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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桐这些天来一直饱受折磨,现在与父亲重逢,心情十分舒畅,一到房内便忍不住向天诸连连道谢:“薛伯伯,真是太感谢你了,今天下午刚见面的时候我太无礼了,还请你不要见怪。”
薛天诸笑道:“就冲你叫我一声薛伯伯,那一些都算不了什么。”
萧桐见他神情有些迟疑,似乎有什么话开口想说又不好说,于是道:“薛伯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请你尽管直言,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出力的话,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薛天诸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道:“小桐,我确实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不过在我没说之前,我想请你说说你对玄天门的印象如何?你尽管直言,我想听听你的真实看法。”
萧桐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不怕对你说,我认为玄天门除了你和付大哥之外,几乎很难找出一个好……好人。”他本想说“好东西的”,立即觉得不雅,出口时才改成“好人”。
萧桐话一出口,不禁向薛天诸望去,只见他脸上露出几丝苦笑,叹道:“想不到我们玄天门到了今时今日,竟然得到了这样一个评价,看样子我们玄天门真的到了分崩离析的一天了。”
萧桐忙道:“薛伯伯,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的,你不要太在意,我……我想玄天门一定还有许多好人的,只是我没有看到罢了。”
薛天诸苦笑道:“你不用安慰我了,玄天门现在是什么一个状况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不瞒你说,看到现在玄天门的这个状况,我真的比死了还难受。”
萧桐迟疑了一下道:“薛伯伯,有一件事不知我当说不当说。”
薛天诸道:“你什么话尽管说,不要跟我客气。”
萧桐道:“薛伯伯,我听他们说你是玄天门的大师伯,自从五年前韩无畏韩门主失踪之后,在这玄天门之中就算你最大了,你既然不想看到玄天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你为什么不出来主持大局呢,我相信在你的整理之下,玄天门一定会焕然一新的。”
薛天诸道:“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以我目前的实力别说出来主持大局,就是想求自保也有些因难。”
萧桐忙道:“你不是他们的大师伯吗,难道他们还敢不听你的?”
薛天诸苦笑道:“什么大师伯,现在实力强才有说话的资格,我的那三位师弟师妹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现在他们三人互相制约着,所以这才没有闲心来找我的麻烦,如果一旦有一天他们中间哪一个人得了势,我的好日子只怕也快要到头了,我的性命不要紧,最可悲的是我们玄天门恐怕从此以后就真的堕入魔道了。”
萧桐一听,觉得他说得十分有道理,不禁又道:“薛伯伯,你们不是还有韩无畏韩门主吗,他到底到哪里去了,如果将他找回来,这些事不是都迎刃而解了吗?”
薛天诸脸上露出悲凄之色,叹道:“韩无畏其实是我的师叔,他不是失踪了,其实早在五年之前他就已经被别人囚禁了。”
萧桐吃了一惊,失声道:“被别人囚禁了?”
薛天诸道:“是的,这里面其实有许多隐情,你跟我来,我将这些事都告诉于你。”说到这里,走到墙边,右手掐了一个手印,轻轻喝道:“开!”顿时一道蓝色的光芒从他双手射了出来,打在墙壁上,跟着轧轧声响,墙壁上立即露出一道门来。
萧桐有些惊讶跟着他走了进去,原来里面竟是一间十分隐蔽的秘室。薛天诸走到一个木架前,将上面的一个浅灰色的圆盒打开,突然一片雪白色的光芒照耀出来,将整个秘室照得一片光亮。
萧桐只淡淡地向这道白光扫了一眼,便来到秘室内,玉简上早就有过许多记载,这种发射白光的石头叫做照明石,是修真者将一些用剩的玉石制作出来用来照明的。
萧桐清楚地看见,这间秘室虽然不大,但里面布置得十分雅致。薛天诸走到西面的墙边,道:“小桐,你来看这幅画,这上面画的就是玄天门的前任门主韩无畏。”
萧桐走近一看,只见墙上挂的是一幅典型的人物画,画的是在一株虬结的古松下,傲然卓立着一位身穿青袍的老者,这老者形容古雅,一脸的孤傲之色,眼神顾盼如电,衣袍随风高高扬起,虽然只是廖廖几笔,但画中人神情如见,栩栩如生。
萧桐一见不禁大为心折,赞道:“这位韩门主倒是十分威武,不过他的眼睛怪吓人的,我想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吧?”
薛天诸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沧桑和悲凉的味道:“不错,我的这位师叔的确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也许是他太厉害了,太让人害怕了,所以才会招来无数的记恨。”说到这里,他一下子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之中,慢慢对萧桐讲起了尘影往事。
原来玄天门在一千多年以前是很有名的一个修真大派,早在六百多年以前玄天门便开始隐居在天芒山。当时这个星球上的天地元气已经日渐稀薄,修真者所面临的形势正一天比一天严峻。
而当时玄天门也因为与其他修真门派火拼,一时间门中精华损失殆尽。剩下的一些玄天门高手为了保存实力,于是索性离群隐居,希望找到一块栖身安命的好地方。
他们苦苦寻觅,工夫不负有心人,一行人终于在天芒山找到了一块天地元气十分充沛的地方。为了防止外人进入,经过多年的努力,终于布置成了一个十分厉害的禁制大阵。也许是因为这里的条件太过优越了,等到一切都安顿了之后,这些玄天门的前辈高手们开始内哄起来,有时为了弟子间的一句玩笑话就可以引发一场恶战。
这种局面越演越烈,到了最后一发而不可收拾,有一些人愤然离开了玄天门,另觅良地去了;有一些人身受重伤不治而亡。在不长的时间内玄天门的情况越来越糟,由当时的一个修真大派迅速衰落下来。
不过俗话说得好,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又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剩下来的玄天门弟子终于又达成了协议,决定将玄天门分为绿风堂、风雷堂、紫雨堂、闪电堂四个分堂,每个分堂由一名修为最高的弟子担任,而门主则从四名堂主中选举产生。
这样一来,玄天门开始慢慢恢复元气了。可是好景不长,四百多年前,修真界发生了一场浩劫,首先是千年魔尊冲破佛道两派修真高手设置的禁制,破制而出,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一时间人间成了地狱,无数的无辜平民也命丧黄泉。
玄天门的大部分高手倾巢而出,与其他门派的高手共同对付魔尊。经过一番血战,几百名修真高手终于将魔尊打败,并将他永世囚禁在神咒塔中。所有的高手都不禁十分高兴,正当大家聚在云梦山顶欢庆胜利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天雷劫火降临下来,这场天雷劫火可能是近两千年最猛烈的一次,凡是修为达到出窍期以上的高手几乎无一幸免,全部丧身在这一场天雷劫火之中。玄天门当时仅有六名出窍期以上的高手,也都在那一场天雷劫火中音信全无。
玄天门中又是经过一番争斗内哄,终于玄天门中当时实力最强的韩无畏成了新一任门主,而另外几名竞争者失望之下各自悻然离开了玄天门。韩无畏生性孤傲,为人冷酷,对待弟子极严,弟子们稍有不合他的心意,轻者严惩,重者还会丧命,久而久之玄天门的弟子大都对他十分恼恨。
韩无畏经过一番修炼,终于让他修炼成了出窍期,可是正当他就要大功告成的时候,门下的三名大弟子天成、天音、天民纠集玄天门的大部分弟子突然发难,趁机偷袭,将韩元畏的出窍元婴囚禁到须弥芥子珠中。须弥芥子珠是佛门宝物,从外表看来不过是一颗毫不起眼的佛珠,可是里面却可藏纳天地万物,并且至坚至刚,元婴一旦被囚于此中,是很难逃脱出来的。
当时薛天诸因为没有完成韩元畏布置的任务,正受罚到寒光洞面壁思过,这寒光洞内寒气渗骨,待上一会儿便会四肢僵硬,而被罚到寒光洞面壁也算是最严厉的惩罚之一。薛天诸手下的弟子看见这场大变之后,急忙将薛天诸救了出来。
薛天诸虽然常被韩元畏惩罚,可是其实两人的感情十分深厚,天成、天音、天民三人不知,以为薛天诸也十分痛恨韩无畏。薛天诸眼见事已如此,当时只好隐忍不说,伺机再想办法搭救韩无畏,为了迷惑其他人,他还故意痛骂韩无畏,还说自己没有赶上时候对付韩无畏真是太遗憾了。
天成、天音、天民三人一见,立即将薛天诸视为同道中人。经过一番商讨,四人决定分别掌管绿风堂、风雷堂、紫雨堂、闪电堂四个分堂。天成、天音、天民三人还商量将囚有韩无畏元婴的须弥芥子珠封藏到离殛九天石中。
离殛九天石是玄天门布下的禁制大阵中最核心的东西,整个禁制大阵全靠这颗离殛九天石提供的巨大能量运转。天成等人将须弥芥子珠封藏到离殛九天石中也是希望利用它的能量更加妥善地将韩无畏的元婴囚制起来。
要知道离殛九天石是天地间最厉害的仙石之一,一经发动,最算是达到出窍期以上的高手也别想轻易靠近它,这样也就让那些企图想将韩无畏救出来的人死心。天成等人想得确实不错,随后的时间里,先后有四名韩无畏的心腹弟子企图去救人,结果一个个还没有靠近离殛九天石,便被产生的巨大能量打得魂飞魄灭。薛天诸知道其中的厉害,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一方面韬光养晦,努力与天成、天音、天民三人搞好关系,另一方面他则悄悄地寻找机会搭救韩无畏。
萧桐听到这里,心中恍然大悟,说道:“薛伯伯,那块离殛九天石真的那样厉害吗,难道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将须弥芥子珠从那里取出来?”
薛天诸面色凝重地道:“也不是没有办法,离殛九天石是十分有灵性的仙石,只要使用者远远地发出事先设定的禁制密码,离殛九天石便不会对他发动攻击。不过当年我师叔韩无畏因为怕弟子们擅自靠近离殛九天石,所以便将禁制密码分成四段,分别传给了我和天成、天音、天民四个人。经过几年的努力,现在我已从他们三个人手里得到禁制密码。”
萧桐喜道:“那样说来,那不是现在就可以去将须弥芥子珠取出来了吗?”
薛天诸苦笑道:“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离殛九天石现在存放在幻灭洞中,要想靠近它,首先要进入幻灭洞,进入幻灭洞之后才能靠近离殛九天石,离殛九天石共有四道防御网,虽然有禁制密码,可是每打开一道禁制网都需要耗费很多的灵力,在这之前我已经试了两次了,可是最多只解开了两道禁制,便不能再进一步了,其中第二次去的时候我因为贪功冒进,还差点出不来了,结果灵力受损,修为也从元婴初期降到了灵寂中期。”
萧桐暗暗咋舌:“想不到这里面这么麻烦。”不过他对薛天诸十分感激,见他如此为难,心中极想帮他,于是道:“薛伯伯,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现在的修为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也达到了灵寂中期,如果我们两人一起再去的话我想成功的机会一定会更大一些。”
薛天诸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让萧桐帮忙,不过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这时听到萧桐主动提出来帮忙,不禁喜心翻倒,但同时又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去幻灭洞是很凶险的,小桐,你与你父亲刚刚重逢,如果你跟我去的话,我只怕。”
萧桐笑道:“薛伯伯,你不用担心,我想我们就算不成功,但至少还能安全返回吧,你就放心好了,待会儿我给我老爸说一声,咱们今晚就动身如何?”
薛天诸心中暗暗赞叹一声:“正山的这个儿子果然了得,难怪他这样年轻就可以达到灵寂期的水平,就算把我们玄天门几百年所有的弟子找了两遍也找不出像他这样的。”他一时间不禁对萧桐更加地喜爱,说道:“小桐,我看得出你也受过一些伤,修为并没有完全恢复,我们也不必这样急于一时,我看这样吧,我们还是好好地准备一下,然后再动身也不迟。”
萧桐笑道:“这也好,不过可不要等得太久,不然的话你的饭菜又要遭殃了。”
薛天诸不禁莞尔一笑道:“你帮了我这个大忙,日后就算你一辈子待在这里,我也有饭菜供你吃,你放心好了。”
两人说笑几句,关系越加融洽,薛天诸的紧张情绪也消解了几分。
薛天诸忽然说道:“小桐,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一定有过人之处,前不久,我从天成手里拿到了一些你父亲他们从古墓里挖掘出来的东西,其中有一个石块十分独特,我拿出来你帮我参详一下。”
在萧桐奇怪的眼神中,薛天诸从身上取出一块正方形的灰褐色石块。萧桐一见之下,不禁咦的一声惊呼。
薛天诸忙问:“小桐,怎么啦?”
萧桐自知失态,脸上微微一热,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