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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周福的话,凤攸却是静默一会,挥手道:“不必,阿卿既然让朕什么都不要做,那她必然是有自己的考量的。而且,她不也答应了朕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么。朕相信阿卿。”
这几年来凤卿的性子收敛了不少,凤攸看在眼里虽然欣慰,可心中却总是有些放不下的,他总觉得凤卿的心中似乎有什么秘密,可是她既然不愿意说,做父亲的便也不愿意逼她。前两日当凤卿告诉他,她要一个人去沂安城的时候,私心里说凤攸让不愿意让凤卿离自己那么远的,可是如果那样能让凤卿解开心结,他便也只能去放手。
“阿福,传旨下去就说阿卿要去岭南的离华宫避暑静修,任何人若无传召不得私自去进谏。”
“那陛下,是否要将公主出宫的事情告诉七殿下呢?”
“老七那边,到时候若是他问起来,就由朕告诉他吧。”
闻言,周福便是领了旨意恭恭敬敬的退下。
寂静的勤政殿中凤攸轻叹一口气幽幽望着远方,卿云,如今我们的女儿也有了自己的心事了,你会保佑她的,对么
此时,京城外的官道上,凤卿正坐在雇来的马车上慢慢悠悠地往沂安城的方向而去。
马车里,凤卿正细细看着手里的册子,这些资料上都是这一年来密探传回的关于重湛的全部信息,每日每日的密报传来,摘其重点如今已经是厚厚的一沓了。而凤卿手边放着的另外一本册子,薄薄几页便是关于顾家所有重要信息的记录。
一路上,马车微微颠簸着却是并无不适,凤卿正是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册子的时候,却然后听见一阵仓促的马蹄声忽然由远及近,哒哒声不停,就在快要过去的时候,凤卿所乘坐的马车却是忽然一停,让原本做得稳稳的凤卿失重下竟控制不住的一个往前倾,额头重重的撞在了马车上,同时马车外亦是传来一声马匹的嘶鸣声。
凤卿揉一揉额头,正要问车夫生了什么事情,便听见马车外传开一道清脆洪亮的声音。
“你这老儿到底会不会驾车!知道本姑娘的马快来了竟然也不让开,亏得本姑娘的若影听话,否则若是撞上了定有你的好果子吃。”
凶巴巴的声音确实有几分耳熟,可凤卿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微微掀开窗帘后,映入眼的却是一名身着赤红衣衫横眉怒目的娇美女子,没想到果然是熟人。
“这这位姑娘,你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年近六旬的车夫不平的反驳。
“老儿,你竟说我不讲理,本姑娘本想着还要给你些银子来压惊的,如今看来也是不用了。”
两人正是争辩时,凤卿已起身掀开车帘,朝着马上的女子笑道:“杜小姐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若是被杜老爷知道了只怕是少不了要挨一阵说吧。”
“你”骑在马上的杜月瑶听着马车里的人忽然说话,正横眉望去时,却没想到看见的人竟然会是凤卿,当即杜月瑶不由微怔一下,惊道:“你公公”
“什么公,是南宫卿。”望一眼杜月瑶凤卿很是淡定地说道。既然决定离宫去沂安自然就不能再用她的本名,于是凤卿便在她的名字前取了她母妃的姓氏。
而一旁的车夫看着杜月瑶吃惊的模样,亦是不由好奇地看向凤卿,问道:“南宫姑娘,你们认识?”
看着凤卿点一点头,杜月瑶才回过神来,看一眼旁边的车夫,才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在杜月瑶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凤卿已经将杜月瑶打量了一遍,在看着杜月瑶挂在马上的包袱时,便是反问道:“我的事情你莫问了。倒是你,看你这般模样,难道是闯了什么祸,所以在离家出走?”
“你怎么知道?!”杜月瑶话一出口,便心虚的朝后看一看,见着此时并无人来追她,便是下马,抱着包袱便是躲进了凤卿的马车中。
在吩咐马夫继续赶路后,杜月瑶才是松口气的看向凤卿,老实交待道:“其实,我今天早上遇见了伊雅,然后我一时冲动没忍住就把她打了一顿,然后还把她扔进了洛湖中。我怕她事后又不知道会怎么算计我,就跑出来了。”
听着杜月瑶坦白的话,凤卿忍不住扶额,她还以为杜月瑶是对伊雅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没想到却是这些小孩子家的打闹。
“那你告诉我,就不怕我会为了伊雅也把你暴打一顿然后扔进湖里么。”
“你不会的,我知道。”杜月瑶却是颇为自信的看着凤卿道:“虽然父亲让哥哥不要将那件事情告诉我,可是我知道父亲那时忽然说要交出兵符什么的,一定跟那件事情有关,所以我就忍不住好奇偷偷翻了父亲的书房,没想到果然是伊雅想要害我。虽然那封信上并没有署名,可是我知道就是你。”
听见杜月瑶这么说,凤卿却是好奇了,“你怎么会知道?”
看着凤卿不解的样子,杜月瑶却是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我还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虽然你那么做并不全是为了救我,可你到底都是救了我,所以为了报答你,我决定了,这段时间,你去哪我就去哪。”
看着杜月瑶笑得很是热情的模样,凤卿下意识地就想拒绝,可是一想到她一个人在外,有个会武功的杜月瑶跟着倒也并无坏处,何况,看杜月瑶还似乎一副知道伊雅很多秘密的样子呢。既然如此,那么让杜月瑶跟着她应该也还不错。
只是这个“还不错”,在二十天后凤卿终于到达沂安城的时候,便已经彻底的散落于风中幻灭了。
且说两人一个化名为南宫卿,一个化名为杜瑶,一路上开始的两天也是很顺利的,只是凤卿虽然知道杜月瑶性格火爆,却也没想到其实她那是一腔的仗义热血,在杜月瑶路上教训了一个欺负同门小师弟的蛮横师兄后,于是赔偿了不少医药费;其后还收拾了一个欲要强娶人家女儿做小妾的恶富人,于是陪了一大笔医药费外加大大的一笔给人家姑娘赎身的钱。
望着几日间就迅扁下去的钱袋,再算一算原本十五天就能到的路程,如今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都还没到。凤卿终于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就看着杜月瑶正笑哈哈的正对人说,“都是江湖儿女,路见不平仗义相助是理所应当的。”凤卿便是忍不住笑一笑的又什么都没说了。
原本这也还好,只是凤卿却是低估了两人花钱的度。她和杜月瑶从小都是走到哪里都是有人跟着将所有事情安排好的,如今两人第一次出远门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来做,加上两人从未吃过苦,所以开销不免大了一些。当凤卿终于亦是到两人身上的钱都已经所剩不多的时候,却是大局已定了。
如今望着近在眼前的沂安城,看着杜月瑶与车夫挥别后,凤卿竟莫名有种想要痛哭流涕的感动,终于到了。在看了看自己还剩下多少银子以后,凤卿便更是深刻的觉得将杜月瑶乖乖打回京已经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了。
此时,杜月瑶还不知道凤卿心中的想法,正是很好奇的拽着凤卿便是往沂安城里走去。看着杜月瑶应接不暇地穿梭在街道的摊位上时,凤卿便是有觉一阵无奈,看她现在这么兴奋的模样,估计要哄她回去是有点难了。
若是如此,看来为了避免她们两人会凄惨的沦落到风餐露宿,她便是要好好盘算下究竟要如何最快的才能混入顾家了。
而凤卿正是暗暗盘算着的时候,就听见人群中依稀有话语声传来。
“顾老爷,是在不是贫道不愿意帮你,只是这命中皆有定数,你注定此生与功名无缘,就不要再强求了。”
“玄申道长,这虽有定数可也有变数,圣人都说心诚则灵,你看我都求了这么多年绝对很是心诚啊,你就帮帮我吧。”
听着这两句对话,凤卿不由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一个算命摊位前站着一个身材削瘦、貌若冠玉的中年男子正神色殷殷地道:“只要玄申道长你能帮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这个,顾老爷你不是让贫道为难么。”被唤做玄申道长的年轻男子摸一摸下巴,似是经过一番挣扎后,长叹一声道:“既然顾老爷你这么心诚,贫道也就帮一帮你,只是这灵不灵也只是半开之数。若是此次顾老爷你乡试还是没过,可莫要怪贫道才是。”
“不敢不敢,玄申道长你愿意帮我,我已经是感激不尽,又怎敢心有不满呢。”
听着那顾老爷的话,玄申道长却是满意一笑,然后做一副世外高人状,“如此。那顾老爷你就先留下五十两银子吧,需知此事不易办,贫道需为你打点一二。”
“五五十两”那顾老爷却是面有难色,随后似是下定了决心般道:“玄申道长,今日我出来的匆忙没带足银子,明日此时你在这等着,我一定把五十两银子给你送到。”说罢,顾姓老爷便是神色匆匆地往家赶去。
淡淡看一眼那玄申道长笑得很是满意的模样,凤卿亦是忍不住笑了。
中年男子、对考取功名始终念念不忘的顾姓老爷,这沂安城中除了顾柏云还能有谁呢。既然顾柏云是求功名,那么便好办了。
看着凤卿笑得充满算计的模样,杜月瑶忍不住摇头,望着前方百米处人群涌动好像很是热闹的地方,当即杜月瑶便是忍不住拽着凤卿往前挤过去,道:“阿卿,你看那边好多人啊,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而杜月瑶这心生好奇的一去,却是又生出另外一番变故。
13公主·变故
且说杜月瑶正拽着凤卿往人群攒动处走去时,就见着身旁匆匆跑过几位姑娘。
那几位姑娘一边跑还一边讨论着。
“快一点走,招亲马上就开始了?”
“你确定是夏弗他们招亲么?”
“他们已经站在那了,应该是没错了。”
“唉,可惜不是顾家的公子抛绣球,要是顾三公子也能抛绣球招亲,就是抢我也要把绣球抢过来。”
“大白天的就别做梦了。顾三公子要是招亲,只怕全沂安城的姑娘都会赶过来。再说,就算你接到了顾三公子的绣球,你就真的敢嫁给他么?”
“说的倒也是,顾三公子,可惜啊。哎,你说一会春衍他的绣球会扔给我么?”
“管你的春衍是将绣球扔给谁,我只要冬岑的绣球。”
闻言,杜月瑶却是眼睛一亮的看着凤卿,“刚来沂安就赶上绣球招亲,以前我也只是听玉崇门的几位师兄说过,没想到抛绣球招亲这么有危险的事情居然还真有人做。阿卿我们也快去看看,到底接到绣球的人会不会很奇葩呢?”一边说着,她便是一边拽着凤卿往前跑去。
好不容易挤到人群外围时,杜月瑶与凤卿两人一抬头果然就看见对面邀君楼的三楼上正站在四名各有千秋的俊美男子,各个都是儒雅俊秀,也难怪周围的女子这么躁动不安了。
“才几天没见,我怎么觉得冬岑好像更好看了呢?”
“我觉得还是夏弗最好看。只是,封爷终于要放他们自由了么?”
“呀,你看你看,封府的大管家封忠出来了。”
“喂,忠伯,这可是要给秋若他们绣球招亲?”
三楼上,封忠却是憨厚的抚须一笑,道:“各位想要接到绣球的姑娘不妨都看过来,正如我们这次横幅上所写‘有男招亲,佳偶天成’,各位姑娘要是错过这次,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忠伯,快抛绣球吧,我们等他们都等了好久了啊。”
“要先让谁抛绣球呢?能否让秋若先抛啊。”
而楼上封忠看着楼下聚集的诸多姑娘家,忍不住满意的笑一笑,这才放心道:“各位姑娘,今日不是秋若他们几个绣球招亲,而是我们家老爷要招亲。现在吉时已到,在下就去请我家老爷来抛绣球了。”说罢,封忠便转身朝着里面等了很久的男子笑道:“老爷,楼下来了很多姑娘,快点扔绣球,这次一定可以砸个夫人回去的。”
且说封忠转身的瞬间,楼下却是骤然一静。
“刚才他说什么?是谁要绣球招亲?”
“不是秋若?”
“不是我们家冬岑也不是夏弗是封卓?”
似乎是为了印证众家姑娘都没有听错,邀君楼的三楼上除了她们觊觎许久的四为俊美男子外,此时忽然冲出一个手持绣球的蓝衣男子,男子一露面的瞬间,楼下瞬间慌乱的躁动了。
“是封卓!”
“是封卓要绣球招亲?!”
“为什么是他!啊!快点让开!!”
“不好,他要抛绣球了。”
“呀,绣球不要过来!”
“快闪开!”
邀君楼前绣球被推来推去,众家姑娘闪躲间,终于忍不住四处逃散,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