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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是左相的儿子,再怎么样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左盼的头脑最后终于完全清醒,她对自己笑笑,没事的,郭氏并不能给自己定罪的,自己真的是没有什么过错嘛!何况,她相信童慧妤和章瑞并不会不管自己的。
对!就算他们不管自己,自己也要争取,绝不能听天由命!若就这样死了,岂不是白穿越一回?
她就地蹲着,默默地等待着,不知道等来的是什么,心中忐忑、慌乱、无助。地上不时有各种虫子爬过,有的还顺着她的鞋面爬到她脚上,她恶心地连连跺脚,心中更是委屈恼恨。
这时,她忽然见到一只硕大的老鼠从她眼前跑过,她险些就大喊起来。然而,更恐怖的场面让她震惊得连喊都喊不出了。
又一只不,是一群,一群老鼠从她眼前,脚上,身后蜂拥而过。大的,小的,黑黝黝地,恐怖地耸动着,似黑色恶灵一般向前流动。
左盼一动也不敢动,紧紧咬着牙,呼吸也不敢了,就怕稍稍一动,老鼠就爬上她的腿,她的肩,她的头
当老鼠全数走远,确认身边再无一只老鼠以后,她才微微一动,捂着嘴啜泣起来。
“吱吱吱吱!”
一阵轻微的鼠叫声与杂乱的啃噬声轻轻地飘进左盼的耳里,她心一惊,猛地停止哭泣,惊恐地朝声音发源之地望去!
“啊!”
她吓得连连后退,后退,直至退无可退时,才紧紧抓着铁栅栏,似抓住一根稻草般,将背紧紧地靠在那里,浑身颤抖着,泪水从瞪大的双眼中哗哗地淌下来。
“不不不”
那些老鼠,在啃食一个人。在啃食一个还活着的人!
那人在左盼牢房的隔壁,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虽然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在这寂静的地牢中左盼却仍是听见了。
他还活着,可是他没有呼叫,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他就这样任由自己被老鼠一点一点地吃掉,直至心跳停止!
左盼忽然醒悟过来,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被老鼠吃了,活着,总还有希望的啊!必须救他!必须救他!
她在地上摸索着,抓到什么就扔什么。干草、石块、泥土
“走开!快走开!快走开!”她不住地嘶吼着,不住地将手里的东西往那边丢。“你快起来!快起来!”
老鼠,只是刚刚开始的时候顿了一顿,然后完全没将左盼轻飘飘的攻击放在眼里,继续津津有味地啃着,咬着
地牢中,其他的人,无一人对这一幕有反应的,都完全没知觉一般,躺在自己的牢房里,静静等着。
下一个,或许就是自己呢,急什么。
左盼哭喊至气力全无,将牢房里的东西全都丢尽了,才缓缓地沿着墙壁,坐下。
她将头埋在自己的手臂里,已经无力哭泣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铁门开启的声音响起,厚重的铁门被人从外面一点一点地推开,光线也一丝一丝地透进来。
好灿烂的阳光!天已经亮了,原来已经过了一个晚上了,怪不得自己觉着像过了一个世纪。
一个人背着光走了进来,左盼看不清他的样子,心里却有些期盼。
会是来救我的吗?
“出去!跟我走!”
左盼顿时失望了。来人是赵头。
赵头拉着她,给她戴上枷锁,左盼并不反抗。此时,别说是提她出去审问,就算将她拉出去打板子,她都会高兴的,再怎样都比留在这个可怕的地方好。
随着赵头走出地牢,左盼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跟着。赵头不耐地推搡着她,她也不加快步子,整个人都傻了一般。
离地牢一百米远处有个巨大的石屋,石屋很隐蔽,林子里高大的树木纵是在寒冬也是翠绿的,参天大树将石屋很好的遮掩住,站在林子外根本就发现不了。
“嘣”地一声,左盼被重重地丢进石屋,她挣扎着爬起来,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老鹰似的双目。这双眼睛射出来的似箭的光惊得左盼又跌在地上!
这是一个黑脸中年妇女,满目阴翳。她身上穿的是地牢狱卒的服装,两个彪形大汉赤着胳膊站在她身后,均是满面凶煞。
石屋一角有一个庞大的石炉,炉子上鬼魅般跳跃的烈火,烧得劈啪作响,几块烙铁在其中已经炽热发出透亮的红光;一面墙上挂着的一排铁钩已经看不出铁器的颜色了,上面粘粘厚厚的东西让人作呕。
另一面墙,挂着一条乌金编织的绳子,墙体破败不堪,沾满可疑的半凝固体;另一边,粗大的铁钳,布满尖头的大锤子,尖锐锈迹斑斑的铁钉,倒钉着钉子的木板各种各样的行刑工具让人触目惊心!
左盼只觉一股深深的寒意从心底渗入全身的每个细胞,她全身剧烈地抖了一下。
“不用担心,那些不会用到你的身上。”黑脸女狱卒端坐在正中,声音恶狠狠地传来。
左盼一口起还没松,她接着说了一句:“只要你将你所知全数告诉我。”
“跪下!”
一彪形大汉不待左盼开口,便走到左盼身前将左盼按在地上,膝盖与石板重重撞击声与左盼痛得吸气的声音同时响起。
“左盼确实什么也不知!”
纵是知道否认的结果是将这屋里的各色刑具一一试遍,左盼也定是要咬住不松口的。
“你这种人,老娘见多了。别急,老娘总会有办法让你开口的。来,说说你于何处习得巫术?”黑脸女狱卒轻轻地笑着,阴险至极。
第5章 牢狱(下)
“你若不是在给翼公子的画册里下了巫蛊,他会如此迷恋你?”
“画册,你们都可以自己去看,实是普通之物。”左盼闭着眼,有气无力地回答着,心中真是又好笑又气愤,若她真的有巫术,就先将你们几个解决掉。
“你是如何与瑞公子勾结一起的?”
“左盼并无勾结瑞公子,瑞公子只是为了翼公子才接触到左盼的。”
“他允你何种好处?你说来听听。”
显然,左盼说的话黑脸女狱卒都没听进耳里,她的每个问题都针对章瑞而来,恐怕是有人想利用自己扳倒章瑞,才会事事都将章瑞牵扯进来。
黑脸女狱卒老鹰一样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左盼,似要洞悉她内心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然而,她从一堆刑具里取出一个小匣子。小匣子锈迹斑斑,并且已经有些发霉发黑。黑脸女狱卒将匣子放在石抬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扎满细针的布包,嘴里还惋惜地说:“其实老娘想给你试试那些宝贝的,实是不想就这么便宜你,针,太小了,唉,只是”
一见此布包,左盼顿觉天旋地转,心跳漏了一大拍,背心冷汗哗哗地往下流淌,指尖开始隐隐作痛。
她想起了刚刚穿越来时那双惨不忍睹的小手!
“说!你是何人!”黑脸女狱卒狠声一喝,便揪着左盼的衣领将她提起来。
她的力气很大,左盼立时便被自己的衣领给勒地透不过气来。
“我是左盼!我真的是左盼!”左盼大声呼喝着,原本就嘶哑的声音由于刚刚嘶吼过度,越发显得怪异。
“那老娘就先不跟你废话了。今儿个老娘可来了兴致了,碰上你这么一个嘴硬的小丫头。老娘可以好好过过瘾了!等你十根手指都一一吃过细针以后再来嘴硬吧!”黑脸女狱卒阴险的双目中闪过一丝兴奋,就如一只嗜血的兽抓住了有趣的小动物般满目通红。说着,她冲身后的彪形大汉喝道:“还不快快来帮手!”
彪形大汉立刻如两座大山一般将左盼制在地上,黑脸女狱卒抓起左盼挣扎的一只手,将她的拳头扳开,紧紧捏住一根手指,食指与大拇指捻起一根细针,狞笑着向左盼的手指伸去
“不——!”
一种无边的恐慌与虚弱深深袭来,左盼陷入一片旋转着的黑洞中
只有黑暗,只有疼痛,每个手指指尖都在尖锐的刺痛!这感觉是如此的真实,纵是她处于半昏迷状态,她也感觉到指尖一下一下的刺痛,小腿肚上被刀子一下一下割开的撕裂般的疼痛
“妈妈,妈妈”
左盼喃喃着,即使是紧闭着眼睛,也有泪水从眼角滑落。
恍惚中,她听到黑脸女狱卒说了一句:“真没用,就晕了。老娘还没扎下去呢。你们看好她,可别让她耍什么花招,我去禀报一声。”
似乎安静了片刻,真是难得的安静啊。左盼的心渐渐地安宁,似乎回到了以前,同爸爸妈妈一起,在海边拍照,把爸爸堆在沙子里,将妈妈的防晒霜埋在沙里,然后妈妈追着她跑。
她跑啊跑啊,忽然就跌进了海里。
海里怎么这么冷,现在不是夏天的吗?海水怎么是冰冷刺骨的?
“快给老娘醒来!”
忽然一声暴戾的大喝声在耳边炸响,左盼幽幽睁开眼,见到对面阴沉的脸后,立刻清醒过来!
没有海滩!没有爸爸!没有妈妈!只有眼前这可怕的女魔头!
她,她将自己怎么了?左盼下意识地看看自己,全身湿漉漉的,显然刚刚被人泼了水。她再看看自己的的手和脚,手上没有针扎的痕迹,脚上也没有伤口没有流血。那刚刚那真实的疼痛是怎么来的?是这个身体自己的记忆吗?在这个身体曾经遭受过如此酷刑,唤起来的记忆吗?
黑脸女狱卒将手里的木盆还给身旁的大汉,愤愤地啐了倒在地上的左盼一口,说:“醒了?想装死是吧?你还嫩了点,老娘什么人没见过,跟老娘来这套!怎么,这样看着老娘干什么!没有醒的话我再泼一盆冷水你就醒了!”
说着,她对拿着木盆的大汉摆摆手:“去,再打一盆水来!”
“不用了,已经醒了。”左盼不想再被泼水,从喉咙里发出几近不可闻的声音。
“将她押好。”
彪形大汉将左盼的手扭到她背后,此刻左盼如一团破棉絮,由着他们将自己翻来翻去。她已经失去知觉般,浑浑噩噩地睁大着空洞的双眼。冷水将她的全身都湿了个透,水珠一滴一滴地沿着额前的刘海滴进眼里,滴进嘴里此时,寒意已经透过棉袄渗进身体,她全身不能自抑地抖动起来。
还以为自己会很勇敢的,还以为自己可以挺住的,然而这想象与现实真的是有差距,原来自己也是这样不堪一击啊,刑都还没受呢,就晕了。
不过,是不是自己这一晕,才逃过一劫呢。
她想起刚刚半醒半昏时听到石屋的另一个房间隐隐传来的声音。
“大人,这丫头弱不经风,还没扎呢就晕了,嘴里还直叨叨,马啊马啊什么的”
“许是,我错了,不是她吧。她可是一身傲骨”
什么不是她?难道不是因为自己吓晕了章翼才将自己抓起来的吗?而是有认识自己的人怀疑自己了吗?是谁?那个声音不真切,只能听出是个女的,是郭氏吗?
左盼缓缓地仰起那湿漉漉的苍白的小脸,看着那些惊悚恐怖的锤子,钩子,钉子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
难道就这样死在这里吗?这次,死得真是不明不白。
“起来!”
大汉将捆成粽子的左盼拉了起来,左盼随着他的力道站起来,东倒西歪地跟着他和黑脸女狱卒走出石屋。
怎么,不审问自己了吗?又或者,是直接将自己带到深山里杀了喂狼吗?
呵,又一个循环啊。杀害,喂狼。这个身体也倒霉,死两次都是同一个方式。
不怕,不怕,总比喂老鼠好。
可是,心里很多不舍呢。小施施,小武武,一群的萝卜头。还有林晗,我都没喊你哥哥呢,看来没机会了。还有章瑞
“站住!你们给我站住!”忽然,一声充满痛苦的呼喝声募地响起。
左盼顿住,看了看来人。
居然是章翼?
第6章 被章翼救
看到那些人,左盼忽觉心里有些失落,章瑞没有来,他并不如自己所想象的,会来救自己。救自己的,反而是这素只见过一次的章翼。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章翼已经冲到她的面前,疯了似的对押送她的大汉连踢带搡,大汉自是不敢忤逆章翼,立刻滚到一边。左盼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便开始解她身上的绳子。
只是他太激动,解绳子的手颤抖着,一个绳扣也解不开。
“快快快!快来帮翼公子!”心晴招招手,立刻便有几个男仆走了过来。
“走开!我自己来”章翼对即将接近左盼的几个人呵斥一声,居然哇哇大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用抖动的手解着绳子。
他这一哭,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