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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这么说。我们是独立的系统,并不依赖这个世界系统,可是在空间座标上,也被纳入这个‘封弃世界’,所以独立性并不完全。在共通的项目方面会受到影响,但反过来说,我们也能影响外界,只是后者很快就会被过滤。”
“所以说——只要有意,你也可以使用魔法?”
“这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作业,不过没有意义,毕竟我们的能力比魔法更强。”
“这个我懂,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办法做这种东西?”
大纸张摊开的声音响起。
“……原来如此,如果跟制作EDS相比,这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不过细部调整就很麻烦了——”
“那个由我来,毕竟魔法是我们的专业,我也会请赛内丝帮忙。闲暇时也无所谓,可以拜托你吗?”
“好。”
气息同意。
接着——
“帕希菲卡……夏依……求求你们,在我前往之前要平安无事。”那个慵懒中蕴含着淡淡悲壮的声音在黑暗中消散。
第五章 娼寮
楼梯的第一阶喀啦一响。
薇妮雅不禁表情一僵,停止动作,双手环抱似的拿着一个大托盘——伸长脖子,望向自己的脚畔。
她心里也晓得没问题。
体重比她重的雷欧波尔特和弗雷都没踩破,没道理撑不住拿着一点点东西的薇妮雅。
“…………”
她勉强咽下差点逸出的叹息,开始上楼。
随着她踩上第二阶、第三阶,楼梯亦响起呻吟般的刺耳嘎吱声。
这个楼梯本来便很陈旧,与其说是楼梯更像是临时用的梯子,即使有些杂音也很正常。
话虽如此,一听见那仿佛即将损毁的嘎吱声,双脚还是忍不住打颤,深怕随时可能踩破楼梯,滚落地面。
此外,最令她感到不安的是万一有人偷偷躲在附近,很可能会听见那响亮刺耳的噪音。
“——快!小心別被人发现了。”
当她忍不住在第六阶停步叹气时——声音从头顶传来。
“啊,好……”
薇妮雅只好再度鼓起勇气,强迫自己不去听楼梯的嘎吱声,一口气爬完最后的十几阶。
前面是——极为昏暗、气闷的空间。
这里是屋顶阁楼。
“——辛苦了。”
刚才的声音主人——弗雷边说边拉绳收起梯子,将梯子全部收回阁楼,盖上拆卸式的天花板。
如此一来,外人不仔细看便没办法发现这间阁楼,当然——这种伪装不可能瞒过谨慎的人。
“吃饭~~”
原本待在房间后方的帕希菲卡,犹如发现美食的猫咪般迅速凑过来。
“喂!脚步轻一点、轻一点。”
弗雷出声告诫。
既然潜伏在阁楼,脚步声要是太大当然不妙,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动作太大会立刻扬起灰尘。这间阁楼已经空了很久,室内布满尘埃,充斥着一股霉味。
两天前刚进来时,帕希菲卡和薇妮雅就想将室内的几扇天窗全部打开、透透风——立遭弗雷制止,他的说法是:“做这种事不就等于大肆宣传有人藏在阁楼吗?”
言归正传……
“真是贪吃鬼。”
弗雷傻眼道。
“我才不是!”帕希菲卡嘟嘴娇嗔:“整天关在这种小阁楼,当然只能期待美食了。”
这倒也是。
然而,弗雷仍旧蹙眉冷冷说:“你想吃灰尘吗?”
“呜呜——”
帕希莽卡唉声叹气,换成缓缓爬行的动作。
顺道一提——这里虽是阁楼,倒也还算宽敞,倘若只有薇妮雅他们使用,甚至还大了些。
唯独天花板的高度实在不够高,娇小型的帕希菲卡和蔽妮雅也就算了,雷欧波尔特或弗雷一站起来,脑袋就会被倾斜的天花板及梁柱打到。
“……呼。”
弗雷一将放置餐点的托盘摆在擦拭干净的木箱上,薇妮雅就轻轻吁了一口安心的气。
“薇妮雅,怎么了?”
跪在地上的雷欧波尔特也爬过来问。
“啊——不,呃……”
“被客人乱摸了吗?”
弗雷一问,昏暗的室内也可看见薇妮雅的俏脸涨得通红。
“嗯,啊……有一点,大腿之类的……还有……其他地方。”
“胸部跟屁股吗?”
帕希菲卡问道,大概因为同为女性,问起话来毫无顾忌。
“嗯……对……”
“那种人一把挥开逃走不就好了?”
“双手端着放置餐点的托盘,不可能挥得开吧?”
弗雷说完,薇妮雅红着脸点点头。
“岂有此理……”雷欧波尔特大感愤慨,“竟然对陌生妇孺的大、大、大……”
说到一半,他猛然抬头。
看起来像是“怒火攻心”,但说不定是为了防止鼻血喷出来。雷欧波尔特迅速转回正面,左手捂着鼻子。
“居然趁别人没办法自由行动时,对妇孺的胸部、腰肢、玉颈、小腿、脚踝,上下其手……!”
“是我多心了吗?总觉得越讲越暴露出你的特殊性癖。”
帕希菲卡冷不防对激昂的雷欧波尔特吐槽。
“…………”一瞬间,雷欧波尔特眨眼不语……但马上又激动地说:“……总、总之,这是伺等寡廉鲜耻的行为!本公子绝对不能容许!君子须以廉洁自持——”
“这是没办法的吧?”弗雷语气扫兴地道:“毕竟这里是娼寮。”
※※※※※
娼寮“贝露萝德”。
这栋建筑位于王都北侧闹区一隅,一说到娼寮,最有名的当然是布雷登公爵经营,专门针对贵族与富豪的超高级娼寮“灼热宫”……不过王都札威尔里亦有无数民间经营、针对庶民的娼寮。
贝露萝德馆便是其中之一
这里共有十个房间,并非什么大型娼寮,但因为女子们的素质高,加上经营者是女性,服务非常贴心,颇受恩客欢迎。
顺道一提——
“娼寮”是指那些拥有专属娼妇,并出借房间进行性交易的地方。
费用比站在街头揽客的个体户贵……可是不但省去找房间的麻烦,感觉也较为高级。此外,事到临头时,也比较不会杀出某个自称是女子“丈夫”的程咬金。
正因如此——即使这几天王都开始荡漾某种杀伐之气,贝露萝德馆依旧热闹如昔。
不过……王室派和叛变阵营双方都下达禁止庶民夜间外出的戒严令,一到傍晚,客人就只剩土兵们。
同时,弗雷一行人就潜伏在贝露萝德馆的阁楼。
※※※※※
“可是……”帕希菲卡接过薇妮雅从托盘分配的餐点,问道:“接下来怎么办呢?到王都恢复平静为止,要一直躲在这里吗?”
他们之所以离开弗雷家,藏匿于这间娼寮的阁楼,是因为担心帕希菲卡被王国军谍报部逮捕。
“我实在不愿意这么想。”雷欧波尔特说完,神情沮丧地环顾阁楼。一想到要被关在这个连身体都站不直的房间,他也不免感到郁闷。“而且……就算王都恢复平静,追杀帕希菲卡的那些家伙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叛变与“废弃公主”是两件事,叛变结束之后,帕希菲卡的处境也不可能有所改善。
此外——
“最好别太小看谍报部,只要他们有意,甚至能在沙漠中找出一粒沙子。这句话既然出自前队员的我,就绝对不会错。”弗雷吹掉沾在面包上的灰尘,说道:“待在这里的时间,嗯……顶多再撑个一、两天,第三天肯定会被发现。”
贝露萝德馆是弗雷负责巡逻的店家之一,他透过昔日交情,拜托女老鸨让他们躲在阁楼。
然而……弗雷和贝露萝德馆的关系应该很快会被查出来。
这间阁楼是专供那些有隐情的娼妇或恩客,躲避旧情夫或讨债者的专用密室……不过这只能应付一时,就算骗得了外行人,也骗不过谍报部的成员。
“那我们得赶紧动身,而且越快越好。”
雷欧波尔特说到这里——一时语塞。
他不是当地人,对环境一点都不熟悉,即使离开这里,也想不出下一步该往哪走。
帕希菲卡和薇妮雅当然也一样,因此众人视线自然集中于弗雷,可是……
“王都不行,走到哪都一样,正因为是这种状况,一出现突发事态,肯定难以应付。”弗雷说到这里,咬了一口面包。“离开王都的话,比较接近也比较安全的地方就是……圣葛林德吗?”
薇妮雅和雷欧波尔特闻言面面相觑——接着一起转向帕希菲卡。
“咦?怎么了?”帕希菲卡在两人的注视下频频眨眼,似乎对自己是圣葛林德神谕预言将“毁灭世界”的“废弃公主”一事毫无自觉。“啊!我懂了——圣葛林德就是玛乌杰鲁教的总部嘛?对我来说,就是命运的地点……对吧?”
“正是如此。”雷欧波尔特颔首。“可是莱邦王国领土内,就只有那里是完全独立的自治区。别说是其他国家,就连莱邦王国军队也不能擅入,谍报部应该也无法大张旗鼓地搜索。”
堪称世界宗教的玛乌杰鲁教圣地——圣葛林德,各国王公贵族也经常前去朝圣。
因为王公贵族间的纠纷很容易引发战争,在玛乌杰鲁教第一涉外局的提议之下,各国间缔结条约——将圣葛林德指定为非武装地带,不但各国与莱邦王国的军队无法进驻,就连前去朝圣的王族都不得携带非护身用的武器与兵力。
当然并非每个国家都遵守该条约,不但有国家暗中派遣谍报人员,亦有不少王公贵族带入伪装成文官的土兵和魔导士……话虽如此,在无法进行公开搜索行动的圣葛林德,他们的力量势必大幅受限。
“可是那里——不是有教会的杀手吗?”
薇妮雅问道。
她亲眼见过夏侬和教会的教敌歼灭部队“肃清使”(Purgers)之间的战斗,若是前往教会总部,总觉得那些犹如量产人偶般毫无个性的杀手们将大举袭来。
“的确是这样,不过数量非常少。肃清使原本就不多,至于异教检察官则是在地方上比较常见。”
“是这样——吗?”
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听得薇妮雅频频眨眼。
“至少比留在王都继续躲避叛军的耳目好,组织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不容分说地硬干——靠数量取胜。虽然不是百分之一百如此,可是对付十名精锐多半比一百名普通士兵容易,就这点来说,对付专精暗杀的特殊兵力——肃清使,还是比叛军轻松。”
“原来如此。”雷欧波尔特应道。
“而且教会那些人大概也想不到废弃公主会逃到他们的圣地。另一方面——叛军也没办法公然进入圣葛林德,就算私下派遣追兵,行动也必然大幅受限。再加上那里也有许多基于相同理由的亡命贵族,即使我们没要求对方,他们应该也会帮忙抵挡王都的追兵。”
“这我也明白,但是……”雷欧波尔特从旁边的天窗缝隙眺望室外。“目前必须考量的问题是——要如何离开这栋建筑物吧?”
“……也对。”
弗雷轻轻叹了一口气。
弗雷他们躲进这间贝露萝德馆没多久,就不幸有一支中队规模的叛军势力占据附近广场。
或许只是偶然,现在上门光顾的客人半数都是军人,光是到楼下领取餐点都得小心士兵们的目光。故意派薇妮雅独自前去,也是因为她最不显眼。弗雷和雷欧波尔特就不用说了,帕希菲卡那贵族般的金发碧眼更是引人注目。
而且要是谋报部的动作够快,帕希菲卡和雷欧波尔特他们的肖像画恐怕早巳送往各个部队。
“强行突围吗?”
帕希菲卡满不在乎地说着耸动的提议。
雷欧波尔特叹了一口气说:“这再怎么说都是不可能。”
“雷欧和弗雷不是都很强?上次也是三两下就——”
“听你这么说虽然很高兴……可是区区两个人终究不可能解决三十人以上的军队,一旦被包围就完了。”
“真的吗?”帕希菲卡转头问,弗雷神色凝重地点点头。“那么——该怎么办才好啊?”
“那个……”边说边举起一只手的人——没想到竟是薇妮雅。“既然如此……我有一个提案。”又高又远的晴朗朱红空间。
他无所事事地仰望黄昏天际,犹如一尊人形岩石,默默坐在那里。
彪形大汉——这种老套的形容词无法完全表现出这名巨汉的特征,仿佛用岩块随手刻凿的粗犷脸孔,放在同样岩石般粗犷的身躯上。男人身上带着一种极为粗糙的气息——好像不论殴打哪里,大声喊痛的都是出拳者。
男人穿着玛乌杰鲁教的标准神官服……可是原本宽松的剪裁看起来却非常紧绷,跟这名巨汉极不相称,换铠甲肯定更加适合。
本人当然最明白这个事实……不过外貌就已经很不像神官了,不在服装上多花一点心思的话,他很清楚自己可能被误认成山贼或佣兵。
“……真是的……”
他仰头看着天空低语。
莱邦王国首都札威尔到玛乌杰鲁教圣葛林德的路径很多——这里是其中之一
他在主要干道的一条小岔道旁,靠着一棵高大的树木席地而坐了约莫半天。
“还以为时来运转了……结果竟是这样?老子真是倒霉透顶。”他说完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