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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批人,严格意义上是一堆车和人。
伊修不是个没有经验的新兵,但眼前的这一幕依旧非常稀有,血色城墙的大门是经年关闭的,除非有北方王室或帝国皇室的直属命令,不然一只老鼠都不能通过血色城墙的大门,所以连通雪血城以及周边城镇和血色城墙的大路,还有分往各个哨塔的小路,基本上都是专属的兵道,只有在换防的时候才会有人影出现。
而现在显然不是换防的时间。所以,这伙人是干吗的。
如果这群人是出现在城墙外的话,伊修现在已经到那巨大的三连射床弩前,操控它开始射击了,可惜这些人出现在城墙里面,也就是说他们很大的可能是迷路的商人,或者传令的使者,又或者是送给养的车队。
最后一个想法让伊修为之着实的兴奋了一下,要知道作为血色城墙防守部队,他们对给养可不是一般的感兴趣,尤其是在给养被高速消耗的雪月;连续一个月的飘雪和酷寒,有什么能比得上在这种天气里躲到房里喝酒吃肉更让人高兴呢。而酒和肉都是给养的一部分啊。
伊修走到楼梯口高声道:“哈多带人去看看,我们营房后方,出现了一个车队。”
“营房后方?车队?。。。。人要多么愚蠢才会迷路走到这。等等。。。不是给养车队吧。”
“可能性很高,去确认。带一个十人组去。记得武装好再出去,另外的两个十人组全部到城墙上去,西莫你去把床弩转向。”
“不用吧,小队长,他们只是商人。”
“还可能是运输兵,小队长,我刚刚站完岗哨,我的靴子都还没烤热。”
“伊修,你完全不用这么紧张,只是出现了一个车队,而且是从境内来的,你的反应都赶上备战状态了。。。”
“小队长,你就行行好吧,我刚烤好的肉。再说今天是第二小队执勤,他们全都全副武装道站在隔壁的108哨塔上,有什么情况他们会处理,我们。。。昨天才刚执勤过”
面对满屋子的抱怨,伊修的回答声音并不高,而且非常简短:“执行我的命令。”然后就转身重回了哨塔顶部。
仅仅只是十几秒钟,哨塔中就冲出了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大汉,他们带着统一的头盔,披着统一的斗篷,身上盔甲的样式虽然不同,但颜色却是都是黑色,准确的说他们全身上下所有的东西都是黑色,唯一不同色的就是他们脖子上的战翎。
这些大汉的动作很迅捷,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转眼间就占据了城墙上所有的有利位置,他们的背后都竖背着一柄巨型近战武器,而双手托着的则是一柄长弩。
就在所有人到位之后,两名壮硕的战士转身面向哨塔顶部的伊修,这二人整齐的右手成拳,紧贴左胸口。这是北境军队的军礼,这两人是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的队长:伊修,他们的十人组已经准备完毕。
这就是北境的军人,不管任何情况下只要命令来临,他们都会展现出自己的最佳状态以备完成任何任务。
伊修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两个十人组组长的怨气,他其实也觉得自己有点紧张过头了,但是,根据这么多年战场厮杀的经验来看,警惕是非常有必要的素质,它在很多时候可以救命。更何况帝国现在正在在全力清剿那些亡灵巫师,其规模之大已经达到战争级别了,人称亡灵战争。这种时候小心点总是好的。
哈多在穿上盔甲之后绝对是个引人注目的存在,北境军队中基本上没有制式盔甲这一说,因为每个北地人成年的时候都会从父亲那得到自己的盔甲和武器,这些东西一般都会追随他们很长时间,所以军队根本没有必要为每个入伍的士兵准备盔甲,只要保证他们身上的盔甲是统一的颜色和类型就行了。这可节省了一大笔的开销。
哈多的盔甲如果拿到别的境内,绝对是超重甲级别的,当两米多的巨汉穿上最薄的地方也有一指来厚的盔甲时,大多数人看到他都会产生看到了移动堡垒的错觉。
伊修看着那硕大的人影上前去跟车队交涉,他的神情非常轻松,事实上是异常的轻松,别说他根本不相信那车队有危险,就算是这车队都是敌人,这几十个敌人也绝对不是三十名全副武装的北地战士的对手。
事实也正如所有人乐见的,车队和哈多简单的交涉了几句然后转身开始离开,而哈多的十人组也走着整齐的队列撤回营地,伊修甚至能想到哈多回来后大吼着,他们只是迷路的商人的场面。
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正要向左右挥手示意自己的两个十人组解除警戒的时候,“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从身边传来。
伊修的身边是什么?
不是别的,正是那巨大的三连射床弩,那里怎么会发出撞击声?床弩走火,还是,他下意识的转过头,看见的场面远比床弩走火劲爆上一百倍,床弩并没有走火,可是操控床弩的射手却被一个黑色的金属重标枪贯穿了身体。
射手被标枪穿透身体的画面,对伊修来说实在是包含着太多的信息,这其中当然有战友逝去的悲伤,不过作为一名军人,尤其是一个认为生命是献给战神最好祭品的北地军人,这种伤感很快就会被克服,那其他的信息就被提到了第一位,比如说这标枪是从哪里射来的以及从这个方向射来一个刺死防卫军人的标枪,代表着什么意义。
标枪是从城墙外飞进来的,也就说有人在城墙外扔了一杆标枪从而刺死了一名守卫,在境内发生这样的事会被称呼为谋杀,而在边境第一线发生这样的事,那就不是谋杀了。。。。。而是战争。
“敌袭,境外!!!”
伊修的咆哮响彻如云,几乎是瞬间所有盯着车队的战士纷纷转向,手中长弩指向背后的城墙外,那里本来应该是空无一物的空地上,此时出现了无数飞奔的战士,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出现了无数飞奔的人行怪兽。
伊修的瞳孔骤然紧缩,他转去移动巨型床弩,同时高吼道:“兽形人!!兽形人!!!所有弩手准备,三连射。放!!!”
兽形人,又名变身武士,第一皇朝时期形成的特殊民族,他们起初是人类,在精灵统治时期,精灵的魔法和技能是任何人都可以学习的,所以一部分人为了生活又或者是工作学习了精灵德鲁伊术中最具特色的变身术,并且从此精研此道,久而久之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种族,一个每个人从小就将变身术魔纹纹在全身上,成年后选择一种最擅长的变身形态固化下来,一旦固化变身,那么这个兽形人就只能进行这一种形体的变身,但他却会拥有这个野兽的天赋力量。
如果你固化变成一只普通的灰狼,那当然没有任何意义,但如果你固化成为一头巨龙呢?。。。。。当然固化变身成越高级的怪兽就越为困难,从没有人固化成为过龙,甚至亚龙种都凤毛麟角。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兽形人不强大,所有出过血色城墙的人都知道,在总面积相当于帝国面积四分之一的余孽之地,兽形人的势力相当大,它是除了精灵皇廷外最难对付的几股势力之一。
不过需要提出的是,兽形人从来没有对血色城墙发起过攻击,从来没有。如果不是伊修有过多次境外巡逻的经验,他甚至不知道此时向着城墙冲锋的是变身武士。
“砰砰砰”整齐的箭矢从长弩上飞出,画着清晰的轨迹落入冲来的敌人中,而这些弩箭中最显眼的当然是伊修亲自操控的巨大床弩,三个长矛般的弩箭飞射出去,每一根都至少穿死了两名以上的敌人。
不过这显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敌人的数量太多了,靠远程武器根本不足以压制,伊修离开床弩的操作位,他抄起自己的长弩,向着城墙外射击,同时开口道:“兹瓦,去点燃火焰带,罗度点燃狼烟,哈多呢,哈多回来没有。”
其实伊修那关于点狼烟的命令,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兽形人再傻也不可能只攻击一个哨塔,事实上,如果站在高处看,至少有十数个哨塔同时受到了攻击,无数的狼烟升起,在空中形成一个又一个的黑色烟柱。
简单的说战斗已经完全展开了。
三章 战旗
伊修的射术非常有功底,这跟他自幼就接受的各种专业训练有着很大关系,但是手中长弩所造成的效果却并不好,三枚短矢,全都命中目标可是那名长得非常像狗熊的敌人,完全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冲锋,转眼就靠近了城墙,好在这时候兹瓦把一个巨大的材料是干草和木头的大球点燃了,并且一脚把它踹下了城墙。
城墙的下面是数米宽的壕沟,而壕沟里面是定期就要更换的浸满了油的粗大木头,所以火球落入其中,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轰隆一声,城墙的前面多出一道汹汹的火墙。
火墙是伊修最喜欢的几种防御措施之一,火焰可以很好的阻止敌人,而敌人一旦被阻挡,己方就会有机会喘息,不知道为什么,伊修喜欢喘息,因为这往往意味着反击的开始。
尽管战事看起来很吃紧但是伊修丝毫不紧张,原因很简单,这里的狼烟一定已经把战争的消息传递了出去,不用多久,也许就是几分钟之后,后方大营中的机动部队就会全面支援到战争第一线来,那可是数万的精锐战士,这还只是一座大营,这样的大营光在伊修这段城墙后面就有三个之多。
所以只要能坚持到援军到来那一切都会好转,而凭借城墙和防御器材,支撑到援军到来应该完全不成问题。
不过这一切都是出于伊修个人的想法,他的臆测,然而事实有时候是不能臆测的。
伊修回头看向刚刚车队的方向,想确认哈多什么时候能归队,三十人总比二十人好些,哈多的十人组一旦归位,城防就会再轻松些,然后他就应该做些早就应该做的事,比如放飞哨塔中的那个鹞鹰,让它向自己的中队长报告。尽管自己的中队长肯定也已经在另一个哨塔中投入战斗了。但是按照程序还是应该报告一下。。。。。。。。
伊修并没有看见哈多,准确的说应该是他看见了比哈多更重要的东西,比如一个疯狂高速冲向城墙的马车,还有和哈多的十人组战成一团的变身武士。
不错,这个车队里的人都是兽形人,他们不知道怎么到了北境内,他们的出现绝不是因为迷路,而是来送个东西,准确的说是送个炸弹。
伊修发现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马车直接冲进了他们的营区然后停在了城墙的边上,紧接着“轰隆”
满满一马车的火药能产生的爆炸并不足以对血色城墙的墙壁造成什么影响,但问题是,这个马车不仅仅装满了火药,它还被篆刻一个魔纹,具体说就是一个魔法阵,大幅度增加风和火焰效果的简易魔法阵。
正如北地的古老谚语,任何事情只要和魔法沾边,那么它往往都会比较麻烦。
魔法阵很难绘制即便是优秀的高级法师也有几率绘制出无效的魔法阵,但问题是魔法阵一旦成功,它的效果往往都是匪夷所思的。
伊修觉得一瞬间整个世界好像都被火焰填满了,脚下那坚硬无比的城墙好像一下子变成了松软的蛋糕,他甚至来不及感受身体接触地面的感觉,一个巨力迎面扑来,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被掀飞出去。直接从城墙上掉了下去,重重的落在地面,而那厚实无比的城墙也没有任何例外的坍塌了一快,露出了一个缺口。
这一刻其实是历史性的一刻,血色城墙之所以叫血色城墙是有原因的,它从建立初期开始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攻击一次,大部分是兽人,亚龙人也很喜欢来,有时候甚至是精灵皇廷的直属部队,不过血色城墙从来没被攻破过一次,甚至墙体都从来没有损毁过,最起码没有这么快被损毁过。这当然不是靠城墙够结实,而是靠守卫在上面的北地战士的勇猛和坚毅,这么多年以来他们用自己的鲜血将近千里的城墙染成血色,这面城墙不仅仅是防卫设施,它更是无数的荣誉和骄傲。
但是今天它破了,尽管只是不大的。。。一个小洞,不过破了就是破了,不管常人能不能理解,这对任何一个守卫在这里的北地人来说都是难以想象的侮辱,尤其是对像伊修这种,骄傲,坚韧,深信着每战皆为献于战神之祭礼的传统北地男人来说。
城墙上的那个洞是烂在城墙上,但在伊修看来那就是烂在了他的心里,他被爆炸的气浪从哨塔上掀下来,常理来说即便是不摔死,也应该是差不多,就算是有着那身盔甲抵消了伤害,但胸腹之间却仍是剧痛难忍。
不过这种剧痛却被伊修完全的无视了,作为一名血色战士,一个北地男人,自己守卫的城墙损毁,而且还是这么被敌人用这种方式损毁。是决不能接受的事情。
其实这时候抛开所有的感性因素,伊修作为指挥官应该做的事情是撤退,因为刚刚的爆炸不仅炸破了城墙,还让哨塔的反击陷入了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