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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话要讲。”
章翼却忽然开口,神色透出十分的认真与严肃。左盼一凛,不由得听话地坐好。
“昨晚,兄长找你了。”
他这话不是问话,是很肯定的语气。
左盼点点头,却又不悦地发现,他这语气和眼神不对劲,好像她是他媳妇,出轨被抓了个正着一般。
“你们说了什么?”
他皱着眉,方才与大狗嬉闹时的可爱全然不见,又恢复了平日的贵气逼人,还隐隐有些质问的神色。
“只看了我的伤。”
左盼讷讷地说着,真想翻个白眼。
管的真宽
“不管你们说了什么,你只需记住一点。这世上,只有我会全心护你,助你,绝无二心。你对我,也定要绝无二心。并且,日后与兄长及其他不相干之人务必保持距离,不可太亲近。”
听了此话,左盼真是恼了。
说什么只有他会保护她,可每次在她需要保护的时候他只会冷眼旁观。这还不是关键,主要的是,他凭什么干涉自己的私生活,凭什么将章瑞和林晗都划分为“不相干”
他一直都是这么奇奇怪怪所做之事一直都是这般不可理喻
左盼本想反驳于他,却有想到他对自己确实是挺好的,又拉不下脸来,无奈叹气,将视线转向大狗,招手示意它过来。可它居然看了看章翼,还犹豫了一下。
章翼轻轻拍着它的背,说声:“银虎,快去,”它才挪动步子。
左盼只觉挫败。
章翼接着说道:“因你不记得它名字,它大概是生气了。”
左盼不置可否,嘴里却念叨着:“银虎,银虎真是好名字。”
“你去收拾下,随我去翼园。”
他的语气是这般毋庸置疑,不容人抗拒。
左盼再也忍不住,厉声叫起来:“翼公子左盼不明白为何我要与你同去翼园?”
章翼听了这话,身体立时一震,僵直地站着,似对左盼的反抗很意外。直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我乃自私之人,心中本只有自己。然,如今我生命中多了你,你对我亦是最重要。我定要陪着你,守着你。若我必须娶妻,那人只会是你。故而,你必须住进翼园,必须与他人撇清干系。等你我长成之时,我便迎你入门。”
他这话,原本该是多么感人的情意绵绵的话,可为何左盼听了心中发寒呢?并且,他眼底也无一丝感情,似说出之言并不是要她嫁给他,而是进府做个客一般平常。
左盼也只有叹气的份。她也不是没察觉章翼的心思,毕竟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的表现就很明显,可她一直以为他还小,不过是对救命恩人心存感激罢了。却不知,他竟是如此认真。看来,应该想办法阻断他这种念头了。
她思索片刻,才徐徐开口道:“翼公子,你我尚小,谈论此话题未免太早。于盼心中,公子很亲近,似亲人一般。若公子抬爱左盼,不如将此话按下,待两年之后,你再回头看这一切,兴许你的心就不同了。”
左盼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柔和,真诚,可章翼听了这话,脸色却是一沉,刚刚仅剩的一点温和也消失殆尽。
“我一直都确定自己所需,无须用这话来搪塞我”
他满面通红,双目圆瞪,声调都高了三分,这对一直冷清华贵的他而言,还真是难得。
左盼心中暗叫不好,可她不想把话说绝,不想伤害他,毕竟他是来到这世上对她好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所以,她凝视着他,脑中却飞快地想着对策。只是刚刚发的“好人卡”都没用,他竟是如此的执着,他的眼眸透出的无比坚定让左盼瑟缩一下。
左盼真是不知怎样才好了。
章翼定定地注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微妙的变化,执着地等着她开口,可左盼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正在此时,左福走了进来,稚嫩地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章翼见到衣着满是补丁的左福,眉头又紧了紧。
“容你再考虑两日,我先回府。”
“两日太少了两个月吧?”见他要走,左盼松了一口气,却又不赞同他的提议。
两天?两天能做什么?如果有两个月,或许自己还能改变些什么。
章翼站起,冷冷看了她一眼。
“额那一个月吧?不能再少了就一个月这可事关我一生,考虑一个月便给你答复”
左盼讨好地笑着,期盼地看着他,眼睛瞪大了一眨也不眨。见他没反应,左盼又靠近了再说一遍。
章翼的嘴角抽了抽,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
额,他什么意思?
到底是行不行也不说个明白不过,他也没说不行,应该是同意了吧?
第9章甜蜜的约会
借着养伤这个说法,左盼有了不去相国府的借口,确是与孩子们单纯地过了快快乐乐的十日。
在这十日里,章瑞是每日必到,林晗是每夜必至,章翼却真履行了他一个月的承诺,在左盼养伤的这十天他再未来找她。
左盼心中暗自舒口气,大狗却显得焦躁不安,时常狂暴地挣着跳着,将铁链震地铛铛响,任左盼怎样安抚都不行。无奈,左盼只是一刻也不敢将它放出来了。
除了大狗不听话外,她这十天倒是很舒心。
她的伤其实并无大碍,破皮肿了些而已,如今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痕迹,基本看不出什么。她利用这几日,教了孩子们算术,还有滑板
在章瑞的帮助下,她又找了前次做滑板的师傅做了两个滑板,家园里的孩子们每次都争着抢着玩,很是兴奋。
与他们同样兴奋的还有章瑞,可是,左盼总觉得他笑容里还有着失落与渴望。
这感觉深深触动她的心,于是,她又造出一辆自行车来。
这自行车自然是给左盼自己骑的,章瑞只是坐在后面。
车轮用上好的皮子包着,后座也特意设计得宽大舒适,章瑞坐在后面,一点也不震。
这日午后,左盼便又带着章瑞体验“飞”的感觉。车轮在城郊竹林外一处平整的小道上缓缓滚动,车上两人静静无语,只有车链发出的咯噔咯噔声,风吹竹叶的声音,场面恬静又温馨。
左盼一边蹬着踏板,一边欣赏着沿途的景色,头顶阳光明媚,碧空如洗,右手边是油菜地,青嫩可喜,左手边竹叶青青,竹香沁人,加之身后之人正是自己所喜欢的,她的心情很是愉悦。
章瑞坐在车座后,轻轻揽住左盼的腰,满心幸福。他欣赏的,却是左盼的背影,左盼柔顺的青丝,左盼精致的耳朵。
微风将左盼的长发吹起,丝丝拂过他的脸颊,他闭上眼睛用力地闻着她秀发上散发出的淡香。
他将头靠在左盼背上,听着左盼的心跳,闻着左盼清香的体息,满足地笑着。
“盼,累了吧?不如我们休息下吧。”
虽然章瑞模样清瘦,可他毕竟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还是有些重的,骑了这么久左盼确实是有些累了。可她却笑笑说:“不累,以前也经常带别人的。”
小时候学会自行车后,她几乎一放学就是推着车子往外跑,还冒着技术不扎实会摔跤的危险带着好朋友在公路上飞奔着,所以,她说的话倒是真的。
“还带过谁?”章瑞问。
他的话里带着些酸意。
左盼心中好笑,却又不能解释说那时男孩和女孩共骑一车是很正常的事。只不过,那是骑车的一半通常都是男孩,坐后座的是女孩,那也是校园一道美丽的风景呢。
“日后,我只会带你‘飞’”左盼肯定地说,忍不住笑出声。
她停下车,想扶着章瑞坐在一处石头上,却见着他脸红了。
没想到,他也有孩子气的时候。
不,应该是说,他在别人面前表现出的高雅从容,不符合年纪的成熟都是装出来的,如今这个会吃醋会脸红的章瑞,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吧?
人不都是这样吗?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总会武装自己,尽量表现自以为好的一面。可在亲爱的人面前,会卸去伪装,展现真实的一面。
左盼想着,忙敛住笑容,怕他见了以后会不好意思。
可章瑞却仍是看到了,脸上就更红了。
左盼看着他,忽然发现一件事,章瑞竟是站着的虽然只是两秒的时间不到,可他毕竟是能站立了啊
左盼高兴地大叫出声,章瑞又是淡淡一笑,缓缓在石头上坐下,才徐徐开口:“盼,我想成为一个正常的男子,可以抱着你走,也可以背你,而不是现在这般模样需要你的扶持。故而,我着人暗访名医。只是,此事还未见效果,不易声张出去。盼要替我保密才是。”
“嗯”左盼高兴地点头,章瑞有可能会复原的消息让她太惊喜,哪里还会拒绝章瑞这个要求。
可是,马上左盼又觉出一些不对劲。他的腿生来便是如此,能治好么?如果能治好,为何以前不治却等到现在?而且名医还是章瑞自己派人“暗访”到的,为何他父亲却没想过找大夫?毕竟他是当朝左相,要找到名医会更方便吧?
带着这些疑惑,左盼缓缓在章瑞身边坐下,将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下意识地摩挲着揉捏着,似乎自己这么一番按摩后,他的退会好得更快。
章翼端坐着,静静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明白她在为自己担心,在心疼自己。
“一定会好的,盼无须忧伤。”
左盼藏起心事,笑着扬起小脸,将视线投向高远的蓝天,心似乎也开阔起来。
这时,一片竹叶缓缓地飘落到她脸上,她笑着,伸手欲拿开。这竹叶却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脸颊到了章瑞的手里。
章瑞笑着,便要将竹叶丢掉,左盼忙喊住:“别丢我有用”
在章瑞的疑惑目光中,左盼将竹叶置于嘴唇上,一曲清脆悦耳的《竹林风》便从左盼的唇边飘逸出。
章瑞惊叹地,喜悦地凝望着左盼,目光温柔得快滴出水来。
左盼有些得意,这叶哨她可是为了幼儿园的科学活动课特意去学的,随手摘片叶子便能吹出歌曲,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事
这般想着,她的小脸越发的流光溢彩,吹出的调子也越发的响亮动听。
可是她这一高兴,便忘记此刻嘴里放的不是她一贯用的柳叶,而是边缘有细齿的竹叶
正吹得嘹亮之时,她只觉唇边一阵刺痛,忙将竹叶丢开,闭着嘴不敢动弹。那竹叶生生划过娇嫩双唇的感觉,难受得让她想哭。许是因为此刻在身边的是章瑞,她完全放松了下来不需掩饰做作,倒真的呜呜哭了起来。
章瑞见她嘴唇忽然冒出一大颗鲜血已是慌了神,听到她哭更是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怎么了?怎么了?很痛吗?”他慌忙地摸着自己的帕子,可越心急越是摸不到帕子在哪里,他的心都跟着疼起来。
忙乱中,他忽然一个俯身,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左盼的唇
安静。
无比的安静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剧烈的心跳声
随着那略带凉意的嘴唇笼罩而来,左盼的大脑已是晕沉一片。
左盼瞪大了眼睛,满目愕然,她对上章瑞熠熠的双眸,一抹红晕染上双颊。
良久良久,章瑞略带沙哑的嗓音讷讷响起:“还痛么?”
他们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他吐出的气息,暖暖地扑在左盼的耳际,拂得她的心不由颤动。
“不”
左盼低下头,双唇因伤口的肿胀和方才一吻带来的酥麻感显得有些笨重,以至于她说出的话都显得含糊不清。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随着她这一声低喃般的“不”字轻轻吐出,章瑞的脸越发的红了起来。可他的双眸却灼灼地盯视着左盼,毫不退却。
当他对上左盼含羞慌乱的眼神时,轻笑出声,抬手抚上她的秀发为她整理略显凌乱的发丝。可抚着抚着,他的手从额头缓缓滑向耳朵,手指在她珍珠一般圆润的耳垂上停顿下来,轻轻用手拨弄着她耳垂上一颗小小的耳钉。
只一颗小小的耳钉,为何在她耳朵上也会显得如此好看?他笑着想。
左盼不禁紧紧闭上眼睛,一动也不不动,心中却懊恼,今天自己才说他有孩子气的一面,却不知,他仍是有着这般超乎年纪的心智
按理说自己应该比他成熟比他有经验,可自己却会因他一个轻轻的吻而失去思维,会因他一个小小的动作而心跳顿停
左盼不禁摇摇头,手指轻轻抚上还残留着他气味的唇。
章瑞轻唤一声:“盼。”他声音很轻很轻,轻如一片羽毛飘旋在她的心间。他声音又很重很重,重