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心晴原本以为自己弱小好欺负,已经拿捏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如今却发现自己不仅不好欺负以后她还有可能要听自己的,那深深的失落感怕是有她受的吧?最主要的是,这一幕已经被章瑞见到了,章瑞虽是没说什么过份的话,却已是明显的指责了。她心里必定恨死自己了!
左盼向她福一福,仍是恭敬无比地说:“心晴姑娘言重了!左盼年幼,且是刚来相府,不懂的甚多,还望日后姑娘能多多指教才是。”
那心晴微微点头,便退到了章瑞的身后。
刚刚场面一直混乱,左盼还没有跟章瑞说上话,于是,她提步上前,弓着身子说道:“见过瑞公子!”
章瑞听罢,眉梢一扬,直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点头淡淡说道:“左小姐多礼了。”然后他转头问心晴:“为何不见翼?左小姐已来多时了,为何还在此候着?”
心晴垂着眼帘,俯着身子恭敬地回道:“翼公子入寝了,因公子很久未睡得如此香甜,心晴便不敢唤醒他。”
章瑞闻言,眼里浮现一抹喜色,笑着点头说:“甚好甚好。”这连声说的两个“甚好”表明他对章翼能安睡是真的感觉很高兴了。
然而,左盼心里却隐隐有些不舒服,她却也没时间去细想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心里有点堵,因为此刻童慧妤已经抱着她的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了。这一番隔得久了没见,童慧妤对她倒越发的亲密了。将她拉到一旁,诉说起自己的生活来,包括方方面面,比如女先生很严厉很古板很乏味,比如江姨娘很阴险很小气很无理,比如小环和张宏现在很幸福很甜蜜很美好,她都一一讲给了左盼听。
此时说到小环,左盼才发现小环没来,童慧妤说小环已经出府,正在家里陪她病弱的娘亲,偶尔才会去童府。
并且,她去时见张宏的时间在多数,并不大与童慧妤说上话。
说到这里,童慧妤扁扁嘴,哀怨地说:“姐姐,慧妤实实是可怜!姐姐不在府中,小环亦是不在府中,只剩下慧妤一人捧着一本枯涩的书册整日之之乎乎。然而,幸好有姐姐的画册,不然慧妤可要闷死”
说到画册,童慧妤忽然“啊”地呼了一声,惭愧地瞧了瞧章瑞,喃喃道:“我我只顾着自己了,忘记盼儿姐姐来相府是为了翼公子的瑞公子,别介意我霸着盼儿姐姐,我这就将盼儿姐姐还你!”
说完,她又觉着自己有什么话说错了似的,顿了顿歪着头想了想,却还是茫然地眨眨眼。
左盼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听到她说“我这就将盼儿姐姐还你!”时觉得怪怪的,立刻,她便明白了自己刚刚为什么心里会不舒服了。是因为居然是因为居然是因为听到章瑞没有叫自己“盼”,而是称呼自己为左小姐!
为何会这样?他本就该叫自己左小姐的嘛!这是在相府,若他称呼自己的名字,其他人更是要猜忌自己排挤自己了。并且这还是他对自己的敬语呢,若是其他顽劣如三公子章钰那般之人,恐怕会直接叫自己怪物。只是,为何还是会有失落感?或许应该肯定是这个身体的原因吧?跟她左盼自己可无关!
显然,章瑞听到这话,眉心也跳了跳,却淡淡地笑着对童慧妤说:“左小姐本与童小姐亲如手足,许久不见自是相诉不尽,是瑞扰了小姐叙旧了!”说完他又对心晴姑娘说:“去看看翼是否醒来。”
片刻之后,心晴便回话说:“翼公子仍是睡得香甜,还砸吧着嘴巴呢。”
此话一出,众人俱是一笑。
章瑞欣慰地笑着说道:“翼已经好了**不离十,此功劳可是左小姐的。左小姐之恩瑞定谨记。如此,今日左小姐便不用等翼了,早些回去,免得弟妹担忧。”
第50章 回家
同时,她也有借口多多地见到章瑞吧?左盼心中好笑地想。
这次左盼出府是由冰如直接送到大门外的,童慧妤已经被童轩中喊了去马上要返回童府。章瑞也被章沐威传去指派了什么要事。二人都无暇再送她了。
一路上,冰如圆圆的娃娃脸紧紧地板着,不敢看左盼一眼,看样子是有些怕她了。左盼为了调和下气氛便时不时地问上一两句,她也是毕恭毕敬地回答。
“冰如姐姐年芳几何?”左盼可不想被人这么对待,好压抑,于是她便叫冰如“姐姐”了。
冰如一顿,走在左盼旁边深深一福,瑟瑟说道:“左小姐切不可唤婢子姐姐,小姐与童小姐乃结义姐妹,如此唤婢子实是折煞婢子!”
以往的冰如因活泼可爱直言直语,很对章翼的胃口,是章翼最依赖的丫鬟,在相府基本是无人敢扰她的。这就养成了她心无计较的直爽性格。章翼自大病变冷酷后,她也就沉默了许多,然而这直直的性格却是难以改变了。因此,她什么都写在脸上,藏不住心思。
故而,她说不敢要左盼称呼“姐姐”便真的是不敢了,左盼相信她的话,也不再坚持,便温和地笑着说:“左盼亦非小姐,日后冰如唤我左盼便可。如若唤我小姐且自称婢子,亦是折煞我也!”
冰如听到左盼模仿自己的语气说“折煞”,不由心里一松,笑了起来,两个酒窝便深深地镶嵌在圆圆的脸上。
“为何左盼年纪明明比冰如小,冰如却觉得你懂得甚多。比心晴姑娘有过之而无不及。”
冰如略带钦慕地眼神看得左盼心里一抖。为何都这样说?以前童慧妤也是,怕那章瑞也是对自己另眼相看的,如今单纯的冰如都感觉出来了。难道自己真的很出风头吗?那么,以后可要收敛点,可别做出与自己如今十二岁年纪太不相符的事情来。
“哪里!左盼身无长物,不过是自小随父亲多读了几本书而已。怎能与心晴姑娘相比?”说着,左盼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冰如小声,“日后此话可不能再提,免得”说着,她眨眨眼睛,调皮地一笑。
冰如会意,亦是学着她将食指放在唇上,开心一笑。
“冰如,我的声音是否是真的像鬼?真的会吓着翼公子么?”左盼想起她们说的话,不禁问道。这冰如应该是比较了解章翼的一个人,就算他抑郁了,但有的东西还是不会变的吧。
冰如听到左盼这话,心里又是惭愧又是自责,她嗫嚅着说:“初入耳时,确实震惊。然冰如了解到你为人后,便也不去在意此事了。”
这倒和文施以前说的一样,左盼相信她说的是心里话,心里略安。
从章翼的翼园到相府大门,足足有十多里地。如童慧妤等人都是直接坐马车到自己的园子的,因为这路太远了。可是左盼等人却没有这个资格了。
左盼一路问了冰如许多问题,冰如都一一告知,左盼才知道这心晴姑娘原来是大夫人郭氏的远亲。从八岁便入府了。因身份颇特殊且人确实是能干周全,很得大夫人的信任。她是府中除李管家以外权利最大之人。如今她已是快十八了,大夫人曾经给她说过几门亲事,有的还是官家公子,她却都一一拒绝,最后竟然以死相逼,说是一生都不离开相府。
大夫人无奈,只得在府中找合适的男子,她又是一番哭闹,说是宁愿孤独一生。最后,再没人敢说这事了。于是,她便一年一年地尽心在府中大小事务上,对风花雪月之事竟是一点也不在乎。
十八岁,在这个时代已经是老姑娘了吧?这心晴姑娘还真是一个“事业型”的女强人,怪不得她无时不刻都散发出一中高管的强烈气势。也罢,不管她是偏执还是强势,日后能避则逼,不能避便顺着点她也无事。
而后,左盼又询问了下章翼的情况,但冰如说的与她所知的差不多,大抵也是什么以前很快乐现在却很忧郁之类的,她便没再问。
此时她们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她的“专用司机”也已拉着马缰绳等着她,她便与冰如道别上了马车。
这回来所费时间左盼觉得更长了,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西沉,天色朦胧起来,左盼心里担心文施文武,便不时的掀开车帘,向车夫催促一两句。
既然已经在相府开口了,那么日后免不了要同这车夫说上话的,左盼也懒得管车夫听的自己的声音后是什么反应。车夫是个中年男子,许是见识多些,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惊讶,连回头看她都没有。
回到家时,文施文武已将油灯点亮了,文施趴在桌子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文武却在她身后扎着马步。两人见到左盼回家都是眼睛一亮。
文施早已飞身扑上,带着哭腔说:“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啊!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
原来他们真的在等自己,真的在担心自己,左盼心里一热,便搂着文施笑着说:“谁说姐姐不回来,只是今日第一次去相府,用了比较多的时间罢了。”
“是哥哥!是哥哥说姐姐不会再回来了!施施都怕死了,怕姐姐真的不要我们,去那相府过好日子去了!”文施努着嘴向左盼告状。
左盼心中一笑,却用眼神冷冷地扫了文武一眼,咬着牙说:“小武武真的是你说的吗?嗯?哼哼!居然吓妹妹”
文武本来见到左盼回来内心也是很雀跃的,此时却听到文施将自己无意中嘟囔出来的话告诉了左盼,不禁有些尴尬。他扬扬眉梢,将头撇向一边。
左盼明白他们是没有安全感的原因,也知道他们为何没有安全感,心里顿时软软涩涩的,心疼起来。
“来,小武武。”她一手搂着文施,张开另一只手,对着文武微笑。
文武瞅着她那做拥抱姿势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扁扁嘴巴走了进去。
左盼拥着他们两个,紧紧的,然而将脑袋放在他们中间,轻轻地说:“还是你们最好,姐姐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们的。永远不会”
“这可是你说的!”文武轻声咕噜一句。
第51章 隔壁
她悄悄坐起身子,一股刺骨的寒气便令她打了一个寒噤。天真冷,已经是腊月了,这里没有暖气没有炉火,且此屋甚是破旧,寒风从墙壁的四周呼呼钻进,真是冷得让人发颤。左盼将文施的被子捏了捏,文施仍是睡得香甜。她穿衣服时也动作也不敢加大,怕将被子顶起来让被窝里的温暖溜走。冬天衣服很厚,她穿了好一会儿,虽然是小心翼翼却还是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待她双脚放在床踏板上,无意识地往文武那边看了看,却对上了文武亮晶晶的双眼!
这冷不丁的四目相对,左盼真是吓一跳。
“你怎的就醒了!天色尚早呢,很冷,再睡会儿,啊。”左盼轻声哄着,接着穿鞋子。
文武的双眼却是眨也不眨的,仍是凝视着左盼,眼里似有淡淡光波流转,双眸在这朦胧的清晨显得分外的明亮。
“怎么?你有事要说吗?”左盼奇怪地问,穿好鞋子后走到文武的面前,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头不热啊,难不成是昨晚等我时受寒了?可有感觉不舒服?”
文武嘴皮子动了动,咕哝了一句,左盼没听清。
“没事就好,接着睡吧,现在还早呢。”左盼轻轻地将他的被角拉好,将被子按实了。“我去做早饭。”
“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小酷哥终于开口了,由着左盼将被角往自己脖子上按,按得不透一丝冷气。
“你听到隔壁有什么声音吗?那房子的主人不是早出远门了么?”左盼心里疑虑着,隔着被子拍拍文武,“我出去看看。”
“不用去了,昨日他们便在那检修房子了。”
文武懒懒地翻个身,声音轻飘飘的,看样子又要睡了。左盼怕扰着他,便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
屋外寒气逼人,仍是暗沉沉一片。这恐怕是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吧?看样子却不像会有太阳的天气,孩子们怕是要受冻了。租的这个房子太小,容不下如此多的孩子,定要谋个法子,日后给孩子们一个真正的教室才行。
她走到院子,伸头探脑地想看看隔壁到底是在干啥,围墙太高,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乒乒乓乓和几个男子讲话的声音。
是检修房子?那房子不是闲置很久么?并且,为何这么早就开工,有这么急吗?也不怕噪音惊扰着邻居!不过,也许是主人家回来了赶着住吧。
这么想着,左盼便也不再对这房子好奇,走近屋里将大狗放了出来。这段时间,大狗乖了很多,听到孩子们在院子里读书唱歌它也不乱吠,甚至也不冲孩子们龇牙做凶相。
左盼摸摸它的头,带着它在院子里跑起来。她自制了一个飞盘,每次将飞盘丢出大狗都能在飞盘落地之前将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