘嗯——’的时候,”蹲坐在五花大绑、倒地呻吟的维克身旁,金发碧眼的少女帕希菲卡说:“你知道自己目前所处的立场吗?大~~叔~~”
浮现一脸得意笑容,帕希菲卡故意让维克看见似的,左右晃动手里的羽毛。
“你……你这个……卑鄙的——”
“什么卑鄙?刚刚明明答应告诉我的,现在又一句话都不肯说,说谎的人才叫卑鄙!”
帕希菲卡边说边把羽毛靠近维克暴露在空气中的脚底板。大概是对搔痒非常恐惧……身经百战的佣兵闷不吭声地扭动身体。
“我不会害你,但你还是赶快自白比较好喔。”夏侬站在帕希菲卡身后……并非要胁,而是以同情的语气说道:“趁这丫头还没开始执行她邪恶大脑里想到的‘那~~种事’或‘这~~种事’。”
“你说谁邪恶啦?谁?”
帕希菲卡挥开夏侬笔直指着自己的手指娇叱。夏侬面无表情地转向妹妹,以公式化的口吻问:“……对了,要是这位大叔不肯自白,你的下一步手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