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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盼并未介怀。”左盼微微颔首,淡然浅笑,“刘小姐天真可爱,左盼心里喜欢着呢,且左盼并未因小姐的误会而受到伤害,岂会责怪于你?再者,”
左盼顿了顿,直视着刘云儿的闪烁的丹凤眼,笑容渐渐加深,话语若有所指,直盯得刘云儿脸上的甜美笑容僵了一僵,才亲切地接着说道:“日后小姐定要小心,切莫在危险之地玩耍,今日小姐莫名失足,若是再次脚一滑,到时可就不知还能否有这般好运。若赶在无人之时掉水,香消玉殒,岂不是叫我等伤心?故而,左盼在此祝福小姐好运永伴一生!”
左盼说完并不急着走,脸上仍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她,目光却是带着警告。
只有刘云儿一人能见着左盼的眼神,这眼神真是凌厉,刘云儿不禁有些发怯。她瞪大的双眼也流露出不可置信。
“小姐懂我说的什么,对吧?”左盼知道警告产生作用,便又微笑着说了这一句,再也不看刘云儿,转身向章瑞走去。
左盼并不想当圣母,小孩子顽劣与心思恶毒是两回事。章钰虽然顽劣内心却不失善良,童慧妤虽然任性却极是宽容,心地就更是好的,家园里的孩子一时犯错偷了钱袋,却会自己还回来。这些,她都不会介意,她仍是真心的喜欢他们。
可刘云儿却不一样,她虚伪阴险,对阻碍她的一切她会不折手段地破坏。她只是见到章瑞章翼对自己好了一点点,竟是寒冬腊月跳进水池,只为陷害她。这样的人,是可怕的,是真正的小人。若不是她年纪尚小,左盼的警告可不会仅仅是口头上的。
左盼与章瑞渐行渐远。
刘云儿脸色变幻,似呆似怒。
章翼冰冷严峻,不知在想什么。
第23章 新玩意儿
左盼想到,他便是这样长年累月地坐在轮椅上颠簸着,却无运动,只怕是腿部肌肉都萎缩了。并且,古代的轮椅设计并不如现在的精巧,轮子上并没有供坐轮椅之人自己驱动的手轮圈,只能是由他人推着。如果想要自己推的话就必须着力在轮子上,不仅吃力,双手也会沾染污迹。虽然章瑞身边不乏伺候之人,却总有不便的时候吧。
什么时候帮他改良一下轮椅,轮椅的轮子材质也要改变。只是古代应该没有橡胶,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类似的替代品。另外,也应该帮他按摩下腿部,使腿部不至于萎缩得厉害,现在开始按摩还不算太晚。
并且,日后总是有事可做了,总比杵在书房无所事事
的好。
左盼站在冰灵旁边,怔怔地望着章瑞俊美灵秀的侧脸,想到要帮章瑞按摩,左盼的心便乱了乱,顿时感觉一股热气涌上脑门。
不得了了!原来真的动心了!她真的对他动心了!不然她的脸为什么会发烫呢?不然心跳为什么会加速呢?
左盼猛吸一口冷气,用冰凉的手捂住脸颊,试图冷却下发热躁动的心。
“盼,怎么了?”
章瑞听见身后之人的抽气声,回头问。
“额没事!”左盼慌忙回答。她总不能说是被你美色迷住了吧?
“哦,有事尽可与我讲。”章瑞轻轻点头。
“呵呵。”左盼尴尬地朝同样惊讶望着自己的冰灵笑笑,偷偷吐了吐舌头。
冰灵莞尔。
“嘿!停住!”
忽然身后响起章钰急切的叫声,众人都停了下来。
这园子里并无他人,章钰叫停的应该是他们。
“三弟?”章瑞不解地回头看着这个毛毛躁躁的小子。
章钰或是跑得太急,两颊都红了,也不知为何方才不跟着,现在却急巴巴地追来。
“兄长,钰儿不是找你的,我是来找她的!”说着,他一手指向左盼,斜着眼歪着头的样子,看上去就是想要找碴的模样。
“我?”左盼笑盈盈地望向他,若说以前因为他喜欢整人对他还有些反感,可现在她对章钰只剩下好感了。因为章钰是个顽皮却能分清正与邪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聪明的人。
“对!就是你!”章钰趾高气昂地以一食指定在左盼眉心,高傲地脸上全是不满,“今日本公子救了你,你却连声感谢都不说!你先生没教你何为礼么?”
这小子,明明就是自己从不讲“礼”也不讲“理”,这次倒还教训起她来了!
左盼为了掩饰笑意,干咳了两声才说道:“哦?今日是你救了我?我怎么不知?刘小姐分明就是自己滑落水中,与我本无干系。何来你救我之说?莫不是那刘小姐打了大黑猫,却不曾想那黑猫通灵,事后化作一股轻烟将刘小姐卷进水里吧?”
左盼见着他颐指气使的模样,便忍不住想逗逗他。
“你你!”章钰语结,顿了顿颇为气恼,“然而,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啊!本公子不过想免你被累及罢了!”
此时,章瑞带着笑意的话传来:“三弟,若要说感谢,也是那黑猫来感谢你。因你替黑猫鸣冤了啊,与盼何干?”
章钰见兄长都取笑他,更是气恼。
“你,你,你们都欺负我!这个可恶的左盼,昨日害我跌倒,致使今日都行动不便,我帮你脱困你却还耍弄我!连兄长与你在一起都变坏了,你们合着伙来戏弄我!哼!我这就去告诉大娘,云儿姐姐打的就是你!而不是黑猫!”
说着他便愤愤地转身,想大步离开却奈何臀部还痛着,这一下,他的步法就更古怪了。
左盼与章瑞相视一笑。
左盼心里笑得更是欢乐。
原来章瑞知道刘云儿要打的是自己,而不是黑猫。也对,章钰编的这个谎话在场之人怕是没一个相信的,只不过他们都不想去追究而已。
“你不想随我学在珠子上转来转去的本事了么?”左盼忍住笑,问章钰。
章钰身影稍稍一顿,却高声喊着:“哼,本公子可以自己学!”
“那么,我有一个宝贝,你也不想要么?”左盼见他的脚步又顿住,故弄玄虚地叹口气,“唉,我这宝贝本想是送给你的,因为只有你这么活泼可爱的小孩子才配拥有。这个宝贝啊,可是能飞也似的从一个地方滑向另一个地方的!”
章钰的脚步立刻停住,飞快转身,两眼发亮。
“果真?果真有如此宝贝?”他喜悦的极美小脸上满是期待,然后脸色一沉,“你说谁是小孩子?哼!”
左盼知道再逗他,他估计真得生气了,便眨眨眼说:“好吧,是左盼错了。钰公子不是可爱的小孩子。”是臭屁的小孩子。她在心里加了一句。
章钰果然满意了,连他最亲密的兄长都不理了便黏住了左盼,追问着那宝贝究竟是啥。
左盼随着章瑞轮椅的缓缓移动而挪动脚步,笑而不语,将关子卖尽,她知道,越是吊他胃口,他才会越好奇,等下与他谈条件事他才更容易答应。
她的条件便是:别再恶作剧了。
她知道,光凭一个滑板或许不能让他改掉喜欢整人的习惯,但他整人也只是想寻找别样的精彩,只要将筹码加大,表示日后还会有新奇玩意儿给他。他必定会认真考虑的。
“你快说!究竟是何宝贝!”章钰终于不耐烦了,拽住左盼的手,漂亮的脸蛋上写着“再不说就给你好看”这几个字。
“是我家乡的一个玩意儿,暂时我还没做出来。过两日定能给你!”左盼站住,认真地注视着章钰,“不过,到时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正在这二人低声商讨时,前方却忽然传来一声惊恐尖锐的大叫声。
“啊!快来人啊!救命!”
第24章 人工呼吸
章瑞连人带轮椅正飞快地滑下陡坡!
坡下是水塘!
章钰被这突然出现的变故吓呆了,左盼却什么也顾不得想,拔腿奔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掉水!他不会游泳!
然而纵是左盼飞跑而去,纵是路旁的植被阻碍了轮椅的下滑,在左盼赶到之时,轮椅仍是将章瑞带进了寒彻骨的水塘!
“扑通!”
此刻的左盼哪里还顾得水冷不冷,在章瑞落水的后一秒,她跟着跳进去!
幸好他只是在岸边不远处,水不至于很深,若是正常成年人站直了都可以露出鼻尖呼吸。可是,章瑞却是一个腿部残疾之人,他无法站直!
翻倒的轮椅将他压住,水立刻将他吞!
“瑞!抓住我!”左盼大声呼喊着章瑞,将轮椅从他身上搬开,真是又惊又怕,“瑞!快抓住我!”
章瑞的双手胡乱地在水里扑腾着,一接触到左盼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抱住了他,左盼顿时便被钳制住了手脚,更无法将他抱起,心中真是焦灼,她一边努力地踩着水,一边挣脱他紧攥的双手,瞬时将他往上提,可是,章瑞重量不轻,左盼力气太小,她托得很是费力,“瑞,抱住我!抱住我!使劲往上踩水!”
不知是章瑞听见了左盼的话,还是冥冥中有神护佑,左盼竟感觉到了他的使力。
他是在往上使力!
借着他使出的微弱力量,左盼将他的头托出水面。此时,章钰与冰灵正好赶来,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终于将章瑞拖到岸边。
“不好了!公子,他!他”冰灵见着章瑞紧闭的双目,纸一样惨白的脸,绝望地哭起来。
“哭什么!快去找人!快去!”章钰惶恐地抱住章瑞,眼里满是泪水。
冰灵闻言,醒悟一般,跌跌撞撞地跑开。
“快让我看看!”左盼浑身颤抖着爬向章瑞,将剧烈抖动的手放在章瑞的鼻子下方,心顿时便冰冷如坠冰窟。
居然没了呼吸!他居然没了呼吸!
不过是喝了几口水而已,怎么就会没了呼吸!
不!不能这么让他死了!不能!
左盼因惊吓担忧而空白的头脑终于恢复一丝清明,她猛然想起现代的那些急救知识!
人工呼吸!对,人工呼吸!
左盼不假思索深深吸一口气,而后捏住章瑞的下巴,使他的嘴微张,另一只手捏住他的鼻子,将嘴贴紧章瑞的嘴,往他口中吹气。如此反复几次,仍是不见章瑞有反应,左盼更加大口地吸气,大口的吹气,恨不得,替他呼吸!
泪,大颗大颗地从左盼的眼里滴落在章瑞的脸上,左盼浑然不觉。
“瑞!你不会这么脆弱的,你一直是最坚强的,给我呼吸!给我呼吸!”左盼的心一阵一阵地抽疼起来,她努力地大口地吹气,心中痛苦地命令他,“给我呼吸!给我呼吸!不许你的灵魂游荡出去!给我回来!”
终于,章瑞发出一声轻微的咳嗽声。
这声音虽然轻,在左盼耳里却胜是天籁!
左盼将手轻轻地放在他鼻端,终于确定他恢复了呼吸。
左盼喜极而泣。
章钰亦是欣喜过望,猛然抱住章瑞,话都不会说了,只是不停地唤着:“兄长!兄长!”
“别抱他这么紧!都快窒息了!”左盼一把将章钰拉开。
正在这时,冰灵已经磕磕绊绊地奔回。她身后跟着一大串人。
应该没事了
左盼心一放下,紧紧握握章瑞的手便松开,眼前一黑,什么也顾不得了。
当她再次有意识时,她正躺在一个温软的床上。被窝太舒服,她都不想醒来。可是迷糊中她想到章瑞,心一个激灵,她立刻睁开眼睛。
“瑞!”
她想起身,可身子却软绵绵使不上力,感觉身侧带着淡淡竹香的鼻息拂过耳廓,左盼回头。
她的心立刻砰砰剧跳。
原来,她竟与章瑞同在一张床上!
虽然盖着两床被子,可她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挣都挣不开。
她的手怎么会被他握住?为什么他们让自己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他还在睡着,呼吸急促,脸色呈现出不正常的红晕,他握住她手的手心也是滚热的,因为她自己也是发着烧,紧握的手心已经微微有些湿意。
他还是发烧。
左盼心疼地凝望着他,静静地,柔柔地看着他。也只有此刻,她才真正算是在看他。以往不过是惊鸿一瞥便调转视线,是不敢也不可能瞧他仔细的,此刻,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看他。
或许是因为落水的惊吓,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痛苦,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左盼真有伸手抚平他额头的冲动。
她真的伸出手,顿住片刻后,左手停留在他的额头,用手探了探脑门的温度。略嫌凌乱的发丝散落在他光洁的额头,披散满枕,左盼将他的头发稍稍理了理。隔着眼皮也可以见到他眼珠的转动,他一定是在做噩梦吧。他原本淡粉色的双唇因发烧而紫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