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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时,他却不得不食言。
“公子,属下自知有罪,也知道公子你其实已经厌倦了征战,不想再在意胜败。可是刚才伊雅姑娘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就算公子你不在意,可是属下绝不能让公子你因此而冒险。否则,属下日后还有何颜面去面对父亲。”
黎熙言辞激动,重湛却是不由沉默。
带军前来的凤容没想到与阿姐久别重逢的一个场景竟会是如此的,当即看着黎熙扣住凤卿的手掌不由很是紧张。
扮了小兵模样的百里熙却是破口骂道:“堂堂男子汉有本事真刀真枪沙场上分胜负,此时挟持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算什么好汉!”
黎熙素来也是个行事光明磊落的男子,今日要不是担心重湛不能安全脱险,也不会出此下策,现在听见了百里熙的话不由赧然。
而凤卿却是只能看着原本失忆了的凤容竟突然好端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却不能上前细问一二。
一时间,山顶上各人有着各人的心思。
顾之昀看着被黎熙制在手中的凤卿,此时只有担忧。
他深深扫过黎熙,然后再看一眼重湛,沉声道:“重湛,我相信你刚才是真的想要各退一步的,现在我也相信你,待你下山以后,也会如言将阿卿放了。”
迎上顾之昀的目光,重湛重重的点一点头,“你放心,阿熙一定会放了南宫姑娘的。”
听见重湛的话,一旁的黎熙亦是郑重的朝着顾之昀点头,以示他定会信守承诺。
一旁的伊雅亦是相信黎熙一定会听重湛的话,待下了山以后定会放了凤卿的。
所以,她亦是面色如常的好似目的既已达成便万事俱安了。只是,就在顾之昀命人让开道路,让重湛等人离开的时候。原本站在黎熙身旁的伊雅却是狠狠朝着黎熙撞开,然后将凤卿该为挟制在自己手中。
黎熙知道伊雅对重湛的心思,所以对她从来不曾防备,所以当伊雅有心的撞来以后,才会让伊雅得手。
“阿雅,你这是做什么?”看着匕首紧紧贴着凤卿的重湛,不由微微蹙眉地看着伊雅。
看着重湛一闪而过的担忧,伊雅心中却是更恨,她为了他离开了父亲,而他心中竟然还是没有她!
“阿湛,我知道你已经不喜欢我了,而我告诉过你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听见伊雅的话,重湛细细打量着她的神情,缓一口气道:“阿雅,你在想什么呢,你把南宫姑娘交给阿熙,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好么?”
可伊雅看着重湛这样好声说话的样子,却是面色冷沉,“你个负心人,你不要拿话来骗我。我知道,只要你下了山去,你会马上就离开我的。虽然你负了我,可我到底还是爱你的,所以,我帮你把你喜欢的人留下来永远跟你在一起好么?”
118落定
听着伊雅似是有些癫狂的话;饶是一旁很是紧张的顾之昀等都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与伊雅相处多日的重湛又如何是察觉不出来。
而此时伊雅却依旧是痴痴地看着重湛,面容上竟显出几分绝然凄凉的样子来,婉声问道:“阿湛;我不怪你喜欢其他人,只是我们也永远在一起好么?”
伊雅从来都是骄傲的样子;如何有过这样一幅与人好好商量,好似委曲求全的样子。
“阿雅;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从来多没有喜欢过其他人。”
“可是阿湛,你说过不喜欢我的。”
“阿雅,那不过是我一时的气话,你不要跟我置气好不好?”
重湛一边轻声哄着伊雅;一边轻笑着朝她伸出手,“阿雅,到我身边来,我只喜欢你,也只想跟你在一起,我不喜欢南宫姑娘,你不要放她走好么?”
“阿湛,你真的只喜欢我?”伊雅仰着脸看着重湛,柔美的面容上满是明媚。
而被伊雅扣着的凤卿,听着伊雅这样痴痴地话,却是不由感慨,前世里重湛明明很爱爱伊雅,没想到今世她竟然这么患得患失。前世伊雅那么执着的想要置自己于死地,是不是更多的也是为了重湛呢
就在凤卿这么想着的时候,伊雅却是笑看着重湛冷声笑道:“阿湛,既然你不想看见阿卿,那我就让她永远不要出现在你面前了好不好?”
伊雅的话音才落,凤卿就看见面前重湛与顾之昀的面色瞬间苍白,而耳边则是清晰的传来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
就在凤卿心中暗叫不好的时候,面前那一墨一蓝的身影却是瞬间移动。
凤卿先是身体前倾的被拽如一个熟悉的怀抱中,是顾之昀。
紧接凤卿便是听见一声利器入体的声音。
慢了半拍的闷哼声就是在山风呼啸而过的同时就也格外的清晰。
“阿湛”
听着伊雅很是不同的声音,凤卿转身望去,就看着重湛此时正一副拥抱着着伊雅的姿态。
墨衣与白衣之间有鲜红的液体瞬间被渲染扩散,伊雅扶着重湛的肩膀,抬头看着他,眼底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阿湛,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重湛一边说着,一边推开神魂落魄的伊雅。这时众人才看见插在伊雅身上的森白匕首。
“你胡说你一开始明明就是喜欢我的阿湛,你不要再说谎”伊雅无法释怀地紧紧拽住重湛的衣袖,不愿让他就这样离开。
可重湛却只是神色清泠地看着她,声音缓缓却清晰的一字一句地道:“阿雅,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你可以是我知心的朋友,可是我却无法喜欢上你。而如今往日你于我是蜜糖,今日却是砒霜。”
一边说着,顾之昀一边将自己的袖子从伊雅的手中抽出来。重湛想要转身离开,伊雅却是痴缠不让,而令人吃惊的是,重湛却好似没有了什么力气般,只能让伊雅再次拽着自己的袖子。
就在重湛微微侧首的一瞬间,众人才看见重湛的身上竟也插着一把森然雪白的匕首。
“公子!”
黎熙等人见状,惊呼一声。
伊雅看着众人惊慌失措地样子,却似想到了什么似的,更是握紧了重湛的衣袖,道:“没关系,阿湛,就算今生你不喜欢我,但是我们却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且又葬于一处,如此,便也足够了。”
说话间,伊雅决绝地抱住重湛便是毫不迟疑地往后一退。
心神一俱的黎熙等人饶是想要上前阻止,也耐不住伊雅与悬崖边本就一两步的极短距离。
白衣紧紧缠绕着怀中的墨衣,好似从此就可以不再分离。
山风呼啸间,黎熙趴在崖边也只是触及了一点墨色的衣衫,而后便也只能任其无奈的从掌心划走。
隐约的,站在悬崖边上的人,好似都听见了一句,“纵是同坠崖下,重某也绝不会再与你一起!”
“重湛,不!”
下坠的一刻,重湛终还是决绝地拼着最后一力与伊雅推离分散。
这样的情形让在场的众人莫不是怔然,原本以为等待的会是一场搏命的死战,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
而就在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离着悬崖最近的黎熙失魂落魄地低喃一句:“公子。”随之长啸一声,竟也是毫不回头地也跟着跳了下去。
瞬间回过神来的众人,不由更是静默,一时间山顶满是挥散不去的悲凉之感。
没有了重湛与黎熙的率领,亦或是看着敬仰的两人皆是这样的结局,被留下的一众青衣人等不愿苟活偷生,最后均是搏命战死。
虽是手下败将,却也让一众雍朝的将士心生敬佩,也都是敬然地将那些青衣人等一一埋葬。
好男儿纵是身死豪气不绝,二十年后又是英雄!
不过一日,很多事情就这样突然的落幕。
想起原本定下的计划再到自后的一番变故,果真计划得再详细周密也难挡世事的难料。
还有伊雅,她那么爱重湛,又如何能想到最后她竟然会是丧命在重湛的手中,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静静伫立在悬崖边上,凤卿看着远岱青山,看着不见底的山涧崖底,却还是有些不太能相信,伊雅和重湛真的就这样消失了
都说生死之外无大事,当心中恨着的两个人就这样不见了,凤卿只觉得心中一直纠结看不开的一些事情好像也变得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一转身,当凤卿看见始终守护在自己身边的顾之昀与凤容时,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才是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凤容。
“阿七,你现在都好了么?”
凤容笑着点点头,“阿姐,让你担心了,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始终跟在凤容旁边的百里熙,见着兄妹两人神色轻缓的模样,亦是笑道:“有我师父出马公主你就放心吧,阿七不,是七殿下他现在可是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也许是跟凤容相处的久了,百里熙也不再像凤卿初见时的有些倨傲。想着凤卿这几个月来必然是很担心凤容的情况,便是将百里胥取回了药草后,如何与凤容治病的情况一一细说给凤卿听。
再说起凤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却是顾之昀在离开沂安城后约莫一个多月的样子百里胥便是带回了为凤容治病的药草。
百里胥既然被称为药宗其手法自然非一般人可比,经过他十来天的诊治,凤容便也是恢复如初。
在得知了乱军的消息后,凤容在回京城的路上却是收到了顾之昀送来的信件。
当即也不知道凤容用了什么方法,在他一路往西南而来的时候,竟又不少雍朝的军士追随他而来,一同前往岺州城平乱。
凤容的行踪顾之昀一直有所了解,也约莫算到了凤容最近就会到达岺州。所以才有了今天凤容在山下的突然出现,也才有打乱了重湛的一番苦心安排。
见着凤容如今平安无事,凤卿便也放下心来。一行人才是快马回到军营中。
却说,除了山上的几番生死变故,待凤卿等人回到雍朝大军的军营中时,那里亦是发生了一番变故。
原来当重湛那一出将计就计得以实行时,在黎熙率兵攻向山上的时候,岺州城内亦有人挥兵直攻雍朝军营。
却不曾想,杜笙早已在军营中备战,饶是对方攻来的时间与杜笙所预料的有所不同,可杜笙到底是身经百战的大将,也是让前来偷袭的一众铩羽而归。
而其后岺州城内的发展,亦是出人意料。
在重湛跳崖身死后的消息传回去以后,岺州城内的乱军没有多久竟传来了三方人马内讧的消息。
但是其中最让凤卿等人吃惊的确实,那位叶国公府的国公爷,他竟然趁机联合了岺州城内的几大时间,趁机作乱。这才给了杜笙等人里应外合的机会,将岺州城内的乱军悉数歼灭。
再说自从伊雅与重湛跳崖以后,凤卿曾经派人去山崖下寻找过三人。只是,众人在崖下遍寻许久虽然没有找到三人的踪迹,一夜雨后,第二天众人继续寻找,却是找到一处新作的坟茔。
当凤卿与顾之昀一同来看的时候,看着那无名且一看就是才做出来的坟茔,不由怔然,而在看见一旁两对几乎同样大小的脚印后,更是静默了许久。
那两对脚印明显稍微偏大,却明显是男子的脚印。
待暂且离别了往西南而去的杜笙与凤容后,顾之昀与凤卿便是在岺州一带又盘桓了许久,知道大军回朝的消息传来后,两人才是往京城而去。
却说岺州一战后,乱军顿时打乱,凤容与杜笙率军一路往西南平定乱军,也是一鼓作气,前前后后也不过是两个月的时间。
待凤容和杜笙凯旋回京后,庆帝自是又一番嘉奖且不说,倒是伊子瑄那看着几月未见的老友再次得胜归来,竟是比杜笙还要高兴,倒是让那些平日见惯了两人争吵的一众大臣们惊奇不已。
而伊雅的消息,自从她离家后写给伊子瑄的一封信后,这么久以来,伊子瑄不曾得到她的任何消息。
在他心中女儿不过是又突发奇想的去了其他地方而已,一直相信再过几日女儿就会回来了。直到某一日,伊子瑄坐在伊雅的房中因为思念女儿而翻看着伊雅常看的书籍的时候,却是发现了伊雅的一本手札
当天伊子瑄便是大病了一场,迷迷糊糊中,想着曾听闻的乱军中出现的一名女子,一时间好似从不曾发现的真相在此时竟然就变得明了了。
伊子瑄那一病病得极久,一众御医前去看了莫不是担心,膝下一女不知所踪,便是杜笙一直照顾着伊子瑄。
伊子瑄昏昏沉沉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醒来,第一件事情竟然是要与庆帝请辞。
庆帝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